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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媒:中共國孔子學院入侵法國大學

中國以其強大的經濟勢力橫掃全球,引起美國前總統川普的戒心,想要挽回美國世界領導地位,因此大張旗鼓的在貿易上,在科技上小心防備中國,雖然相對比較少在人權上著墨。川普在位時曾揚言掃除涉嫌替中國政府工作的那些在美國的孔子學院,認為那是一種大外宣機構,以及變相的間諜機構,拜登手法則比較緩和,不過他明說了習近平沒有民主素養。觀其所任命的重要官員,許多人的對中立場可說一點也不溫吞,有些甚至可說強硬。在歐洲,中國以其強大貿易勢力順勢在許多國家如雨後春筍般設立孔子學院。最近法國《觀點雜誌(le Point)》開始大量介紹一些法國學術界管理階層人士和漢學家對於中國操作手法的擔心和警告。

歐洲,中國以其強大貿易勢力順勢在許多國家如雨後春筍般設立孔子學院。但該院的性質、內涵,這兩年來開始受到各國政府的關注,尤其熟悉中國文化的英國政府,在指出這些設立在英國的孔子學院甚至涉嫌替中國政府進行一些間諜工作,近來有明顯大動作的抵制。至於可說歷史上中國共產黨高幹培養村的法國,無論在政治或文化上,都交流熱絡,雖然雙邊貿易額一直無法趕上中德及中英貿易額,但天真浪漫的法國民眾傳統上對中國文化的好感,加上拉丁民族豐富的幻想,非常歡迎中國出錢、出力,免費派遣老師到法國設立教授中文的學校;《孔子學院》自然也在法國遍地開花、紅紅火火好一陣子。不過,現在卻已出現一些可謂大聲公的質疑。例如,最近法國《觀點雜誌(le Point)》開始大量介紹一些法國學術界管理階層人士和漢學家對於中國操作手法的擔心和警告

首先我們的目光隨著重點雜誌的鏡頭回到了2019年9月上旬,當時,法國斯特拉斯堡法學院的名譽院長克里斯蒂安·梅斯特(Christian Mestre)正在中國西部的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首府烏魯木齊參加一項由中華人民共和國組織策劃的「反恐,消除激進主義和反恐鬥爭,以及保護人權的國際研討會」。梅斯特在研討會中的聲明隨即被轉載在中共官方媒體,如新華社和國家主義的日報《環球時報》上。對於北京來說,他的這項聲明如黃金般的值錢。

梅斯特院長似乎相信了中國記者們的話,所以他說:「我希望法國和其他歐洲國家能夠採納新疆當局所給的答案」。他本人在喀什參觀了其中一家新疆的「職業教育中心」,這是北京為其再教育營地取的名字。他保證, 中共當局說的是實話,他說:不會的,中國沒有強行、拘禁數十萬維吾爾族人。這位法國教授替中國政府證明說:「這些人不是在監獄裡,而是被送去接受必修的培訓課。」

梅斯特感到遺憾地說,在法國,對自由的限制仍然「不足」。「有必要加強那些對聖戰組織陣營的召喚感興趣的部分人口的控制。然而,由法國大學校長會議的世俗主義代表提出對於中國對穆斯林人口進行再教育的道歉卻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而關於這些維吾爾人情況,在美國則有更多的辯論;美國於2019年9月的同月投票通過一項法律,捍衛這一少數族群的權利。法國要等到2020年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問題。

如今被詢及這件事時,斯特拉斯堡大學的漢學家們表示:真不敢相信!中國研究系主任布頓內特(Boutonnet)表示:「這當然不是斯特拉斯堡大學中國學系的立場。」該校的講師瑪麗·比扎伊斯-里利格(Marie Bizais-Lillig)說:「進行這樣的政治言論不是我們作為學者的角色。因為這樣說,不是天真的問題,而是一種《否定主義》的問題。她「感到非常震驚」的說,「這就如同法國極端親共者舉行的一趟蘇聯之旅,或可被稱為在納粹德國時期的德國奸細。被詢及此問題時,梅斯特院長承認說,在這次旅行,討論會和一次被採訪中,他當時應該提出一個問題,就是:「是否像法國那樣,把激進分子囚禁在監獄中,或者,像中國一樣,把他們放在教育及消除激進主義的機構中,哪一種更好?」他否認以此來捍衛中國在新疆的政策,他並指責記者憑空臆造了某些言論。這篇報導則反問:若真是這樣,那麼梅斯特院長為什麼不在18個月以前就澄清這一點呢?但梅斯特院長反駁說:「我不明白為什麼需要道歉,我是以學者的身份來參加會議!»。他最後終於說:「我承認我已經被中國利用成為他們的宣傳工具了。但梅斯特說,他做的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保持能夠與中國的學術交流!!

中國明目張胆的努力把孔子學院擠進法國大學的教學體制,已引起一些法國有識之士的擔憂,不過,觀點報導指出:在法國管理高層,那種《中國在法國學術界的影響力日益增加》的說法,長久以來,卻是一個禁忌的話題。因為管理階層要顧及並保護那些在法國35000名中國留學生以及雙邊合作能帶給國家級法國學校的豐厚收入。法國高等研究及教育部長維達爾Vidal,,於2019年2月訪問中國,簽署了一系列協議。十五年來在法國,開設了十八所孔子學院,專門從事漢語教學和弘揚中國文化,其中有10家就是設立在高等教育學府里。

但是,在其他西方國家,「中國這種以特洛伊木馬屠城方式」進入高等教育學院,已經成為茲事體大的國家問題。2020年,美國政府將中國的孔子學院系列網歸類定性為「外交使團」,說是中國用來進行增加影響力的方法,進而也限制中國學生的入境美國。接納有260,000名中國留學生的澳大利亞的校園如今已經分裂為親中派和反中派。例如,2019年7月,在布里斯班,少數支持香港民主的學生靜坐,遭到中國領事派來的數百名中國學生和頑劣分子的猛烈攻擊。這一事件以及一連串揭露的現象,促使坎培拉當局發動展開一項就外國干預其大學事務問題的國會調查。在歐洲,比利時於2019年將VUB大學(布魯塞爾佛蘭芒區的自由大學)里的孔子學院院長驅逐出境,理由是他被指控從事間諜活動。但反觀在法國,這種辯論卻無法推動進行。

然而,在這些大學裡的孔子學院秘密進行,而且問題不斷累積。接受採訪的法國專家,將孔子學院視為中國的「特洛伊木馬」。接受雜誌採訪的,法國國立東方語言與文明研究所(Inalco)法國藏學家羅班(Françoise Robin)根本就認為這些孔子學院是中國的對外《宣傳武器》。即使是語言課程,但也可傳達一些政治思想,例如此次顯示了把台灣畫成在中國領土版圖內的中國地圖。孔子學院曾嘗試進入巴黎東方語文學院,她說,但我們並不需要它,我們學校從事漢語教學已有150年了。»這所可敬的歷史悠久的東方語言學校'懂得如何捍衛自己。2016年,羅班邀請達賴喇嘛參加一項研討會。這位藏學家回憶說:「東方語言學校收到中國大使館的正式來信,要求我們不要接待達賴喇嘛。在觀點雜誌查詢到的一封信背後隱藏著一個輕描淡寫的警告,就是:「你得保持Inalco與中國之間的良好關係。」

中國政府對於法國大學邀請達賴喇嘛演講總是竭力阻止。當年斯特拉斯堡這個學校的女校長法蘭克·馬努埃很驚訝的看到,後來中國因此就把一項30名留學生交換計劃取消了。

法國巴黎政治學院(Sciences Po)副校長歇爾回答記者的相關詢問時說:與中國合作上的困難,她還沒有碰到,他們學校在交換學生時會保持對等互換原則,進行國與國之間的對話,儘量採取國際多元化,避免因過度依賴一方而陷入受轄制的困境。她說,我們會討論2020年在香港的國安問題,以及送中條例。她還說,學校在自由的問題上絕不妥協,我們學校的原則是盡力保護學生及研究學者。

對於梅斯特院長所在的斯特拉斯堡大學,以及所屬的阿爾薩斯省當局如何歷經中國利用孔子學院打頭陣,長期經營滲透進入大學的過程,由於今天時間有限,我們在下次節目為大家做更詳盡的介紹。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法廣RFI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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