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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周刊:就是她們在收拾華爾街

  本期《時代周刊》封面文章向讀者介紹了當前對美國金融業改革有著重大影響的3位女性。她們共同的特點是不像以往的高官那樣世故,她們勇於挑戰社會迂腐和偏見,為公眾利益盡職盡責。此外,她們還能充分利用婦女的團結力量。

人們很少意識到金融業的危難都是男人,而非女人們的「傑作」。這也難怪當今各大金融企業最高管理層鮮有女性。《財富》雜誌評出的500強企業中僅 3%的企業聘請婦女擔任CEO。大衰退(GreatRecession)的出現,讓這個由睪丸激素文化起作用的令人尷尬故事,逐漸從對以前出錯的調查中顯露出。

  婦女擔任服務於社會的高級公職在華盛頓並不鮮見。此前已有貝爾(SheilaColleen Bair)出任聯邦存款保險公司(Federal Deposit Insurance Corporation,FDIC)主席。她還是首位3年前就公開對此次市場崩潰發出過警告的聯邦監管者。夏皮羅(MarySchapiro)是美國證交會(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SEC)的首個女性主席,正是她近期簽發了決定起訴高盛的指令。沃倫(ElizabethWarren)擔任著負責挽救銀行,監管不良資產救助計劃(Troubled Asset Relief Program,TARP)委員會的主席。她還是新型消費融資監管的倡導者。她的設想遭到華爾街大銀行和盟友花費數百萬美元來阻擊。她們現在共同在做的事情是隨時提醒華爾街應如何規範自己的行為。

  SEC現任的5位委員中有3位婦女,白宮的總統經濟顧問委員會負責人也是一位有3個孩子的母親。婦女們還在負責參議院的更嚴格監管上承擔重要角色。阿拉斯加參議員林肯(BlancheLincoln)4月在寫給參議院的大多數為女性議員的信中提出了更嚴格監管金融衍生產品意見,她讓華爾街受到驚嚇。

  與她們監管的華爾街眾男性不同,新執法者從未熱望獲得8位數的薪酬,或豪華辦公套間。貝爾、夏皮羅和沃倫的職業生涯遠不止像在華爾街任職,並對男下屬發號施令那般簡單。她們不願意循規蹈矩,要挑戰現狀,讓自己能夠成為與前人們不同的人。她們在政府推行保護投資者的新監管制度上將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3位女性力促的金融監管改革中,SEC和FIDC將獲得制約違規者的新授權。沃倫設想創建的,現正在參議院論證的消費者金融保護署 (ConsumerFinancial Protection Agency)將起到防止銀行在信用卡協議和按揭貸款合同中藏匿陷阱。

  在有人問沃倫為何要與夏皮羅和貝爾聯合起來時,她認為,婦女應面對金融行業的問題,因為婦女在金融業只是局外人(outsider),因此能從另一個角度看問題。

  貝爾負責的FDIC成立於70年前的羅斯福總統時代。國會頂著當時全美最大一些銀行的巨大壓力通過了成立FDIC的法律。它讓政府有權接管破產銀行,並保護存款人的財富。

  貝爾在捕手工作之初就聽到銀行業的許多嚴格貸款標準已被破壞,貸款合同暗含著陷阱的說法。貝爾從市場上獲得的信息印證了她對銀行的嚴重問題的懷疑。她2007年初就約見過各大銀行高管,私下敦促他們重新調整和改正各類貸款合同問題,以避免出現可能會讓房屋價值暴跌的大規模的喪失抵押房屋贖回權問題。當銀行對她的提醒充耳不聞時,貝爾不得不在公開場合發出警告。但銀行對她的警告滿懷敵意。

  隨後在2008年出現的危機印證了貝爾的判斷,25家大銀行破產,並由FDIC接管。到去年底,全美共有140家銀行倒閉。她力求防止的喪失抵押房屋贖回權的事件大量湧現。她抵制了讓FDIC承擔所有銀行債務,要有效挽救無擔保的債券投資者的建議,她還常與與華爾街有密切關係的前任財長保爾森和時任美聯儲紐約地區分行行長,現任財長蓋特納發生衝突。

  因敢於發表不同看法,貝爾無論是私下,還是公開在媒體上都受到指責。儘管如此,她仍無所畏懼,堅持主見。她現在繼續推動國會,讓FDIC監管像保險公司這類非銀行金融機構的清算程序,因這類機構在危機中呈現出了巨大系統性風險的根源。貝爾滿懷著國會能在自己2011年卸任前批准此建議的希望。

  沃倫大學畢業後曾在華爾街的一家歷史最悠久的律師事務所工作。她在此遭遇了人生首次性別歧視的經歷:該事務所從不打算接納一位女性合伙人。沃倫在離開華爾街後選擇了在休斯敦教授法律。

  沃倫在捕手TARP委員會工作之前已在哈佛法學院教書。她捕手工作後一直主持著發布包含財政部提供的信息、借款銀行投資收益情況和對借款人提供幫助等各項內容的月度數據。

  沃倫與財政部和各大銀行間的工作關係並不輕鬆,後者時常對報告中的直白評價語句不悅。報告中的用語甚至也讓國會的一些大人物不滿,其中一位曾直截了當地對沃倫指手畫腳,稱報告不應以這種形式出現,因語言太直白。

  但歐巴馬總統決定接受沃倫2007年發表在一份學術報告中的提議,即設立消費者金融保護署,由此讓消費/投資者免受狡詐的金融產品的欺騙。貝爾和夏皮羅兩位同行都對此表示支持。由此引得美國商會(U.S.Chamber of Commerce)當即宣布願以任何代價來挫敗此建議。它目前至少已花費300萬美元,但進展不大,參議院仍在對此進行辯論。

  當歐巴馬去年任命夏皮羅為SEC主席時,整個機構當時的公眾形象極糟。前有漏網的麥道夫龐氏詐騙,後又有媒體報導SEC高官在工作電腦上瀏覽色情內容的新聞。她到SEC任職初期的直率作風不受歡迎,被人稱作為監管機構的卡扎菲(MuammarGaddafi)。

  夏皮羅除了增加機構人手外,還重啟了內部智庫以尋找與系統風險有關的數據,並著手制定控制使大型機構擁有比散戶更多優勢的秘密交易行為的規則。她廢止了SEC調查人員在決定起訴案子,或與違規金融業者達成和解協議之前必須獲得SEC委員會批准的規則。增加執法行動,違規罰款數額上升,夏皮羅還在 4月投出了決定指控高盛違法的關鍵一票。此舉震撼了整個金融業。她同時還警告SEC內部,如還有人在工作時間上網瀏覽色情內容就會被即刻開除。SEC另一位委員稱夏皮羅是整頓大師。

  柯林頓時代的財長魯賓(Robert Rubin)發現了夏皮羅的才幹,並把她推薦到美國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CommodityFutures Trading Commission,CFTC)去工作。上任伊始她就乾淨利落地回絕了一些芝加哥期貨交易所(Chicago Board ofTrade,CBOT)交易員要求免予聯邦監管的申請。

  這3位擔任重要公職的婦女已充分認識到,更多婦女進行合作才能更好地完成使命。正是這種團結的力量才能遏制一些根深蒂固的利益只見,讓社會變得更公平。最近數月來,貝爾和夏皮羅在分別向沃倫諮詢有關如何保護消費者權益的意見。她們3人在金融改革上意見一致。她們4月份應邀接受《時代周刊》記者拍照時還在討論如何擊退銀行聘請的說客想要阻止參議院通過其正在討論的新金融衍生品監管制度的努力。

  這3位主宰著華爾街生殺大權的婦女越來越受到社會尊敬和擁戴。當她們出現在公眾面前時,婦女們願與她們交談,握手和表示感謝,並提出與她們合影。她們認為這種激勵讓自己有了更強大的工作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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