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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知青緬甸血淚史 女生被迫賣淫

中國知青在緬甸

1968年至1970年,正值中國文化大革命進入高峰時期,年青的紅衛兵們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抱著充滿熱情的情懷,打著紅旗奔赴各地。

上海北京、四川、昆明的「老三屆」們,在中緬邊境地區的鄉鎮、山寨「紮下了根」。儘管,很快他們發現自已仿佛被人愚弄了,從一個紅色的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許多人當時都認為是一種個人的悲劇。但是,近30年後的今天,再來回味這段歷史,應該說,一種現代的文明,當時已經進入到雲南邊遠山區還處於原始自然經濟狀態的地區。這股清新的空氣,對於目前雲南邊境經濟的繁榮與發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歷史性作用。

這種作用當時並沒有人看到。「知識青年」生活中所具有了,更多得是苦悶、寂寞、悲觀和彷徨。

雲南境外,緬共武裝如火如荼的發展,給了這批青年中的活動分子以極大的啟示。當時被認為,緬甸的革命是「世界革命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國義不容辭的「國際主義義務」。在那樣極「左」的年代,出境加入緬共人民軍,政策也就定為是參加「革命工作」,有了與生產建設兵團戰士截然不同的待遇。在七十年代的雲南邊疆,兵團戰士與後來「農場工人」的戶口,是最低一級。這種戶口還不如農村戶口。因為,農村戶口還有「農轉非」的可能,然而,兵團與「農場」戶口,意為著一輩子在這裡「紮根」,沒有一點希望。

於是,從1970年底至1971年,數百名抱著找出路的「知青」們跨出的國界。在「國內」,他們被有關文件規定確定為「正式參加革命」。

這一批中國人進入緬甸北部,很快參加了果敢地區的「滾弄戰役」,在與緬軍對峙衝突的42天裡,剛學會打槍的「知青」們真正嘗到的戰爭的苦頭。許多人在這一戰鬥中犧牲。少數失散的女知青,流落緬北,有的走投無路,唯有靠肉體出賣維持生計。這一仗後,跑出去「革命」的知青,部分又回到了兵團,並且阻止了更大量的知青們出境「革命」。沉綻在緬共隊伍中的知青,許多終於熬過了「吃苦關」,一些人走上了「領導崗位」。

到1989年3月緬共瓦解,已經有一批「知青」在重要的崗位上。雲南知青羅常保升任中央警衛旅政委,雲南知青蔣志明升任東北軍區副參謀長,李自如升任中部軍區司令員,車炬升任中部軍區旅長。這些人,至今絕大部分仍然活躍在緬北的各支武裝之中。

用歷史客觀的態度看問題,在整個70年代,緬甸國內最大的一支反政府武裝就是緬甸共產黨與人民軍。至1975年與緬政府軍處於對峙膠著狀態時,緬共已經控制了薩爾溫江以東的大塊土地,在薩爾溫江以西,也建立了根據地。它的勢力範圍,北邊是幾乎所有的緬中邊界地帶,除了雲南瑞麗對面的木姐縣形式上還在政府軍手中外,其它的國境線上,全是緬共被人民軍占據。往南走,它的勢力範圍已達緬老邊境,在緬泰邊境的萊朗等地,也有緬共的正規武裝與游擊隊。其鼎盛時期,緬共控制了近1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150-200萬人口,武裝力量達到近3萬人。中國派出了一個由某著名將軍領導的編號為八零八團的參謀團(毛澤東逝世後撤回)。

緬甸共產黨及其武裝得以在緬北地區東山再起,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中國的「國際主義援助」與支持,這已是不爭的歷史事實。中國方面為支援緬甸共產黨,投入了大量的人、財、物、力。動員了可能動員的力量。對於中國與緬共的極為密切的關係,引起緬甸政府的高度注意。在兩國領導人接觸的不同場合,緬方一再向中方提出。搜集中國支援緬共武裝以及供給各種物質的情報,成為當時緬甸軍事偵探部首要的任務之一。政府軍在與緬共武裝交火中多次受挫後,採取了僵持對峙,等待時機的策略,待情況變化後,再伺機下手。

轉眼已經是70年代中期。中國與緬甸共產黨都在發生變化。中國的文化大革命已經接近尾聲,緬甸共產黨也已進入了內部矛盾衝突不斷加劇的階段。1976年毛澤東主席去逝前後,中國派往緬共人民軍的軍事「顧問組」,分批分期的撤回了國內。由此,緬共也進入了多事之秋。

1979年,我國大幅度調整外交政策,與緬共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獨立自主,互不干涉」開始付諸實現。由於經濟上長期對中國的嚴重依靠,使得緬共自身幾乎沒有任何造血的財政收入功能。長時間的打仗,軍費與根據地的巨大開支越來越成為了問題。尤其是在被「斷奶」之後,更是亂了章法,終於做起了鴉片生意。毒品的巨額利潤,反過來又使許多中高級幹部私慾膨脹,成為了「拜金主義」者。最終由腐敗走向了崩潰。

1976年,中國武裝邊防人員破獲了第一起緬共人民軍參與鴉片貿易的案件。其實,為了解決經費問題,緬共部分單位早已經開始選擇了這一見效快的「傳統貿易」。

應該說,緬甸共產黨60年代至70年代初,由於組織較為嚴密及中國的影響,對於鴉片貿易,採取了嚴厲禁止的措施。中央發文明令禁止進行各種與鴉片有關的交易。更不准各級幹部與官兵參與,如有發現,從重處罰。這些規定和措施,在一定時期內,起到了局部的作用。對於老百姓的傳統種植,緬共中央也根據實際情況,給予了適當放寬。

但在中國的援助逐漸減少之時,緬共領導層開始考慮今後經費的來源問題。在緬共中央「創收」口號的鼓勵下,各軍區紛紛各顯神通,開始自籌經費。東北軍區首先成立了「特貨貿易小組」。這個「小組」,當時每年給東北軍區提供近千萬緬元的收入,成為其最為重要的財政來源。東北軍區因此而「先富」了起來。其它軍區與單位,當時已經或明或暗的知道東北軍區的「生財之道」,因此也紛紛效仿。

緬甸共產黨中央政治局很快清楚了東北軍區的財政來源,於是乾脆在1980年8月29日成立由中央直屬的進行毒品貿易的機構,代號「8.19」。 「8.19」的總負責人就是緬共中央副主席德欽佩丁。「8.19」的成立,不僅標誌著緬共進行鴉片貿易與毒品加工合法化,同時,鴉片貿易的利潤成為其各種經費的直接來源。

在1985年以前,中國與緬甸接壤的雲南邊境地區,幾乎並沒有出現過精製毒品海洛因。邊疆鄉鎮中少數50年代遺留下的癮君子們,多以吸食鴉片為主。但是 「8.19」出現之後,整個緬共控制區瞬間一片狼煙起,「海落英」的加工廠,似雨後春筍,遍地開花。據不完全統計,到80年代中期,緬共建立的海落英加工廠多達85家!

在緬共內部,各級幹部逐漸認識到了毒品就意味著財富與金錢,於是紛紛捲入這股謀利的濁流之中,最終無法自拔。到80年代中後期,緬共中高級幹部,幾乎全部捲入了鴉片貿易之中。整個緬共的武裝幾乎沒有不做毒品生意的。從黨的高級幹部到一般士兵,翻江過海,各顯神通。據外國有關機構透露,至緬共瓦解的1989 年,除黨的「主席」德欽巴登頂未捲入鴉片交易外,所有高級幹部均在從毒品交易中謀利。

進入80年代中後期,世界格局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東歐巨變,蘇聯也在動盪之中,面臨解體。國際共運進入了最低潮。緬共內部的人心因此也進一步渙散。從中央到地方,從高層到基層,都在尋找今後的出路。

1989年3月11日,彭家聲在果敢發動了兵變,宣布脫離緬甸共產黨。成立了「緬甸民族民主同盟黨」和「緬甸民族民主同盟軍」。同時組建了「臨時軍事委員會」。彭家聲出任主席和同盟軍總司令。彭家聲的隊伍迅速接管了果敢縣大隊、緬共果敢縣委員會,以及各種機構與倉庫。13日,彭部兵發勐洪,緬共東北軍區1 旅的4個營全部加入彭部。14日,未放一彈一槍,占領了緬共北方分局所在地勐固。除2旅政委高良退入中國境內外,其餘大部人馬投降彭部。

緬共中央主席德欽巴登頂,在事件發生後的第二三天才知道消息。開始,中央判斷是「兩兄弟鬧分家」,是屬於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很快,他們發現了這個錯誤。馬上召開了政治局常委會,在這次會上,彭家聲的「易幟」,被定為「敵我矛盾」,「是一次精心策劃的,有緬甸政府背景的,有組織、目的、有預謀的反革命叛亂。」是緬甸反動政府對革命的又一次挑釁。於是,3月18日,派了兩個連計程車兵,抄了彭家聲在賀島的老家。接下來,就再也沒有下文。當時,緬共已經無力對付自已內部的分裂。

4月11日,在中國雲南臨滄地區滄源縣永和第三生產隊當過會計的佤族趙尼來,時任緬共中央後補委員、北佤縣長。中國雲南思茅地區西盟縣佤族頭人的後裔鮑友祥,時任緬共人民軍中部軍區副司令。二人率中部軍區全體官兵「起義」。17日,鮑、趙二人在緬共中央警衛旅政委羅常保等人的「內應」下,包圍了緬共中央所在地邦桑,扣押了緬共主席德欽巴登頂及其它中央領導人。鮑、趙二人很快「有禮貌」地將這批「領導人」全部送入中國境內的孟連縣。4月22日,成立了以趙尼來為總書記的「緬甸民族聯合黨」和鮑友祥任總司令的「緬甸民族聯合軍」。

鮑、趙二人正在起事之時,緬共中紅極一時的「八一五」軍區,也於4月19日宣告脫離緬共領導,率部成立了「緬甸撣邦東部民族民主同盟軍軍政委員會」。「八一五」軍區司令林明賢任「主席」和同盟軍「司令」。林部絕大多數領導人是從中國出去的「知青」和「回鄉知青」。

失魂落魄的緬共中央領導人在走投無路的情形下,於6月16日在雲南召開了秘密會議,決定成立由德欽巴登頂、政治局委員吳覺敏、耶博吞、欽貌基和北方分局書記吳丹組成一個臨時中央領導機構。6月26日,中央遷至101軍區所在地板瓦。經歷了「樹倒猢猻散」的緬共中央,十幾人寄人籬下地生活在101軍區。黨的主席與政治局委員們在最後時刻仍然在發號使令,仍在不厭其煩地開會。

1989年9月,他們終於走到了革命的盡頭。101軍區司令員丁英宣布脫離緬甸共產黨,成立了「克欽新民主獨立軍」。當丁英將最後的決定通知德欽巴登頂主席時,這位戊馬一生的領導人落下了眼淚。不得已,德欽等人只有再次離開了101軍區。他們的去向也只有一個地方,德欽巴登頂將在中國度過他的餘生。

總之到後來還是有許多知青留在緬甸,他們大都是混出了地位的。到1989年脫離緬共時止,中國知青有中部軍區副司令鮑有祥(雲南思茅人),中央警衛旅政委羅常保(昆明知青),815軍區司令林明賢(廣東海南知青)、東北軍區副參謀長蔣志明(雲南畹町人,曾在中國人民解放軍中服役)中部軍區司令員李自如(知青),中部軍區旅長車炬升(知青)。還有更多的中國知青在第一,二,四特區中擔任領導職務。

緬甸共產黨及其武裝得以在緬北地區東山再起,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中國的「國際主義援助」與支持,這已是不爭的歷史事實。並且,中國方面為支援緬甸共產黨的正義事業,投入了大量的人、財、物、力。動員了可能動員的力量。應該客觀地承認,在整個70年代,對於緬甸共產黨的援助,是中國對中南半島其它國家「共產主義事業」支援的一個組成部分。是「文革」極「左」路線的必然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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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羅網責任編輯:劉詩雨

來源:中國知青在緬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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