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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和他的女人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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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吳廣惠小姐之謎

美麗動人的吳廣惠小姐,在一九三七年來到延安,是個曇花一現的人物。她的同時代人似乎已經把她忘得清清靜靜,或是為領袖諱,刻意不再提及她。倒是美國作家斯諾的前任夫人韋爾斯,為我們留下了一段彌足珍貴的紀實性文字:「吳廣惠,一九一一年出生於河南,父親做過北洋軍閥政府的鹽務官員。除父母親外,她有兩姊兩妹一弟,她本人排行第三。學生時期,她深受一九二六年」五卅慘案「的影響,參與過眾多的學生運動,是激烈的學生領袖。大學畢業後,她曾在中華戲劇學校任教。一九三四年三月一日,她與北大的一位畢業生結婚。婚後在丈夫的經濟支持下,負笈日本,在帝國大學攻讀。她的丈夫曾竭力反對她去延安。但直到她去了延安之後,兩人仍然保持著夫妻關係。據她本人說,她渴望到延安去,考察延安的新教育方法。一九三六年西安事變之後,她在西安參加過若干婦女運動。後來,她經一位和她住在一起而對政治有認識的女朋友介紹,認識了一個共X黨員,終於在一九三七年二月十九日被保送到延安學習。她上過博古、張國燾、毛澤東等人的課。但直至她離開延安時,她還沒有加入共X黨。

「她是延安的一位優秀的演員。她不但多才多藝,而且……有良好的教養,文靜有禮,嬌艷嫵媚……相當漂亮,長發及肩,梳的是三十年代城市女性最時髦的髮型,跟延安其它婦女所梳的那種性別難辨的短直髮型,大大不同……吳廣惠和我是延安唯一的兩位捲曲頭髮及行唇膏的女人。」

韋爾斯憶述著:「當時,我並沒有想到她和毛澤東曾經發生過任何的通姦事件。以她的聰明清高,她實在難於甘居」妾「的地位。何況她自身又已經有了丈夫……當我獲知毛氏的妻子曾經認真的對待此事時,我仍感到驚奇。在那個夏天,吳廣惠曾經拒絕了一切企圖向她求愛的人。她並向我表示,戀愛乃毒藥,她本人並無空閒浪費在這種事情之上。她的話既然那樣具有說服力,故此,她要釣得最大的一條魚,把她的魚餌拋向了『主席』,作最冒險的事,當時並沒有進入我的腦海里。……到底發生了甚么事情呢?一九三七年,毛澤東驅逐了三個女人離開延安。他驅逐了他的妻子和史沫特萊,但吳廣惠的事卻引起了一個問題,一九三七年五月卅一日,我應邀前往探望住在山坡的寬敞窯洞裡的美國新聞記者史沫特萊……我在日記里寫道,吳廣惠烹調胡椒雞蛋,史沫特萊從菜館叫人送來白菜湯。正當我們開始談話之際,毛澤東進來了。看樣子他是個常客。他在那個晚上,情緒暢旺。史沫特萊崇敬地瞧著毛氏。吳廣惠亦以崇敬英雄的目光瞧著毛氏。片刻之後,我吃驚地看到吳廣惠走過去,傍著毛澤東,坐在長凳上,她十分溫柔地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膝上。吳廣惠宣稱她喝酒太多,並裝出十分木吶的表情。當時我似乎覺得那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我原應想起她是個職業演員。毛氏亦顯高興。他也宣稱自己喝酒太多。吳廣惠大膽地把手握著毛氏的手。當晚她不停的這樣重複做。

韋爾斯繼續記述道:「當我在延安之時,曾經有人對我說,毛澤東的妻子曾經威脅,要派遣她的衛兵槍斃史沫特萊。毛澤東對她倆人都大發雷霆。告訴我這件事的人沒有說明原因。相信可能是由於史沫特萊曾經做過事,且過於妨礙公眾,故此不久即不容於延安。估計她曾經引起毛氏和他的妻子之間發生麻煩。但我從來沒有想到吳廣惠曾經與這件事牽連在一起……當我在延安時,所有這些事情,在那裡都是保密的……」

關於當年毛澤東曾經跟吳廣惠、史沫特萊有過多角關係,上面那位不肯透露自己姓氏的中共老人,是這樣憶及的:「吳廣惠女士比史沫特萊到達延安的時間要早兩個月左右。文文靜靜,秀秀氣氣的。開初一段時間,言行舉止,都很有教養。經過內部政治觀察,她也沒有甚么複雜的社會背景。重慶方面了解到她的英語不錯,就把她安排在主席身邊做翻譯工作,還兼做主席的英語教員。主席一生都在學習英語,卻總也不見進步。一九三七年夏天,兩位西方女記者史沫特萊和韋爾斯,先後到延安採訪,就都是由吳廣惠替主席擔任翻譯的。

「史沫特萊抵達延安之前,吳廣惠做事規矩有禮,賀子珍對她印象不錯,喊她小吳、小吳的,經常派警衛送些好吃的時鮮東西。當時延安的物質生活十分艱苦,只有主席等少數地位最高的領導人享有特殊照顧。問題出在史沫特萊抵達之後。西方的女子,在男女關係上,原是很開放的。不久延安的幹部中悄悄起了傳言,說洋姑娘勾上了咱主席。咱主席也喜歡洋姑娘。還說他們站著就怎樣怎樣,洋姑娘總是咬主席的肩膀。因為剛剛結束了長征,死了那樣多的紅軍戰友,大家都要維持主席的威信,這類傳言很快就被各級黨組織壓制住了。

「為著工作方便,吳廣惠和史沫特萊同住一座窯洞。史沫特萊住裡間,吳廣惠住外間。主席跟史沫特萊有了那層關係之後,不免把妻子賀子珍的脾氣如何如何不好,常為些小事又哭又鬧,甚至動手動腳等等都說了。這些話,自然又都是由吳廣惠口譯給史沫特萊聽的。不覺地,兩位女士都對毛澤東的不和諧的家庭生活寄予同情。史沫特萊是遲早要離開延安的,她和主席都很清楚,於公於私,彼此間都不可能保持長期的親密關係。史沫特萊是個很熱情並樂於助人的人,看著吳廣惠那風情萬種的嬌好模樣,又通英語,極有學問的,遂起了要撮合她與主席的念頭……

「主席是何等聰明的人!百事明察秋毫。史沫特萊的美意,他還有不明白的?其實他早就喜歡著吳廣惠女士了,只是疑著賀子珍的哭鬧罷了。慢慢地,吳廣惠女士也動了心,她本來就是把主席當作當代一偉大英雄來崇敬的……這以後,每逢主席來訪,史沫特萊不是插上門,躲在裡間打字寫文章,就是藉故外出訪問別的領導人,而讓主席和吳廣惠單獨留在窯洞裡,干他們喜歡的事情。警衛當然只能站在窯洞外面站崗,以防有人突然闖入,危及主席的人身安全。

「主席和吳廣惠女士的事,終於傳到了賀子珍的耳朵里。有天深夜,主席又留在吳廣惠的窯洞裡,兩個交談正歡,情意正濃,賀子珍卻悄悄而來,大聲拍打吳廣惠所住的外門。吳廣惠只好去開了門。屋裡卻沒有燈。賀子珍以手電筒照著,發現主席坐在黑角落裡,便控制不住自己,大怒了起來,又喊又叫,跳起雙腳又哭又罵。住在裡間的史沫特萊聽到哭鬧聲,便跑出來相勸,不料竟被賀子珍揮著手電筒毆打。因為賀早就恨她勾引了自己的男人,如今又懷疑是她在吳廣惠和丈夫之間牽線搭橋……當時,真是鬧得不可開交,很不像話,堂堂的中共中央領袖的住地,雞鳴狗盜的,影響不好……再怎么著,史沫特萊也是位國際友人呀!你賀子珍是位女英雄,也不能用電筒打國際友人呀,有本事,該打自己的尋花問柳的男人呀!當然,這些都是一個偉大人物的生活小節而已。許多高級將領都說:」老子出生入死打天下,搞幾個女人,算啥?『「。

夠了。綜上所述,當能清晰地解開毛澤東和史沫特萊、吳廣惠之間的謎結了。結果是,解鈴還需系鈴人,毛澤東動了龍威,下令將賀、史、吳三人趕出「革命聖地」,自行清了君側。女人又一次成了他的犧牲品。

需要補充一句的是:史沫特萊是個獨立感極強、極重人格、人權的美國新聞記者,吳廣惠也是一位追求個性解放的新型知識女性。她們真要是守身如玉,與毛澤東無染,一九三七年秋天,會那么乖乖地服從毛澤東的命令,離開她們深愛著的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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