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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害高級特務生前揭露:我怎樣當著毛澤東的特務

背景介紹:一九五二年一月十六日傍晚,廣東台山籍的三十一歲男子陳寒波,在九龍黃大仙竹園聯合村的覺蔭園住處附近,被中共派到香港的殺手開槍擊中胸部死亡。經香港警方調查,陳寒波是中共尚未奪得政權前重用的特務,因看穿中共殘民禍國的真面目,四九年從大陸南下逃抵香港,經常在報上發表抨擊中共的文章,人稱「反共作家」。他所寫的暢銷書是一本定名為「一個紅色女間諜的新生」,中共在香港的報紙曾對此大肆攻擊,罵陳寒波是「反共、反華、反人民」的「三反頑固份子」。香港警方判定這是政治暗殺,不可能破案,傳訊了幾個關係人之後就不了了之。
 
不過後來有人查出,陳寒波原在中共華東區特務頭子楊帆手下工作,地位重要,他叛離中共逃來香港後,楊帆曾揚言要手刃此叛徒。不過楊帆到了文革,也因為是劉少奇的親信被打成叛徒工賊,被紅衛兵活活打死,家破人亡,為自己的殺人罪行付出了代價。
 
摘自李勇《中共在香港紐約製造暴力和恐怖紀實》黃花崗雜誌

自由出版社印行中華民國四十一年六月

   目錄

   一、毛澤東──特務的製造者

   二、共特總部──中共中央社會部

   叄、海上地獄之一──福開森路六十七號

   四、海上地獄之二──愚園路青白小學

   五、華東情報樞紐──善鍾路二百叄十七號

   六、華東共特製造所──愚園路X弄叄十一號

      序

     陳寒波先生,是民主自由陣營中一員反共抗俄的英勇鬥士。不料竟於一九五二年一月十六晚慘遭奸賊的毒手,而成為海外中華民族的反共民主自由文化人士第一個犧牲者。陳先生之死,不僅港澳人士,無論知與不知,為之痛悼,而他的死訊也震驚了整個自由世界。

      陳先生死後,他遺下了幾部著作,被人們搶購一空;而且,港、澳、南洋、日本、美洲各地的書店和讀者,正不斷地在弔問並爭讀。陳先生死後,他遺下了一個貧苦不堪的家庭──老母、寡妻和孤幼兒女,同情而欽敬他的人們,由於環境關係,還不能熱烈地給他的遺族以安慰和賻助;相信不久的將來,人們的這個心願一定能夠達到的。

     陳先生是一個天才,是一個獨立而艱苦的鬥士。他的著作,《今日北平》、《一個紅色女間諜的新生》、《反共宣傳與文藝運動》;以及生前未及出版的《我怎樣當著毛澤東的特務》和《地下火》,還有其他已未發表的文章,卻充滿了自由的鮮血,充滿了反專政、反共特、反賣國的戰鬥力量。可是,陳先生不幸死矣!這使得無數的反共民主自由人士,為之傷心流淚,為之義憤填膺。他的著作,給予人們以偉大的鼓勵和啟示,叫我們實踐「不自由毋寧死」的格言,他是這格言的實踐者。他昭示後死者,要置個人生死於不顧,求民主中國之永生!朋友!你我不都是自命為反共反獨裁的愛國鬥士嗎?眼看得大陸上幾千萬同胞噎被宰割或正在受迫害中,為了人道,為了祖國,不應當繼續努力,加強奮鬥嗎?

     蛇蠍盤踞,山河破碎,北望中原,欲哭無淚!收拾大地的責任,有待於海內外志士;繼續奮鬥,摧毀極權,驅出俄寇,還我民主自由之中華民國。那時候,安葬自由之烈士於其故鄉;庶幾慰英靈於九泉之下。

     在展讀陳先生的遺著之前,讓我們為他祈禱:  寒波之精神不死!民主自由之魂兮歸來!

                         謝澄平 一九五二年二月謹序於香港

       編者的話

      當陳寒波先生本年一月十六日在黃大仙為野蠻兇殘的暴力用卑劣無恥的手段殺害的消息傳播以後,他在本社出版的《今日北平》,《反共宣傳與文藝運動》和《一個紅色女間諜的新生》(原用李華筆名),陡然狂銷一時,不到幾天,就供不應求,搶購一空;接著,許多向隅的讀者和經銷書店,都向本社提出再版的建議。

      這個狂烈的反應,固然是由於陳氏的被害,益證其揭發暴政罪行的真切,顯然中了中共的要害,才引起鐵幕以外人們的特別注意,大家都爭相購閱,希望由這些書中去了解中共暴政的廬山真相;但最主要的,也是最值得我們注意的,是證明了今日人心未死,正義猶存,顯示著中共的暴行,已激起了海外社會普遍的憤恨和反抗。換言之,陳氏反共著作的狂銷,正所以反映人們反共情緒的激增;這對於共黨以暴力遏止反共運動的企圖,顯然是一個有力的諷刺。因此,有人說,極權魔掌的這一暴行,不啻是自掘墳墓,自己向海外人們提供了一個殘暴罪行的現實鐵證,而為民主自由的反共運動作了一次有力的義務宣傳。

     本社□應本港及海外各讀者和書店的要求,除將陳氏上述諸書再版,以補償前此若干讀者向隅的缺憾外,並將在陳氏生前所未及出版的另外兩種遺著──《地下火》和《我怎樣當著毛澤東的特務》──也同時趕印出來,以公諸於一切愛好民主自由的讀者之前。

     《地下火》,是陳氏以宣傳反共為目的的一部五幕戲劇創作,劇情曲折,剪裁縝密,其結構之嚴謹自然,對白之通俗生動,都充分表現作者具有舞台實際經驗的特徵,在今日貧乏的反共文壇中,誠為不可多得的文藝傑作。

      在此,特別值得介紹的是:《我怎樣當著毛澤東的特務》一書,這本書是陳氏現身說法的寫實傑作,他在遇害之前不久才送交本社的,也可能是他最後的創作。原來,陳氏是中共的老幹部,中共占領上海之後,曾被派到中共華東特務頭子楊帆所主持的特務組織里,參與過上海中共的特務核心工作,他在這本書中,完全是報導他自己親身經歷的事實,對於上海中共特務內部的種種機密和種種慘無人道的罪行,都搖其所知,如數家珍地揭發無餘。同時,由於其文筆生動,描述細緻,繪影繪聲,益能引人入勝,使讀者宛如親歷其境,毛骨為之悚然。不用說,這一真實而生動的報導,又必為人們所爭相購閱,傳誦一時,而對於中共的暴政,將更是一個挖心刺骨的到命打擊。

     陳氏本是一個中共的老幹部,曾有十多年的黨齡,受過長時期的中共黨的訓練和薰陶,也擔任過許多相當重要的工作,何以會突然轉變,走到極端相反的另一方向,毅然決然地干起反共工作來?

      這個問題,在陳氏諸著作的字裡行間,顯然噎充滿了正確的答案,那便是因為他對於共產黨了解得大多和太透澈,而自己卻又還具有分別善惡的良知和辨識是非的智慧的緣故。具體些說,由於他在中共曾擔任過相當主要的工作,參與過若干工作單位的核心組織,特別是他在上海參加特務工作的一段期間,他既參與實際特務機要工作,而又缺乏兇殘狡獪的根性,顯然發生了心靈上的矛盾。可能他就是從這些核心的工作關係上真切地認清了中共反乎人性的殘暴根性和擢髮難數的種種罪行,自己受到良心的裁判,羞與他們為伍,才憤而脫離中共,毫不含糊地展開了堅決的反共鬥爭。嚴格說來,只有這樣從共黨的內部認清了它真實的缺點和罪行,具有真知灼見的人,才是特別疾惡如仇,意志堅定的最有力的反共分子;也只有這樣的人反共,才能知己知彼,才能中其要害,才能容易收到實效。在共黨看來,這種「叛徒」,是它最大的勁敵,必欲得之而後甘。因此,今日在海外這許多從事反共的文化界人士中,陳氏獨成為第一個遭暴力暗害的殉道者,也絕非偶然。

      如今,陳氏雖死,他的反共著作,卻流傳在人間;陳氏的生命雖遭暴力的暗害,他的反共意志,卻正藉助於中共暴行的激勵,作更廣泛的傳播;中共的魔掌雖殺害了一個反共的陳寒波,卻殺盡不了海外許許多多受陳氏著作影響而反共的讀者。相反地,中共的暴行愈多,反共的烈□也愈高,反共的力量也愈強。古人說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一個歷史的鐵律,證以因陝氏殉道而激起的反共高潮,我們益信中共的極權暴政終將不能逃於這個鐵律所指出的必然命運。

     茲當陳氏諸著作發行之際,我們站在編者立場,願再藉其銷售的暢滯以測民主與極權的消長。自然,我們願見陳氏著作暢銷,也更願見民主勢力的高長。

                            一九五二、二一、廿四、於香港。

    一、毛澤東──特務的製造者

      「我怎樣當了日本的間諜」──這是范士白在擺脫了日本特務機關的控制後,向全世界發出的控訴,而范士白墮進日本特務機關的陷阱,開始還是自願的,而「我怎樣當了毛澤東的特務」?說來卻是在半嚇半騙下被迫成的。現在,我既然也擺脫了毛澤東特務機關的控制,難道我不應該向全世界來控訴毛澤東特務機關的滔天罪惡嗎?

     我從小酷愛文藝,美術,尤其愛好詩歌和戲劇,我所以在少年時代便參加了中國共產黨,完全是因為愛好文藝,美術,因而,參加了左翼文運團體,跟隱蔽在團體內的共黨「文特」,「藝特」結了不解緣,致在不知不覺中投進了共黨的組織。那曉得參加組織後不久,便在組織命令下被迫放棄了自己所喜愛的東西,而擔任了勾心鬥角的組織工作、和其他許多的冒險活動,精神上,十幾年來都沉浸在矛盾痛苦中。而自一九四九年後,這種內在的矛盾底痛苦,更發展到了最高峰。

     「詩人的夢兒又破碎了」!

     當我在被迫環境下與組織斷了關係一年多後,在一九四八年夏,我的愛人紫清先潛赴石家莊,運用她在抗大時與江青親密相處的私誼,試探毛澤東能否使我們免於受組織底嚴重的追究和處分,能否幫助我倆恢復組織關係,後來,毛及有關部門,把我倆在上海的「監獄鬥爭」和「反管制鬥爭」的經過報告審核過,並級調查證實後,總算沒有使我倆完全失望,總算答應了她,可以給我倆恢復組織關係而免予處分。但對於我爾後的工作方向問題,卻說必須侍我親回到組織報到後才能決定,一九四八年冬她方能潛回上海,所以我直到一九四九年春才回到黨中央去──但這時已不是走向石家莊,而是走向北平了。

     我到了北平後,除了拜訪黨中央負責組織工作的安子文和負責文運工作的周揚外,毛澤東和江青也於一個晚上,約了我倆前去,照例唱套黨八股來批評了我幾句後,就半嚇半騙的來給我決定了工作方向:「根據你最近這一階段的經歷,決定了你今後應參加黨的政治保衛工作,你必須放棄要求重過寫作生活,像你這樣曾擔任過省委工作的幹部,經過這短短的痛苦生活刺激便要求過清靜的生活,便浮起你那已褪色的「詩人底夢」,是不應該的,在這革命雖然取得基本勝利,但更繁重的任務正等待我們去大力完成的今天,你這種觀念是應該受批評的,你要到社會部去詳細洽商工作問題,你要明白,政治保衛工作是最光榮的」。

     當我倆在夜色朦朧中去出了中南海的大門,想起到達北平這一兩個星期來,和過去一批文運同志的往還,尤共是跟詩人艾青,柯仲平等談起的創作計畫,日夜自描自繪的今後在文藝園地中栽培出芬芳的花朵底幻圖,蘊藏在心深處,渴望了多時的,重過許多年前的充滿了興趣和美感的文藝工作者生活的夢兒完全粉碎了。

     「我現在對組織工作和任何行政工作都不感興趣了,毛主席要強迫我干特務工作怎能提得起勁來」!

      我倆回到西單的黨內同志底招待所,我感到了異常的失望,跟紫清研商通宵,最後,我還是決定再找有關的同志們積極進行活動,請求他們給我協助,向老毛反映,表示我重反文運工作部門的適當,希望他給我變更決定,我接二連叄地找周揚,寫信給在東北的丁玲,連黨外的與我個人有點淵源的文藝界巨頭沈雁冰,我也誠懇地拜託了,但結果,幾天後我還是接到社會部約談的通知。

「我要抗議,別人可以接受他「迫良為特」的一套,我卻不能接受!」。

     我接到社會部的通知後,怒不可遏地向紫清這樣嚕囌著,但我們怎樣才敢向他抗議呢?輾轉思維,唯有先裝病來拖延時間,等待有關方面的充份反映,尤其促紫清再向江青求情,希望能把既定的決定改變。

     但拖延了幾天後,過去的青年詩人,跟我一塊辦過詩歌雜誌,現在卻當了中共底二流特務頭子,身為中共中央社會部主任秘書,後來還當了情報總署辦公廳主任的戈茅,卻突然到招待所來訪問我。

     「噢,多年不見了,你還寫詩嗎?」我和他熱烈地握著手,我還用從前一樣的口吻對著他。

     「緊張而險惡的工作,腦筋僵化了,「煙士披里純」那裡會湧出來呢?」他摸摸腦袋,微笑著。

      「可是,我現在卻打算避開這些緊張而險惡的工作,再站回文藝戰線上為革命而寫作,我正計畫著,要把這十幾年來多方面的鬥爭經歷,對現實底深切的體驗,反映在文藝作品上,尤其是形象化地刻畫在戲劇上,歌唱在詩篇里,我要返回少年時代詩人底夢境裡,你能幫助我達到這目的麽」?

     「恐怕組織不能同意你吧?」他的臉沉下來了。

     「但是,我必須用盡一切努力來達到這目的!」

      「你知道,關於決定你底工作問題,毛主席給社會部的指示是怎樣的麽」?他嚴肅地停頓一下「陳同志!毛主席要社會部從工作中去考驗你,假如你經不起考驗的話,你會招到不少的麻煩呢,我跟你是少年訂交的老同志,公情私誼,比跟別人都厚,可是,我看到了關於你被捕後各方面所有對於你的報告,我一直在為你而感到頭痛,你知道麽?有人報告你動搖,有人報告你不能堅持「監獄鬥爭」,不能堅持「反管制鬥爭」的原則,而華東局社會部,還乾脆地咬定你,你噎………」

     「我噎怎麽樣?」我睜大了眼睛。

      「我們是老同志,是無話不談的」,他難為情地握握我的手。「楊帆同志根據各方面的報導,判斷你已向敵人投降了,他後來對你的每一項報告,都稱你做叛徒了,而部長當然也以你為叛徒而登記著,所以,當我知道你來到北平後,我還不便以私人資格拜訪你──雖然我在部里為你不知費了多少唇舌解釋,憑我個人對你過去底深切的了解,和一二年來我個人所收到對於你有利的,但非正式的許多報告,向李部長,鄒秘書長提出了不少說明你沒有真正變節的可能的理由,我這些意見,都曾附上關於你底問題的卷宗底副本,在紫清同志抵達石家莊時,送過組織部去了,現在,我是奉了部長命令,以處理公事底方式來慰問你底病和跟你談問題的。」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社會部對於我底工作問題打算怎樣處理麽」?我沉鬱地問他。

      「根據部長底簡略指示,和我底了解,可能很快派你回華東局社會部去工作,因為你在上海曾受敵人特務機關管制過,敵人曾委派你不大不小的職銜,你在上海有著相當優越的工作條件,因而,你要求變更工作方式,要求重返少年時代底詩人的夢境裡,是不可能的,變更工作地區也是不可能的,假如你勉強堅持,可能還引起他人對你的誤會,希望你今後好好的表現一下,不要辜負了毛主席給你這個考驗的機會,希望你叄天內能到部里去會見李部長。」

     「不過,戈茅同志,有一點你是必須了解的」,我莊重地說「敵人委派過我職銜是不錯的,但既非我請求,也非我願意承受,我也未曾為敵人真出過一分力,在暴力管制下,他要委派我甚麽,我都無法拒絕,難道,這也算是我底罪過嗎?我現在請求你再告訴我──以私人友誼資格提示我,假如我堅決不接受參加社會部工作的決定,組織可能怎樣處理我呢,可能招到甚麽麻煩呢?」

     「這個、這個……」他為難地搖搖頭「你要守著秘密才行」。

     「當然!我底守口如瓶的性格你還不了解麽?」我底態度更莊重了,「據我們悠久的友誼,你該給我以忠實的提示!」。

      「實在告訴你」,他低聲的說,「前幾天你託病不到社會部洽談,李部長曾跟毛主席洽商過,毛主席已口頭交代下,如果你經不起社會部的工作考驗,那麽,就照著處理不穩分子的方式來舌制你,必要時,就嚴厲的處分你,陳同志,這是秘密,你不能叫紫清同志在毛夫人面前說出來,同時,我還可以告訴你,這種決定,你再請毛夫人及周揚同志設法改變都是徒勞的,請劉少奇同志設法改變也是徙勞的,難道,你還不明白,黨早就決定過,毛主席早就指示過,凡是給敵人逮捕過的同志,都要交給社會部處理麽,都要干情報工作麽?雖然偶爾也有例外,但例外是很少而且是很特殊的」。

     「但是,特務頭子!」我在過分痛苦的震動中強作笑顏,像多年前一樣,戲拍幾下他底肩膊,「我提起情報工作便頭痛,你看怎麽辦呢?」

      「頭痛也沒辦法呀,我從前不也是一樣麽?不干新華日報副刊編輯而干起情報工作來,打碎了詩人的夢,干起這一套緊張而艱險的工作,多麽不習慣,但是,時間久了,就覺得習慣而愉快了,慢慢地,興趣還特別濃厚起來了,我現在竟然覺得寫詩真是有點無聊。卻覺得恰如毛主席所說「政治保衛工作是最光榮的」!毛主席是最重視政治保衛工作的,他是全心全力來培養「保衛幹部」的──他是我黨的保衛工作底創造者啊,他是我黨底保衛工作的祖師啊,你好好休養一下,叄天內到部裡面來,澈底解決你的工作問題!」

     他越說越興奮,最後又像過去跟我談詩談畫時一樣,親切地拍著我肩膊,熱情奔瀉地鼓舞著我。我最後也覺得「形勢比人還強」,只好又把自己的興趣和理想,輕輕的擱在一邊,黯然接受他底勸告了。

     「好吧,後天上午十時我到部里去,請你們指示一切」。

     當我放走戈茅後,和紫清呆對了半天,她才慢吞吞地嘆息道「毛主席就是一個特務的製造者,就是特務的祖師,就是特務魘王!」

毛澤東和康生

責任編輯: zhongkang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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