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喬治亞州格威內特縣工作人員觀看掃描的選票。本次大選中屢次發生「故障」的Dominion系統也在該縣多次發生問題。
本月的總統大選中使用Dominion Voting Systems軟體和設備，一直是許多爭議的源頭。今年稍早，一名曾在喬治亞州全州初選擔任投票觀察員的電子投票安全專家，做出了一項法律聲明，更凸顯出該系統有許多的重大安全問題。
2019年7月，喬治亞州州務卿布拉德‧拉芬斯珀格（Brad Raffensperger）宣布，該州將於從Dominion Voting Systems公司購買價值1.06億美元的選舉系統。然而，在一項從2017年開始的訴訟中，批評者認為，Dominion系統與它所取代的舊系統，有著許多相同的安全漏洞。
就在總統大選前幾周，美國地區法官艾米·托滕伯格（Amy Totenberg）在10月11日的法庭命令中，承認Dominion投票系統存在著相關隱憂。
她寫道，該案件提出了「嚴重的系統安全漏洞和操作問題，可能會使原告和其他選民被剝奪投出有效選票，並加以準確計算的基本權利。」
「法院的命令已深入研究了新的BMD系統（ballot-marking device，簡稱BMD）及其實施方式所帶來的真實風險。在目前的情況下，這些風險既不是假設的，也不是遙遠的。」托滕伯格法官在命令中寫道。
（譯註：BMD投票系統又稱填票機，選民可在觸控式螢幕幕上勾畫，然後列印出可以掃描的選票，對殘障人士尤為重要。）
儘管法院有疑慮，但托滕伯格還是反對在總統大選前更換Dominion系統，並指出：「在這種情況下，實施這樣一個突然的系統性變化，勢必引起選民的混亂，並在某種程度上干擾大選。」
選舉系統異常引發的諸多擔憂
在8月24日的一份聲明中，知名的電子投票安全專家哈里·赫斯蒂（Harri Hursti）描述了他在6月9日喬治亞州全州初選和8月11日複選（runoff election）期間，親身所見的問題。
赫斯蒂是「根據『善治聯盟』（Coalition for Good Governance，喬州關注於選舉權的組織）的第34條要求，被授權以專家身分，在某些投票站和富爾頓縣選舉準備中心進行檢查和觀察」。
赫斯蒂將他的發現總結如下：
1.目前採用的掃描和制表軟體設置，在判讀手工標記的選票時，很可能致使某些選票，有意地不被計算。
2.富爾頓縣投票系統的運行方式，讓安全風險提升到了極高的水平。
3.選民沒有檢查填票機列印的選票，然而經過統計，填票機列印出的結果並不可靠，這將導致選票無法采計。
在喬治亞州亞特蘭大市的桃樹基督教堂觀察時，赫斯蒂指出，「掃描器接受或拒絕一張選票的時間會改變。」
赫斯蒂表示，任何專用系統都不應出現可變延遲（variable delays）。他指出：「我們總是對任何意外的可變延遲持懷疑態度，因為這是許多問題的常見徵兆，包括執行了未經授權代碼的可能性。」
赫斯蒂在不同地點觀察到不同的處理時間，進一步引起了人們的擔憂，因為相同的設備「在執行相同的掃描選票任務時，不應有不同的表現」。
赫斯蒂在其宣誓聲明（sworn statement）中表示，他是在Fanplex投票點的兩位投票監督員要求下到場，他們觀察到了某些無法解釋的異常現象。赫斯蒂到場後觀察到，「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在多台機器上，當選民試圖投票時，填票機有時會列印出『測試用』的選票」。
正如赫斯蒂所指出的，「在選舉日期間，除選民正在投票的選票外，填票機不應處理或列印任何其它選票。」他表示，這說明填票機系統的「組態設定錯誤」（wrong configuration）。
這個問題也引起了他心中的其它疑問：
1.為什麼設備列印了測試選票？
2.設備為何在選舉日之中改變行為？
3.錯誤的組態設定，是否源於電子投票簿系統？
4.對列印出來的選票和QR碼的可靠性有何影響？
投票設備的操作全盤外包
在2020年8月11日複選（runoff election）期間，赫斯蒂在富爾頓縣選舉準備中心，觀察「從各選區存儲設備，上傳到Dominion選舉管理系統（EMS）伺服器」的情況。在這次觀察中，赫斯蒂注意到，「系統問題反覆出現，作業系統的Dominion技術人員在上傳過程中相當吃力」。
赫斯蒂還指出，似乎只有Dominion公司的人員了解並能進入Dominion的伺服器。正如赫斯蒂在聲明中所說：「在我與吉爾斯翠普（Derrick Gilstrap）和其他富爾頓縣選舉部的電子程式控制（EPC）人員的談話中，他們自稱對EMS伺服器的操作了解並不多。」
赫斯蒂指出，這種將投票設備的操作全盤外包給供應商的做法，「在我的經驗中是極不尋常的，從安全和利益衝突的角度來看，是令人嚴重擔憂的」。赫斯蒂表示，Dominion的現場操作和訪問權限是一個「高風險因素」。
他還指出，運行Dominion伺服器的戴爾（Dell）電腦，似乎沒有進行「系統強化」（hardened），即「通過減少表面的漏洞，來確保系統安全」的過程。赫斯蒂說，他認為「EMS伺服器在安裝前沒有經過強化處理，是不可接受的」。
一個重大缺陷：未刪除電腦遊戲等無關軟體
除了缺乏系統強化，赫斯蒂還注意到，喬治亞州投票系統中使用的電腦上，似乎有「家庭或小企業的套裝軟體」。這引起了赫斯蒂的嚴重關切。
他說：「系統強化的首要步驟之一，是刪除所有不需要的軟體。刪除遊戲圖標、遊戲軟體、安裝程序，以及所有其它在選舉過程中非必要軟體等，這是系統強化過程中的第一步，也是最基本的步驟之一。」
「以我的專業意見，應立即對所有159個縣進行獨立調查，以確定全州的Dominion系統是否也存在這一重大缺陷。」
除了上述套裝軟體外，赫斯蒂還發現其中一台電腦里的圖標，來自2017年一款名為《夢幻家園》（Homescapes）的電玩。赫斯蒂指出，這讓人懷疑「喬治亞州Dominion系統的電腦是否都有相同的作業系統版本，或者說這款遊戲是如何在富爾頓縣的Dominion投票系統中出現的」。
赫斯蒂還發現混合使用的新舊設備，由於缺乏更新也令人不安，可能帶有額外的安全風險。
他說：「雖然這個Dominion投票系統是喬治亞州的新系統，但機架上電腦的Windows10作業系統已有4年沒有更新了，並且攜帶了大量眾所周知的公開漏洞。」
赫斯蒂指出，缺乏「系統強化」，即使是沒有連接到網際網路的電腦也會產生安全風險。他觀察到，當記憶卡連接到伺服器時，「是由作業系統自動裝載的。自動裝載時作業系統會自動啟動，並與設備進行相互作用。」
赫斯蒂指出，富爾頓縣的EMS伺服器的管理，似乎是一個「沒有正式流程的臨時性操作站」。這一點在整個晚上從各個區域傳入存儲資訊的過程，顯得尤為明顯。
「這種操作自然容易出現人為錯誤」，赫斯蒂說，「我觀察到，工作人員在現場打電話詢問是否所有儲存選票的記憶卡，都已從提前投票機送來進行處理，隨後又發現有更多記憶卡，因明顯的人為錯誤而被忽略。」
他說：「後來，我又聽到一名技術員在現場打電話，詢問是否所有的卡都已送達。這清楚地表明缺乏庫存管理，而良好的庫存管理，才可確保不會有惡意存儲設備，被插入電腦之中。」
「作為回應，有人又交付了3張記憶卡。不到5分鐘後，我聽到一位縣工作人員說找到了另外一張卡片，並將其交付進行處理。所有這些設備僅依憑印刷標籤來辨認，沒有與任何形式的庫存清單進行比對。」
Dominion技術人員擁有完整的系統訪問權限
更令人關切的是，Dominion公司人員似乎擁有「完整權限」進入電腦系統。赫斯蒂觀察到Dominion的技術人員以「試誤」的方式排除錯誤，其中包括進入「電腦管理」（Computer Management）應用程式，赫斯蒂認為，這表明其擁有完整的權限。
正如他在聲明中所說：「這意味著，沒有任何有意義的訪問分離和角色控制，來保護縣的主要選舉伺服器。這也大大放大了災難性的人為錯誤，和執行惡意程序的風險。」
在試圖解決各種現場問題的過程中，赫斯蒂指出，Dominion工作人員似乎從現場嘗試補救，轉向了遠程故障排除。
「Dominion公司的工作人員走到伺服器機架後面，進行手動操作，從我的位置無法觀察到。之後，他們帶著個人筆記型電腦搬到了離選舉系統較遠的桌子上，並且停止嘗試用不同的方法，來解決伺服器的問題，也不再通過電話與他們的遠程工程師繼續交談。」
「在接下來的電話中，我無意間聽到，他們要求電話另一端的人檢查不同的東西，他們到了一台電腦前，似乎在進行測試什麼，隨後用手機拍下電腦屏幕的照片，顯然是將其發送到遠程位置。」
赫斯蒂表示，這「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故障排除工作的關鍵步驟，是通過遠程訪問系統進行的。」
赫斯蒂還注意到，在他監控的Wi-Fi列表中，出現了一個「隱藏名稱的無線網路接點」。
這些對赫斯蒂來說，都是實質性的警訊。他指出：「如果事實上安排並允許遠程訪問伺服器，這對Dominion系統的安全性，將有嚴重影響。」
「遠程訪問，無論如何保護和組織，始終是一種安全風險，而且它是將控制權轉移到物理邊界之外，並剝奪了任何監管活動的能力。」
喬治亞州宣布重新計票
2020年11月11日，喬治亞州州務卿拉芬斯珀格宣布，將對總統大選中該州的所有選票，進行全面重新計票和審核。
「由於差距如此接近，這將需要在每個縣進行全面的人工重新計票。這將有助於建立信心。這將是一次審計、重新清點和重新計票。」拉芬斯珀格說。
Dominion投票系統公司沒有回應置評請求。
作者簡介：
傑夫·卡爾森（Jeff Carlson）是英文《大紀元時報》的定期撰稿人，他是獲得CFA認證的特許金融分析師，曾在高收益債券市場擔任分析師和投資組合經理人超過20年。他還經營著網站TheMarketsWork.com，可以在Twitter上@themarketswork關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