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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青:我走紅與潛規則無關 尊稱杜憲為師母

  從藝術體操錦標賽冠軍到八字腳的女孩

  小時候的左小青聰明可愛,各門學習成績都優秀,唯獨體育老是不及格。 推鉛球,她連1米都推不到;跑步,全班最後一名;練仰臥起坐,一分鐘才做三個。為此學校和家人都認為,小青將來絕不可能與體育有什麼關係。

  誰知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有一天小青在校門口蹦蹦跳跳地和同學嬉戲,被一位來學校招生的體校老師看中了。老師把小青帶到體校,只見練功房裡彩球飛舞,彩帶飄蕩,小青一見就喜歡上了。就這樣,左小青開始了她為期八年的體操生涯。

  進了體校,左小青才體會到做一個體操運動員是多麼不易。壓腿,劈叉,那些高難度的動作練起來恐怖又疼痛,每一次小青都懷疑自己的骨頭給弄斷了,不知掉了多少眼淚。飲食方面也要嚴格控制,因為體操運動員全身不能有一點贅肉,否則會影響身體的柔韌度和力度,比如劈叉難以劈開,或者做騰空飛躍動作時跳不高。學員體重是按兩計算的,要是超過標準一兩,就得跑10圈,一圈有400米。有一段時間小青貪嘴體重一下子超過了6兩,結果自然受到了痛苦的懲罰。整整一個星期她都沒有吃飯,只能喝水吃橘子,餓得有氣無力還得堅持每天跑60圈。每天小青都是一邊跑一邊哭,後來總算把體重降了下來。那次「事故」很好地錘鍊了小青的毅力,從此,她懂得了嚴於自律,很快在體校脫穎而出。1990年~1993年,左小青先後在全國的藝術體操錦標賽上拿了5次冠軍,成為全體學員的榜樣。


影視美女左小青。圖據《南都周刊》

  八年的磨鍊給左小青後來的演藝事業帶來了極大幫助,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體操和拍戲都是展示自己,一個是用自己的身體,一個是用各方面的魅力。因此,她除了展現自己的綜合魅力之外,還懂得運用肢體語言來配合,拍戲更入木三分。除此以外,她的吃苦耐勞也是很多演員所不具備的。

  1993年,左小青退役了,一次,她聽說棉花胡同正在拍戲,便和幾位姐妹冒雨去了。誰知一去就看見了大名鼎鼎的影星姜文。小青是第一次與大明星面對面,她又緊張又興奮,就一直盯著姜文看,看得姜文最後樂了,笑著對她說:「好可愛的小女孩!我們正好還差一個跳舞小女孩的角色,你想不想試試?」小青喜出望外,連聲說「好呀好呀」。

  這部影片,就是當年紅透大江南北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夏雨和陶虹也因這部電影有了自己的天地。左小青在裡面飾演扎著兩個小辮穿著格子襯衫、八字腳的女孩張曉梅,鏡頭很少,就一句台詞,短短的一點戲份兒,拍了一星期才成功。

  初次從影,讓左小青萌生了當演員的念頭。在姜文的指點下,左小青知道了北京電影學院、中央戲劇學院。1995年,小青考進了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正式開始了她的演藝人生。

  一塊雕琢了十年的玉

  在普通人當中,左小青無疑是漂亮的,可是進北影后她的自信心受到了強烈打擊。她發現同學們一個個都苗條時髦,穿得非常漂亮。進校之前她們有的是學聲樂的,有的是學跳舞的,有的是模特,全都瘦瘦高高非常有氣質。不像自己,圓圓的臉,圓圓的身體,整個人都圓滾滾的,用手指捅一捅臉,似乎就能冒出水來。因為退役之後不再練體操,整個人就像打了激素一樣胖起來,再加上穿得樸素,怎麼看都是一副傻傻笨笨的樣子。

  小青沮喪地拔通了爸爸的電話:「爸,我是不是不該考北影呀?就我這形象,是不是有點對不起觀眾?」爸爸在電話那端爽朗地笑了,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小青,你有你的特點,不要和別人比。你樸實、純真,像鄰家女孩,所以你應該繼續在這方面發揮,將來做一個實力派演員。」爸爸的話給了左小青極大鼓舞,她甩掉思想包袱,重新振作起來。

  在校期間,左小青斷斷續續在幾部影視劇中當配角,像《黑臉》《紅月亮》《財神到》等等,沒有引起什麼反響。左小青牢牢記住爸爸的話,她沒有泄氣,暗自努力。畢業後,她回到了家鄉長沙,擔任了湖南電視台娛樂節目「娛樂急先鋒」的主播。但只做了一年左右,她就謝絕了台領導的極力挽留,來到北京當了名北漂,尋找演藝事業方面的發展機會。

  機會說來就來了。不久,陳道明為某手機廠商自編自導自演一部廣告,沒找到女主角,一個朋友就帶了左小青去面試。陳道明看過左小青拍的戲,感覺還不錯,就應允下來。後來廣告拍得很成功,播出後效果非常好。陳道明稱讚左小青道:「你很有潛質,就像一塊玉,可以進行很好的雕琢。」左小青一聽,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在她眼裡,陳道明老師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她對他充滿了敬畏。能得到陳老師這樣的評價,她感動的同時也在心裡暗暗發誓:繼續努力,不要辜負了陳老師對自己的一片期望。

  2002年,左小青終於開始嶄露頭角了。在《名捕震關東》中,左小青飾演的雅風,其殺人武器是長長的彩帶,左小青舞起來美麗飄逸,讓人過目難忘。《天脈傳奇》中她飾演「楊紫瓊」的少女時代,《乾隆王朝》中飾演「十格格」,這兩個角色演得出神入化,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左小青的努力,陳道明看在眼裡,2003年年底《中國式離婚》開拍時,陳道明嚮導演大力推薦了左小青出演女二號「娟子」,戲份兒僅次於巨星蔣雯麗。

  導演和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捏了把冷汗,連左小青自己都有點心虛,這麼重要的角色,默默無聞的她能演好嗎?但陳道明相信自己的眼光。

  事實證明陳道明的選擇是對的,左小青出演得非常順利。尤其是拍到陳道明飾的宋建平和左小青飾的娟子在雨中的一場戲時,導演叫了一聲「開始」,左小青就衝進雨里,對陳道明歇斯底里地喊叫起來,樣子十分瘋狂,與她平時的安靜判若兩人。坐在監視器前的導演情不自禁連連稱好,現場的人也不由自主鼓起掌來。每一份收穫都是來自辛勤的耕耘,沒有人知道左小青為了演好這一場戲,緊張得三天沒有睡覺,獨自排練得嗓子都快啞了,因為劇情與她的性格反差實在太大。

  雖然陳道明生活中性格隨和,但他拍起戲來對自己和別人的要求都特別苛刻。小青的普通話帶點湖南口音,經常把「老宋」叫成「朗誦」,為此陳道明沒少當著眾人面批評她。有時小青拿捏不好表演的火候,不是軟了就是過了,這時陳道明就和她一點一點地摳,從神態動作到語氣輕重,親自示範給她看。有一次陳道明給她說戲,她卻怎麼也進入不了狀態,心裡又急又害怕,竟然嚇得哭了起來。陳道明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意識到自己過於嚴厲了,態度漸漸和藹,還笨手笨腳地安慰起來。收工後,陳道明執意要給小青買好東西吃,小青一下子就忍俊不禁笑了,看來,陳老師把她當成女兒或者小孩子來哄了。

  《中國式離婚》在全國一炮打響,娟子的形象深入千家萬戶,人人都記住了左小青的名字和她那張甜甜的笑臉。這一部戲讓小青受益匪淺,跟著陳道明和蔣雯麗老師學到了不少東西。她不禁又想起了陳老師的話,如果她是一塊玉,那麼從1993年到2003年,她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在雕琢自己,最終被陳老師慧眼辨識出來。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誰說她是憑空而出的新星呢?

  陳道明是我的良師益友

  2006年,左小青加盟陳道明為藝術總監的橙天娛樂。兩人的接觸自然多了起來,經常在一起交流探討。電視連續劇《臥薪嘗膽》開拍時,陳道明再次推薦左小青,這次是出演女一號,與陳道明分飾越王勾踐和王后雅魚。消息一出,媒體譁然。那時演藝圈正流行一條關於「潛規則」的傳言——先上床,後上戲。便有媒體大做文章,將他們與潛規則扯上了關係。左小青在自己博客上隨意寫的幾句拍《天道》的感觸「扮演二奶芮小丹是一個新的挑戰,比較過癮的一次經歷」,也被媒體大做文章,說左小青已經承認自己做二奶很過癮。

  聽到這些傳言,左小青氣憤不已。與陳道明、左小青同屬橙天娛樂的藝人江一燕聞言也覺得可笑,她對記者說:「陳道明老師在公司對新人都很照顧,我在《我無處安放的青春》裡曾和他合作過,和他演戲沒有任何壓力,因為他會耐心引導我們入戲。他對我們每個新人都這樣好,難道和我們每個人都有潛規則?關於陳老師和左小青的緋聞,我覺得是無稽之談,因為他們的合作都是公司和製作方安排的,並不是陳老師一人說了算。而且,大家都看到了,小青有這實力!」

  其實,左小青一直尊稱陳道明為老師,尊稱陳道明的妻子杜憲為師母,與他們相處得很融洽。開始是因工作需要,左小青拿著劇本去過陳道明家裡幾次,一來二去的就和陳老師的妻子杜憲交上了朋友。杜憲曾經是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的主持人,美麗優雅,很有親和力,和陳老師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小青很喜歡聽他們夫妻之間的愛情故事:那年夏天杜憲因故離開了中央電視台,她忐忑不安地回家,從不會做飯的陳道明卻煮了一碗雞蛋面給她遞過來,什麼都沒說;陳道明那麼忙,還經常陪杜憲去逛街買衣服;杜憲要是發脾氣,陳道明就會讓著她,還假裝說「好男不跟女鬥」……小青覺得,他們是演藝圈裡難能可貴的一對恩愛夫妻,她喜歡他們,就像喜歡自己的長輩與親人一樣。杜憲也喜歡單純的左小青,欣賞她的為人和才華,她常說小青在演藝圈裡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杜憲擅長廚藝,有時做了什麼好吃的新菜,也不忘讓陳道明叫上小青。所以當緋聞滿天飛時,陳道明夫婦都安慰她:「不要去理會,咱身正不怕影子歪!」左小青聽後,心裡釋然了。

  《臥薪嘗膽》播出後,收視率節節上升,左小青的名字再度掀起了一股熱潮,紅得發紫。目前已有多部影視劇請她加盟,連韓國導演也看上了她那清純可愛的外形和甜甜的笑,準備請她主演韓劇。有一家周刊採訪左小青,問她下一步最想合作的男演員是誰,她的回答依然是陳道明。對著千千萬萬的觀眾,左小青誠懇地說:「陳道明老師永遠是我的良師益友。」

  結滿棗子的樹自然挨打最多。流言終會過去,等待左小青的,將是更出色的表演和更精彩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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