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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北大學生孫丹丹:為了死去的和活著的我將永不屈服

—謊言掩蓋不住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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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馬路邊走,被幾名警察截住,把我帶上手銬強行塞進汽車,拉至唐山市古冶區大馬路派出所,不顧我的申辯和抗議,把腰帶鞋帶隨身一切用品搜走,把我戴上背銬,關進一地下鋪滿稻草不足兩平方米的所謂留置室關押,我抗議高呼法西斯,無人理睬,我喊累後靠牆睡著了,大約十分鐘室內稻草燒起,整個屋內大火我喊人,無人搭理,直至我全身燒成火人,醒來時已是九三年一月十八日下午,我當時在醫院正在輸氧打點滴,渾身已體無完膚,我高聲痛罵,他們為了掩蓋真相覺得我即將死亡,把只穿一單身病號服的我拖上汽車,拉至唐山市古冶區趙各莊郊區野地

我叫孫丹丹,河北唐山市人,原系北京大學心理學系85屆學生,89‧六四我是最後一批撤出廣場的,身體受傷,六月八日靜校後我回家,在天津火車站,被發現身帶宣傳品被捕,押解回到北京後,以反革命宣傳罪和攜帶反革命傳單被東城區判刑兩年,九一年釋放,因我當時對六四定性,屠殺,及對我和其他人的處理不服,我認為我是最有資格的見證人,墨寫的謊言掩蓋不了血寫的事實,於是釋放後先後到國辦、中辦等部門上訪,九二年十二月下旬我們再次來到北京遞交材料,於九三年一月十六號上午被唐山市警局押解回唐山,受到嚴厲的威脅恐嚇後讓我寫悔過書,被我拒絕,我並遞交了一封《墨寫的謊言》於當晚被放回家。

一月十七日上午我不服再次被無辜扣押,借用我家左近的一工廠門衛的電話,給唐山市市委打了一電話,投訴,打完電話後十分鐘,我正在馬路邊走,被幾名警察截住,不問青紅皂白,把我帶上手銬強行塞進汽車,拉至唐山市古冶區大馬路派出所,不顧我的申辯和抗議,把腰帶鞋帶隨身一切用品搜走,把我戴上背銬,關進一地下鋪滿稻草不足兩平方米的所謂留置室關押,我抗議高呼法西斯,無人理睬,我喊累後靠牆睡著了,大約十分鐘室內稻草燒起,整個屋內大火我喊人,無人搭理,直至我全身燒成火人,醒來時已是九三年一月十八日下午,我當時在醫院正在輸氧打點滴,渾身已體無完膚,我高聲痛罵,他們為了掩蓋真相覺得我即將死亡,把只穿一單身病號服的我拖上汽車,拉至唐山市古冶區趙各莊郊區野地,完後後開車跑了被好心的過路人救治,我開始掙扎著上告。

九三年在社會各界的關注下。將即將死亡的我被迫送至唐山市路南醫院燒傷科長達七個月的手術治療,完後強迫出院,出院後我已致殘,經鑑定三級肢體殘疾。

在舊仇新恨的基礎上我開始上訪生涯,當時在各界新聞媒體的關注下,於九七年七月,唐山市警局古冶區公安分局書面答覆:我系六四暴亂分子,一九九三年我在大馬路派出所被燒傷是妄圖為六四翻案,自焚所至,後果自負。為此我投入了二十餘年的上訪生涯,先後受到一系列駭人聽聞的迫害以莫須有的罪名關押,不過我現在還活著,只要生命不止為了死去的和活著的我將永不屈服。

責任編輯: 趙亮軒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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