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亮:39%的美國人認為大選有問題,歷史最高;司法部一直欠美國人民一個交代。
美國前白宮貿易顧問納瓦羅(Peter Navarro)2月7日接受福克斯新聞主播瑪麗亞·巴蒂羅莫(Maria Bartiromo)訪問時表示,司法部長巴爾在去年11月3日大選日後,阻擋了30多項川普行政令的實施,卻積極為拜登政策做準備。他說,「結果(我們)發現,巴爾的法律顧問辦公室當時在快速跟進拜登所有的行政命令。實際上,這是深層政府的政變。川普任期的最後一年,巴爾通過多種方式反對這屆政府。」
對納瓦羅指摘巴爾的說法怎麼看?巴爾是否對司法部的不作為負有責任?為什麼說司法部欠美國人民一個交代?為社麼說民主黨左派的雙重標準是現在社會撕裂的原因?
著名歷史學者、自媒體人士、時政分析評論家章天亮教授,就以上事件和相關問題,分享了他的觀察、思考和分析評論。
納瓦羅:巴爾是拜登的第一任司法部長
納瓦羅是川普的貿易顧問,在大選之後,他出了三份報告,對大選提出了很多質疑。他在接受福克斯採訪的時候,明確指出司法部長巴爾在大選之後,其實一直在想方設法地阻撓川普做的事情,所以他說巴爾參與了推翻川普的政變。
在採訪中,納瓦羅說,巴爾是拜登第一任司法部長。這當然是一種形容的說法,拜登認命的司法部長其實是梅里克·加蘭德(Merrick Garland),因為他本來是歐巴馬提名的最高法院大法官的人選。2016年6月,當時有一個保守派的大法官去世了,歐巴馬就提名了一個大法官梅里克·加蘭德,因為他比較自由派(liberal),所以當時參議院由於共和黨是多數,共和黨認為大選之年按照美國的政治傳統,如果這個總統在參眾兩院都屬於少數黨總統的話,參議院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通過對最高法院大法官的任命。當時歐巴馬也同意了。
可能按照民主黨左派們當時的想法,肯定是希拉蕊當選,所以希拉蕊當選之後再提名這個梅里克·加蘭德也沒有問題。但結果那一年大選他們輸掉了。這個加蘭德就一直沒有機會被提名為大法官。拜登政府可能想給加蘭德一個補償,就提名他做了司法部部長。
納瓦羅在大選之後,指責巴爾是深層政府的一員,參與了反川普的政變。他說,川普頒布了30多項行政命令,但都在司法部遭到了拖延和擱置,而拜登想推進的議程卻被迅速地執行。這就是當時看起來非常明顯的一件事情。
最令人失望的司法部和最高法院,都放棄了自己的責任
我覺得大選之後,最讓人失望的就是司法部和最高法院。我們一直講,美國是一個法治國家,司法部和最高法院應該是扮演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包括川普本人,他其實一直也是把打司法戰作為他當時質疑大選結果的一個重要的手段,甚至可能說是唯一的手段。但是司法部和最高法院都沒有採取行動。
我在想,如果最高法院接受了當時德州起訴賓州的案子,然後再公開透明的情況下,基於證據進行一個公正的判決,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他們雙方都會接受這個判決結果,也就沒有1月6號國會山那個事件了。其實1月6號國會山事件,我覺得最高法院還是要負有一定責任的。
當然對於司法部來說,過去4年的作為的確讓很多人感到疑竇叢生。FBI違法監聽川普,對川普團隊的成員進行迫害性質的調查和威脅,但是對所有違法的一方,卻沒有任何後果,比如柯米,他是等於違反了法律,泄漏了一些東西給他的一個朋友,再通過這個朋友泄露給媒體,象那種東西都是屬於非法泄露,但是柯米卻沒有遇到麻煩。還有很多了,包括偽造證據,能夠拿到FISA Court的命令去監聽川普團隊的人,他們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當然社區勞動、罰款,這都不算什麼真正的懲罰,沒有人為他們的違法行為去坐牢的。
大選輸贏不是關鍵問題,而整個事件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才是關鍵
所以我們在討論大選輸贏問題時,誰輸誰贏這不是關鍵問題,是拜登贏還是川普贏,並不是關鍵問題。關鍵問題就是整個事件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們看到川普這方提出一個接一個的證據,拜登這一方只是一直閉目塞聽似的斷言沒有證據。那麼到底川普的證據是偽造的,還是說這些證據並不能推導出大選有舞弊,或者說是正好相反,這恰恰是雙方應該辯論的,而辯論的地點應該是在法庭上。但是川普這一方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
Smartmatic起訴福克斯巴蒂羅莫等人,起訴金額高達27億美元
我想說的是,以下說的這個事,不是一件壞事,現在展示真相這樣的機會已經有了。根據Politics報導,納瓦羅說巴爾參與了針對川普的政變,他當時是接受福克斯新聞周日早安(Sunday Morning)節目主持人瑪麗亞·巴蒂羅莫(Maria Bartiromo)的採訪。巴蒂羅莫現在已被起訴,起訴的金額達到了27億美元。誰起訴她?就是電子投票系統開發公司Smartmatic在起訴她,它主要起訴福克斯新聞,包括一些具體的人,比如巴蒂羅莫、皮羅(Jeanine Pirro)還有多布斯(Lou Dobbs)等等,起訴的金額達到27億美元。
當然福克斯新聞說這完全是沒有任何證據的起訴,但是福克斯新聞也做了一定的退讓,取消了多布斯(Lou Dobbs)相關的節目,等於他不再在福克斯新聞主持這樣的節目了。
我覺得,有這麼一個案件,為什麼說它是一個好事呢?因為有這樣的案件指控福克斯新聞報的是假新聞,你認為這個投票機是沒有問題的,那麼,現在就可以在法庭上進行評辯,在評辯的過程中,被告的一方是有權利要求原告方出示證據的。就是說,你說你沒有舞弊,你沒有任何軟體的異常,現在你來證明。這就要求對投票機要進行司法審計。我覺得這樣的審計結果肯定是很多人非常期待的,主要是支持川普的人會非常期待這樣一個審計的結果。
司法部從大選之後一直欠美國人民一個交代
巴爾是否參與了政變,這是在大選之後很多人都討論的問題。我不是想馬上就在這個問題上下什麼結論。但是大家可以看到,在1月6號這個事件發生以後,FBI在一周之內就起動了40多個案子,司法部馬上對這些案子提出了起訴。但是關於大選的相關調查,我們沒有看到FBI做任何一個立案,也沒有看到司法部做任何一個起訴。
所以我覺得,當時如果司法部真的有一個起訴,司法部應該把他們所做的事情公開地向大眾做一個說明。比如說,對川普團隊的那些指控,比如關於選舉舞弊的指控,是否進行了調查,如何進行調查,調查的結論到底是什麼。如果川普團隊的人在有意干涉選舉,在提出假證據做偽證,那你為什麼不起訴這批人?如果這批人沒有做偽證,那麼你是怎麼得出來結論說選舉的這些各種異常不足以改變選舉的結果?就是你這個結果到底是怎麼得出來的?
所以我覺得司法部其實從大選之後,一直欠公眾一個交代。我一直認為,消除大眾疑惑的方法,並不是拜登嘴裡講的「團結」,真正消除大眾疑惑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真相。我從來都不認為絕大多數的保守主義者在公平的條件下,如果失掉選舉他們會死纏爛打,一直這樣糾纏下去。
39%的美國人認為大選有問題,歷史最高;司法部負有責任
1月6號,克魯茲在提出要挑戰選舉人團結果的時候,他提出了這樣的一個指控,他說,根據路透社1月2號報導的調查報告顯示,39%的人認為這個大選是有問題的,其中包括67%的共和黨人,17%的民主黨人也是這樣認為的,31%的無黨派人士也這樣認為。
如果這樣,克魯茲說在1月2號時還有39%的人認為大選有問題,而那個時候,所有的主串流媒體都說大選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仍然有39%的人認為大選有問題。這到底是為什麼?
在美國歷史上,從來都沒有這麼高比例的人認為大選是有問題的。其實作為司法部來講,應該給美國人民一個交代。至少這39%的人他們所存在的疑慮,在這些方面,司法部是負有責任的。當然主要的責任,我覺得就是應該由巴爾來負。其實我很想知道巴爾會如何回應納瓦羅的指控,但是我不認為巴爾真的會做出回應,因為一旦回應,很多細節就不得不公之於眾了。
我們以前一直說,相信美國的制度,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們相信美國的法治,相信美國有一個獨立而且公正的司法系統。但就目前公布的FBI和司法部的行為,無法消除大眾這樣的疑慮。
雙重標準的存在,就是現在社會撕裂的原因
我們可以看到,好像美國存在著兩個層級的司法系統,一種司法系統是針對共和黨的,哪怕是稍有不慎,哪怕一言不慎,都可能招致嚴重的調查和起訴;而另外一方面,民主黨那邊,無論他們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任何的責任。比如,川普讓大家和平地去國會表達意見,卻被視為「煽動暴力」。可是民主黨的國會眾議員沃特爾斯(Maxine Waters)公開號召去騷擾川普內閣的成員,說「你要推搡他們、騷擾他們,告訴他們是不受歡迎的」。這是明顯地煽動暴力。可是,她煽動暴力一點事沒有。川普讓大家和平地去表達意見,反而被指責「煽動暴力」。所以這就是一個雙重標準。
川普總統公布了他和烏克蘭總統之間的通話,要求調查拜登家族的腐敗問題,最後結果是川普被彈劾了。而拜登家族到底是不是有腐敗問題,他公開在外交委員會的一個會議上跟記者吹牛說是如果通過用美國對烏克蘭的10美元援助作為槓桿,脅迫烏克蘭總統炒掉了肖金。因為當時肖金正在調查亨特.拜登深度捲入布瑞斯瑪能源公司的腐敗。
所以我們看到,川普想調查拜登的腐敗,川普被彈劾,而拜登自己公開吹噓自己的腐敗,卻沒有任何的結果。給我們一個感覺就是,民主黨似乎是凌駕於法律之上。
有兩個新聞,一個是CNN的報導,有兩個共和黨國會眾議員,他們每個人被罰款了5000美元,因為他們在進入國會的時候,沒有完成安檢。另一個就是眾議院議長佩洛西,被發現她繞過了安檢,結果她到現在也沒事,只是有一些共和黨的國會議員他們在呼籲,佩洛西也應該被罰款5000美元。而實際上這個規則是佩洛西自己制定的,進入國會大廈不過安檢,罰款5000元。共和黨人違反了,每個人被罰了5000元;佩洛西自己違反了,一點事都沒有。
所以當這種雙重標準存在的時候,這就是現在社會撕裂的原因。就是因為保守主義者們覺得,左派和保守派被以不同的方式來對待,這種雙重標準是不公平的。人不平則鳴,現在民主黨對川普的彈劾案開審了,證據也許會有機會公布在至少一部分的左派面前,他們之前根本就不看保守派的媒體或堅持報導真相的媒體,但是,當彈劾案發生的時候,兩黨要辯論,一些證據可能就會呈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