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以一個共產黨員的名義想一想:您在幹什麼?
請您以黨的名義想一想:眼前發生的一切意味著什麼?
請您以中國人民的名義想一想:您將把中國引向何處去?
文化大革命不是一場群眾運動,是一個人在用槍桿子運動群眾。
我鄭重聲明:從即日起退出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
她又用德文抄寫此信,帶在身上,買了四瓶DDT殺蟲劑,來到蘇聯駐華使館附近,服毒自殺。她想讓蘇聯人發現她的屍體,把她以死反抗文革的消息傳出去。
那知未及斃命,被北京公安醫院救了過來。關押十年後,判無期徒刑。1981年王容芬33歲,終獲無罪釋放後,被歷經坎坷古道熱腸的的費孝通先生推薦到中國社科院社會學所從事研究工作,後來成為著名的研究韋伯思想的專家,譯介了大量德文社會科學名著包括這本馬克斯•韋伯的「儒 教與道教」到中國,1989年6月她前往德國定居。
王容芬的命運有三個令人驚嘆之處:一是在舉國痴狂之際,竟能獨具慧眼以不怕死的勇氣戳穿 「皇帝的新衣」;二是竟能堅強並幸運的活下來,目睹「文革」的破產,按當時「標準」,王容芬如果被執行了死刑,決不令人吃驚,林昭、遇羅克、張志新、李九蓮等都因在揭穿過「皇帝新衣」而被處以死刑,許多人聽了王容芬的故事,先入為主地斷定她已經「壯烈」了。三是王容芬受盡非人折磨之後,精神竟沒有崩潰,而能在理性嚴謹的學術領域中取得巨的大成就,以一顆平常心面對餘生。
說到中國的文革,說到反思文革,我們除了不能忘記林昭、張志新、遇羅克、史雲峰等等勇於獨立思考、勇于堅持真理直至獻身的先驅者,我們無論如何還不能遺漏和忘卻一個人,她就是文革之初年僅19歲的女大學生——王容芬。
張志新等因主串流媒體曾有過報導,知道他們的國人自然更多一些。而王容芬,因種種原因,似乎未見主串流媒體有過什麼報導,只有個別作家曾寫過專門的文章報導她的事跡,而且也未見發表於主流正規媒體,知道她的人顯然少得多。筆者算是比較關注建國以來尤其是反右運動和文革等歷史研究的,但也只是近兩年,才在無意中關注到她---王容芬,一個現代版秋瑾式的女傑-,但與秋瑾有著很大不相同---大約最相似的就是都明知要毀滅,卻拚命地撲向熊熊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