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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河!過河!赫爾松俄軍大撤退拉開序幕?

8月14日,赫爾松地區的民眾發現,駐紮在當地的俄羅斯陸軍第49集團軍的非戰鬥人員,開始撤離。隨後,烏克蘭社交媒體出現很多俄軍車輛撤離的圖片。

封二:赫爾松地區態勢圖。圖中藍點區域,為俄軍占領的第聶伯河右岸背水區域。有未經證實的消息稱,到昨天為止,右岸通往後方的大橋突然被烏軍遠程炮兵的精確打擊全部摧毀,至此,在過去數周內增援到右岸的俄空降兵集群和部分陸軍,連同該地段原有的1.5萬俄軍,全部陷入了被切斷後路的危險境地。

一、三張舊文截圖——赫爾松俄軍的命運

從8月14日下午開始,俄烏戰場南線發生重大態勢變化。

從當天晚上開始,西方媒體開始報導——赫爾松前線的俄軍部隊出現撤離跡象。

英國媒體首先稱:「赫爾松地區的一些民眾發現,駐紮在當地的俄羅斯陸軍第49集團軍的非戰鬥人員,開始撤離。」

隨後,烏克蘭社交媒體出現很多俄軍車輛撤離的圖片,有西方軍事專業人員研判稱,由於俄軍橫跨聶伯河的四條後勤補給線路全部中斷,右岸的俄軍第49集團軍部隊將放棄右岸陣地,轉移到河左岸,據險固守。

針對這一新情況,俄羅斯的專業軍事博主也分析稱,在俄軍右岸部隊後勤供應極其困難的條件下,讓這幾十個BTG(營戰術群)繼續堅守陣地,整個南線將面臨極大危險。他們認為,放棄赫爾松城區雖然在政治上難以讓人接受,但從現實情況來考慮,在軍事上會有利於俄軍下一階段的作戰。

事實上,對赫爾松地區的態勢發展,筆者早已斷言——俄軍往赫爾松地區大量增兵,是克里姆林宮基於政Z影響(面子)的不理智行為,俄軍的最佳選擇,應該是放棄赫爾松市區,全軍撤過第聶伯河左岸,依託天險,作長期對峙。

事實上,赫爾松地區對俄羅斯人的意義,在於奪取並保住位於第聶伯河左岸的克里米亞運河上游,而根本不必打過河去,占領沒有戰略價值的赫爾松市區。

如今,事過半月有餘,俄軍發瘋一般從遙遠的東戰場增援到南線的兵力,除部分猥集在梅利托波爾區域外,已經有大批部隊被送過第聶伯河,在徒勞無功的幾次進攻嘗試後,被烏軍部隊壓迫在接觸線——第聶伯河之間的狹長地帶。

事實上,如果烏軍有足夠數量的炮兵或前線航空兵,這些聚集在背水田帶的俄國部隊早已遭受滅頂之災。

7月28日《第聶伯河上的戰鬥:俄國工兵死磕海馬斯》一文截圖

到昨天為止,綜合有關信息源的信息(但並不十分確切),似乎烏軍炮兵已經摧毀了連接第聶伯河上的三座大橋——1座公路橋、1座鐵路橋、一座壩頂大橋,再加上右岸通往赫爾松地區橫跨古茨列河的4座大橋,共計7座大橋已經全部被烏軍摧毀。

至此,俄軍從後方通往赫爾松前線的補給線已告中斷,在過去的半個月裡,從東戰場調來的俄軍主力——拼命湧入赫爾松地區增援的10萬俄軍,已經陷入了兇險之地。

事實上,從7月份烏軍炮兵開始襲擊各個關鍵橋樑開始,筆者就研判認為,這種今天打幾發,明天來兩下的精準炮擊,其真正目的,並非摧毀橋樑,而是激怒並調動克里姆林宮的情緒,使其作出錯誤決定——即大舉增兵右岸,將前線向北推離第聶伯河,以確保其占領區和補給線的安全。

說明烏軍意圖很明顯的一點是,憑藉海馬斯M31火箭彈1米之內的打擊精度,和單車一個齊放12枚的火擊密度,擊毀這些大橋簡直是兒戲般容易,但烏軍炮兵明顯是在逗著玩一般地射擊,不但落彈點多在橋樑側邊,而且使用的是延時引信(光在大橋上鑽洞,不爆炸。),而非對混凝土建築物破壞力極大的碰炸引信。要知道,227毫米火箭彈的威力,遠超過155毫米的普通榴炮。烏軍真想毀掉大橋,不可能在這段時間內像貓捉老鼠一般地挑逗俄軍工兵:打洞——俄軍工兵迅速修補——再打洞——再修。

於是,直到請君入甕——俄軍把數萬大軍增援過河,而組織了多次進攻又發現啃不動烏軍陣地時。昨天,烏軍一口氣炸毀了全部7座大橋。

直到今天,在揪心和悲憤中苦苦等待了幾個月的全世界人民,也許即將有幸看到:烏軍的大反攻——對第聶伯河右岸數萬俄軍關門打狗、瓮中捉鱉的戲碼終於即將上演了。

8月6日《前瞻:南線大反攻》截圖

[page]二、驚恐的俄國部隊——明語呼叫軍部請求撤退船隻

今天有大量消息稱,烏克蘭民眾目擊的撤退俄軍,是駐赫爾松市區的第49集團軍軍部,但是,據筆者所知,在過去的數周內,俄軍縱深內的所有師旅級指揮所,都採取了居無定所、一宿三遷的方法來逃避隨時可能降臨的精準炮火打擊。

筆者認為,真正的該軍指揮所,不太可能在部隊主力尚未撤走時,就丟下這麼多人員裝備就溜之大吉,果真如此,部隊全部撤下來還好說,只要有哪怕1個營被烏軍咬住吃掉,就算烏軍不理會第49集團軍指揮機關。顏面丟盡的克里姆林宮也會命令軍事警察在第一時間將這個軍指揮所從軍長、軍參謀長到作訓股長在內的所有負責軍官統統逮捕。

所以,昨天利用渡船撤回第涅伯河南岸的部隊,筆者判斷為第49集團軍的後勤、保密、醫療單位。按一般情況推斷,在這些部隊撤完後,其陣地縱深內的各梯隊會在司令部參謀人員的組織下交替掩護撤離。

但是,從戰爭以來俄軍的部隊素質和作訓水平看,筆者對他們能否不遭損失、順利有序地脫離與烏軍的接觸深表懷疑。畢竟,在3月底的基輔大撤退中,出現了大批俄軍拋棄裝備湧向捷捷列夫河裸泳逃命的不光彩行為。

目前,從各方消息綜合判斷,赫爾松地區的俄軍撤退跡象相當明顯,烏克蘭當地民眾的發帖顯示,俄國部隊有組織地砸毀了占領區的加油站,很顯然,這是某種意義上的堅壁清野,不使物資資敵——起碼不能讓這些油料灌進烏軍坦克的油箱,把撤退的俄軍拍死在第聶伯河右岸邊的沙灘上。

同時,烏軍電台監聽到,俄軍前線各部隊憂心如焚,有的部隊竟然在電台明碼呼叫第49集團軍軍部,請求軍後勤提供船舶以供本部隊撤退時使用。

如果這一消息屬實,無疑說明俄軍的通信系統和指揮、保密系統已經爛到了骨子裡。而通過這種現象,起碼說明了二個情況:

一、俄軍部隊對上級、友鄰、尤其是後勤部門極其不信任。怕自己隨時隨地會被上級犧牲掉,被友鄰出賣掉,被後勤拋棄掉。

上周,筆者在《一名第502團通信兵的戰場親歷記》一文中,詳細介紹了通過這名俄羅斯通信兵的雙眼所看到的真實俄軍指揮系統——缺乏電台、跟友鄰沒有協調渠道、部隊長不願脫離炮兵掩護、指揮員喪失信心、消極指揮。

二、俄軍指揮員對通信保密規定根本無視,公然通過電台明語呼叫。筆者無法理解這種行為的邏輯——

不怕受到軍紀的制裁?也許從上到下這種情況很普遍。

情況很緊迫,不得不用明語呼叫?但似乎烏軍的實力尚不足以立即就打過來。

當年,廖耀湘帶第9兵團5個主力軍出瀋陽西進,在胡家窩棚宿營時,兵團指揮所被東野1個走散的步兵營在黑夜裡誤打誤撞地端掉,於是,驚慌失措的廖耀湘跑到新3軍軍部,用明語呼叫各軍向營口前進。當時他的參謀長就大驚失色,和新3軍軍長一齊搶奪他的話筒,因為他們知道,這在軍事上簡直等同於自殺。但廖的回答是:「時間!我需要的是時間!」

然而,今天的俄軍,怎麼看也尚未到第9兵團那種四面受敵的絕境,所以,站在俄軍的角度,從理智出發,俄國人不大可能這樣做。

因此,筆者對俄國部隊用明語通話的傳言,頗存疑慮。

除非,真的是第49集團軍軍指先於全軍逃過了第聶伯河,那麼,在恐慌和憤怒的情緒支配下,俄國部隊倒是頗有可能會做出如此舉動。

三、敦克爾克式的危境——背水撤退的俄軍

此前,在克里姆林宮的命令下,對上司言聽計從的總長格拉希莫夫大將、膠合板大帥紹伊古大將,將在伊久姆——哈爾科夫區域的精銳部隊一古腦都調往了赫爾松前線,截止到8月10日,已經渡河到達右岸的部隊包括:

第106空中突擊師

第7空中突擊師

第11空中突擊旅

第76空中突擊師

第98空中突擊師

這些部隊,雖然都是在基輔郊區被打得支離破碎的殘兵敗將,但經過4月份調往別爾哥羅德整補後,戰鬥力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復,到5月份,空降兵集群調往伊久姆後,打了沒幾天,就跟近坦1集一起,挖好工事躺平了整整2個月,因此,這次調到南線的空降兵還是比較有戰鬥力的。

事實也證明,跟普通陸軍部隊相比,南線俄軍指揮員很看重他們,上周,赫爾松俄軍在克宮嚴令下向尼古拉耶夫方向進攻,赫爾松俄軍前指組織的先遣集群,除了一個加強的第255摩步團,就是以空降兵為主力的。

可惜,畏敵如虎的友鄰差點送掉了這個突擊集群。當天的炮火準備結束後,先遣集群開始豬突,等突出去10公里,前衛營打到柳博米里夫卡村附近,集群指揮員一回頭,嚇得魂不附體,原來,左右翼空空蕩蕩,後方一片白地——友鄰部隊根本沒有跟進,所以,這個集群很快就且戰且退,脫離跟烏軍的接觸,退回原防線了。

至此,所謂的尼古拉耶夫攻勢也壽終正寢。直到這次烏軍突然掄起海馬斯發威——突然切斷7座橋樑,關門打狗。

上周,赫爾松俄軍組織的先遣集群向北打了一下,發現啃不動,又迅速縮了回去。

當然,由於橫跨大河的這些橋樑早已經被破壞成危橋,克宮從東線調來的俄軍主力集群——約400輛主戰坦克、1600多輛步兵戰車和裝甲輸送車、數百門152口徑以上的牽引火炮和自行火炮。都停滯在左岸的梅利托波爾西北方向。

這支俄軍是幸運的,當初如果真的完成克里姆林宮的戰略意圖——全部增援到右岸背水區域。那麼到後來,一旦橋樑被海馬斯切斷,恐怕俄國人的危境將是今天的10倍險惡——俄軍主力將全部陷入覆滅邊緣。

目前,俄軍的渡河方式是門橋——即一種類似輪渡一樣的軍用浮渡裝置。有的讀者可能要問:為什麼不建軍用浮橋?

這是因為,在目前南線俄軍喪失制空權、沒有炮兵優勢的情況下,脆弱的浮橋將成為烏軍炮火最理想的目標——舟橋兵及其架橋器材被打掉,你的橋就再也建不起來了。所以,和浮橋比起來,機動靈活的浮渡門橋,要安全得多。

但是,這也是有代價的,因為這種軍用門橋移動非常緩慢,而且一次載運量非常有限,目前筆者得到的前方消息是,俄軍車輛已經在渡口大排長龍——過一輛車,平均要等候3小時。

照這個速度,過去幾周內送到第聶伯河右岸的數萬俄軍,猴年馬月才能撤完?很顯然,這只是一個數學範疇,而非政Z、軍事領域的問題了。

第聶伯河上的俄軍門橋

後記

在人類戰爭史上,士兵們的命運,如同涌動著的螻蟻,被大帝們的意志所左右。

士兵們被驅使著——去實現大帝的意志、保護大帝的安全、增加大帝的財富、擴展大帝的疆土、建立大帝的威名,並在歷史上記錄下大帝和他帝國的宏大敘事。

可是,那些不世基業的地基下,卻埋藏著無數士兵的白骨——大帝偉業的代價。

對士兵和他們的父母妻兒來說,這種代價是他們不可承受之重。而這些對大帝而言,不過是無數螻蟻的肝腦塗地。

在人類歷史上,大帝們的萬丈豪情,無非是「真的很想再活五百年「。而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邏輯,往往是身為一隻卑微的螻蟻,一旦手持K歌的話筒,卻一廂情願地自我代入。

那些大帝們發動的戰爭,的確擴展了如今日俄羅斯一般遼闊的疆域,但人類的幸福、本民族的文明,何曾因他的「功業」而增加半分。

如同葉公是如此的喜愛龍、嚮往龍。對戰爭的鼓吹,不但來自那些不上戰場的人。更多的,是來自那些沒有上過戰場的人。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劉詩雨

來源:芋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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