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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法三虎離不開倆女人 1情婦資產近百億

——天津政法三虎猖狂20年:離不開兩個女人 1情婦資產近百億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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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長順的安排下,區區三家公司,許敏每天斬獲的淨利潤就數以千萬計,就現金流而言並不遜於管理19家系列公司的王小毛,這是她們最大的差別。王小毛有接近百億的總資產

原中共天津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政協主席宋平順,天津市政法委副書記、公安黨委書記、局長、政協副主席武長順,兩人前後執掌天津警界近三十年,與原天津市政法委副書記、檢察院檢察長李寶金並稱津門政法三虎。三人即是同事、上下級,也是對手,三人一起演繹了津門政法界近三十年的大戲。至今,三人相繼落馬,一自殺兩入獄,其背後都離不開兩個女人。

津門政法三虎宋平順、李寶金、武長順

男人總是權力場中的絕對主角,而女人是左右男人的暗藏魔棒,於是表面上看似男人之間的戰鬥,卻多少摻入了美人心計。

在天津這座沒有新聞的城市裡,當本土權力長期困擾在不具合法身份的女性爭執中,那意味著什麼?

顯而易見,性如同洗禮盤或棺材板,成為這種人生的一個部分。它與權利或金錢相染,體現出最骯髒的一面。只是這一面多數時候被光鮮的表面與強制的權力遮蔽。

在過去幾年裡,天津先後有宋平順、李寶金與武長順三位政法王落馬。在這場地方官場的權力爭奪過程中,宋平順的情婦許敏與李寶金的情婦王小毛,曾是對擂的兩個關鍵主角。

李寶金的情婦王小毛

獄中的李寶金也許暗喜,他長期的敵手宋平順選擇了懦弱的自殺方式;而宋平順的情婦許敏或曾竊笑,她成功逃至異邦時,曾與自己明爭暗鬥的李寶金的「企業家情婦」王小毛,已身陷囹圄。

本以為能笑到最後的武長順,此時身陷秦城或有另一番滋味。現年62歲的武長順,曾任天津市警局長、天津市政協副主席,在天津公安系統任職44年,擔任過11年的天津市警局副局長兼公安交管局局長和11年的天津市警局局長,根深樹茂,關係眾多,在津門向有「武爺」之稱。

財新網引述通報披露總書記在中紀委一次會議上談及武長順案時說:(天津)有個武爺,天津的停車場都成他們家的了,無法無天……十八大後還這麼瘋狂,前所未聞。政法委書記也在系統會議上表示,武長順白天當警局長,晚上當董事長。

他其實只是宋平順的一個馬仔,就在大樹倒掉之後,猢猻居然沒有事。所謂「還這麼瘋狂」,正是武長順在2006年泥足未倒,反而加重了他的這種囂張氣息。

「天津」二字出現於永樂初年,為朱棣所賜,意為天子渡河的地方。這一字面意思決定了這個城市的附屬定位——雖然它是共和國四個直轄市之一,但因與北京難以割捨的地緣與從屬關係,成了一直沒有找到準確定位的「小妾」。

這如同宋平順與李寶金,他們既擁有某個領域的絕對權力,又因權力的天花板而陷入上下不能、左右受肘的尷尬地步。小宇宙與大環境形成某種共震。

從這座城市問鼎頂層的案例並不多,當曾經的絕對權威尚在,地方一隅的政治勢力往往有著看似平和的共處。但因為權力更迭導致原來的核心發散,這個來自京城的權力遙控隨之失效,本土成長並彼此排斥的權力金字塔,內鬥開始顯性化。

這或許一定程度上吻合天津的性格。

自永樂二年(1404年)成為明朝軍事建置之地,並始得「天津衛」之稱,天津已建城600多年,在漫長的歲月中逐漸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性格——由於天津地處海河的中下游,這裡從來就是客貨運集散中心,商賈雲集之所,故有「九河下梢天津衛,三道浮橋兩道關」之說。

它造成了天津人生性豪爽、待人熱情、誠心實意的特點;同時,待人接物又帶一點天津人特有的詼諧幽默。

在這裡長大的許敏,似乎沒有太大的野心,擁有天生的優越感。但也並非不思進取,早年身處傳統國企的生存法則之中,她並不為所謂上進所動,而是理性地講求投入產出比。貌似她在投入,但也保持一顆冷靜的心,堅持一種旁觀的態度保留對組織的審視。

遇上別人批評她所在的公司,她不但不為之辯護,「反而在旁邊興高采烈地添油加醋,仿佛這家公司和她毫無關係」。她的妥協並非毫無保留,而通常還包含著對他人的體諒。她嘲笑公司創造出來的虛妄的崇高感,努力在不觸碰底線的範圍內給內心爭取最大的自由空間。

這個在海濱長大的女孩,童年並不光鮮。大約在七歲那年,她從母親的胳膊縫裡看到一名親人泡脹了的屍體——她的頭髮糾纏著水草,肚子鼓成個球,一條大腿已被魚類吞噬掉。一種趨於弱肉強食的記憶由此鎖於她的腦海。

女星王菲說過,男人都花心,索性找個年輕的帥的。對大多數以寄居為生的女人來說,男人都花心,索性找個有權有勢的。於是作為「天津二哥」的宋平順,成了改變她命運的男人。但她早年的習慣與態度並未因之改變。即使她經商,也從不進入充滿變數的未知領域,她的經營戰略中還有一個不變的核心內容,那就是權力輔佐。這跟王小毛完全不同。

眾人皆知,她的第一桶金來自於權力的租金,藉此她經營著穩賺不賠的生意,如宋平順長期紮根的政法系統——尤其是車檢、交通信號系統等,壟斷經營權即意味著豐厚現金流。

許敏比王小毛略年輕,公開身份為港商,卻是地道的天津人,有明顯的北方口音。不過,許敏從不向人回顧這段發家史,因為,她早已認清了自己的優勢和興趣所在,並且不想回到苦難的往年。

在天津市工商局一樓大廳以「許敏」之名檢索,發現由其擔任法定代表人的企業共三家——北方資訊產業(天津)有限公司、順風(天津)消防設施維修檢測有限公司、順安企業(天津)有限公司。其中,前兩家企業為外資獨資企業,後者為中外合資企業,已承攬工程中有天津市警局110指揮系統的小型機集成項目工程、圖像監控系統工程、DLP大屏幕等。該公司還承攬了天津、重慶兩直轄市的119部分工程。

這些工程無一例外來自公安及交管系統,均屬於曾任天津市警局長、市委政法委書記宋平順的權力範圍。在宋平順高升為市政協主席之後,捕手人正是武長順。大小二順,統治津門公安超過20年。

許敏的另外兩個利益之源,分別是2000年8月開業的順風(天津)消防設施維修檢測有限公司和1998年5月成立的天津市機動車駕駛適應性檢測中心。前者法定代表人為許敏本人,該公司主業是消防設施的檢測、維修和保養等;後者隸屬天津市警局交通管理局,法定代表人為武長順。

巧合的是,該兩家機構的地址,均曾設於天津市河北區南口路18號。據知情者介紹,天津市機動車駕駛適應性檢測中心本歸屬市公安交管局,但2004年起即已由許敏承包經營。

這個檢測中心是天津市所有機動車駕駛員檢測、辦證、年檢的場所,駕駛員體檢也要在這裡進行。一名駕駛員的體檢費用為95元,換一次證也需要五六十元。但知情人士透露,多數情況下,辦證人根本不用體檢,檢測中心的人只管收錢、蓋章。

區區三家公司,許敏每天斬獲的淨利潤就數以千萬計,就現金流而言並不遜於管理19家系列公司的王小毛,這是她們最大的差別。

有學者分析天津人的戀家是早期碼頭文化的產物,漂泊得久了,安定便彌足珍貴。久而久之,天津的城市性格也成了慢性子。懶散和謹小慎微,恐怕就是他們無法提速的緣由所在。天津人在選擇職業時,往往對計件計量的工種很反感,牢騷滿腹。這種工作要求速度,快速對慢性子的天津人來說,很不爽。所以許敏在安靜的五大道選擇了一處別墅,作為自己迎賓待客的駐點。

不遠的地方,就是競爭對手王小毛的浩天集團總部。這種模式,與超級權貴張榮坤的宋子文公館、公共裙帶李薇的八大關別墅等模式,如出一轍。大概每一位新貴都希望通過一個仿舊的建築,來彌補早歲的貧瘠。

從她們對立的別墅風格,也可以看出許敏與王小毛的性格差別,前者更像是居家過日子,而後者曾將這裡作為她事業的大本營。於是你能看到,許敏的別墅花鳥成群,而王小毛的別墅被奧迪、奔馳等填滿。

浩天集團,這個「安靜」的公司,案發前卻在天津地產界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它迅速躋身於天津地產大腕陣營,給業界留下兩大印象:一是能較便宜地拿到好地,且集中在五大道黃金地帶;二是似乎從不缺錢。

競爭對手時常會對王小毛的高歌猛進發出感嘆,但誰能想到,這個踩著高跟鞋在物質城池裡呼風喚雨、愛好收藏手鐲的精緻女子,居然有著灰姑娘一樣的童年。那時她還叫王桂榮,有張娃娃臉,體形肥嘟嘟、圓滾滾,渾身綴滿雀斑似的小灰點。

她是外來戶,祖籍河北。在早年鄰居眼中,她的父母均為普通市民,她本人少時亦無特別之處。20世紀60年代末,她就讀於張家胡同小學時,其貌不揚,成績也很一般,在班上一直默默無聞。長大後的王小毛,也沒有「女大十八變」的跡象——她是目前公布出來的最不漂亮的部級情婦了。

十多年的打拼,時光仿佛從未在她身上留下印記;接近百億的總資產,也未改上進的腳步,她停不下來了。一如當初積極熱情,所向披靡。同事都叫她超人,每天只睡不到六小時,開一晚上的會,第二天爬起來還要再開一上午。這個女人強調,人生不是進補燕窩的問題,而是享受過程。

在出事之前,王小毛時常會向身邊人分享自己的個人生活。她眨著靈動的眼睛,用小女生的口吻談起自己的童年和夢想時,窗外斜陽正好放射出這一天裡最美妙的光輝。柔和的陽光打在她的臉頰上,那帶有傷痕的臉上印出一個無比清澈的微笑。

她所超越的,不僅是安逸的現狀,更是人們對於成功的慣有理解。而她理解的快樂,是一次次把自己從以往的成功中剝離出來,去開始另一個新的目標。那一刻,她讓你覺得,比起這個女子一路經歷的艱辛與磨難,男人們的權謀、策略與博弈都如此微不足道。

經歷了太多,此時的王小毛已體驗到了人生過山車的刺激。風暴於她,是氣象,是背景,或許從來不是重點。而在她曾經居住的五大道,行人稀少的街心,華麗如初,美輪美奐的洋樓在月夜的襯托下,也越發典雅靜謐。時有的工程支架阻擋了行者的視線,但樓房原有的輪廓依然清新爽朗。

跟王小毛不同,許敏對於多元化經營其實有著自己的盤算和底線,並非無邊界地擴展延伸。而她們的共同之處在於,一起構成了中國特有的權貴資本主義體系,一個基於權力的「半管制半開放」的市場:半管制正是權力所樂意的,而半開放又能使權力在市場中變現。

許敏比王小毛幸運的是,她在案發時已經潛逃國外;當中紀委專案組從還在京津唐高速路上,宋平順就以死謝罪。許敏名下所有公司的帳戶被凍結,「30名民工代表和50多個供應商代表聚集到辦案點,占據涉案公司辦公樓,追討拖欠的工資和債款,已現群體衝突的苗頭。」

此後,辦案人員做許敏父母的工作,在明確許敏及其二弟任玉龍涉嫌嚴重偷稅犯罪的同時,指出能在司法判決前主動繳納偷稅款及滯納金、罰金等,即可對在押的任玉龍取保候審。許敏為此從境外回款2000萬元。

虎口搶食,這是多少為難的事情!但組織總會有組織的辦法,甚至,不光是要將吃進去的吐出來,現在還可以獲得紅色通緝令的特殊待遇。

武長順對兩位前任的突然,不光是私生活,比如長期與多名女性通姦,其中四名公安系統的女性為其生育非婚生子女。至於經濟方面,僅天津市公安系統給武長順行賄者就有23名;武長順本人貪污4億多元,賣官收入8400萬元,行賄1000多萬元,挪用公款1億多元,收受禮金33萬元,違反財經紀律涉及金額15億元,其中4億元為違規發放。與此同時,武長順的家人名下有70餘家企業。

這位夜間董事長,確實不容易!

一個足夠成熟的發達的市場,要滿足三個基本條件——較好的產權保護、較低的交易成本和較高的透明度。但是,許敏與王小毛的生意卻因其特殊的保護,恰恰是反之而行,儘管王小毛後來試圖擺脫與權力的這種糾葛,但她顯然不可能實現。

因為,你選擇站在石頭那邊,必須會失去雞蛋的權利,這就好比不能兼得的魚和熊掌。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zhongk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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