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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飛鴻的獨立和美 究竟是怎麼煉成的?

演員做導演,往往在期待轉型。俞飛鴻不是,她沒什麼做導演的計劃,只是想把心中那個美好的故事拍出來。

一個導演的審美、性格、思考,可以通過她的作品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這部電影,故事很簡單,但被她拍得很精巧,畫面唯美動人,角色塑造也不錯,電影結尾處極致悽美,讓人念念不忘。

▲這個回眸真是經典,一眼萬年啊。

電影拍攝時,段奕宏還沒有紅,可俞飛鴻堅持要用他,後來電影播出時《士兵突擊》已經大火,也是格外幸運的一點。

這部電影其實是一個折射,讓我們看到了「自由」之外的俞飛鴻,其實是個認真、嚴苛、不計付出、極有責任心的女人。

用段奕宏的話來說「不敢想像這麼漂亮的女導演,怎麼幹出集中營一樣的事。」

俞飛鴻1996年讀到這部小說,2001年開始寫劇本,2005劇本完成,2006年開拍,全國各地選景,過程非常辛苦,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拍攝時簡直猶如軍營,對每一個人都要求嚴格,不允許任何人尬戲,都要全身心投入。

塗松岩說她「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但我們都很服她。」

李東田說,很少有這樣玩命的女導演,一般的男人鎮不住。

俞飛鴻為了拍這部電影,幾乎是傾其所有,她找到了所有能給予啟發和幫助的人,徐克王朔姜文、嚴歌苓,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但也收穫了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至今,提到這些人的幫助,俞飛鴻還非常激動,她說王朔「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之一。」

拍完這部電影,俞飛鴻說「我可能不會再做導演了,太累太苦,除非有特別打動我的故事。」但是,這一次做導演的經歷,其實是一次巨大的考驗和吸收,嘗試之後,發現人生似乎再也沒有能難得住自己的問題,心態上更超脫。

這就是通往自由的必經之路,必須要踏實地做一些事情、做成功一些事情,讀書、思考、自省、行動,保持人生的驅動力。艱辛之後,才有可能迎來真正的自由。

第三,愛自己,也愛眾生,睿智的背後是對這個世界的深深的理解。

有時會覺得俞飛鴻是個不太接地氣的女人,她常常會用一種跳脫出來的眼光去審視這個世界,所以她有了某種疏離的氣質。

還是《十三邀》。

方寸有點亂的許知遠,其實一直都在圍繞一個話題來展開對談,那代表著刻板意義上對於美女的認知。比如「你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是美的?」「美會帶來特權嗎?」「什麼樣的男人吸引你?」

而俞飛鴻既不迴避,也不掩飾,更不尖銳。她真誠地探討著性別問題,探討著文化和社會問題。她承認,長相會帶來便利,也承認,這其實是個男權社會。

但是她指明了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的修行之道——很多女人會有局限,我們要做的,是認清現實,然後找到最舒服的狀態。

「我喜歡清醒地去看這個世界。」

這當然也是在走遍千山萬水之後才有的清醒和感悟,更是善於思考的體現。她仿佛像是在看一部人生百態的大電影,用理性且包容的心態面對自己,也面對別人。

愛自己,對自己有足夠的欣賞。「我是有悟性的」,「我喜歡現在的一切。」

許知遠問,如果讓你回到20歲,你還會走這條路嗎?

俞飛鴻說:「我喜歡現在的人生,不想多要,也不想退掉什麼。」一切都剛剛好,舒服、自然、無拘無束。

對待感情,「我不去界定,一切都要看感覺」「社會地位身份不能代表什麼」,但是絕不會依賴愛情,「我的成長不是靠男人實現的。」

許知遠說:孤獨的時候會期待愛情嗎?

俞飛鴻反將一軍:你孤獨的時候會嗎?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成年人一定要面對孤獨的。

對待眾生,是理解,是包容。這也是為什麼俞飛鴻總是展現出極大的鎮定,很少有人能夠真正冒犯到她。

許知遠在訪談中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喜福會》裡「破瓜」的情節,那是處女初夜時的隱喻。俞飛鴻安之若素,緩緩地說:「文化差異造成處理手法不一樣,如果我是導演,我會怎麼處理那個細節……」

▲《喜福會》中的俞飛鴻。那一年,她22歲。

所以她能夠非常理智地對待外界的評論,也展現出非一般的睿智,任世事喧鬧,自己從不深陷其中。

我仍深深地記得俞飛鴻說過一句話,對於這個世界,「我選擇參與,但我不用完全參與。」不去激烈地抗爭什麼,但一定要守住自己的那片小天地,這大概是一個女人最舒服的狀態……

這就是人們愛她的理由。

愛俞飛鴻的絕世獨立,也愛她的鎮定從容,愛她的行遍千山萬水之後的從容,也愛她深邃眼神和身上散發出的堅定的光芒。

都說相由心生,心境的開闊會讓姿態也變得挺拔緊緻。俞飛鴻越來越展現著「逆齡」的姿態,四十歲女人最美好的樣子,大概從俞飛鴻身上能看得到。

[責任編輯:李陽 PK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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