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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風騷形象現延安 與毛澤東同居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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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初,延安魯迅藝術學院成立不久,原來在上海、武漢各地的文化藝術界人士,開始紛紛來到抗日革命根據地延安,江青這時也已經到了延安。江青到魯藝後常常是和院長、老師們在一起,不常和學生們接近。在《流寇隊長》中,她扮演的是農村的一個暗娼,綽號「大紅鞋」,很風騷,勾引那個流寇大隊長。後來,康生請了毛澤東一起看江青出演的《打漁殺家》。他們坐在前排,康生頻頻鼓掌叫好。演出完畢時毛澤東和康生到後台接見演員,當然特別接見了江青。過後不久,江青就在魯藝消失了,再也不見她到魯藝來了。接著流傳著各種新聞,最引人注意的是,江青在楊家嶺和毛澤東住在一起了。

毛澤東與江青早年合影

那是1947年3月,國共和談完全破裂,董必武同志率領南京和上海中共代表團辦事處的所有人員,最後一批返回延安。毛澤東主席在延安已處於被重重圍困的極度困難的環境中,還請這批在「國統區」堅持到最後的同志吃了一頓飯,江青也在座,她穿著一身灰布軍服,對大家都和和氣氣的。看見我也在座,還來慰問了幾句。把時間再往前推移。1938年初,延安魯迅藝術學院成立不久,原來在上海、武漢各地的文化藝術界人士,開始紛紛來到抗日革命根據地延安,江青這時也已經到了延安。為了紀念抗戰一周年,這批人聚集在一起,由王震之等執筆寫了一個多幕話劇《流寇隊長》。主演的有崔嵬、孫維世、江青等。我那時是魯藝的學生,在這次演出中我管服裝兼跑龍套。就在那時候,我認識了江青。也就在那時候,我開始風聞有關她30年代在上海的歷史。據江青自己介紹,她到延安之初,先是在黨校學習,以後因為組織分配,才到了魯藝,是女生學習輔導員,介乎學生與教師之間。

我在魯藝第一期學生中,年紀是最小的,江青到魯藝後常常是和院長、老師們在一起,不常和學生們接近。在《流寇隊長》中,她扮演的是農村的一個暗娼,綽號「大紅鞋」,很風騷,勾引那個流寇大隊長。據說是她自己特別挑演這個角色的。雖說她已到了延安,還是有點明星派頭。記得首場演出時,幕間她要換一次服裝。我在舞台一角管著服裝,忽聽江青大聲叫喚:「我下一場的衣服呢?誰在管服裝,快拿來。」我聽她一聲叫喊,立刻把她該換的一件大紅棉襖送到她面前,並幫著她更換。這時她倒笑嘻嘻地說:「原來是你呀,真像個小東西。」這以後她見到我常常有說有笑,還說要幫助我念台詞、教我表演什麼的。以後江青又覺得在延安演話劇沒意思,因為許多老革命、老幹部並不喜歡看話劇,而喜歡看京劇,她就想改行演京劇。本來她從未認真演過京戲,只會哼哼兩句,這時她下了決心要演。她開玩笑說要拜阿甲為師,後來也真是阿甲他們教會她演京戲的。到了1938年過年前,阿甲他們幾個會唱會演會拉琴的,預備演一場京戲《打漁殺家》,這齣傳統京劇劇目稍加修改還有點革命的意思。江青參加了這次演出,演桂英兒,阿甲為襯托她,扮演老肖恩。在延安這也算首次演出革命京戲。彩排那天,康生來看戲,這也是少有的事,可能他早與江青認識,看完以後便大加讚揚,並聲稱毛澤東主席特別喜歡看京戲,等正式演出時,他要請毛澤東來看,江青十分高興。

平常江青偶爾和我閒談,她是很崇拜英雄人物的。她曾說過一句話,給我留下極深刻的記憶:英雄人物創造歷史,她如果不能成為英雄,也要成為英雄的終生伴侶。也許她曾想過,自己不能成為偉大的英雄人物,也可以跟著英雄的丈夫偉大起來吧。

《打漁殺家》正式演出時,康生果然請了毛澤東主席一起來看戲。他們坐在前排,康生頻頻鼓掌叫好。演出完畢時毛澤東和康生到後台接見演員,當然特別接見了江青。

過後不久,江青就在魯藝消失了,再也不見她到魯藝來了。接著流傳著各種新聞,最引人注意的是,江青在楊家嶺和毛澤東住在一起了。在魯藝,這種傳聞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動。因為在魯藝,不少從上海來的同志對江青30年代在上海的事情都知道一些,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大概是6月的一個星期天,延安的天湛藍的,晴空萬里,我覺得只有在延安才能看到這樣美麗的藍天。我洗完衣服,在窯洞前靠在兩張木板凳上,一邊看書一邊曬太陽,這是讓人最舒暢的享受了。忽然聽見山下喊我的聲音,接著跑上來一位小戰士,要我到楊家嶺去一趟,說是到了那裡就知道了,我只好跟著去了。楊家嶺是當時中央領導住的地方,我從來沒有去過。來到一個窯洞門前,小戰士喊了報告,就把我引進去了。原來是江青在裡邊,她坐在一張木桌前,讓我也在一條板凳上坐下,顯得滿親熱地問這問那。說是幾個月不到我們那兒了,大家對她有什麼說法,其他幾個學校又說她些什麼。我告訴她,沒聽見什麼特別的,只是老見不到她了,大家有些奇怪而已。

她突然地站起來說:今天你在這裡吃午飯吧,請你吃炒土豆絲(這在當時的延安是好菜了,學生是吃不到的),還讓你見見主席。說完走出窯洞,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這時我才抬頭張望。窯洞裡像其他人家一樣,僅有一張木桌和兩條板凳。土炕上鋪了較大的褥子,還有一條軍被和軍毯。地上有個沒有生火的炭盤,還有個瓦罐和水壺。我覺得已經坐了好長時間,心裡總不那麼安穩,又不敢出聲。我輕輕走到窯洞外,這一片平坦坦的泥土地里也看不見個人影。心裡好生奇怪,怎麼連個警衛戰士都沒見到呢,江青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當時我心想:我聽過毛主席作報告,但和他從不相識也從沒有說過一句話,那麼大的領導我還真有點怕。江青不回來可能有別的事去了。這麼一想,我就按照原路下了山,過了河,回到我自己的天地里去了。

打那以後,還見過一次江青。當時她有點生氣,說我沒出息,上不得台面。那不辭而別的事也就過去了。從此,我們好些年都沒有見過面。直至1939年我離開延安,分派到重慶工作。

責任編輯: 東方白  來源:外交風雲親歷記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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