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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國保一級警司 不認同宋平順自殺的說法

 

天津市政協主席宋平順突然身亡,雖然中共官方對外稱其自殺,但外界對其死因傳聞有多個版本。從90年代開始宋平順一直把持天津市警局,1993年升為市政法委書記,同時也一直兼任警局一把手,直到2003年把警局長的權力交給親信武長順。從2003年到2006年,宋平順既擔當市政協主席又兼任政法委書記,是天津市迫害法輪功的主要負責人和天津610總頭目。

本報專訪了1994年進入天津公安系統,原天津市國內安全保衛局、610辦公室官員、一級警司郝鳳軍。郝鳳軍於2000年不幸被抽調到天津610辦公室,直到2003年,他主管「指揮協調打壓法輪功的工作,並對搜集的資訊作分析處理」。因不願再做中共迫害人權的工具,他於2005年2月從天津逃亡至澳大利亞尋求政治庇護,郝鳳軍現已獲得澳洲難民保護簽證及永久居民身份。

郝鳳軍先生在逃離中國的時候,攜帶的MP3里存有大量關於中央鎮壓法輪大法的文件,以此向外界證明了610辦公室這個特務組織的存在,以及它運作的方式。

以下是專訪的主要內容:

記者:當你看到宋平順自殺的消息後,第一反應是什麼?

郝:第一反應就是比較驚訝,因為宋平順統治了天津政法系統將近20年,不管是從他的地位或職位來說,難以想像得有多大的壓力能迫使他去自殺,這是我知道宋平順死亡消息的第一反應。

記者:你所了解的宋平順是怎樣的?

郝:我所了解的宋平順是一個對待警察非常苛刻,一些天津改革開放的因素、機會全部斷送在他的手裡,我們在天津時都這麼認為。大陸有句話:中國的社會主義是在天津,天津的管理非常的左,宋平順對警察的制裁也非常不擇手段。

記者:從你的耳聞目睹中,你覺的宋平順的品行怎樣?

郝:我跟宋平順沒有什麼接觸,他給我們的印象是正人君子,不貪污、不受賄、嚴於律己,對警察要求非常嚴格。當然我們心裡很清楚,他們在會議上對我們講的頭頭是道,但私下他們做什麼他們自己最清楚。

記者:你們有聽到私下對他的什麼傳聞嗎?

郝:沒有,他偽裝的的確非常好,比武長順偽裝的好。

記者:宋平順在天津根基雄厚,把持政法公安20多年,他揚言:在天津,我就是法律,天津成了張立昌、宋平順家族的王朝,黑社會公然進了公安系統,你能從自己當警察的經歷談談這個話題嗎?

郝:在全國範圍內講,天津的社會治安比起其他省份還算是比較好的。我剛當警察的時候,抱著保一方平安,為社會做貢獻的理念干工作。我在剛剛站出來揭露中共邪惡勢力的時候就講,在每個崗位上的警察有很多和我有一樣的想法,他們在工作中只不過受環境的因素影響,在工作中是一個標準,而當他脫下警服後,又重新回到一個做人的角度。

記者:宋平順死訊公開後,新華網很快發布消息,對中共的一個部級高官一錘定音為自殺,但網上有文章和網友質疑宋是他殺或被政治滅口,你個人對宋死因的分析是什麼?

郝:我不太認可他有自殺的可能,因為像我剛才講的,他在天津的職位和地位已經可以說高高在上了,再大的壓力,也不太可能造成他親自去自殺,我覺的如果為了要保住比他級別更高一級的人物,他被他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我不太認同他自殺的說法。
因為他不是一個局長或處長級的職務,他在天津根深蒂固這麼多年了,能夠讓他自殺的壓力,跟他談話的人應該跟他講的很清楚了:要麼你死,要麼比你大的人物也得死,只能是這樣。

不管是他殺也好,自殺也好,畢竟要有一種威脅存在,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因素。

記者:1999年4月23日法論功學員到天津教育學院上訪講真相時(*),被天津市警局抓了近50名學員,但警局長造謠說一個人都沒抓,還放出話來:天津市解決不了,讓去北京找上一級,導致4月25日萬名法輪功學員到中南海請願,請就你當時所知道的情況詳細的談談。

郝:當時我在基層刑警隊做警察,當時的教育學院事件都是由天津市警局政保處負責,具體的運作方式和程序都是我們不能夠知道的。從4月21日至23日連續3天法輪功學員在天津教育學院那裡上訪,天津教育學院地處和平區,當時和平區訪暴隊出動、各派出所出動,把和平區幾乎所有的警力都調過去了,因為警力不夠,所以調我們和平區刑警隊去現場,我們所做的就是負責戒嚴、清場、配合政保處的密錄(秘密對所有上訪法輪功學員攝影)。這3天中,一天比一天人多,第一天有1~2千人,到第3天達到5千多人。

我本人是4月22日和23日去的現場,看到法輪功學員都在那裡靜坐,有的煉功,有的等著進去交涉,因為我們都穿著制服,所以沒有權力進到裡面去。當時這些法輪功上訪者給我的一個感覺是,他們和一些失業的、待業的、因房屋糾紛上訪的不一樣,例如4月23日是去的人最多的一天,當對這5千多人清場後,現場非常乾淨,沒有留下隨地亂扔東西很雜亂的那種環境。

他們給我的第二個感覺是沒有任何暴力傾向,因為和平區是天津市政府文化、商業和政府辦公部門所在地,我們也經常處置一些突發事件、上訪事件,尤其我們的防暴隊也會與一些上訪人員發生肢體衝突或者是謾罵,但是法輪功學員在教育學院上訪給人感覺是很平和很平靜的上訪。

記者:所有警力都穿警服嗎?有沒有著便衣的?

郝:我們警力都穿制服,便衣都是政保處的,就是後來的天津市警局國內安全保衛局的,他們有什麼事也不可能跟我們講。

記者:所有出動的警力大約數字?如何清場?

郝:加上第3天天津市警局訪暴隊出動的2個支隊,一共約有2-3千警員吧。清場是由市警局訪暴隊做的,我們都往後撤了,市局訪暴隊的把他們趕到大公共汽車上,有不走的就直接架上車,警局叫搭走他們。

記者:最後的清場,命令是天津市警局下的嗎?

郝:對,對,對,這肯定是。

記者:4月23日市警局抓了人?

郝:當天傳喚、隔離了一些人,就是把一些主要的人物叫到當地派出所去談話。當時我的工作和這個沒有關聯,我們只是負責外圍的一些工作,所以對當時抓人的事不清楚。4.25之後抓人我知道。

記者:4月24日晚從天津去北京的大量法輪功學員沒有受到阻力?

郝:那是天津市警局訪暴隊的事,他們負責每條出津的高速公路卡口。

記者:1999年7月20日中共開始全面公開的鎮壓法輪功,大陸所有的媒體鋪天蓋地的污衊法輪功,中共中央決定鎮壓後各省市都要動作,天津的政法委書記兼警局長宋平順如何表態,有哪些具體打壓部署?

郝:他主要就是講跟法輪功做鬥爭。當時我所知道的就是讓各派出所去摸底:法輪功學員的情況,煉法輪功人員的數字,要求每個戶籍管界都必須弄清楚這個數字。我是2000年10月被電腦選中,調到天津市警局610辦公室。
在天津市最高一級的是天津市委610辦公室,下面警局、監獄、勞改局、電視局、大專院校等學校、大的工廠等都設610。

記者:請談談你在市警局610的感受

郝:警局610由政保處宗教科組建,再從各分局刑警隊隊長或派出所所長抽調人員進入,我去市警局610的時候有20多人。剛去的時候要被洗腦看案卷,我們就負責天津市法輪功總站站長這些人的資料、檔案等,我們所看到的都是說法輪功如何自殘呀、自殺呀、殺人呀、走火入魔之類的,開始是相信這些東西的。

我進入610不久就參與偵破103專案,看到此案1號人物,法輪功學員孫緹被毒打後,才感到法輪功不像上級給我們傳達的那麼誇張。警局有一個網絡偵查處,專門負責天津市共用、私人電腦的IP位址的監控,他們的主要工作就是研究如何反突破網絡封鎖。

如果你登陸了中共所認為的所謂敏感網站的話,它會自動彈調出來,儘管你用的是代理伺服器。103專案就是立案抓捕天津市警局網絡偵查處在2000年10月3日發現的上《明慧網》的法輪功學員,並將與他們一些學法、散發真相資料的更多學員納入監控範圍。

孫緹被毒打的事件發生後,市局610主任趙月增欲把此事壓下去,避免被外界曝光。從這件事後,我就徹底明白共產黨迫害法輪功是怎麼回事了,也是促成我後來悄悄辦護照的原因。

記者:宋作為天津政法委書記,在公安系統對待法輪功有什麼批示?

郝:他給全天津市公、檢、法系統的610開過電話會議,講一些「要旗幟鮮明的與法輪功做鬥爭」等大道理。

記者:從你當警察到進610,你身邊的廣大公安警察等對迫害法輪功持什麼態度?

郝:廣大警察也包括610的一些警察,80%的人心裡都知道法輪功是怎麼回事,就是說法輪功到底是不是邪教,是不是 像中共所宣揚的殺人不眨眼呀等等,他們心裡很清楚,包括市局610的警察大部份都認為我們對法輪功做的這些事(監控、抓捕等)就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當然想方設法迫害法輪功,欲從肉體上徹底消滅法輪功,這樣的人也有,是少數。

但是廣大的公安、警察他們只是為了手中的飯碗、這身黑色的皮(警服)不得以去做中共讓他們做的事情,當他們脫下這身皮時,回到家時才做一個真正的人。從基層抽調到610辦公室的人,他們都是搞刑警和治安的出身,他們很清楚什麼樣的是好人,什麼樣的是壞人。

記者:是指在2000年時,他們都這樣認識法輪功嗎?

郝:對,當時就清楚。

記者:請再講一下河北景占義被中央電視台利用欺騙外界的過程

郝:景占義的案子我沒參與,因為我那時已經不在主管法輪功這個隊了,但我看到市局的人把景占義押到當時我們的辦公樓。景占義是河北人,當時把他抓到天津是異地審理,因為當地人對他已經很了解,不能發揮中共要的作用。

記者:這個命令是哪裡下的?

郝:北京公安部,因為天津市警局和河北省公安廳如果有案件協調,應該是以公安部26局為主,他們指派、協調一些工作。

記者:你因對中央電視台和天津610欺騙景占義不滿,被關禁閉?

郝:當時我與其他2個同事都在我們工作的那個樓里看到景占義被押上來了,在拍攝間外,天津610主任趙月增給景占義講拍電視節目時,怎麼怎麼講才能給他減刑,然後他們就進拍攝間了。趙月增的話我們3個人都聽到了,我們正一起聊天,就說:「這不整個一個騙子嗎?拍電視…」

當時旁邊還有我們不認識的中央電視台《焦點訪談》的記者,他們聽到我們說的話後,就跟我們政治部宣傳處告狀,然後我們局長就派紀檢和督查查我們3個人,說我們立場不堅定呀等,給我們3個人關了7天禁閉,然後又轉到與外界隔絕的賓館關了半個多月。我們3個人出來後一起找局長,最後這事不了了之。

記者:從2003年到2006年,宋平順既任市政協主席又兼任政法委書記,這種奇怪的任職模式,在各省份中天津獨一無二,你認為這正常嗎?

郝:不正常,極不正常。

記者:目前隨著《九評共產黨》的深入人心,越來越多的人退出中共,人們也看到中共大勢已去,對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中共迫害法輪功證據的人,你認為他們願意象你一樣公開的站出來嗎?

郝:在國內沒有環境,這個是最重要的,如果說大環境允許的話,我認為會有很多人像我這樣公開的站出來。

最後郝鳳軍對記者表示,警局610人員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破壞法輪功的三大媒體,方式之一就是給這些媒體提供假消息來報導,其用意是使三大媒體失信於西方主流社會,從而達到其扼殺這些媒體的目的。

(*)1999年4月11日,在北京的南大門城市天津,有一份教育學院發行的面向青年的雜誌。當時這份雜誌刊出了一篇攻擊法輪功及其創始人的文章,作者何柞是中國科學院下屬研究所的成員。他是中國少數反法輪功反氣功的激進份子之一。他們把氣功中的所有超常現象如以耳識字,人可以在空中飛行,無需藥物而恢復健康,感知另外空間的生命等等一概視為反科學、迷信和騙局。他稱煉法輪功致人得精神病,並暗喻法輪功會像義和團一樣亡國。何祚的言論刺傷了廣大法輪大法學員的心,於是一些學員前往天津市教育學院及其它相關機構反映實情。

郝鳳軍小檔案

1994年從天津市南開大學法學系畢業後被招進了天津市警局。進行一年灌輸思想教育和法律教育,及一年軍事化教學及服從教育,使廣大學生頭腦中被烙下「公安機關是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暴力機器,是為黨服務的工具」的烙印,禁錮中學會了服從和盲從。

1994年年底至2000年10月,從警察訓練基地畢業,被分配到天津市警局和平分局防暴隊、和平區刑警隊工作。

2000年10月至2004年底在天津市警局610辦公室,曾主管指揮協調打壓法輪功,後因厭倦迫害法輪功被調到其他隊,負責管理其他被中共列為打壓對象的教派。

(大紀元記者方曉採訪報導)

責任編輯: 鄭浩中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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