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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和他的女人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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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毛澤東和兒媳

毛澤東說:「始作俑者,其無後乎!我無後乎,一個兒子被打死了,一個兒子瘋掉了……」毛澤東引用孔夫子的話,意思是說倡導做壞事的人,是要沒有後嗣的!

其實,毛澤東並沒有斷子,更沒有絕孫。他跟楊開慧女士有三個兒子:岸英、岸青、岸龍。岸英、岸青於母親楊開慧被槍決後,一度流落上海街頭,據說岸青被人以鐵器擊傷了腦袋,造成了終生的痴呆。兄弟倆後被中共地下組織送去延安,後又被保送到蘇聯讀書。小兒岸龍則予商人寄養,後來失去聯繫。「文革」中,有傳說毛的接班人王洪文副主席就是毛岸龍,是正宗的龍種;毛氏跟賀子珍女士生育過幾個女兒,也都在長征途中失落了,只剩得一個女兒,叫李敏;他跟江青女士只生育過一個女兒,叫李吶。他瘋了的兒子毛岸青有個後代,叫毛新宇,是個肥崽,據說體重超過了一百公斤。至於毛澤東跟甚么張毓鳳、李毓鳳、王毓鳳等女士所生下的後嗣們,或稱「小紅太陽」們,因系非婚生子,連中共當局都不好意思承認,我們也不便一一列舉。

毛澤東說自己絕了後,是太過悲觀了,也不符合事實。兩個女兒不算後代?太不尊重女性了。應當指出的是,在所有這些兒女中,毛澤東最得意、最器重的,是長子岸英。岸英長相活脫脫就是青年時候的毛澤東。且勤奮好學,謙恭守禮。一九四三年畢業於莫斯科大學。延安地區一度流傳著毛澤東將他送到一個勞動模範家裡去勞動鍛鍊、去讀「農業大學」的佳話。其實他是留在了中共中央機要局工作。

毛澤東決意把長子岸英栽培成棟樑之材,讓他去經風雨、見世面,並跟軍隊建立起牢固的關係。「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嘛,誰要坐江山,誰就要掌握軍隊。一九五O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首批志願軍部隊入朝作戰,毛岸英被任命為一名高級將領——師政委,年僅二十九歲。由中央機要局一名普通幹部,越過班、排、連、營、團,一步登上了正師級軍階,若非龍子,誰能如此坐直升飛機?

或許,作為志願軍司令員的彭德懷,為人太過忠誠,辦事太過認真,他沒有把毛岸英留在司令部里重點保護,而是直接把他派到了火線,辜負了毛澤東的重託。但朝鮮半島畢竟是炮火連天的戰場。毛岸英赴朝參戰,當時只有中共最高層少數幾個人知悉。不管怎么說,都是毛澤東的一樁義舉。赴朝前夕,毛澤東為兒子辦了婚事,兒媳姓劉,年方十七歲,是個高中生,並未達到當時中共的法定年齡。

這個兒媳小劉,父母均為中共老幹部。早在延安時期,毛澤東就認她做了「乾女兒」,常抱在膝上耍笑逗玩的。小劉從小就叫毛是「爸爸、爸爸」的,十分溫柔、恭順。

毛岸英婚後數天就走了。據毛氏兒媳後來撰文回憶:「岸英是一天深夜走的。她已經睡下。岸英並沒有告訴她是去朝鮮打仗,而是在她耳邊輕輕說,要出一趟遠差,或許很快回來,或許要過一段很長的時間才回來。他會按時寫信給她,讓她不要記掛……」岸英到了朝鮮之後,很快給她來了信,但一句也沒有提到打仗的事,只說很想念她,記掛她,鼓勵她好好念書,考上大學。而信都是由「爸爸」毛澤東轉交的,沒有封皮,也就沒有地址。她的回信也由「爸爸」轉寄。可是過了幾個月,岸英也沒有給她來信。她起了疑心,便去問「爸爸」,爸爸要她「安心讀書,岸英很好,接受了重要任務,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

面對著天真浪漫、感情充沛的兒媳,毛澤東做到了面不改色。其實,他心裡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岸英入朝不久,就在一次戰鬥中,被美帝國主義的飛機投下的炸彈炸死了。作為志願軍司令員的彭德懷,竟是在事隔一個多月、於該項戰役結束之後、才將毛岸英犧牲的噩耗報告毛澤東……也因為毛岸英旁邊的戰友們,只知他是師政委,而不知他的真實身份。

兒媳不時來向「爸爸」打聽丈夫的信息。毛澤東一次又一次地瞞哄著自己的兒媳。但岸英為國捐軀的事,總要對兒媳做個交待。直到一九五二年底,朝鮮戰局漸趨穩定,雙方部隊膠著在三八線上打坑道戰。一天,毛澤東派人接來了正在高中讀寄宿的兒媳。她走進「爸爸」的書房一看,就覺得氣氛不對,但見劉少奇和王光美阿姨,朱德和康克清阿姨,周恩來和鄧穎超阿姨,李富春和蔡暢阿姨,還有董必武爺爺,徐特立爺爺……都是黨中央的大領袖呀。只見「爸爸」和「媽媽」坐在大家中間,面色淒楚。由周恩來總理出面,告訴她,岸英同志,已經把自己寶貴的生命,獻給了偉大的國際主義事業……

她不相信,她撲到了「爸爸」的身上去,要丈夫,要岸英……把一班革命老同事都請來幫忙,安慰自己的兒媳,的確可以看出毛氏喪子之痛,以及他心裡上承受到的巨大壓力。

此後數月,毛氏經常請兒媳來中南海豐澤園吃飯、談心,共同懷念毛岸英。談到傷心處,兩人常抱在一起痛哭。以至江青看了十分刺眼、氣憤。江青則不同,岸英不是她親生的。且平時她害怕的,也是這毛家長子。在許多家庭事務上,毛澤東又是最聽長子的。如今對這兒媳,年輕的血肉之軀,從小被毛澤東摟抱、撫摸慣了的,也有了大猜忌。他採取了防範性措施,通過侍衛長,吊銷了兒媳的中南海特別出入證。

倒是毛澤東時常記掛著兒媳。一天,毛氏忽然想起,許多日子未見到兒媳了,就派車去接了回來。一問,原來是中南海東門警衛室收走了兒媳的特別通行證。毛氏知道是江青乾的。但毛氏已懶得為這件小小事情跟江青吵架、慪氣,反正江青在靜園住著,平日也只在吃晚飯時才見上一面,便重新給兒媳安排了特別出入證,囑咐今後不用去見江青,直接來見自己。

原來男女間的事,愈是有人監視,倒愈是有一種反叛心理,有一種神秘的刺激,相互間的願望也就愈是強烈。

一九五三年九月的一天,正值秋高氣爽,毛氏又在豐澤園的書房裡跟自己的兒媳見面。兒媳成了他一吐苦衷的人兒。不覺談到家室的不睦。比起劉少奇、朱德、周恩來諸位樂陶陶的家庭生活、天倫之樂,毛氏認定了自己的不幸,是個孤獨的人。兒媳知道「媽媽」的厲害,早就全部身心都向著「爸爸」了。他們有談起共同思念的人來,忍不住相抱著落淚很久,兒媳或許早就產生了錯覺,自己摟抱著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丈夫、男人。她的欲望,她的心願,就是要伺候自己的男人……「偉大領袖」自然也完成了人性的思辨,由愛子,轉而愛兒媳,需要兒媳。相互的需要,相互的滿足,相互的慰籍……

恰在這時,江青一頭撞了進來,見了他們的模樣,頓時打破了醋罐子,歇斯底里大發作,又哭又鬧的,甚么難聽骯髒的話,都一股腦地罵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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