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k You,華盛頓的精英們!這不是簡單的憤怒情緒,而是越來越多普通美國人的真實心聲。近期的選舉結果無疑再次敲響了警鐘——美國人民正在以實際行動表達對精英階層的失望,甚至是憤怒。美國保守派歷史學家維克托·漢森曾指出,民主黨觸犯了兩條政治禁忌:一是輕蔑地告訴美國人民他們「太愚蠢」,無法理解精英們的「智慧」;二是忽視中產階級向上流動的願望,漠視他們對現實問題的關切。民主黨所代表的那一群遠離群眾、置身象牙塔的精英,在這次選舉中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拋棄。選民們的反應明確而激烈——對你們那些道貌岸然的口號,我們不再買帳。
選舉結束後,民主黨內開始了反思、批評和相互指責的狂潮。拜登站在白宮玫瑰園裡發表了「鼓舞人心」的講話,承諾將權力平穩移交給川普,以安撫失落的支持者,仿佛用幾句豪言壯語便可掩蓋他和黨內的全面失敗。然而,這些空洞的陳詞濫調,早已不足以撫慰那些渴望改變的普通選民。對於他們來說,民主黨的失敗不是靠一句「失敗並不意味著被打敗」就能抹去的。
民主黨自毀長城的根源
選後,民主黨內部許多人開始為敗選尋找替罪羊。一部分人認為卡馬拉·哈里斯應與拜登拉開距離,打造自己的獨立形象,避免被拜登的負面形象拖累。然而問題在於,無論哈里斯競選表現如何,她承載的是拜登的政治遺產——一個遠離受薪階級、無視普通美國人經濟焦慮的遺產。即便哈里斯本人竭盡全力縮小與川普的民意差距,但她所代表的依然是一個被認為脫離民意的黨派,一個高高在上卻對基層疾苦視而不見的精英階層。
這種對受薪階級的疏離,實際上是民主黨內部根深蒂固的問題。華盛頓的民主黨精英們坐在象牙塔中,自以為掌握了「進步」與「公正」的話語權,對那些心存疑慮的選民嗤之以鼻。在這場選戰中,民主黨高層依然醉心於用「種族主義」、「性別歧視」和「本土主義」的標籤來定義對手及其支持者,試圖將選舉塑造成一場道德高地上的戰爭,而非去真正解決美國人關心的問題。然而,普通美國人關注的是什麼?是經濟的穩定,是邊境的安全,是孩子的未來。而民主黨用一套虛偽的道德姿態試圖教育選民,卻未曾真正傾聽他們的聲音。
民主黨的「喬治·華盛頓神話」
拜登的退出被包裝成了一個「現代喬治·華盛頓」的神話——民主黨試圖用一種「無私」讓賢的姿態來塑造拜登,仿佛他是一位將國家利益置於首位的政治家,願意放下個人權力為後輩鋪路。然而,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荒誕的政治劇。當哈里斯失敗後,這個精心編造的神話迅速崩潰,黨內人士將失敗歸咎於拜登,稱他在位過久、拖累了黨,原本的「喬治·華盛頓」瞬間變成了「理察·尼克森」。
諷刺的是,正是這些黨內大佬們在2020年力推拜登,通過各種手段壓制進步派候選人,將這個「看似安全」的人選推向總統寶座。當時,他們認為拜登代表的是溫和的「可選之道」,而非激進冒險。然而,拜登未能連任,失敗的責任卻迅速轉嫁到這位年邁的領導人身上。問題是,難道這些人真認為甩鍋給拜登便能掩蓋他們決策的愚蠢與短視嗎?
拜登退出競選的時機被視為策略失誤,黨內許多人認為,如果他更早表態不連任,民主黨就可以有更多時間準備,甚至可能選出更具活力的候選人。南希·佩洛西、查克·舒默和其他黨內重量級人物在選後紛紛指責拜登的拖延,仿佛將失敗歸結為他的個人決定便能掩蓋整個黨派戰略的根本性問題。然而,拜登的拖延和哈里斯的失敗,真的只是個人問題嗎?還是整個民主黨早已被一種盲目的精英主義所吞噬?
歐巴馬夫婦的「道德至上」策略為何失靈?
歐巴馬夫婦試圖通過「道德至上」的策略喚起選民的「羞愧感」或「自我反省」,讓他們覺得如果不支持哈里斯,似乎就是背離了「道德正確」。這種策略或許在以往奏效,但在當今的政治氛圍下,這種道德至上的做法顯然不再受歡迎。今天的選民,尤其是年輕選民,對這種方式的耐受力越來越低。他們想要的是實際問題的解決,而不是被當作「道德不合格」來批評。當歐巴馬指責黑人男性「無法接受女性當總統」,米歇爾暗示不支持哈里斯就是「冷漠無情」,這對許多選民來說無異於扣上了一頂頂「偏見」、「冷酷」的帽子。與其解決選民關心的問題,歐巴馬夫婦選擇了道德說教,把政治不支持簡單歸結為「性別偏見」。這種傲慢態度不僅沒有贏得選票,反而讓選民感到被冒犯、被輕視。
精英主義的傲慢與迴避責任
在敗選後,民主黨精英們並沒有真正反思自己的錯誤,反而忙於指責一切外部因素。他們抱怨媒體沒有盡全力支持,抱怨社交網絡的「偏見」,抱怨川普的「運氣好」。然而事實是,左派的競選資金遠超共和黨,幾乎所有主串流媒體都在為他們搖旗吶喊,甚至在選舉前夕,幾乎整個華盛頓的輿論氛圍都站在他們一邊。但即便如此,選民依然拋棄了他們。這場失敗,難道不值得民主黨認真反思嗎?
現實是,民主黨根本無法將失敗歸咎於缺乏資源或平台。他們不僅擁有超過10億美元的競選資金,甚至兩度利用國會權力對川普發起彈劾。儘管他們有近乎一邊倒的媒體支持,但選民依然選擇了另一邊。這一切的失敗,根本原因在於民主黨與民眾需求的徹底脫節。進步派代表伯尼·桑德斯直言:「民主黨拋棄了受薪階級,受薪階級也拋棄了他們。」這句話精準地揭露了民主黨與選民之間的裂痕。他們熱衷於高談「公平」、「正義」、「平等」的口號,卻很少真正觸及普通美國人的現實需求和經濟困境。這種疏離感,使受薪階級逐漸對民主黨失去信任。
民主黨的未來何去何從?
民主黨的領導層已顯得老邁而僵化,思想陳舊、策略老套,與普通選民的需求和時代的變化脫節。拜登明年將年滿82歲,舒默73歲,佩洛西84歲。黨內的年輕一代尚未崛起,而卡馬拉·哈里斯的失敗讓黨內不得不面對一個嚴酷的現實:這次選舉的失敗並非某個候選人的問題,而是民主黨作為一個政黨的整體危機。黨內各方勢力開始激烈博弈,爭論未來的路線:是繼續沿用溫和派的路線,還是選擇進步派,以重拾基層的支持?
在未來幾年內,民主黨將面臨一個關鍵選擇:他們的核心選民到底是誰?是那些高學歷、高收入、生活在大城市的「進步」精英,還是那些經濟上掙扎的普通受薪階級?如果民主黨繼續走精英主義的路線,繼續把選民的不滿歸結為「愚昧」和「偏見」,他們將在未來的選舉中一再失利。因為如果民主黨不能為受薪階級提供切實可行的政策,那些選民將繼續用選票表達他們的憤怒。
民主黨還要犯同樣的錯誤多少次?
問題的核心在於民主黨無法認清自己真正的選民是誰。過去十年來,民主黨在身份政治上投入了大量資源,試圖用道德和文化議題來塑造自身形象,但他們忽視了大多數選民更關注的經濟議題。在這種背景下,受薪階級逐漸離開了民主黨,因為他們發現這些高高在上的精英根本不在意他們的生活困境。每次選舉失敗後,民主黨都試圖用「變革」的口號重整旗鼓,但從未真正深入基層,理解普通美國人所面臨的經濟挑戰。
無論民主黨中誰來參選,都無法改變這個根本性問題。問題的核心不在於人選,而在於民主黨已無法真正代表普通選民的利益。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能夠解決經濟問題的政黨,而不是一個只會在媒體上誇誇其談的精英俱樂部。當大多數美國人認為國家朝著錯誤的方向發展時,民主黨該反思的不只是策略,而是整個價值體系與選民的徹底脫節。
「They had learned nothing and forgotten nothing.」- Charles Maur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