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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微痕》揭秘:毛澤東慣用的三種抄襲剽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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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陳毅談詩的一封信,說自己對律詩「還未入門,偶爾寫過幾首律詩,沒有一首是我自己滿意的」,當非謙語。

可見,毛初坐紅椅時,十八首詩詞中有許多首根本沒有寫好,或沒有改好,所以最初不敢貿然發表。但進到北京坐穩以後,毫無疑問,毛澤東會有空餘時間讀詩、寫詩和改詩,又和許多著名文人學士交流寫詩經驗。聽說他和柳亞子最初唱和時,也是表現非常虛心,要柳亞子收他的詩稿鑑定之後,他才拿給其它人看。除柳亞子外,毛澤東也請郭沫若經常改詩,後來毛澤東給胡喬木寫信,要他把「詩二首」,「送給郭沫若同志一閱,看有什麼毛病沒有,加以筆削,是為至要。」據說郭沫若在修改毛澤東所作詩詞時,常常先是極口讚美,然後通過吟誦將自己修改意見沉吟數次,讓毛澤東聽到加以採用。只有很早就和毛澤東熟悉的章士釗知道毛澤東的根底淺薄,多是看了之後點點頭,附和幾句,再通過其它人將自己的意見轉告毛澤東。

計算起來,從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五七年共計八年時間,所收詩稿多是描寫江西遊擊戰爭和長征路上的遭遇,抒發自己的「豪情壯志」。今天,我們從他的詩題和詩詞內容,可以看出一個事實,詩詞多是後來補作的,十八首詩的許多首,屬於「倒填年月」之類的東西,這即是說,井岡山游擊戰爭前後的詩詞是在進入北京以後寫的。

何以見得?我們看《菩薩蠻•黃鶴樓》註明是一九二七年寫的,其中「沉沉一線穿南北」,注稱「一線」是指「長江以南的粵漢鐵路和以北的京漢鐵路」!而事實是,一九二七年的粵漢鐵路,還沒有修成一線。又如「山下旌旗在望,山頭鼓角相聞」,而事實上內戰規模不大,雙方少用旌旗鼓角,這種不顧事實的描繪,只能說因為「倒填年月」的方便。又如「戰地黃花分外香」,「風展紅旗如畫」,作者在戰鬥中怎麼可能有閒情逸緻去嘗畫品香?再如:《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七律》註明作於一九四九年,可是一九五七年不放到《詩刊》上發表,直到一九六三年才收入《毛澤東詩詞》,可以肯定也是後來「倒填年月」補作的。所以,「宜將剩勇追窮冠,不楞沽名學霸王」二句,十多年後才改為「不可」。還有多次補充的作品,如《清平樂•蔣桂戰爭》,寫一九二九年蔣介石和桂系的戰爭,不發表於一九五七年的《詩刊》而發表於一九六二年五月《人民文學》,相隔三十三年﹔《蝶戀花•從汀洲向長沙》,寫的是一九三〇年的事,發表於一九六二年《人民文學》,相隔三十二年﹔《漁家傲•反第一次大圍剿》,寫於一九三一年春天的事,發表時間相隔三十一年﹔《漁家傲•反第二次大圍剿》寫一九三一年夏天的事,發表時間亦相隔三十一年。凡此種種,極為可疑。

另一些作品從創作到發表的時間較短,推敲不夠或修改人不敢盡情提意見,諸多原因局外人不盡知曉,如《七律二首•送瘟神》一九五八年七月一日寫,一九五八年十月三日發表,最初「千村霹靂」,後改為「千村薜荔」,注釋此說是形容村落荒涼,如是前者,只能解釋為「人遺矢」像「霹靂」那樣響,改為後者,那麼家家種有常綠藤本植物,亦能形容綠化悠雅,不必和荒涼聯繫來解。「坐地日行八萬里,巡天遙看一千河」,和牛郎扯在一起,已屬勉強,而牛郎問瘟神,又怎會一樣悲歡?第二首「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一聯,即使把自然界擬人化,怎麼能得出「六億神州盡舜堯」來?「天連五嶺銀鋤落,地動山河鐵臂搖」一聯,是同義語,有一句即可。真有瘟神,「紙船明燭照天燒」有什麼用。

總的來說,毛澤東的詩詞有不少語句是勉強湊數的,其中有些是詞費,可要可不要;有些是隱晦,可以這樣解,也可以那樣解,要轉彎抹角才能解得通,並完全缺乏詩意。還有一個最大的毛病,是硬頸稱英雄,如《念奴嬌•井崗山》,一九六五年五月作,其中「獨有豪情,天際照明月,風雷磅礡」,讀者知道豪情可以和風雷聯繫起來,但明月插在中間有什麼聯繫呢?其它如《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一月九日作,有「四海翻騰」,「五洲震盪」,「雲水怒」,「風雷激」等,都屬於這一類硬著頸子說大話的詩詞。這些缺點的造成,最大的原因是經過反右派和反右傾之後,除了毛澤東指定郭沫若提意見之外,其它人已噤若寒蟬,不敢提意見,以致毛澤東發表時詩作水平日益下降。

文化大革命前幾年,毛澤東就在國內肆無忌憚地搞個人迷信,由林彪陳伯達等人把毛澤東捧到馬列主義的頂峰,其聲勢比一場迅雷霹靂暴風驟雨更使人害怕。當時群氓聳懼,萬簌失聲,對毛澤東本人天威咫尺,對毛澤東著作奉為無上之寶,出現許多讀毛澤東著作的積極分子。

今年是毛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六十周年,北京組織文藝人員聚會,出版專集紀念。我們檢查這六十年來文藝作品,留下來的只是使人哭笑不得的東西。

《毛詩詞》出版了五千萬冊以上,這些稿費為他個人私有,用於請客或賞賜江青張玉鳳等身上。看的人多,銷路又廣,照齊、梁詩學評論家鍾嶸的上、中、下三品標準,應屬於上品。可是,毛崇拜的魏武帝曹操被列為下品,在重視「其源出於」某某的鐘嶸看來,毛詩詞評不上優質。

令人費解的是毛平生主張造反有理,要衝決傳統文化的一切綱羅,古物古書在他眼裡都是封、資、修的東西,《詞源》《詞海》《說文解字》和唐詩、宋詞等書籍都要付之一炬,可是他自己用舊形式寫的詩詞,卻要人奉為紅寶書,連續幾十萬冊地再版。他寫的舊詩詞還遵奉舊詩的老法度,要求律詩講平仄,正經八兒的說:「不講平仄,即非律詩」。他的一些詩詞平仄不協,不是他不願協,而是他做詩的功力不濟,沒有更好的詞彙去替換協韻。在舊詩詞創作上,除加入標語口號詞句外,完全沒有反潮流的獨創精神,有時套用別人的現成句子,脫不了仿真的習氣。如《七律•到韶山》:「別夢依稀咒逝川」,即來自唐人張沁《寄人》:「別夢依依到謝家」,溫庭筠:《蘇武廟》:「空向秋波哭逝川」。李賀:「雄雞一唱天下白」,毛澤東改用為「一唱雄雞天下白」﹔万俟詠《憶秦娥》:「天若有情天亦老」,毛澤東抄用全句﹔李白:「我欲因之夢胡越」,毛用為「我欲因之夢寥廓」;「記得當年草上飛」全句,毛襲用黃巢《題像詩》。

魯迅寫舊詩也寫新詩,周恩來也一樣,直到現在沒有聽過毛澤東寫過新詩,這說明毛對舊詩的迷戀執著超過別人。這是什麼樣原因呢?經過一番研究,多方面思考,認為這和毛本人的素養有關。毛的詩詞和黃巢、洪秀全的「反詩」大體類似,如:「獨有英雄驅虎豹,更無豪傑怕熊羆」、「試看天下誰能敵,敢教日月換新天」,「革命高歌歌一曲,狂飆為我從天落」。都屬這一類講大話,吹牛皮的豪言壯語。黃巢「通書記」,洪秀全為落第秀才,他們年輕時的野心以及「寡人有疾」(好色)等等,與毛十分相似。他們也都是吐豪語,說大話,硬頸稱雄,不會暴露自己見不得的隱私。

幸而我們生活在二十世紀,訊息靈通,有各方面的資料參考對證,我們可以在正反不同的報導記載里看出癥結所在。毛澤東崇法黜孔,批林還要批孔。一個大學教授提倡「學而時習之」,曾受到批判鬥爭。可是毛自己口不離孔子,用於詩歌上的如:「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這還不是自己可以放火,別人不能點燈?在毛統治時期一般幹部正當談愛說情,要受批評,甚至受政治虐待,而毛自己在延安時曾經寫過許多詩歌給「交誼舞明星」吳莉莉,一九二〇年冬天寫信給楊開慧的《虞美人》詞,沒有附在詩詞選集出版,可能是因其上下闋有過肉麻的描寫﹔《卜算子•詠梅》,說梅作為革命象徵的解釋不免牽強附會,經李志綏醫生指出他是為安慰棄置許久的女友(該女友曾寄陸游:《卜算子•詠梅》詞來)寫的,這就可以解答他何以忽然要「和」陸游這首詞,詞中措詞造句的安排亦可以得到合情合理的解答來。

由此種種事實,可以看出毛澤東詩詞上豪情萬丈,大話連篇,私下荒誕。從詩詞反映的角度來看,毛和黃巢、洪秀全等人一樣自我膨脹,是毫無疑義的。王明在《中共半世紀與叛徒毛澤東》一書里說:「他在青年時代讀古書時,就非常敬慕秦始皇。」毛澤東的秘書李銳也說,毛澤東有帝王思想。為什麼毛澤東能夠坐穩紅朝二十七年?袁世凱曾經做過八十二天洪憲皇帝,以失敗告終,毛知道自己終不能稱帝。毛的勤務員權延赤寫的《歷史的暗角》,說毛澤東直言不諱,稱自己是馬列主義加秦始皇;林彪《五七一工程紀要》說毛是借馬列之皮,執秦始皇之法的大暴君。的確,馬列主義和帝王專制是同類性質的東西,毛澤東崇拜秦始皇,也就是這個原因。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往亊微痕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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