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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破肚皮:「中國式英語」露出不該出的洋相

今年的櫻花節在即,定在4月的第一個星期。為迎接櫻花節,公園照例梳妝打扮一番。除了各種彩燈、彩旗等裝飾物外,圍繞湖的道路兩旁立了許多別致的標牌,內容都是2008奧運比賽項目,每個標牌上有象徵某個運動項目的示意圖像,並注有中文。為了與「國際接軌」,在中文下面還寫上了英文。顯而易見,這些標牌是為了突出奧運主題。這一切都做得可圈可點。

但稍微懂點英文的人會發現,標牌上的英文錯得一塌糊塗,洋相百出,有些簡直叫人笑破肚皮。上星期五晚飯後,筆者到公園散步,發現有人在路旁指指點點,後來知道他們是在議論那些英文字。我沿公園的西湖(公園西邊的一半)走了一圈,發現十之七八的英文詞都是錯的。不妨舉幾個例子:田徑,英文寫成 farmland path (應為athletics or track and field);體操,寫成 body hold (應為 gymnastics);舉重,寫成 lift weight (應為weight lifting); 籃球,寫成 a ball (應為basketball);射擊,寫成shoot the shot (應為 shooting);更滑稽的是,摔跤,寫成 fall of the (應為 wrestling); 柔道, 寫成 the soft way (應為 judo, 來自日文);鐵人三項,寫成 three iron men (應為 triathlon)……只有游泳 (swimming)、拳擊(boxing)等少數寫對了。

我無意笑話寫這些英文詞的人的英文水平太低。如果這個事發生在邊疆、內陸或文化不發達的地方,我決不寫這篇文字;如果發生在「閉關鎖國」的年代,我也決不寫這篇文字;如果發生在私人住所或非公共場所,我也決不寫這篇文字;如果發生在平平常常的時候,也可寫可不寫。但這件事發生在文化發達的首都北京,發生在改革開放近30年後的今天,發生在號稱全國「英語熱」經久不衰、至少有5000萬人會英語的國度里,發生在國家大型公園裡,發生在宣傳奧運、普及奧運知識的公益活動中。這些原因使我不能不發表一點自己的看法。

我認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英語水平不高的問題,而是當前我們國家一些人身上存在的不嚴肅、不認真、不負責任的「社會浮躁症」的一種具體表現。

首先反映玉淵潭公園的行政管理層和這次櫻花節的組織者的作風浮躁。既然櫻花節是一件大事,是公園的一個重要商機,那麼迎接遊客的各項準備工作就應該高質量,為什麼如此馬馬虎虎呢?既然有宣傳奧運、普及奧運知識的良好初衷,為什麼要把英文翻譯(實際上談不上翻譯)這樣一件帶專業性的工作交給英文水平如此蹩腳的人去做呢?既然標牌已立多日,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錯誤和採取措施糾正呢?現在離櫻花節開始不到一周時間,公園領導為什麼還不邁開雙腿走一走,檢查一下各種準備工作的質量呢?

至於寫英文的人,浮躁症則更嚴重。首先缺乏起碼的誠實。他在接受任務時就應該問問自己能否勝任,如果沒有這種本事或沒有把握,就不應該把活攬下來,即使付給的錢再多,也不能。這是其一。

其二,他對什麼是英文、什麼是翻譯、什麼是體育英文可以說一竅不通,以為把自己知道的幾個單詞往上一寫、一堆,就準確表達意思了,人家就明白了。他也淺薄得很,不知道這樣寫出去,是要擺在多少萬人包括老外的眾目睽睽之下,會貽笑大方的。

其三,正確地寫出這些體育英文單詞,其實是件簡單不過的事情。體育運動項目都有固定的英文單詞或表達形式,只要查查漢英字典,所有對應的英文單詞都可以找到。這是初中生,甚至小學生都可以勝任的事。這位寫英文的人居然連字典也不會查,還是不願意查?實在不願查字典,也可以問問別人,看來此公也沒有「不恥下問」的德性。

有位名人有句名言:「知道自己不會什麼,比知道自己會什麼更重要」。還有一位名人說過:「人沒有知識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常識」。那位寫英文單詞的老兄,英文知識不夠、水平不高沒有關係,可以學習提高,但缺乏起碼的常識,就不可理喻了。如不懂裝懂,就叫沒有常識;不會或沒有把握的英文單詞,不知道或不願意去查字典,也不願請教別人,還硬往上寫,就叫沒有常識;明知糊弄的事情逃不過眾人的眼睛、會招來笑話,還要那樣做,就叫沒有常識。

2008年奧運將在北京舉辦,這是中華民族的盛事。北京人和全國人民都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迎奧運。北京的口號之一,要把奧運辦成「人文奧運」。我們在各自的崗位上,在迎奧運的各項行動中,應該以怎樣的表現來展示北京人和中國人的素質和文明形象,看來值得每個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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