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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為人知的幾篇日記:--記與高律師的共同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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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總在網上看到一些針對高智晟律師的評論,其中還有一個網站對高律師的事情更是倍加關注。當然,這一關注並不是體現在對高律師為維權作了哪些事情而給予的關注,而是專門採集些對他本人進行的一些不切實際的評論,有些純屬於「八卦」之類。還有一些人所謂高層次的自由人士也對高律師對外發布的一些事件很感興趣,不惜筆墨,評頭論足。

我在今年初,受一個民運朋友的委託,有機會和高律師一起相處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有的時候真所謂是朝夕相處了。尤其是春節前後兩次隨高律師去陝北,那真是你不想朝夕相處都不行,因為陝北的窯洞裡面只有大通鋪,沒有單人床。在這段時間裡,使我對高律師本人有了一個較全面的了解,這一了解勝過有些人甚至於勝過他的親人,因為有在些高律師身上表現出來的東西,連他的親人未必有機會了解得到,何況我又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高律師本人。因為在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真正參與到公民維權裡面去,只是憑著感性的支持,當然,其中還有對他處境的同情。其中也不乏有些私心,那就是,我想通過近距離的、了解高律師,了解一個在中國殺出的一匹「黑馬」維權律師他的維權經歷,以為我今後寫《民運名人》一書時收集更詳實的素材。

基於以上動機,我對高律師的了解視角是獨到的,所掌握的素材是真實的(有錄音、錄影資料為證)。所以,面對來自各方面的對高律師本人的評說,他們的依據、動機、目的是什麼,在此,我不想作更多的分析,不是有那麼一句老話嗎「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只想利用這個機會,把我接觸高律師以來所寫的日記,面對有些評論或是他們對高律師提出的責難,有針對性的從中選出幾篇,如果能夠對那些捕風捉影的評說或者對那些心懷叵測以中共為背景散步出的謠言和污衊起到以正視聽的作用,那麼,今天公布的這幾篇日記,就達到了它的目的。

 

1 月 15 日

陰,無雪。

XXX 托我去拍一些跟蹤高律師的便衣和車輛,昨天已和高律師約好,去他辦室附近拍攝便衣們的跟蹤車輛和跟蹤人員,我真沒把握,是不是這些便衣能夠讓我拍得到。

自 78 年「民主牆」到我參與民刊《探索》活動以來,近二十幾年的時間,見過的,聽到的,體驗過的便衣跟蹤事情的確很多,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了,在與便衣周旋的過程中,我們都快成了業餘的便衣了。因為,在我們眼裡,那些跟蹤的便衣很容易就能夠被我們識別出來,只要不是更高級別的。但是,今天發生在高律師身邊的當局安排了眾多的便衣監控的情況確是罕見。

還真拍到了!看來高律師出的這個主意不錯,為了能夠儘可能性的拍到所有的跟蹤車輛,他拉我故意在辦公區附近來回走動,以調動出他們的監視人員,據高律師說這一方法是非常有效的,他曾做過幾次嘗試都很成功。

果然,在我們剛剛邁出辦公室所在的小區大門時,高律師立刻向我指出在我們的側面、背後、右前方均有幾個行跡可疑的年青人,據他講,這幾個人就是跟蹤的便衣。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判斷,很可能就是便衣。但是,我的確有些不相信,當局跟蹤一個人,居然動用這麼多的便衣?何況我們這些人又都沒有受過專業的反間訓練,我相信有他們兩個訓練有素的人盯捎,象我們這樣的就很難逃出他們的視線,何必要一次出動五六個人,監視的距離又如此之近,我不明白這是在跟蹤還是在顯示他們的實力,的確違背常理。

今天在現場,我內心中真有些不相信高律師的指認,但很快,事實讓我相信了,而且在人員、數量上的確讓我吃驚,為了將所有跟蹤的人和車輛引出來,我們兩個在一個報刊亭前假作停留,然後又突然離開那個報亭向馬路對面快步走去,這時,剛才高律師為我指認出,在報亭處假做買報的兩個人(一個中年人,一個年青人)竟也緊跟我們後面快步啟動,這樣一來,在我們的前後左右就發現了七、八個便衣,再加上我跟他一起去他住處那裡發現的固定的監視人員,要是全加在一起,最少不低於十二、三人,這其中還不包括坐在車內的跟蹤人員。跟蹤他的車輛也是一樣,高律師幫我指認出了四、五輛跟蹤車輛,其中有的沒有牌照。但他們的跟蹤手段卻很令人不解,其中有二、三輛車在我們倆人沒有目的調動他們的同時,這幾輛車也像是沒頭蒼蠅似的緊隨其後,有時,在我們突然轉身往回走時,那些跟蹤車輛也忙不迭的要調頭,有時明顯的阻塞了其他車輛的正常行駛,有時索性就在慢車道上行駛,這種行為明顯的告訴我們,他是在執行著跟蹤任務。採用的又是如此明顯的跟蹤方法,他們的目的、意義何在呢。據我這個外行人來看:其一,是在告誡你,我們在後邊,你做的事我們都清楚。其二,威懾作用,對你產生精神上的壓力,使你會見的人,都感覺到這種壓力的存在。其三,上面對跟蹤人物的重視程度。還有一點我只是猜測,那就是他們把高律師這個地方當作了訓練場所,用這裡來訓練那些剛剛走上這個工作崗位的尚不具備跟蹤實踐的年青人。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發生在高律師身邊的這一眾多的便衣的明目張胆的跟蹤狀況。

過去,在民刊《探索》時,受到的跟蹤可以說在民刊組織里,我們是受到跟蹤最多的,包括我們最後的離京。再後來,就是在魏京生二次出獄後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們倆人受到的跟蹤,可以說都是能引起警方極大重視的跟蹤級別,即便如此,那時,如果你不經義,都很難發現後面有跟蹤的人員,更何況是近在咫尺。我覺得高律師所寫的《跟蹤的日子》系列文章中,「跟蹤」一詞使用不妥,「跟」和「蹤」顧名思義,要尋蹤而跟,就如同一條狗,要嗅著對方的氣味去尋覓蹤跡,而不是這種幾乎近在咫尺的貼身緊跟,如果這也算跟蹤的話,那麼他們的專業不就白學了。同理,假如我們國家就是這樣一些人在維護著我們的社會秩序,試想,我們的秩序能不混亂嗎?我們的安全能有保障嗎?

1 月 20 日

陰,時有小雪。

這次和高律師回陝北老家過春節,當初,我本人並不是第一人選,可能是那個人有些事情不能脫身,高律師便找到了我,再者,也可能我是單身吧。

幾十年來,除了在監獄裡過了幾個象模象樣的春節外,在外面那些自由的日子裡,我還從來沒有體味過春節是什麼滋味,因為在我長大後,我的身邊就沒有一個親人能夠和我共度節日了。這次能夠和他去老家過上一個傳統的、農村的、而且又是黃土高坡上的春節,我的確很興奮。

但是,我們開的車子剛剛駛出「世紀家園」的門口,後面立刻就尾隨上來兩輛跟蹤車,高律師讓我透過後視鏡再去去第三輛車,那輛跟蹤車正在困難的向我們這邊調頭。當我們駛入京石高速公路後,竟發現後面的跟蹤車輛形成了一個車隊,京石高速路單向行駛車道共有三條,後面尾隨的車輛,在三條車道上形成了一個品字形,象空中轟炸機的一個編隊一樣。在他們的後面,還有幾輛編隊無序的跟蹤車在後面壓陣。這些車其中有幾輛有時也會超過我們,在他們深色的覆膜窗玻璃掩護下,我無法看清他們在裡面作著什麼,是在拍照還是在攝影,或是在裡面我們,自然不得而知,但我還是用借來的攝影機好好的給他們這些人畫了個像,我想這些珍貴的鏡頭總有一天會成為寶貴的資料,而呈現在國人的面前。不過,這樣的「護送」也的確為我幻想著去度過這個令我興奮的春節的火熱的心頭上潑上了一瓢涼水,我想,這個春節並不如我想像的那麼浪漫。

 

1 月 3 日

晴,多雲。

和趙達功見面是很難得的。

趙兄給我的印象與我未見面時心目中杜撰的那個形象有點南轅北轍,有句話叫:文如其人。在我的印象里趙兄應該是白面書生,可一見他面卻與我的想像真是叛若兩人。

他身體壯實,面相憨厚,談吐大方,絕無有些文人的那種愚腐之氣。他很熱情,在與我握手的那一刻他將我的手握的很緊。事後才知道,原來他不是祖籍南方,而是河北人,怪不得他身上反映出來的是北方漢子特有的帥直性格。

這是在劉曉波家附近的一個川菜餐廳,見面後他簡單的寒喧了幾句就告訴我說,裡面還在開著會,有些問題還沒有討論完,這時,我才知道餐廳里的聚會是獨立作家筆會部分會員的一次聚會,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在餐廳外面等他的時候,我不經意的向樓下望去,剛才在我開車停在餐廳樓下的時候,就發現在周圍的路口和停車場內,停著一些車,按照當時的那個時間,周邊能有這些車輛應該是反常的,尤其是我們到了樓上問服務員時才知道,整個餐廳只有達功他們一桌客人了,顯然這些車輛是沖他們而來的,而在和高律師簡短道別後,那些車也就跟著他消失了的情況看,顯然,是高律師給帶來的不速之客。

我和達功、曉波道別分手後,周圍已無一輛跟蹤的車了,包括我在送趙兄時也沒有發現我的後面有跟蹤車。看來,名人真是不好當啊。怨不得在我們幾個民運朋友聚會時大家都在開著玩笑說:以後要是想害誰,我們就都推舉他當民運老大!

 

4 月 11 日

晴,有大風。

本以為到了京生這裡能過上幾天踏實日子,終歸這是北京啊。

前幾天,經歷了佳縣便衣的騷擾,現在能平安的到達北京,我已覺得很萬興了。試想,他們沒有使用各種卑劣手段使我們悄沒聲息的葬身於黃土高坡下,就很幸運了。

到了北京,我本以為天子腳下任何事都要有個度了,佳縣那種野蠻的完全如同黑社會化的攪擾,應該不會發生了,可是,在這裡,雖然沒有深夜中那種大呼小叫,和連「叢林規則「都不遵守的野蠻的、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可他們的行為及手段卻也截然不同於對待我們這些民運人。就拿京生來說,在他回來後趕上敏感日時被監視的時候,絕不會有兩、三輛車就停在他單元樓門口幾米處,可自從我和高律師到了京生家之後,這種情況就發生了,以至於連京生都感到離奇,如果不是京生和我親眼所見,我們把這事講給其他人,他們也絕不會相信這是真的,這是在共產黨領導下的國度里,發生的這些事。

的確,從小受臉譜化教育,在我們的心目中共產黨人都是心懷坦蕩,就連臨行時都是昂首挺胸、大意凜然,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是坦坦蕩蕩。反之,那些反派人物在形象上就是獐頭鼠目。在他們出現的日子裡,不是颳風就是下雨,至少也是個「月黑風高日,殺人放火天」,連他們殘害中共人員時他們的腰杆都不能挺直。我們這個年紀的人,都是在那個年代受那種教育過來的人,在我們的心目中服務於這個國家的穿制服的人,頭上有一顆國徽在制約著他們的行為,所以,這一代人很少能相信近一時期發生在高律師身邊的這些人和事,連我這個曾經受到幾十年跟蹤的人都不敢相信,這是在國徽照耀下的首都,這是服於人民的公務員,怎麼會象反派人物一樣,搞的淨是那些鬼鬼祟祟,直不起腰來的事呢?!所以,我有時候自己也很胡塗,這個社會是進步了,還是退化了,是民主了還是專制了。是法制化了還是獨裁化了。

昨天晚上,我、京生還有李揚三個人擠在一張雙人床上,只有一條被子,我們三人立刻就想到了拘留所,那裡不過就如此吧,可偏偏他這張床還是個非常鬆軟的席夢思,一個人只要稍稍有一點動靜,旁邊的人就要跟著一起顫動,要我說,這一夜還不如睡在拘留所的木板上來的舒服。

高律師為了不給京生帶來更多的麻煩,第二天早上他就讓我趕快到香山附近再去租房。

他們能出錢迫使租房的房主和我們悔約,這是一個新鮮事。

本來和京生轉了大半天才找到的兩個小間的農民房就很不容易了,何況上午找到的那間樓房房主已突然悔約,使我們知道要想租到房,並非易事。在我們追問下那個樓房房主說:是由於警局出面,才使他不敢將房租給我們。而這間農民房我以為他們就無可耐何了,因為那間樓房的房主還在上班,他要聽命於單位領導的話。在中國,一個百姓面對自己的領導講的話那就如同聖旨一樣,否則,你的升級,調遷、獎金,工種分配、住房基金等等都攥在他的手裡,可以說,這個領導的那跟筋動一動,都會使我們的百姓傷筋動骨。而農民的房子我想他怎麼也會比有正式工作的人方便一些,可錢能通神啊,這個農民房主,在錢的誘惑下就可置信譽於不顧。這是京生跟我說的,他看到跟蹤我們的人將房主拉到廁所里,進行了這場骯髒的交易。連京生都後悔的,開玩笑的跟我們說:早知道這樣,我應該跟他們說(指便衣),你們已經給了我幾千元的定金,要想趕走你們,就要補給我這筆錢,這樣他們不就能給我幾千塊錢了嗎。

是,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這裡還存在著第二個原因。當初,這個農民房主信誓旦旦的和我們講: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又不是罪犯,給我錢我就租房。他以為租房的人也無非是我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民運人士,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我們剛剛抱著行李,還沒有走到房主的家門口,就見山坡的那條唯一的小柏油路上已經停了四輛車,在車附近五、六個人站在那裡,向我們這邊觀望著,可以說,在這個房主家所住的香山後山這個偏僻的地方,自建國以後,好象就從來就沒有停過這樣多的車,尤其是這樣豪華的車,房主也算開了眼了,儘管拒絕了我們,失去了信譽,但他笑得眼睛還是眯成了一條縫,因為他得到了錢,這叫「坐收漁翁之利」。

人啊……

 

4 月 15 日

晴。

成都之行二。

在「六四」的槍聲中,我身邊和我手挽手的一個不相識的人在槍聲中倒下了,那時,我忘悼了恐懼,更沒有悲傷,只是繼續挽起另一個人的手臂向軍車上開槍的兇手衝去。

可今天,在車站上就在我的眼前,那三個人同樣是和我素昧平生的,有的只是想和高律師見個面,有的是將自己買的「甘地傳」的光牒送給高律師,僅僅是這些,他們就被三五成群的便衣連推帶搡地押進了停在遠處的警車。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在顫抖,有一種莫名狀的無助的感覺。現在,靜下心來,才理解,「六四」時,在我的周圍是近萬名憤怒的群體,面對的是那少數兇手。而今天,我們周圍卻只有三個人敢於走出來面對那貌似強大的黑惡勢力。

我現在和高律師在一起,竟然也成了一個為當局所認為的重要人物。從賓館出來,想找一個醫院看一下在西安被打傷的脖子,在我的後面竟然也跟著四五個人,他們是成都方面的便衣,跟我跟的那麼緊,如同對待高律師一樣,我真不明白,難道全國的警方在跟蹤維權人的時候都是採取這種明目張胆步步緊跟的方式嗎?回到賓館,在不大的前台的沙發上坐了有五六個人,還有二個人是站在賓館的門口,他們簡直是目送我上樓一樣,我相信在我們離開這個賓館之前,即便有要住宿的客也會被除數他們嚇跑,回到房間我和商律師講了這個情況,高律師很是不以為然,他說假如不是這樣那到是很不正常,而真正不正常的卻在當天晚上,這個賓館名字叫賓館,實際上也就是個招待所級別,客房的建築物是天井式的,中間是空場,四周是房間,一共四層,這裡的生意不是很好,我了,除了前來跟蹤我們的人以外,只有一二個房間有客人但第二天早上就走掉了,跟蹤我們的人,在我們所住的四層,包了二個房間,在三層包了幾個房間,一層也有他們的人,需要不需要把服務員也換成他們的便衣,這就很難說了,因為終歸沒有明顯的證據,

從晚上八點鐘以後這些跟蹤的人竟然向在自己家裡一樣,在天井下面支起了麻將桌,有參戰的有觀戰的,搞的好不熱鬧,到了晚上十二點多鐘,還能聽到他們打麻將的 聲怪不得住在這裡的那兩個房間的客人第二天就逃離了這裡,趙昕的案子由於當局的極大干擾,昨天我才收到簡訊,他說已經被押送回去了,來,為趙昕在成都打官司是不可能了,想在成都見面的許多朋友從來的電話中得知,不是被 在家,就是被這些人擋在了賓館門外,我們住在這裡,實際上成了真空世界,出去吃飯後面要人十幾個人尾隨跟蹤,我們吃飯是在一個很小的鋪子裡,本來沒有生意,我們一進去,憑 了好幾桌生意,我們倒也覺得是做了一件好事,要離開成都了,到了這個天府之國,實際上我們從車站坐車到賓館,在賓館出門沒多遠去吃飯,二天的時間我們沒有離開賓館, 一千米以外天府之國對我們來講,真是無天府可言了,我沒想到如果你要不親身經歷你一定不會相信,天府之國所派出的便衣,將近六十人,監視之嚴不亞於一個被邦刑場的死刑犯人,也可能是在我們剛到之後不我就收到了成都一個朋友發來的簡訊,那上面寫著:有十幾個人約好和我們準備在廣場見面,可能成都警方會擔心我們臨行前成都會有大量的朋友,齊聚車站送行,可見,他們的應變案搞的非常周密,可實際上這卻苦了他們,也搞的我很不自在,一個候車室的茶座突然聚增了幾十人,這無疑是給那裡的人增加了壓力,同時,也使大家很不自在,我覺得高律師敢於和他們說話,這在許多人是做不到了,這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們定的飯竟然是用幾個大籠屜擔來的米飯也是用稱著,來他們並不記會我們的存在,就如同我們不在一樣,做著吃飯的準備工作,著他們那忙亂的樣子,高律師象走過來的一個年較大的一個便衣說,你們不會這么小氣吧,只有你們吃的沒有我們吃的,的確我們倆人並未吃晚飯,這個年齡大的便衣可能是個領導,他很慷慨的說,可以啊你們可以吃啊,很快,他們端來了好幾菜,可我看到他們自己人有的都輪不上一整菜,他們的這一做法,的確是很人性化,這時我對他們昨晚玩牌的 擾而產生的怨恨一下子煙消雲散,

照例是車站列隊送行,但這一次雙方好象都沒有太大的敵視,他們要完成例行公事的對我們的照像、攝影,我們在火車開動的一刻向他們友好的招手示意,以示謝意,

下一站是否還能遇到這樣人性化的待遇還是個問號,因為和高律師在一起許多事情的發生和出現都會是出人意料的。

註:以上摘出發表的幾篇日記,是在原日記的基礎上做了一些文字上的修改,因為原日記存在許多語法、修辭方面的錯誤不利閱讀特此說明。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鄭浩中

來源:自由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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