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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號!解放軍9月的高層人事動向

8、9月,因為密集的軍事活動和最高領導人出席的活動,外界得以一點一滴地觀察軍方將領的動向,印證趨勢,以及肅清「流毒」後的部分高層人事新格局。

首先,9月3日在紀念抗戰勝利80周年大會上,空軍出身的韓勝延中將以閱兵指揮的身份登場,進一步證明級別比他更高的中部戰區司令員王強上將和中部戰區政委徐德清上將已雙雙落馬。

此前,韓勝延在中共官方活動中出現的正式職務是中部戰區副司令員兼中部戰區空軍司令員,但深度觀察中國人事動態的海外視頻號「中規中矩」從軍人的胸罩和臂章中看出,韓勝延目前已是專職的中部戰區副司令員,不再兼任中部戰區空軍司令員,並與中部戰區副政委梁平中將,共同主持中部戰區的工作。

這一點,是反映在9月17日的抗戰勝利80周年紀念活動總結大會(閱兵總結會議)的大合影中。韓勝延和梁平挨著站在數百人合影的第二排,靠近中間,在二排距離最居中的五位現役中將中排第二和第三位置。「中規中矩」報的消息說,五位中將中,站在最靠近中共國家主席習近平身後的是新調入中央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的鄭守東中將。中央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簡稱軍委聯指,是2016年中國軍改的產物,負責統一指揮多軍兵種聯合作戰,是中央軍委最高作戰指揮機構,聚焦「研究打仗、指揮作戰」的核心職能,習近平本人親自掛帥軍委聯指總指揮,現任中央軍委成員都是聯指中心成員。

2022年初,65歲的東部戰區原司令員何衛東上將被調赴聯指中心,同年10月直接晉升中央軍委副主席,跳過了中央軍委一級(也跳過中央委員),聯指中心的地位可見一斑。但近三年後的今天,何衛東已「消失」半年,可以確定是出事落馬了。當然,這不意味著鄭守東會完全循何衛東的路線火速發展,鄭守東原是北部戰區陸軍第80集團軍軍長,如果進入聯指中心的消息屬實則顯然受重用。今年64歲的鄭守東長期於原瀋陽軍區服役,曾任原瀋陽軍區司令部軍訓部部長等職,是現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張又俠部下。

在九三閱兵的一個多星期後,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9月12日宣布,罷免武警部隊司令員王春寧上將、火箭軍紀委書記汪志斌中將、中央軍委後勤保障部部長張林中將、中央軍委聯勤保障部隊政委高大光中將的全國人大代表職務。全國人大通報的四人中,軍階最高的王春寧從去年12月、苗華被停職不久後就開始「失蹤」。王春寧和汪志斌都曾長期服役於南京軍區,外傳與苗華有瓜葛。

王春寧在武警部隊的接班人其實在7月就浮出水面。當時,原武警部隊副司令員曹均章以武警部隊代理司令員的身份在北京出席全國見義勇為英雄模範表彰大會。曹均章也可算是張又俠老部下,他曾長期在原成都軍區第13集團軍服役,第13集團軍曾經被張又俠直接領導多年,1994年到2005年間,張又俠歷任13集團軍副軍長、軍長。

中共中央政治局7月30日已決定今年10月召開二十屆四中全會,主要議程是研究制定中國第十五個五年經濟社會規劃。不過,伴隨著會議的召開,一些懸而未決的中共人事問題和「問題人物」,估計也會有個對黨內與對外的說法。其中,最突出的是已持續半年缺席多項指標性活動的何衛東,官方至今並未通報他是否被調查或已被免職,何衛東也是中央委員,在中央全會召開之時,高層需要就他的情況向全會做個交代。

按照程序,苗華、王春寧,以及大概率「出事」的中部戰區司令員王強上將和中部戰區政委徐德清上將等一眾或已證實被查,或還處在「失蹤」狀態的高級將領兼中央委員,到了中央全會召開時也得有個說法。可能是在四中全會前就由政治局做出開除黨籍的決定,經四中全會確認後再對外公布。

解放軍士兵在九三閱兵的彩排中列隊行進。(路透社)

另一個引人關注的問題,是國防部長董軍是否會被增補為中央軍委委員。董軍前年12月接任被罷黜的李尚福出任防長,至今還不是中央軍委委員,難免影響到他參與軍方最高決策。外界曾經猜測董軍在去年的三中全會就會被增補為中央軍委委員,但結果並沒有發生,他今年能否順利在四中全會上被增補,為人丁寥落的中央軍委增員一人,也是一大看點。

上述層層軍中人事問題,反映持續不斷的強力反腐、肅清「流毒」,已經造成軍中高級將領出現多年罕見的嚴重缺編,上將人數少得七零八落,中央軍委從全員七個減剩四個……在這個情況下,中國軍隊的武器製造與入役看來毫不受阻,但如何調整人事布局這個更為精細和複雜的難點,卻勢必牽扯最高領導人的很大精力。

責任編輯: 方尋  來源:聯合早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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