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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洛:歷史將證明 三峽工程難逃三門峽工程失敗的命運

—三峽工程防洪效益評價上的九十度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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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以確切地說,三峽工程的錯誤和黃河三門峽工程的錯誤如出一轍,都是專制極權體制下官僚意志作祟,違背自然規律,不尊重科學,偏聽偏信。歷史將證明,三峽工程的命運也難逃脫三門峽工程失敗的命運,只是災難的浮現需要較長的時間,2016的洪水讓人們了解一些關於三峽工程防洪效益的真相。更加悲慘的故事還在後面。

1998年長江發生所謂世紀洪水時,三峽集團總經理陸佑楣對媒體說:要是有了三峽工程,何愁長江洪水逞凶狂。可見在陸佑楣心中,三峽工程防洪效益之大。2016年6月底7月初,漢口站出現1949年以來第四最高洪水位,武漢被淹。對三峽工程的防洪效益則有「三峽工程絕沒有幫倒忙」的說法。這是對三峽工程防洪效益評價的九十度的轉身。

一、2016年6月30日至7月10日三峽工程的水位和出入庫流量

2016年07月08日中國青年報刊登了《四問三峽大壩:武漢洪災和三峽工程有關係嗎?》的文章。文章一上來就給出了三峽水庫在6月30日、7月月1日、7月月2日14時的入庫和出庫流量,以及作為對此的6月10日的數據,用來說明三峽工程在這三天中起到了攔蓄洪水、減小下泄流量的防洪效益。數據如下:

表一:長江一號洪峰時三峽水庫出入庫流量(單位:立方米/秒)

從這張表中看到,三峽工程在6月30日14時削減下泄流量1100立方米/秒,7月01日14時削減下泄流量19000立方米/秒,7月01日14時削減下泄流量8700立方米/秒,起到了三峽工程攔蓄洪水的效益。

其實這張表只呈現了三峽工程攔蓄洪水的表面最靚麗的一面,特別是7月01日14時把入庫流量從50000立方米/秒削減到31000立方米/秒。其實7月1日14時三峽入庫流量達到50000立方米/秒後則轉退,到7月2日8時入庫流量只有40000立方米/秒。洪水流量50000立方米/秒剛達到常年洪水流量,按照規劃,三峽工程不應攔蓄這樣的洪水,這樣做會增加泥沙淤積。

但是兩天之後,三峽水庫就採取了不同的運行方式。為了讓讀者有個全面了解,把這張表的後面幾天的資料也補充完整(根據長江水文局的資料):

表二:三峽水庫出入庫流量(2016年7月3日8時~7月10日8時,單位:立方米/秒)

從7月4日起到7月7日,三峽工程的出庫流量均大於入庫流量,增加了下泄流量,從而增加了大壩下游地區包括武漢的洪水壓力。特別是7月6日人為增加下泄流量10000立方米/秒。如果說7月01日14時削減下泄流量19000立方米/秒,削減了近4成的洪水流量,是發揮三峽工程的防洪效益,那麼7月6日人為增加下泄流量10000立方米/秒,將下泄流量增加50%是人為增加了下游洪水風險。既然講三峽工程發揮的防洪效益,那麼也要講三峽工程人為增加下泄流量的洪水風險,不能只講過五關斬六將不講敗走麥城。

7月6日上午李克強來到武漢,先到青山區長江干堤倒口湖堤段管湧現場,然後到長江干堤龍王廟段,李克強看到的是長江在武漢處的高水位,這是三峽工程先攔後排的結果。李克強在長江大堤上說:抗洪靠大堤。黃萬里教授遺囑中寫道:抗洪靠大堤。1998年參加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擔任防洪組顧問並拒絕簽字的陸欽侃先生是這麼說的,「長江抗洪靠大堤」,五十多年前在毛澤東面前陳述反對建設三峽工程的李銳先生也是這麼說的,「長江抗洪靠大堤」。只是三峽工程的主上派說:「要是有了三峽工程,何愁長江洪水逞凶狂」。

1998年長江洪水,半年多前(1997年)三峽工程剛完成了大江截流,三峽大壩還沒有開始澆築,三峽公司總經理陸佑楣向媒體說:「要是有了三峽工程,何愁長江洪水逞凶狂?」2005年三峽大壩封頂,從那時候起,長江洪水似乎應該成為歷史。

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指出,三峽工程的防洪效益是「把下遊河段十年一遇的防洪標準提高到百年一遇;在配合分洪措施的情況下,可以抵禦千年一遇的特大洪水。」

2016年三峽工程已經建成,所缺只是1997年應該建成投產、至今尚未投產的升船機,還有已經搬遷但是尚未安置的140萬工程移民。三峽大壩下遊河段的防洪標準都因為有三峽工程的防洪效益而從能防十年一遇的洪水提高到防百年一遇的洪水,配合分洪措施,可以抵禦千年一遇的特大洪水。

2016年6月、7月長江中下游出現的洪水,就洪水流量來說,還達不到二十年一遇的洪水。7月8日8時,武漢漢口水文站站水位達到28.36米,居歷史最高水位排序第5位,比1954年的29.73米、1998年的29.43米、1999年的28.89米和1996年28.66米要低,但是洪水水淹了武漢,還淹了下游其他許多地方。可見三峽工程的防洪效益是極度誇大的。

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防洪減災專家程曉陶對此有一個中肯的評價:「武漢被淹城,三峽工程絕沒有幫倒忙。」從「要是有了三峽工程,何愁長江洪水逞凶狂」到「武漢被淹城,三峽工程絕沒有幫倒忙」,這是對三峽工程防洪效益評價的一個九十度轉身,但還不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身。

二、水庫和防洪

世界上的絕大多數水庫大壩工程主要目標不是防洪,而是發電或是供水。那麼水庫是否可以用來防洪?回答是肯定的,但是要滿足具體的技術要求。首先是水庫的庫容、特別是防洪庫容要大。水庫的總庫容與垻址處常年平均流量之比以及水庫的防洪庫容與垻址處常年平均流量之比是最重要的技術指標。通俗一點說,水庫的庫容能否裝下河流一年的水量。

北京的官廳水庫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建設的第一座水庫大壩工程,水庫總庫容41.6億立方米,可以容納永定河兩年的水量。埃及的亞斯文水庫,能裝下尼羅河一年半的水量。黃河三門峽按照原設計也可以容納一年的水量。

而按照官方公布的數據,三峽水庫的總庫容393億立方米,防洪庫容221.5億立方米只占長江垻址處的流量的百分之八和百分之五。因此從技術上來說,三峽工程的防洪效益是很有限的。

水庫能夠防洪地第二個技術條件是,中長期的氣象預報要準確。在目前的科學技術水平下,中長期的氣象預報的準確率還不高。在未來相當長的時期內,一個根本性的改變也不可能出現。

水庫能夠防洪地第三個技術條件是,水庫的有效庫容分配不存在矛盾,也就是說,興利庫容和防洪庫容不存在矛盾。興利庫容就是用於發電、航運的庫容。三峽水庫的總庫容393億立方米,死庫容171.5億立方米,有效庫容221.5億立方米。221.5億立方米的有效庫容中包含了防洪庫容221.5億立方米和興利庫容165億立方米,這裡有165億立方米的庫容是重複計算的。在興利庫容和防洪庫容重複計算的情況下,水庫是難以完成防洪任務的。這就會出現賀衛方教授所說的情況,「當年論證三峽大壩的好處就是可以有效地控制下游水量。現在的情況正好反過來:下游乾旱時,大壩需要蓄水;下游鬧水災時,三峽卻需要泄洪!」因為發電、航運和防洪使用的同一庫容,而發電等經濟利益對於三峽工程的真正所有權者長江水電股份公司來說往往是更為重要,對老百姓來說三峽工程是逆調節,對長江水電股份公司來說是正調節。

三、從三峽工程蓄水位的更改看三峽工程的真正防洪效益

都說三峽工程是中國人的百年夢想,從孫中山到毛澤東到鄧小平。其實孫中山三峽建垻的目的是改善航運條件,順帶發電。這個垻是低垻。三峽大壩下面的葛洲垻工程是孫中山三峽工程夢想的實現。第一個提出要在三峽建垻卡住長江洪水的是毛澤東,當時林一山向毛澤東介紹長江流域規劃,要建許多水庫大壩。毛澤東要畢千功於一役,認為在三峽建垻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林一山也附和毛澤東的觀點。之後中國政府請來蘇聯專家幫助做規劃,工程目標很明確,要能卡住長江洪水。一直到1992年全國人大批准三峽工程,三峽工程的正常蓄水位經歷了巨大的變化:

蘇聯專家:海拔265米;

林一山:海拔235米;

周恩來:海拔200米;(1958)

林一山:海拔200米,195米和190米

華國鋒:海拔200米

水利部:海拔150米

水利部:海拔128米(預備方案,如果150米方案不能通過)

鄧小平:海拔150米

重慶市委:海拔185米

全國人大:海拔175米

三峽垻址處的常年水位為海拔62米。正常蓄水位海拔175米,最大抬高水位113米;鄧小平批准的正常蓄水位海拔150米,最大抬高水位88米;蘇聯專家提出的正常蓄水位海拔265米,最大抬高水位203米。抬高水位越大,水庫庫容越大,防洪效益越好,反之,防洪效益越差。

可是從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到1992年,正常蓄水位在海拔265米到海拔128米之間變化,唯一不變的三峽工程的所謂防洪效益,這就說明這個防洪效益就是一個大騙局,最大的受騙者是鄧小平。

四、不能告訴老百姓的錯誤

三峽水庫防洪庫容221.5億立方米是錯誤計算的結果。2000年4月1日參加三峽工程論證,負責三峽工程初步設計的張光鬥給國務院寫信,談到三峽的防洪庫容計算出錯的問題。5月17日國務院三峽建委副主任郭樹言與張光鬥做了長時間交談。張光鬥在信中寫道:「三峽的防洪庫容問題可能你們知道了,沒有那麼大。這個研究是清華作的,錢副主席知道後(指錢正英),把長江水利委員會找來問,他們也承認了。這也可以解決,無非把水位降到135米,影響幾天航運。但這件事在社會上公開是不行的。」即使張光鬥不把這個錯誤告訴公眾,事後的洪水也會將其廣告天下的。

黃萬里教授去世之後,其後人努力地儘自己的能力去完成前輩未竟的事業,其中最大的成果之一就是指出三峽水庫防洪庫容計算中的重大錯誤。利用谷歌地球的功能,將三峽水庫長江幹道分切成220個斷面,在每個斷面上他們測量出水庫的截面,然後再計算兩截面間的長度,最後計算水庫防洪容量。得到的結果是三峽水庫長江幹道的防洪庫容為152億立方米,比官方公布的小許多。

但是中國政府現在仍然使用三峽水庫防洪庫容221.5億立方米這一數據。其實,此防洪庫容221.5億立方米非彼防洪庫容221.5億立方米。

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的防洪庫容是所謂的靜態庫容,而現在的防洪庫容是所謂的動態庫容。兩者的區別就是靜態庫容是根據高峽出「平」湖的狀態來計算的,而動態庫容是根據高峽出「斜」湖的狀態來計算的。

全國人大批准三峽工程後,三峽庫區在海拔175米的地方標出了一條紅線,標明175米,稱為移民紅線。紅線以下的居民為三峽工程移民,必須搬遷,後靠安置,在175米以上地區建造新居。按照毛澤東「高峽出平湖」的詩句,三峽水庫是一個沒有水面坡降的平湖,大壩前水位海拔175米,水庫庫尾的水位也是海拔175米。據此計算,三峽工程防洪庫容221.5億立方米。這是計算錯誤的結果。

現在改用動態庫容,就是說在移民紅線以上還有一大片水庫淹沒區,把這個庫容加上去,就有了221.5億立方米。可是在這動態庫容區內還有許多新建的移民新居。中國政府也沒有把動態庫容的淹沒線標出來告訴大家,但是已經有移民後靠搬遷了四次。

五、周建軍教授談三峽工程的防洪效益

在武漢被淹的半個月前,清華大學水利系教授周建軍接受澎湃新聞的採訪,主要談了三峽工程的防洪效益和三峽水庫汛期防洪期間的水面坡降。

筆者認為,周建軍的採訪中有四點很重要。第一,三峽工程防洪能力有限,主要是保荊江的安全。1998年後國家投入大量資金加高加固長江干堤。但是三峽工程清水下泄,劇烈地改變河勢,使得長江干堤岌岌可危;第二,證實221.5億立方米的防洪庫容是錯誤計算的結果;第三,三峽工程要達到所謂的防洪效益,水庫庫容起碼需要360億立方米;第四,三峽是一個河道形的水庫,汛期防洪期間,實際上水庫里水流流速很快,水面坡降比較陡,如果垻前蓄水至海拔175米,將淹沒涪陵等城市(涪陵城區常住人口67萬)。

周建軍教授的博士導師是林秉南,他是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泥沙組組長。林秉南在《三峽泥沙》中指出,未建建設三峽大壩前,長江三峽河段的水面坡降為萬分之二點三,河流保持泥沙沖淤平衡。建設三峽大壩後,水面坡降變小,水面坡降為萬分之零點七,出現泥沙淤積。水面坡降萬分之零點七就是一百公里河道有七米的水位差。絕大多數水庫是湖泊型的,寬度大長度小。比如二十公里長,萬分之零點七的水面坡降只有一點四米的水位差,影響不大。但三峽是一個河道形的狹長水庫,長度超過六百公里,萬分之零點七的水面坡降造成的水位差是十分可觀的。而且這個坡降是隨流量、流速變化而變化,洪水期流量大流速快,坡降也大。這個坡降在近大壩處小,而在水庫庫尾大,也稱翹尾巴。三峽工程投入運行以來,垻址和重慶的最大水位差為三十八米,當時重慶市的部分市區如瓷器口等均被庫水淹沒。

涪陵本在海拔175米的移民紅線之下,是三峽水庫的淹沒區,但是為了減少三峽工程的移民人數,決定涪陵不搬遷,而是建大堤來保護涪陵的安全,垻頂高海拔176米。按照靜態庫容,大壩處蓄水至海拔175米,涪陵水位也是海拔175米,涪陵安全沒有問題。按照動態庫容,大壩處蓄水至海拔175米,涪陵水位遠遠超過海拔176米。洪水將越過海拔176米的大堤、從上而下以十幾米的水勢淹沒涪陵,市民無處逃生。所以,汛期防洪期間,三峽大壩處根本無法蓄水至海拔175米,這221.5億立方米的防洪庫容也無法被全部利用,否則涪陵等地,包括重慶部分老城區將被淹沒。

六、陸欽侃和長江洪水分類

武漢被淹後,「環球時報」發表文章說,三峽大壩擋得了洪水卻擋不住某些人腦袋進水,證據很簡單——大壩在武漢的上游,武漢的洪水不歸它擋。

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提出三峽工程的防洪效益是「把下遊河段十年一遇的防洪標準提高到百年一遇;在配合分洪措施的情況下,可以抵禦千年一遇的特大洪水。」下遊河段是指三峽大壩以下的河段,並沒有把武漢排除在外。

1991年江澤民批示對三峽工程下毛毛雨後,大量的文章宣傳洪水憂患,也沒有把武漢的洪水排除在外。

1992年政治局開會決策三峽工程上馬時,專門邀請錢正英到會,她做了用三峽工程取代洞庭湖功能的報告。既然三峽工程是取代洞庭湖功能,這就不能把武漢排除在外。

1998年陸佑楣說:「要是有了三峽工程,何愁長江洪水逞凶狂?」陸佑楣的長江洪水也沒有把武漢的長江洪水排除在外。

中國長江三峽集團公司的《三峽工程與長江洪水》也沒有說武漢的洪水不歸三峽工程擋,而是泛指長江洪水。

其實,中國對長江洪水最有研究造詣、擔任三峽工程論證防洪組顧問並拒絕簽字的陸欽侃先生早就指出,對長江洪水分類,才能確定三峽工程的防洪效益。

陸欽侃將長江洪水大致分為三類:第一類是全流域性的大洪水;第二類是上游很大而中下游不大的洪水;第三類是上游不大而中下游較大的洪水。

第一類是全流域性的大洪水,如1954年的洪水,是近百年實測水文記錄中最大的,主訊期七、八兩個月長江干支流洪水總量為4587億立方米,超過堤防泄量的超額洪水量為1032億立方米,當時實際受災人口1888萬人,受災農田4755萬畝,損失是很嚴重的。但經過30多年來長江堤防多次的加固加高和按1980年確定的長江中下游平原防洪規劃方案實現後,長江泄量擴大,再遇1954年那樣的洪水時,超額洪水量可減至一半。興建三峽工程,僅能控制上游川江的洪水,對中下游的湘資沅澧和漢江贛江等眾多支流不能控制。按「防洪」報告上所說的,它對1954年大洪水500億立米所需分蓄洪量,僅能替代城陵磯以上的一部分,長江中下游仍需分蓄洪300~400億立方米;僅能減少分蓄洪區淹沒的農田177~327萬畝,中下游還要受淹670~820萬畝。而且對「頭上頂著一盆水」的武漢市,既不能降低洪水位,也不能減少其附近的蓄洪量,對下游江西、安徽更是無能為力了。

第二類1981年長江上游發生的嚴重水災,在重慶寸灘實測洪峰流量達85700立方米/秒,至宜昌因江槽儲蓄而降為70800立方米/秒,中下游沒有洪災,因此對這種類型洪水沒有必要興建三峽工程攔洪。相反,工程建起後蓄洪攔沙,回水曲線將壅高重慶本已很高的洪水位,會加劇四川的洪災。

第三類是上游不大而中下游較大的洪水,就是今年6月底7月初的洪水。三峽工程對這類洪水沒有任何防洪效益,陸欽侃說是不言自明。程曉陶說是沒有幫倒忙。

其實長江的許多洪水災難是由支流洪水造成的,三峽工程對此沒有作用。如1935年洪水,死了14萬人,其中8萬人死於漢江洪水和漢江大堤潰決;6萬人死於澧水洪水和澧水大堤潰決。縱然有了三峽大壩,也於減災救災沒有任何效益。

七、結束語

毛澤東提出要在三峽建垻卡住洪水,但他最後沒有決策三峽工程上馬,他請了支持和反對三峽工程的林一山和李銳兩人在中央會議上陳述觀點。在傾聽了正反兩面的意見後,毛澤東遲疑了。

鄧小平只聽林一山的接班人魏廷錚的一面之詞,相信蓄水位只有海拔150米的三峽工程也能卡住長江洪水,輕率表態,支持三峽工程上馬,皇帝受了小裁縫的騙。

李鵬和錢正英將黃萬里拒絕在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之外,而且沒有給出任何理由。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中國在蘇聯的支持下建設黃河三門峽大壩工程。黃萬里教授提出反對意見,實戰群儒七天。三門峽工程的失敗證明了黃萬里教授意見的正確。八十年代,中國準備在長江上建設三峽大壩工程,根本沒有理由拒絕黃萬里參與論證工作。今天可以確切地說,三峽工程的錯誤和黃河三門峽工程的錯誤如出一轍,都是專制極權體制下官僚意志作祟,違背自然規律,不尊重科學,偏聽偏信。歷史將證明,三峽工程的命運也難逃脫三門峽工程失敗的命運,只是災難的浮現需要較長的時間,2016的洪水讓人們了解一些關於三峽工程防洪效益的真相。更加悲慘的故事還在後面。

不妨把6月30日之前的數據也加上去,這個問題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表三:三峽水庫出入庫流量(2016年5月27日~6月29日,單位:立方米/秒)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民主中國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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