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本書,它被劉德華稱為「每個人人生路上不可或缺的一盞明燈」。
它,就是《皮囊》。
一本一經上市,就被眾多名家力薦、被央視「讀書」欄目重磅推薦的書。
正如作者蔡崇達所說:
「人各有異,但本質上又那麼一致。」
翻開《皮囊》,不同的我們,相似的經歷,會在瞬間擊潰你的防線,讓你在不知不覺中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
這是一次靈與肉的羈旅,更是一場人性與命運的徹悟。
關於金錢
金錢,是人性的照妖鏡。
那些你曾經以為的海誓山盟、情比金堅,往往在金錢面前皆現出了原形。
作者蔡崇達的家,曾經也算是一個富裕小家。
當了三年海員的父親,帶回一筆錢,在村里建了一幢氣派的房子。
房子建成之際,大家紛紛前來祝福。
然而,隨著父親生意的屢屢失敗,並在中風跌倒、癱瘓在床後,大家忽地沒了蹤影。
姐姐多年的男友,撂下一句「你家能出得起多少嫁妝」後,便選擇了分手。
父親曾經的「兄弟」,趕來看熱鬧,話里話外全是嘲弄和炫耀。
令人唏噓。
作者無盡感慨:
「沒錢帶來的不僅是生活的困頓,更是別人有意無意的疏遠和躲避。」
古人言:「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
時間識人,落難知心。
沒錢的時候,最能看見誰是誰焦急的牽掛,誰是誰轉身的天涯。
關於健康
擁有一個健康的體魄,才是一個人最大的財富,才是對家人最大的負責。
在疾病面前,所有的美好都失去了顏色,再多的財富也沒有了意義。
《皮囊》中,最讓我震撼的,是作者在病房陪護父親時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在病房裡,疾病掌管著這裡,疾病就是這裡的規則,這裡有另外的四季、另外的節氣。」
他獨特的視角,一針見血地揭示了人在疾病面前的無能為力與渺小卑微。
無論之前你的身份多麼光鮮亮麗,在這裡,你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病人。
無論你在外面如何權勢滔天,在這裡,你只是疾病的俘虜。
一具殘破的身體,變成了一道鴻溝,將觸手可及的窗外變成了奢望。
還是那句老話,健康是1,房子、車子、票子等等都是後面的0。
失去健康,一切都是水中花、鏡中月。
善待自己,珍重身體,人生才有其他可能。
關於夢想
大學時期,蔡崇達有一個鐵哥們,叫厚朴。
兩人揣著同樣的夢想,卻選擇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剛入大學,厚朴立誓要好好釋放自己,享受大學的美好時光;蔡崇達卻默默制定好了四年的目標,修學分、拿獎學金、實習、寫論文……一步步像火箭定點推送般精確。
大二,厚朴逃課、組樂隊、泡網咖,日子過得暢快淋漓;而蔡崇達一邊死啃專業書,一邊實習,滿城跑採訪,每天回到宿舍累到癱。
大三,厚朴忙著談戀愛,與女友卿卿我我;而蔡崇達一心撲在畢業論文上,爭分奪秒。
大四,失戀的厚朴,開始自暴自棄,打架、混跡酒吧,最終被學校勒令休學;而蔡崇達提前畢業,被北京新聞周刊破格錄用。
再後來,蔡崇達成了媒體界最年輕的主編、作家;而一再失意的厚朴選擇了輕生。
至死,他仍不願相信蔡崇達說的那句話:
「最離奇的理想所需要的建築素材,也是一個個庸常而枯燥的努力。」
真正能抵達夢想的,從來不是不顧一切的狂熱;而是務實的、謙卑的,甚至是連自己都看不起的隱忍與積蓄。
經歷過黑夜,才能抵達黎明。
你想要的,只有拿汗水來換。
關於命運
《增廣賢文》中有言:「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這世上,總有太多的事與願違,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蔡崇達每天像守財奴一般,一分一毫地攢著錢,希望有一天能帶父親去國外治療,然而就在錢快攢夠時,父親突然走了。
寄居在鄰居家的「香港阿小」,日夜盼望著被父母接去香港,過上小少爺的日子,終如願以償時,父親卻生意破產,從橋上一躍而下。
世代以捕魚為生的「村頭阿小」,從小立誓決不再捕魚,然而兜兜轉轉了一圈,還是成了自己最不想成為的打魚人。
還有那個心比天高的文展,立志要在大城市有一番作為,最終卻去了一個偏遠的小村莊……
世事難料,造化弄人,在這隻翻雲覆雨的命運巨掌面前,我們是如此的孱弱渺小。
然而,這就是現實。
與其一味的較勁痛苦,不如坦然接受,與命運握手言和。
正如周國平所說:
「我們無法支配自己的命運,但可以支配對待命運的態度。」
就像作者雖遺憾父親的去世,卻也因此學會了更加珍惜身邊的人;
「香港阿小」雖沒有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卻學會了腳踏實地;
「村頭阿小」雖沒有逃脫世代捕魚的魔咒,卻有了一個幸福的小家……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的絕境,有的只是絕望的心境。
只要心不曾乾涸,再荒涼的土地,也會出現勃勃的綠洲。
與命運和解,路的旁邊還有路。
關於家
讀《皮囊》,最動人心弦的是作者一家於苦難中堅守,彼此不離不棄的真情。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四口之家,有著無數個我們的縮影:
父親中風偏癱後的絕望暴躁,母親難以負荷的筋疲力竭,孩子們對前途的恐懼迷惘……
最無助的時候,一家人甚至滋生過一起喝藥一死了之的念頭。
然而,這個家有的更多是相濡以沫、互相扶持。
不論父親生意挫敗,還是癱瘓在床,母親從不抱怨,一個人默默支撐著這個家——縫補、紡織、包裝,一個人倒騰幾百斤的油桶……
父親一聽到母親累倒住院,連滾帶爬了三四個小時挪到大馬路上,急切地搭計程車去看望。
兒子則一邊拼命學習以搏個好前途,一邊瘋狂打工賺醫藥費。
令人最感動的是,一天下來,一家人雖疲憊至極,仍樂呵呵地陪父親做康復鍛鍊,最後在極度勞累中甜甜地睡去。
冰心說:
「家是什麼,我不知道,但煩悶、憂愁都在此中融化、消失。」
家,永遠是我們行走在這世間最溫暖的港灣、最堅實的後盾,是我們力量的源泉。
有了家,再大的風雨也有了屋檐,再大的困難也有了勇氣。
一個人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有家在,有人疼。
關於皮囊
「皮囊是拿來用的,不是用來伺候的!」
這是93歲阿太的口頭禪,也是撼動作者最深並遵從至今的一句話。
村裡的人,都說阿婆無情。
她的女兒死了,她沒掉一滴眼淚,還笑著說很捨得。
她做菜不小心切斷手指頭,血肉橫糊,別人手忙腳亂,她卻淡定得仿佛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舅公學游泳時,不敢下水,她一把把他扔下水。
甚至,她臨走時,還勸蔡崇達:不要哭,沒有了皮囊的她,來去更方便。
這個沒有一點文化的農村女人,活得其實比誰都通透。
正如她常說:
「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欲望的污濁所牽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皮囊終會老去、逝去。
不困於欲望,方能走得輕盈。
不耽於安逸,才能有所成就。
記住,皮囊是拿來用的,不是被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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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歡《皮囊》中的一句話:
「人生,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攜帶著一顆心的羈旅。」
心只有醒著的時候,才能把皮囊從內部照亮,然而有多少人的這顆心,一直沉睡著。
皮囊有心,人生有燈。
餘生漫漫,唯願你我以心為燈,不為物役,不為形羈,腳踏實地,從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