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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晨哲: 獸首還是留在國外比較好

的確是因戰爭而流失於海外,這是事實。
     之前的確是你的東西,也是事實。

但在私有制改造的歷史面前,在經租房的房主面前,你用強權代替戰爭,把億萬人的東西都變成了你的東西,而且現在還是你的,或是轉為有資格可以代表我們的人的,這些,你都忘了嗎?
    
    歷史雖然不可以重複,但歷史卻是可以假設的:炎黃二帝初始迄今,如果所有一切的國寶、珍品,包括這十二個微不足道的獸首都留在國內的話會怎樣?沒有人不清楚這一點。
    所以,在這裡,一個確切的不言而喻的事實就是:秦始皇只是焚書坑儒而已、而已,不管以前有怎樣的累積,不管鴉片戰爭或是日俄等國之侵略對文物造成多大的毀壞,相比於你們自己文革時期破四舊等等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的摧毀性掃蕩的成就,確是不值一提。不要說五千年的留存怎樣怎樣,即便是整個東半球都差點被你們掀翻。文物亦只是其中之一,但對於文物,不管再多的文物,這一次就足夠了,永不得生還。
    
    所以極為慶幸蔣介石的明智,在那樣一個艱苦的時代,還可以輾轉南北、東西,依靠民眾們的胼手胝足,最後運抵台灣,成於台北故宮。僅次一項,雖不可確定其確切想法為何,但不可不謂之先知是也。說道這裡,順便說下蔣公另一個確定無疑的先知,追隨總理孫中山領導國民革命,抗戰救國,戎馬一生,相比於那些最後自主選擇留下來的學術與主義研究之「大師」等人,先總統對你們本質之透徹見地同堅持抵抗之意志實無可以出其右者!僅次一點,足以令人敬仰與懷念。
    
    所以,為什麼對幾十年前的人(甚至現在他們很多還活著)和無法脫離干係的體制(最重要的是它現在還存在著)所共同犯下的比強虜文物要罪惡得多之又多、甚之又甚的事情不去追究與聲討,反倒對已經落上一層灰塵的那段歷史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呢?在要求別人道歉之前為什麼看不到自己比別人還要強盜的事實呢?
    
    當然應當歸還,日本人也應該道歉,但接受歸還與道歉的受體永遠不會是永不具資格的你們,而是這片土地與其上的民眾。但可悲的是我們永遠都是被挾持與被代表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永遠都反對你的哪怕是看上去正確的行為。我無法接受一個強盜的仁慈,更因為這件事情和你毫無關係,你比他們的罪惡更為過分,你哪裡來的資格呢?!
    
    現實上演著更為可悲的一幕就是,我發現站在台上代表可以我們的人好像越來越多了,連那個其行為與無恥無甚區別的、用行為將華人的誠信又一次化為齏粉的蔡銘超(他說「我想在那個時刻,每一個中國人都會站出來的,只不過是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也只是盡了自己的責任,但我要強調的是,這個款不能付」)也站出來代表我們了。是誰給他的權利呢?「人民」二字可是御用之詞啊。我也是中國人,但我什麼時候授權讓你代表我的意思了?可以不過問你的動機,但能說出「這個款不能付」這句話來,已經足夠證明你所把持的是無賴的邏輯。
    
    在顛沛流離的戰爭年代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把孩子送給富裕人家,如果跟著你只有死路一條,我相信所有人都甘願這樣的選擇,至少還可以活著,總還可以存在著。
    我親耳聽過老人們說,在那個年代,好多好多的極為精美的瓷器在官方的某種行為下化為齏粉,幾十年後的我在張耳聽到這些的時候,那種痛惜、鬱悶與憤怒交錯複雜的心境,你們可曾體會過嗎?
    這片土地上,人尚且不得安生,何況「獸」乎!
    我覺得,暫且不要回來的好。

責任編輯: 劉詩雨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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