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 國際新聞 > 正文

俄反對派當庭發言:絞死普京!榮譽屬於烏克蘭!

近日,現年63歲的米哈伊爾·克里格在莫斯科被判入獄7年,罪名是「為恐怖主義辯護」和「煽動仇恨」。

米哈伊爾·克里格

據報導,米哈伊爾·克里格在2014年俄羅斯吞併克里米亞半島時就曾經參與組織了抗議遊行,也參與過支持納瓦爾尼和其他反對派人士的抗議遊行。

判決下達之前,米哈伊爾·克里格在法庭上做了發言,聲稱「夢想絞死普京」,並稱在阿爾漢格爾斯克FSB大樓引爆炸彈的人是「英雄」。

至今俄羅斯已有超過500名反戰或反普京人士被當局逮捕起訴。

不斷有消息傳出說,俄羅斯反對派在策劃針對克里姆林宮的襲擊。

如果說以上都只是社會層面的撕裂,俄羅斯軍隊內部的分裂更讓普京頭疼。華格納集團僱傭軍的頭頭普里戈金已經數次在公開螢幕里痛罵俄羅斯國防部長紹伊古和總司令格拉西莫夫。卡德羅夫的車臣軍隊也很久沒有在前線的視頻傳出了,近乎於銷聲匿跡。

另外值得關注的是,烏克蘭族是俄羅斯境內第三大種群,占俄羅斯全部人口的1.4%,將近200萬人。第二大種族則是韃靼人,有600萬。

看上去,普京的權威每一天都在被削弱。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心理揣測:普京還能堅持多久?

中國是否已經準備好應對普京垮台之後的局勢?

中國—中亞元首峰會的召開,中國—中亞元首會晤機制的建立,是不是一種預兆?

米哈伊爾·克里格法庭發言全文:

我被指控,是因為被拘留的兩年之前在臉書上發的兩個帖子。我必須得說,這兩個帖子只是逮捕我的藉口。我是因反戰和公開親烏克蘭的立場而受到迫害的。我不想要隱瞞我的立場。恰恰相反,我盡力尋找每一個機會以向儘可能多的人表明這一點。

在我看來,這場戰爭是罕見的、真理百分之百地站在一邊的衝突——就是在烏克蘭一邊。

我曾想以某種方式洗去玷污我們國家的這種自相殘殺的恥辱,所以我幫助烏克蘭難民,並在社交網絡上表達了我對烏克蘭在各個方面取得勝利的真誠希望。

我過去和現在都相信,如果俄羅斯人將贏得自由,那只會來自烏克蘭的勝利,就像日本和德國的自由來自當初的戒嚴令一樣。

用亞歷山大·戈羅德尼茨基的話說:「勝利並不一定是贏得自由的必要條件。有時候失敗反而更有利......」

回到對我的指控。

我因為公開夢想普京被絞死而被指控。是的,我確實夢想活著看到那一天並為之歡欣鼓舞。

我相信,普京應該受到與其他被絞死的戰犯相同的處決,例如紐倫堡法庭的判決。他是一個攫取了不受約束的權力的暴君,滿口謊言,和他之前的那些人一樣,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國際刑事法院在海牙發出的逮捕令也證明我的觀點是合理的。

但是,是不是可以說在我的這些夢中,我已經忘記了憐憫,忘記了「對墮落者的憐憫」?不,不是的。畢竟,正是在這個屠夫的「憐憫」下——就是在他的憐憫「之下」——流血每天都在繼續。

所有人都清楚他不會自願離開他的權力寶座,因此逮捕和處決他是制止他對一個兄弟國家、我的故國、我心愛的烏克蘭人民發動自相殘殺的流血事件的唯一途徑。

現在,由於我們元首的瘋狂野心,我的許多親戚、同學和兒時的夥伴們都坐在我家鄉第聶伯羅的地下室里,等待著被炮擊和轟炸。為什麼?因為我們人類「太陽神」小時候玩玩具兵還沒玩夠?因為他是——正如我所觀察到的——那個元首(希特勒)的忠實追隨者,並且在效仿他的榜樣?

我堅持認為我的「白日夢」是正義的、合理的、適當的。

或者,套用一位名叫沃洛丁的著名走狗的話,讓我們說:「哪裡有普京,哪裡就血流成河。沒有普京才能不流血。」

我希望我已經充分而清楚地證明了我的夢想的正當性。

那麼再來說針對我的第二項指控。

我還被指控煽動對 FSB的仇恨。這是真的——我真的不喜歡這個機構,它絕對類似於希特勒帝國時期的蓋世太保,甚至在邪惡和殘暴方面超過了它。若要問為什麼?因為德國劊子手與帝國和元首的真正敵人作戰——儘管是用不人道的方法——而不是假想敵。

但是我們的普京蓋世太保特工發明了「敵人」。在挑釁者的幫助下,他們製造了「恐怖組織」,然後「揭露」他們。也就是說,他們為了自己升官進爵事業而摧毀青少年和其父母的生活,沒有任何憐憫,就像他們對晚餐時吃的兔子沒有憐憫一樣。

這種邪惡的做法在「新偉大」、「網絡」和坎斯克的青少年的案例中都很明顯。其中一名坎斯克青少年,14歲的尼基塔·烏瓦羅夫被關了將近一年。16歲時,他被判處五年徒刑。對於發生在電腦遊戲《我的世界》中的「恐怖襲擊」,什麼樣的人才會去監禁一個年僅14歲的孩子?這不是由怪物組成的現代蓋世太保嗎?他們還能被稱為人類嗎?

對我的指控所依據的另一篇文字是我對所謂「加里寧格勒案」的判決感到震驚時寫的。如果你忘記了,這對新婚夫婦被判處12年和13年徒刑,就因為在婚禮上做客的一名FSB特工行為不端。結婚不到一天,這對新婚夫婦就被下了這樣殘酷的判決。在那之後,我到底應該如何看待我們的蓋世太保軍官?

我還要補充一個案例,在針對「網絡」(一群年輕的左翼活動家)的案件中,這些年輕人在被泰瑟槍折磨時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法官們選擇忽略刑訊逼供這一事實。當你看看這些案件的地理位置和法院的服從態度時,我不得不得出結論,這些同類相食的、可怕的行為實際上是標準做法,而不是孤立的案件。

我應該對在這個令人髮指的機構工作的人有什麼感受?非常尊重和小狗般的愛?

在納瓦爾尼、卡拉-穆爾扎和其他一系列人員被一群在全國各地尋找受害者的特殊殺手毒害之後,我應該對這個機構有什麼感覺?這些殺手是「熱心清白」之人?

在了解我列出的所有這些事情之後,請告訴我應該如何看待這個由劊子手、虐待狂、殺人犯和告密者組成的組織?為什麼我無權與他人分享我的厭惡?《憲法》第29條不是保證我有權傳播公開的信息嗎?

我想我已經清楚表明了我對這兩項指控的立場。

這也是為什麼我認為米哈伊爾·日洛比茨基是英雄(他在阿爾漢格爾斯克FSB大樓引爆了一枚炸彈),儘管我不並為恐怖主義辯護,而且我在原則上是反對恐怖主義的。除了自殺式爆炸之外,普京政府是否給他留有任何抗議其他方式?在法庭公聽會上,法官們是否注意到被告菲林科夫身上有泰瑟槍酷刑的痕跡?有多少國家杜馬代表就此案向調查委員會或檢察官辦公室詢問?第一頻道或第二頻道對少年烏瓦羅夫的五年徒刑有過任何報導嗎?那麼,英勇的真相講述者日洛比茨基還能怎麼做呢?如果「克拉斯的灰燼」燃燒了他的心,他還有什麼其他形式來抗議?只有馬克西姆·高爾基所寫的「勇敢者的瘋狂」......

我再說幾句。在公聽會上,我多次被行政拘留被反覆提及,顯然是為了加重判決。也許檢方認為這會在某種程度上幫助塑造我的負面形象。

但我從來不只是為了好玩或無聊而出去抗議,始終是為了、也僅僅是為了捍衛法治並嚴格遵守憲法。憲法第31條保障我們所有人和平集會的權利。

讓我多說幾句。我認為走上街頭不僅是一項權利,也是公民保護公民權利的義務。我經常強迫自己這樣做,克服自己的懶惰、疲勞和其他情況。

尊敬的法官、檢察官和調查人員,我也捍衛了你們的權利,以便你們可以選擇會對你們負責的人上台。也因此,當他們通過一項法律時,你們選舉的代表會首先考慮你們的反應,是贊成還是反對。也因此,他們就會在某種程度上仰賴於你們。這樣你們的兒子、兄弟、父親和丈夫就不會在這場罪惡的戰爭中被帶去戰場、然後裝在裹屍袋裡回到你們身邊。在我看來,你們在這方面的利害關係和我一樣大。你們只會更害怕。

由於我的這些良好願望,我多次被拘留、罰款和監禁。

我在這裡對每一個聽到我和讀到我的演講的人說,如果你們聽到或讀到「克里格改過了」或「克里格退讓並道歉了」等等,就該知道我的家人或我自己面臨了可怕的威脅。

在我離開之前的最後的話——我想對我英勇的同胞們說幾句話——故國烏克蘭的捍衛者們。

親愛的烏克蘭人!我親愛的朋友們!

對我而言最遺憾的是不能和你們在一起,比如說加入軍隊。

所以,我只能祝願你們勝利!

祝你們好運,兄弟姐妹們!

榮耀屬於烏克蘭!

責任編輯: 李冬琪  來源:零博客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tw.aboluowang.com/2023/0522/190495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