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展示的新浪微博(C)的標牌.( WANG ZHAO/AFP via Getty Images)
8月16日,微信號「文娛春秋」發文《行內人深揭:做個熱搜究竟要花多少錢》,揭露大陸微博平台及其它平台的熱搜榜是如何通過花錢「做出來」,另據大陸媒體揭秘,微博平台為收取利益直接明碼標價賣熱搜。
文章介紹,一般來說,藝人、影視綜藝作品相關熱搜,八成都是刻意「做」上去的,業界也叫「沖熱搜」。
具體做法是,先設定好一個熱搜關鍵詞,然後,批量買號鋪內容,買的號包括但不限於:大V(知名營銷號)、不知名金V藍V(認證帳號)、素人號(以上統稱水軍)等,各類型帳號齊上陣,以及大量水軍轉發、評論,讓詞條看上去熱度很高,從而衝上熱搜榜。
文章說,做一條熱搜,花費少則幾萬元,多則十來萬元。一個影視綜藝項目,投入到「沖熱搜」的費用,往往超過宣傳預算的一半,多的或可占據六七成。
文章還介紹,不僅微博熱搜如此操作,抖音做熱搜也區別不大,都是要購買「水軍」帳號圍繞特定詞條發內容。
文章稱,一些涉及明星藝人的熱搜,除了買帳號,還會利用粉絲圈,讓粉絲上陣。最惡劣的是,明星或者業內人士更會反向操作,試圖讓「對家」的負面詞條上熱搜。一旦某明星(或其作品)有了負面,其粉絲就要出動維護,好評鋪滿「廣場」,壓制負評。
文章還說,更有甚者,平台內部員工為牟利人為控制熱搜,文章舉例說,2021年11月,據「裁判文書網」披露,字節跳動兩名員工因收受57萬被控罪,原因是「幫助指定內容登上抖音熱搜」。
文章分析,掌握著水軍帳號的新媒體公司,有不少是社交媒體平台投資的。另一方面,「沖熱搜」要發內容的,這又提升了該平台的「活躍度」。這算是利益閉環。
所以,這就是平台不禁止水軍、營銷號的原因。「不是沒辦法徹底整治,而是故意留下破口」。
另據大陸南方都市報8月8日報導,6月30日,網易武俠遊戲《逆水寒》手遊公測開服。開服首日,其官方微博帳號「@逆水寒手遊」就被禁言。對於此事,逆水寒解釋,被禁言是因為他們在新浪投放的廣告金額未達要求,故未能「買熱搜沖榜」,但是微博方面稱,是因逆水寒帳號違規營銷,惡意沖榜。
報導說,帳號「@逆水寒」發布了其工作人員與疑似微博銷售人員的聊天截圖。圖片顯示,疑似微博銷售人員提議「把沖榜分發等費直接和微博合作」,並稱「6月開始買遊戲品牌廣告送助推沖榜服務,500萬、800萬、1000萬三檔。」
(網絡截圖)
浙江大學數字法治研究院副院長高艷東對南方都市報表示,如果情況屬實,微博提供熱搜沖榜服務,影響搜尋引擎詞條排名行為不僅構成不正當競爭,還侵害了用戶的知情權和選擇權,損害了消費者的合法權益。
高艷東表示,這種做法干擾、破壞了網絡搜索服務的正常運行,若不對此類行為進行規制,必將影響其它正常詞條內容的呈現,出現操控輿情、行業壟斷等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