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 人物 > 正文

哈耶克——終結烏托邦的先知

作者:
這種秩序被命名為資本主義。我們必須明白,這種擴展的秩序並不是人類的刻意設計造成的結果,而是一個自發的產物,它是無意之間遵守某些傳統,主要是道德方面的規範,其中許多做法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滿意。 但是人類歷史一再證明,只有遵行資本主義市場經濟,人類社會才能繁榮昌盛。

1899年5月8日,弗里德里希·哈耶克(Friedrich August von Hayek)出生於奧地利維也納。有人以為哈耶克只是一位經濟學家,但是哈耶克的思想對人類產生的影響是震撼的、深遠的。

社會主義的觀念一度既崇高又簡單,實際上他是人類精神最具雄心的產物,他如此壯麗大膽,理所當然會激起人們為之赴湯蹈火,但是結果卻是人與人無情的爭鬥、野蠻的殺戮和經濟的崩潰。哈耶克的一生對社會主義思想的批判,深刻地揭示了一個真理,市場經濟儘管不完美,但它才才是人間正道。

哈耶克的一生跌宕而幸運。他親眼見證了電器工業化的起飛,親身參與了世界大戰。他見證了蘇維埃的幻滅——事實上,他本身就是烏托邦的掘墓人。

在20世紀初,全世界的各民族崛起,國家力量空前強大。它們肆無忌憚地濫發貨幣、持續輸出通貨膨脹,終於摧毀了自由市場。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出現了世界性的大蕭條。這時,蘇俄、納粹奉行的烏托邦主義,卻被當時的人們視為「救世良方」。

現在很少有人知道,在那個時代就是在美國、英國的知識分子中,多數人都是為社會主義大唱讚歌,跟著烏托邦跑的。英國工黨在英國搞了很多社會主義的立法;1933年至1945年,美國民主黨總統羅斯福(Franklin Rooservelt)利用大蕭條,在美國建立了社會主義的全能性大政府結構,出台了一系列社會主義性質的政策,即所謂的以「3R(Reluef-救濟、Recovery-復興、Reform-改革)」為中心的「羅斯福新政」。

1944年,哈耶克出版《通往奴役之路》(The Road to Serfdom),他預言:烏托邦永遠不可能實現,計劃體制踐踏私有財產、無視基本人性,只會帶來匱乏、混亂和奴役,最終自我毀滅。

1947年,哈耶克與路德維希·馮·米塞斯(Ludwig Heinrich Edler von Mises)發起朝聖山學社(Mont Pelerin Society),成為反烏托邦最中間力量。

二戰後,社會主義理念在世界各國轟轟烈烈展開,凱恩斯(Keynes)的國家干預甚至計劃思想主導了整個主流經濟學界,各國紛紛濫發紙幣、擴大赤字,經濟呈現出一片虛假的「繁榮」景象。哈耶克飽受嘲笑和攻擊,成為「孤獨的反對派」、「資本家的走狗」。

直到1970年代,歐美爆發「滯漲」危機,物價飛漲,人民生活困苦,凱恩斯主義聲譽掃地。

1974年,他的巨著《自由憲章》(The Constitution of Liberty)洋洋灑灑,數十萬言,對自由主義理論進行了全面系統地闡述,回答了有關自由主義的基本問題。

需要特別澄清的是哈耶克這本書里所說的自由主義(Liberalism)是指政府不要干預社會經濟和文化的自由發展,不要干涉個人的自由;讓市場自由調配資本和資源,讓個人在自由運作的市場中實現價值的最大化。這是比保守主義更「右」的思想,我們現在把它成為「古典自由主義」(classic liberalism)或「自由意志主義」(Libertarianism)。這與當今反上帝、反傳統、反道德、反人倫的意識形態上的「自由派」完全是不相干的。「自由派」只是這些反上帝、反傳統、反道德、反人倫的極端分子無恥地借用了「自由」的名義,實際上他們更確切地名稱應該是「放縱派」。

在1988年出版的《致命的自負:社會主義的謬誤》(The Fatal Conceit: The Errors of Socialism)一書中,哈耶克認為文明中的問題,源自人類本能和理性的衝突。

文明在擴張中形成的秩序,鼓勵人們使用理性和邏輯,不斷收集信息、利用資源,形成合作的規則,帶來傳統、法律、財富、理性、科學、藝術等文明成果,但它的過程絕非一帆風順,更深藏著危險的陷阱。

人的自然本能,即人類的原始欲望,可以分為兩種:

一種是「創造的本能」,是生存、發展和愛的力量,是潛伏在生命中的一種進取、建設和創造性的力量。

另一種是「毀滅的本能」,是攻擊和侵犯的衝動,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要摧毀秩序,回到前生命狀態的衝動。正如柏拉圖所說的:「在我們每個人中,即使是最平凡的人,都有一股野蠻,兇殘,目無法紀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動。」

人類的一切問題,來自文明秩序和兩種不同自然本能的結合,從而誕生了兩種貫穿整個歷史的遊戲規則,好的規則會自然擴展,壞的規則也會野蠻生長。

在現有的經濟體制中,只有市場經濟制度長期帶來了良性結果,文明秩序鼓勵了人的創造本能。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二戰後,社會主義理念在世界各國轟轟烈烈展開,凱恩斯的國家干預甚至計劃思想主導了整個主流經濟學界,各國紛紛濫發紙幣、擴大赤字,經濟呈現出一片虛假的「繁榮」景象。美國民主黨總統羅斯福(Franklin Rooservelt)利用大蕭條,在美國建立了社會主義的全能性大政府結構,出台了一系列社會主義性質的政策。

那個時代在美國,英國的知識界多數人都是為社會主義大唱讚歌。哈耶克飽受嘲笑和攻擊,成為「孤獨的反對派」、「資本家的走狗」。直到1970年代,歐美爆發「滯漲」危機,物價飛漲,人民生活困苦,凱恩斯主義聲譽掃地。

在危難中,哈耶克的思想終於受到了重視,市場的權力重新回到了企業家手中。1974年,哈耶克獲得諾貝爾獎。他的思想和主張才開始被人注意。柴契爾夫人用他的理論大刀闊斧的對英國國家企業進行私有化,里根用他的理論革除了大量羅斯福時期強加給企業的不合理的制度,同時大力減稅。英美80年代的銳意改革給英國、美國帶來長期繁榮發展。2017年川普總統在美國也奉行哈耶克的思想理念,深化改革為企業廢除不合理的法規,減稅減負讓美國再次繁榮發展。不幸的是川普的改革得罪了烏托邦病患者,他們要除之而後快。

哈耶克是孤獨的鬥士,讓現代文明從奴役之路折返,總結他的理論的三大貢獻:

一,社會的市場經濟運行的基本原理的探索。

二,自由、法治、民主、權利以及現代良序社會運行的基本法則的論述。

三,對人類社會的基本價值和道德基礎的闡釋與捍衛。

這三大貢獻正是哈耶克之於今天最重要的三重身份,他既是一個捍衛自由市場的孤獨的鬥士,也是烏托邦最堅定的反對派,更是一個為捍衛人類社會基本價值而倍感孤獨的先知。

社會的市場經濟運行的基本原理的探索

我們的文明,不管是它的起源還是它的維護都取決於人類的合作,在合作中不斷擴展和建立秩序。這種秩序被命名為資本主義。我們必須明白,這種擴展的秩序並不是人類的刻意設計造成的結果,而是一個自發的產物,它是無意之間遵守某些傳統,主要是道德方面的規範,其中許多做法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滿意,也有很多人不理解它的含義,也很難和烏托邦患者說清楚。但是人類歷史一再證明,只有遵行資本主義市場經濟,人類社會才能繁榮昌盛。

自由、法治、民主、權利以及現代良序社會運行的基本法則的論述

計劃經濟控制社會,必然帶來對人類活動極大的阻礙,在計劃經濟的國家裡,人們奴從國家的分配原則,緊跟著帶來的就是經濟控制,集權主義。人類的自由被剝奪,法治被破壞,創造被扼殺,競爭被限制。在哈耶克的研究中令人吃驚的結論是窮人在自由、法治、民主、權力完整的資本主義制度下才有可能獲得財富,成為人生逆襲。而進步人士所謂的消滅私有制來帶來平等其結果是:富人成為窮光蛋,窮人更加窮光蛋,社會潰解。

對人類社會的基本價值和道德基礎的闡釋與捍衛

保護私有財產,捍衛人們勞動果實是人類繁榮的基本道德基礎。烏托邦永遠不可能實現,計劃體制踐踏私有財產、無視基本人性,只會帶來匱乏、混亂和奴役,最終自我毀滅。而想消滅自由的正是標榜自己是自由主義的烏托邦們。烏托邦的衝動永存於人性之中,人類渴望建立「人間天國」的短視和狂妄不會消失,他們總是擁抱那些承諾「包辦一切」的美麗謊言,甚至為此願意犧牲個人的自由和責任。

哈耶克曾經對烏托邦國家命運發出先知性的預言,在上世紀90年「蘇東波」潰解已經成為現實,這是他的思想深刻的洞見。這種洞見在其去世30年後的今天,不僅沒有過時,反而更加珍貴。

反思今日美國的亂象,似乎人們已經把先知的話拋在腦後。美國國家未來走向擺在我們面前,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需要重溫哈耶克的思想,把握國家命運興衰。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北美保守評論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tw.aboluowang.com/2022/0518/1749896.html

相關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