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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殺人魔王韋國清二三事(圖)

—中共政壇不倒翁韋國清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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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知情人溫藩生這樣說:「為了炸開澄碧河水庫,公安廳派三個人去請示韋國清,韋不直接答覆,而是大聲說:『這種雞巴事還來問我,我哪管得了這樣多事!』去的三個人領會韋國清的意思是同意炸,南寧『聯指』指揮部就打電話給百色『聯指』指揮部,說請示了韋國清,『韋國清說「這種事還來問我」,我們可以自己幹了。』百色『聯指』指揮部就派人去炸了。與此同時,南寧這邊通知下游的西津水電站關閘,這樣江水就流不下去迅猛暴漲,很快淹了南寧。為了讓水進南寧市中心,「聯指」又派人去炸市內風景區南湖的埧,水流進了七星路一帶。放水的目的,是為了淹死仍躲在地下水道里的人和洗清街上的血跡。」

還有「桂林老多」赴京代表楊福廷、唐玉星、李田等回憶:1968年8月26日,廣西「區革籌」組織他們去南寧解放路,參觀「4?22」「放火燒房子」等「罪行」時,他們看見解放路的街道,留有一人多高被水淹過的痕跡,還看到街道上東一具,西一具,約有30多具沒被大水沖走的屍體,有的屍體,面部已變成骷髏,但長長的頭髮還粘連在骷髏上……

誣陷韋祖珍上了「林彪賊船」

韋國清等在文革中,人都殺了那麼多,給活著的人製造冤假錯案,就更多如牛毛了。原自治區黨委第二書記韋祖珍,就是一個受害者。

1971年發生了「林彪事件」,在批林中,區黨委宣布廣西「上了林彪賊船」的,是韋祖珍。

文革後從知情人回憶的事實以及後來平反的情況看,韋祖珍顯然是「無產階級革命家」韋國清,為了掩蓋與林彪死黨黃永勝的共犯,就給韋祖珍,扣上「林彪分子」的帽子,以表明自己是個和林彪集團毫無干係的「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

眾所周知,在文革期間,韋國清就是廣州軍區政委,與黃永勝的關係十分密切,並深深得到林彪的賞識。1968年6月份,在桂林「支左」的6955部隊團政委孫雲魁,在長沙會見「老多」負責人楊福廷時說:「3月份廣州軍區已經開會,定廣西『4·22』是反革命組織了,你們不要抵抗了,抵抗是沒有用的!」這不就是韋國清與林彪集團相勾結,鎮壓屠殺群眾的罪證嗎?

記得廣西當年批判韋祖珍時,《廣西日報》列舉的罪狀,不外乎有這麼幾條:一條講他誣衊廣西的大好形勢,說廣西的生產,就像烏龜爬沙,越爬越下來;第二講他否定廣西建設的輝煌成就,回百色時,說上林縣沒搞什麼建設,街道還是那條「五寸街」,東蘭縣沒有什麼大變化,「變化只有一個,把我家門口的大榕樹砍去了」;第三講他攻擊貧下中農,說生產隊的幹部不行,他家的生產長就會去捉「螞拐」(青蛙——筆者注),是「螞拐隊長」;第四就是講他上了林彪賊船,至於如何上的?讓人只看見政治帽子,看不見令人信服的事實。所以,報紙上越批,人們越覺得韋祖珍是個幽默可親、敢講真話實話的人,他的罪狀,顯然是他的頂頭上司——區黨委第一書記韋國清主持羅織的。

關於韋祖珍,溫藩生同志這樣回憶:

「1980年初,曾當過韋祖珍的保衛科長的南寧專區水電局副局長莫文騮,帶我去見韋祖珍,想通過徐江萍與陳雲的特殊關係,爭取為韋祖珍平反。韋祖珍見了我很高興,拉著我的手就講:『講我是黃永勝安插在廣西的釘子,哪有那回事囉,在軍委大禮堂開大會,黃永勝喊「韋祖珍到了沒有?」我講「到了」,他講「組織上決定調你回廣西工作」,我講「服從組織分配」,馬上去組織部辦手續就來了,黃永勝連談話都沒有跟我談,怎麼講我是他安插在廣西的釘子呢?還講我上了賊船,沒有那回事,在廬山開會,毛主席講給林彪當主席,我只是表示同意,怎麼講我上了賊船呢?老溫,我把在廬山會議的筆電給你看,你就知道我講的是真話了。』」

溫藩生把他的筆記拿回去看後,又去對他說:「我反覆看了你的筆記,你沒有反對中央。」韋祖珍又一肚子委屈地向他說:「我在紅七軍時,就和韋國清在一起,我們是老戰友,他竟這樣對待我!有一天,他給我打電話,要我去西園賓館開常委會,一進會議室,他就出來叫:『韋祖珍!』我答『到!』他說『現在決定送你去北京,讓你在北京交代問題,飛機已經準備好了。』講完馬上把我銬起來送走了。一直到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才把我放回來。」

徐江萍很同情他,要他寫材料向中央告狀。恰巧此時,中紀委五室主任張珉率領的中央工作組,來到南寧調查廣西的文革問題,溫藩生等便向張珉匯報韋祖珍的冤案,並告訴張珉,韋祖珍已經得了晚期癌症,本人希望在去見馬克思之前得到平反。

第二天,張珉便把韋祖珍用小車接到明園飯店,親自聽韋祖珍申訴,然後向中央報告,建議為韋祖珍平反。

中央同意張珉工作組的意見,指示廣西區黨委寫為韋祖珍平反的報告上報中央,這樣韋祖珍才獲得平反。但是,當溫藩生在韋祖珍家裡看到廣西區黨委的平反書時,發現寫得很精糟,就對韋祖珍說:「那天我臨走前,不是建議你,平反書要達到六條要求,才能簽字,這個平反書,還留有『尾巴』,你怎麼就簽啊!」韋祖珍說:「唉,老溫呀,我看見有『平反』兩個字就簽字了,因為我等了這麼多年,高興啊!」

當韋國清被撤掉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任、軍委副秘書長、政治局委員時,韋祖珍已經住進了解放軍303醫院,他的夫人帶老溫去看望他。

老溫在病床邊把韋國清被撤的消息告訴他,問他:「這個好消息你高興嗎?」韋祖珍用幾乎聽不到的微弱聲音說:「高興……」,就再沒有氣力說話了,只把手豎在床上和老溫握手。

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握手,第二天,韋祖珍就與世長辭了。

廣州軍區(韋祖珍原是廣州軍區副司令員)、廣西軍區、廣西區黨委要為韋祖珍開追悼會,可是,在區黨委寫的悼詞中,連韋祖珍在長征中當過紅軍師長都不寫,韋祖珍夫人就不同意開追悼會。為此,廣州軍區政委親自來南寧說服韋夫人:有意見可以提,追悼會還是要開,希望要以大局為重。

要為韋祖珍開追悼會了,老溫問韋夫人請不請韋國清參加?韋夫人憤恨地說:「不請!老韋臨走的時候還囑咐,開追悼會不要叫韋國清去!」所以,在韋祖珍的追悼會上,有鄧小平、中央軍委、國防部長等等送的花圈,唯獨沒有韋國清的花圈。

為了推卸責任保護自己,把下級當作「人肉盾牌」,是韋國清的一貫伎倆。例如1957年「反右」前,徐江萍是廣西壯族自治區檢察院的副院長,那年自治區人大會議的檢察工作報告,本來應當由檢察長林方作的,林方不作,讓他來作,這個報告是別人寫的,寫好後又經過韋國清看過批准同意的,他只是在大會上宣讀,可是後來卻因念這個報告,被這個報告的批准者韋國清打成「右派分子」。

不讓路就判你十年

《喬老爺上轎》是文革前有名的戲曲,文革時候,南寧的一個「4·22」畫家借題發揮,畫了一副漫畫叫做《韋老爺上轎》,於是「國清同志」就有了一個出名的綽號「韋老爺」。從下面我的一個好友、廣西文聯原辦公室主任×××講的一件小事,足可以看到「韋老爺」的威風,可能不止八面。

文革期間,韋國清和賀亦然坐小車去百色,途中有輛大卡車在前面開,那時百色因地處山區,經濟又不發達,公路狹窄,路面都是土石的,汽車開起來,煙塵遮天蔽日,韋國清坐在大卡車後面的小車裡,自然很不舒服。可是,前面那個卡車司機,不知是路面小呢?還是「資產階級思想嚴重」,吃不得土?還是年輕氣盛,對大官看不順眼?無論後面小車的司機怎樣按喇叭,他就是不讓小車超過去。

這可把韋國清氣壞了,到了百色,就打電話回南寧下令追究。那個司機也真傻,車屁股上掛著牌子,還跟大官作什麼對囉?結果被判了十年徒刑,文革以後也沒有放出來。不過,那小伙還真是一條梁山好漢!

2010年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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