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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至深:母親 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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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名字叫鳳,她的人也像她的名字一樣,算是那個時代的美女,1米70的高挑個頭,每當我翻看她年輕時的黑白照片時,都會忍不住埋怨她為什麼沒把我生得和她一樣漂亮。然而媽媽年輕時也不是順風順水,因為家庭成分不好,是地主富農吧,被劃成黑五類,在單位里怎麼努力都入不了黨,在那個政治掛帥的年代自然非常壓抑。爸爸當年大學畢業,趕上了知識分子是「臭老九」的時代,他的哥哥又因為被打成右派年輕輕的上吊自殺了,因而也是一個不得志的類型。因而爸爸媽媽的結合看起來是「互相將就」,但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

媽媽生了三個寶貝女兒,還記得小時候媽媽帶我們出門的時候,叔叔阿姨總會讚美上一句:「鳳,你可是養了三朵花啊」!媽媽還特別能幹,做得一手好菜,手工針線活也做得好,小時候家鄉很冷,冬天一般是零下20多度,媽媽每年為我們全家每人至少做兩套棉衣棉褲。每件棉服都要一片一片棉花地絮,一針一線地縫,也不知媽媽為我們熬過了多少個夜晚。在爸爸的文化薰陶和媽媽的悉心養護下,我們三個都考上了大學。這也成了媽媽最大的驕傲。我至今記得當年送姐姐離開家門到外省上大學時,平日剛強的媽媽哭得眼睛紅紅的樣子。後來我們都陸續地離開了家,幾個孩子天南地北,父母則留在家鄉的小城。但是媽媽總是表現出很開心的樣子,說:「你們能飛多遠就飛多遠吧。」後來我們幾個孩子又都成了家,媽媽又開始到各個城市去幫助照顧我們的下一代。

1998年底,我的兒子出生了,媽媽爸爸來到大連幫我照顧孩子。每日幫忙抱外孫可謂自得其樂。但是99年7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改變了家庭的命運。我是因修煉法輪功,在7.20法輪功遭到非法鎮壓時到北京上訪,回來後被非法關在看守所里。我至今也無法想像當時家裡人是怎樣面對這「晴天霹靂」的,一向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成了「獄中囚」!母親的幸福世界從此被擊碎了。

在看守所的日子的記憶已經漸漸模糊了,至今記得的只是那每天吃的硬窩頭,喝的爛白菜葉子湯,碗底都沉澱著沙子,還有每天干不完的活,挑牙籤是做得最多的工作,要從一大捆牙籤中把平頭的一根一根用鑷子挑出來,每天一箱一箱的挑,眼睛都花了,牙籤在地上被犯人們經常踩來踩去,看見中國的勞工產品的衛生狀況之惡劣,我從此後再也不願用這種木質牙籤了。當時除了體力上的承受還有精神上的負擔:兒子當時不到十個月,他會找自己的媽媽吧?父母年齡大了,他們能承受得了這樣的情況嗎?每當夜深人靜時,我會隔著鐵欄杆望著窗外,天上的月亮好圓啊,樹上的鳥兒好自由啊,可以自由地飛翔,可是我卻不能了,以前看過的文學作品,那種鐵窗生活竟然出現在我的現實生活里,真是難以相信,是對「真善忍」信念的堅守讓我熬過了一個又一個日夜。

40天的非法關押後我被放了出來。回家時,才曉得媽媽因日夜擔心我的安危,竟導致精神失常了!爸爸說,媽媽半夜會跳起來說我在拘留所里被壞人欺負了,一定要到拘留所里找我,爸爸死死的攔著媽媽,手臂被媽媽為了掙脫而掐得到處青紫,這樣的情形不知發生了多少次!而家人則告訴我爸爸有時會躲在無人的地方放聲大哭。生長在中共體制下的父母是知道中共的一貫殘暴整人的那一套的,面對這樣的一部專制機器他們是那樣的痛苦和無助!

從此以後,媽媽就一直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全家人都很緊張,發病時,媽媽會大冬天跑到外面幾天幾夜不回家,爸爸怎麼叫都不回來,最嚴重的時候手裡拿著菜刀去敲人家的門,說是找害我的人去拚命。望著媽媽時而呆滯時而瘋狂的樣子,我的心都在流血。

十年過去了,中共迫害法輪功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家裡為我的擔心也從來沒有停止過,爸爸換著樣的買各種各樣的醫治精神病的藥,以維持媽媽的病情。媽媽在藥物的長期作用下,手開始顫抖,面部表情幾近完全呆滯。2010年,我被迫選擇離開中國大陸,來到美國,臨走時,爸爸強忍著內心分別的痛苦,說:「你去吧,去那裡沒有危險了,爸爸支持你!」媽媽則對我的離開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她已經「不懂」離別的哀傷了。而我走後,據爸爸說,媽媽常常呆呆的向外望,她是在盼望女兒的歸來嗎?

遠在海外的第一個母親節即將來臨,遠隔重洋啊遙拜親恩,我多麼希望能回到母親的身邊,我多麼希望媽媽能像一個正常的母親一樣享受節日的祝福和歡愉,而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了。那個她曾經嚮往的黨,迫害著她的女兒,擊碎了她的幸福,奪走了她的健康。而我的家庭里的每個親人又何嘗不是飽受著心靈的煎熬呢?

無法遏止內心的痛,母親,女兒的無奈你可能感知?女兒的心痛何時方能停息?!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讀者推薦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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