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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名死囚最後的豐盛晚餐 換做是你吃得下嗎?組圖

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會想要吃些什麼?有人拍攝了12個美國歷史上有名的死囚的最後晚餐。記者專訪了該攝影師,希望獲得更多發現。

Henry Hargreaves是一個35歲的食物攝影師。出於偶然,他聽說美國德克薩斯州已廢止死囚最後晚餐的特殊要求。這激發了他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在那個非常時刻——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會想要吃些什麼?

於是,他遍索資料,從中選取了12個美國歷史上有名的死囚以及他們的最後晚餐,拍攝了以下這組照片。

Victor Feguer

男,28歲,因綁架和謀殺在1963年被處以絞刑。他只要求一顆橄欖作為最後的晚餐,因為他認為這樣在自己死後,體內就會長出一棵橄欖樹,希望這象徵和平的橄欖樹能彌補他在世間造下的惡。

John Wayne Gacy

男,52歲,因強姦和連環殺人(33次!)在1994年被注射處死。最後的晚餐他完全不客氣,吞下了12隻炸蝦、一大桶KFC炸雞和炸薯條,以及一磅重的新鮮草莓。他曾在三家肯德基餐廳打過工,這似乎也解釋了他臨死前的KFC情結。

Timothy McVeigh

男,33歲,因策劃和實施1995年4月19日導致168人喪生的奧克拉荷馬城爆炸案,在2001年被注射處死。這是911之前、在美國本土發生的最嚴重恐怖襲擊,他也因此登上了《時代》雜誌封面。最後的晚餐他別出心裁點了2品脫的薄荷味冰淇淋,還要求灑滿巧克力屑,就像黑色的炸彈碎片。

Ricky Ray Rector

男,42歲,因殺害一名警官在1992年被注射處死。當時正在競選總統的比爾·柯林頓,甚至中斷如火如荼的競選活動,特意親身監督行刑。最後的晚餐他點了牛排、炸雞、櫻桃汁和胡桃派,但放著胡桃派沒動,他告訴警衛那是故意留著死後再吃。

Stephen Anderson

男,49歲,因入室盜竊、惡意攻擊他人、逃獄和謀殺在2002年被注射處死。犯案後他沒有馬上離去,卻在受害人家中悠然煮麵條、喝牛奶、看電視。最後的晚餐他點了烤芝士三明治、甜玉米、水蘿蔔、乳酪、蜜桃派和巧克力冰淇淋,繼續大快朵頤。

Ted Bundy

男,43歲,因強姦、逃獄和連環殺人在1989年被處以電刑。他是心理學方面的高材生,也曾積極參與洛克菲勒家族的總統競選活動。由於他拒絕點餐,獄方只好為他準備「傳統」的最後晚餐:牛排、煎雞蛋、烤吐司、土豆餅、黃油、果醬、牛奶和果汁。

Angel Nieves Diaz

男,55歲,因持槍搶劫、綁架和謀殺在2006年被注射處死。他來自波多黎各,被佛羅里達檢方指控槍殺一名脫衣舞俱樂部老闆。但他至死都堅稱自己是清白的,不僅拒絕點餐,同時也拒絕了獄方提供的常規的最後晚餐。

Ronnie Lee Gardner

男,49歲,因入室盜竊、搶劫和謀殺在2010年被判處槍決。他24歲入獄,足足呆了25年才接獲最終判決,幾乎整個成年期的光陰都耗在了獄牆裡。這也促使美國司法改革,對訴訟期的長短作出明確限制。他為自己點了頗為豪華的最後晚餐,有烤龍蝦、牛排、蘋果派和香草冰淇淋,並一邊吃一邊看完整個《魔戒》三部曲,仿佛是對鐵窗人生的一種彌補。

Allen Lee『Tiny』 Davis

男,54歲,因搶劫和謀殺在1999年被處以電刑。雖說是罪有應得,但他在電椅上受刑時的慘狀引發了廣泛的社會討論,並最終促成了美國全面廢除電椅,採用更人道的注射死刑。他似乎格外偏好海鮮,點了烤龍蝦、炸蝦、炒蛤蜊、炸土豆、蒜香麵包和啤酒,作為最後的晚餐。

Teresa Lewis

女,41歲,因謀殺在2010年被注射處死。為騙取巨額人壽保險金,她殺害了自己的丈夫和繼子,同時她也是美國第一個被注射處死的女性。最後的晚餐她點了炸雞、奶油豌豆、蘋果派和一杯碳酸飲料,吃得很家常。

Ferdinando Nicola Sacco& Bartolomeo Vanzetti

均為男性,分別為36歲和39歲,因謀殺指控在1927年被處以電刑。儘管案件疑點重重,甚至在東京、雪梨、聖保羅、約翰尼斯堡等世界範圍內引發請願浪潮,但他們還是被處死了,直到50年後官方才公開承認兩人受到了不公正的審判,並重啟調查。他們的最後晚餐非常簡陋,只有少許肉、一碗湯、幾片麵包和茶。

Ronnie Threadgill

男,40歲,因謀殺在2013年被注射處死。不過由於德克薩斯州在2011年廢除了「最後的晚餐可特殊要求」的慣例,他只能吃和平時一樣的牢飯:烤雞、土豆泥、沙拉、甜豌豆、麵包、茶、一杯水和賓治酒。

拍攝死囚最後晚餐的攝影師Henry

記者:花了多少時間拍這些照片?

Henry:從烹飪食物、擺盤到拍攝,每張照片差不多需要半天。所有食物都是我和一個廚師朋友自己動手做的。每道菜都有出處,嚴格按照監獄留下的記錄來準備。所以拍照之外,還有很多案頭工作要花時間去做。

記者:拍的雖然是死囚最後的晚餐,但照片看上去並不陰森。

Henry:最後的晚餐可以看作是來自基督時代的傳統,一種人道主義的關懷。雖然我們明天就要殺死你了,也希望你能做個飽死鬼。在我看來,一個人點什麼、吃什麼,往往透露出一些訊息。尤其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就要死了,那訊息就更強烈。

記者:有什麼發現?

Henry:油炸食品和高熱量的甜點,似乎是死囚的最愛。而我們平時如果失意沮喪,大都也會想吃這些感覺能讓人紓解的東西。

記者:有吃你拍的那些最後晚餐嗎?

Henry:有,感覺怪怪的。就好像在醫院裡,拿起一個剛死掉的人吃剩的食物接著吃。

記者:假設你的最後晚餐,會想吃什麼?

Henry:我應該什麼也吃不下吧。如果非要吃點什麼,我想要燕麥片、葡萄乾曲奇、水果盤和一杯啤酒。

記者:最後的晚餐應該被廢止嗎?

Henry:當然不。我們所有人都要吃,所有人都會死。吃是本能、是儀式,也是慰籍。對那些知道自己就要死的人來說,尤其如此。這不僅僅是生命的告別晚餐,也代表了在面臨無法逃避的懲罰時,對生活最後的依戀。

責任編輯: 陳柏聖  來源:網易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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