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能不能既保匯率又保經濟?不太可能。圖為2005年7月22日上海的一家銀行
中共國經濟全面潰敗之際,據好幾個信息來源證實,習近平最近針對中國經濟曾經有過指示,說是既要保匯率,又要保經濟。金磚峰會上,習近平沒能出現在金磚的工商論壇上,已經令人感到蹊蹺,因為這是最重要的闡明中共經濟願景的地方,據說習也早已準備好了發言,怎麼會突然缺席呢?後來流露出來的視頻顯示,習近平在步入會場時,一名手提公事包的中方工作人員試圖追趕上他,但是被南非的保全攔住了,習近平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了幾步,發現情況不對,回頭看看沒有人跟著,又只好繼續硬著頭皮走,頗有進退失措的尷尬。坊間分析說,這才是習近平缺席工商論壇的原因,沒有翻譯!不管這個故事的解釋是否真實,中南海面對內外交困的局勢,應該是有那麼點焦頭爛額、亂了方寸。
回到中南海和習近平當局的這個要求,既要經濟強勁增長,又要人民幣貨幣堅挺升值,這能夠做的到嗎?保匯率的同時,又保經濟,從理論上是否可行呢。
顯然,中國現在面臨的問題,是經濟衰退,而同時人民幣又在貶值。按正常社會的狀況來說,經濟衰退幾乎不可避免,經濟一定是增長一段時間,然後放緩,然後出現衰退,然後慢慢恢復,然後再開始新一輪的增長。從國家的經濟政策而言,左派當政,政府支出大,高稅收,政府財政赤字增加,國民經濟就會放緩。老百姓不滿了,開始罵娘,換一個右派政府上台,開始減稅,削減開支,減少政府赤字,經濟就會慢慢增長。經濟增長多了,貧富差別加劇,可能左派的「殺富濟貧」策略開始有市場,左派可能就會重新上台。一般的正常社會,就是在這種忽左忽右的鐘擺狀況下,實現經濟曲折的向前發展的。
問題的關鍵在於,按照通常的經濟規律,如果這個國家的經濟發展非常強勁,新產品、高科技產品、優質產品層出不窮,競爭激烈導致產品豐富而又價格低廉,國內市場豐富多彩、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同時,在自由貿易的情況下,其出口也會隨之增加,因為世界其它國家、貿易夥伴國家的人民,也同樣會對這些產品產生興趣和需求,出口貿易會強勁成長。出口強勁,出現大量的甚至是長期的出超之後,這個國家的貨幣必然升值。
為什麼強勁的出口會導致貨幣升值呢?這是因為出口創匯賺來的過多的外匯,會有需要轉換成本國貨幣的需求,對本國貨幣的需求增加,貨幣的價格就會增加,匯率就會上升,使得本國的貨幣升值、變得更值錢了。比方說,歐美之間,美加之間,因為大西洋兩岸經濟發展的速度不同,美元對歐元、美元對加幣,都出現過升升跌跌、上上下下的起伏,美國人去加拿大和歐洲旅遊,有些時候發覺美元很值錢,有的時候發覺美元不值錢,就是這個原因。比方說,美元和加元的兌換匯率,一般在一美元兌0.7292加元至一美元兌1.0252加元之間徘徊,美加兩國政府也不會去刻意的干預,而是任其隨市場供需而波動。
所以,在中國經濟衰退,百業蕭條、裁員增加、失業增加的時候,中國的出口產品市場又在急劇萎縮、出口減低,這時候人民幣按照正常的經濟規律來看,完全就沒有升值的基礎;再加上中共濫印鈔票、瘋狂灌水,人民幣只有下滑、下滑、下滑的趨勢,就是人民幣註定的要加速貶值,別無它路。中國經濟下滑,人民幣連續貶值,這正是經濟規律在自然的、自動的發生作用的結果。中共要既保匯率又保經濟,那就是違法經濟規律的奢求,是不可能實現的。
其實呢,眾所周知,貨幣並不是越堅挺越好,貨幣堅挺對進口有益,對出口無益。同樣的,貨幣過於疲軟也不好,貨幣疲軟對出口有益,對進口有害。如果貨幣不是越堅挺越好,為什麼中共卻不敢放手讓貨幣貶值呢?第一,應該是中共害怕丟臉,因為這樣會讓人們覺得中共治國無方,沒有了搞好經濟的能力,中共僅有的統治合法性就消失殆盡了。第二,中共害怕謊言被戳破。因為中共一直在吹噓經濟如何如何的好,中國如何的強大發達,如果人民幣大幅貶值,中共的謊言就會被戳破,所以中共不敢讓人民幣貶值太多、太快。第三,中國的貿易夥伴可能不答應,比方說美國可能就會不滿,會指責中共刻意貶值人民幣以鼓勵出口,單方面創造貿易順差,占貿易夥伴的便宜。第四,貨幣貶值出口增加,進口產品會變得昂貴而導致進口減少,長期順差導致國際貿易經常帳戶的不平衡,會導致各國的不滿。中共每年進口的醫藥醫療產品、晶片、能源、糧食、計算機、高科技等等會因為貨幣貶值而負擔沉重,所以,中共也不敢放任貨幣的貶值。
還有,貨幣的價值與這個國家的通貨膨脹,有直接的關係。當通貨膨脹很低的時候,貨幣就會變強,匯率會增加。其它因素如經濟增長速度、貿易收支狀況、央行的利率、以及國家的債務水平,都會影響貨幣的價值或匯率。中共在通貨膨脹嚴重、經濟進入衰退、貿易順差減少、整體債務增加的時刻,所有這些因素都會導致人民幣貶值,中共還想著維持人民幣的匯率不變,那整個就是痴心妄想。
所以呢,中國能不能既保匯率又保經濟呢?不可能的。經濟下滑和貨幣貶值,是中共國不得不面臨的現實。要既保匯率又保經濟,是中共一廂情願的痴心夢想。熊掌和魚,是不能兼得的。
(謝田博士是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的市場學教授暨約翰奧林棕櫚講席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