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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相研究所:原來我們有這麼多的諾獎得主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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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獎得主與中國的學術交流多了,中國的諾獎女婿多了,是不是意味著中國本土可能離諾獎更近了?

2022年諾貝爾獎陸續出爐,有人發現,我們成了大贏家。

比如,南京大學率先宣布,本屆諾獎的物理學獎得主是他們學校的名譽教授。

接著,同濟大學火速宣布,諾獎的化學獎得主是他們的名譽教授。

西安交大、中國科技大學也不甘示弱,宣稱物理獎得主是他們的名譽教授或講席教授。

最令人「驚艷『的是,人民文學出版社也出來報喜了,將本屆諾獎文學獎得主稱為他們出版社作家。

當然,還可以繼續與諾獎得主」攀親戚「,門生就是其中一項。

這不由得令人想起,前些年出現的那條「熱烈祝賀我校女婿榮獲諾貝爾獎」的橫幅。

2014年10月,諾貝爾化學獎得主揭曉,美國科學家埃里克•白茲格獲此殊榮,獎項是為了表彰他們在超解析度螢光顯微技術領域取得的成就。

而他的夫人吉娜,就是安徽蚌埠人,畢業於蚌埠市第一中學。

消息出來後,有網友拍到安徽蚌埠一中掛出「熱烈祝賀我校女婿埃里克•白茲格榮獲2014年諾貝爾化學獎」的標語。

有好事者進一步總結,我們不盛產諾貝爾獎得主,但盛產諾貝爾獎女婿。

比如,史丹福大學教授托馬斯·祖德霍夫榮獲2013年諾貝爾生理醫學獎,他的妻子是畢業於中國科技大的89級校友陳路。

托馬斯•祖德霍夫和陳路一家

不僅有媒體用「中科大女婿拿下諾貝爾醫學獎」這樣的筆觸做標題,更有記者深入江蘇無錫採訪陳路的求學經歷。

2013年度諾貝爾經濟學獎獲獎者之一的漢森是湖北孝感下轄縣級市應城籍辛亥元老蔣作賓的孫女婿。在媒體報導中,漢森有湖北、應城、台灣、華人女婿等多樣身份,孝感市人民政府台灣事務辦公室官網仍掛著「應城女婿分享諾貝爾經濟學獎」的消息。

拉爾斯•彼得•漢森與他的家人

2012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布萊恩·科爾比卡是美國史丹福大學醫學院分子和細胞生理學系主任,也是一名廣東女婿。

布萊恩•科爾比卡一家

2010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克里斯多福·皮薩里德斯則是一名四川女婿。妻子魏莉華6歲之前生活在成都,6歲以後隨父母遷居到香港,後來成為香港科技大學第一屆經濟學畢業生,隨後赴美攻讀博士學位,學成之後在倫敦政治經濟學院任教,現已是教授。

無論是今日多所高校爭先恐後宣稱諾獎得主是本校客座教授,還是過去屈出不窮的「諾獎女婿「喜報,網上評論多半是調侃或諷刺的口吻,如「沒能嫁給諾獎獲得者,拖母校後腿了」,「沒能嫁個好男人給母校爭光,內心十分惶恐與愧疚」等等

高校以「客座教授攀附之,也被看成是一個笑料。

但我倒不完全這麼看。

首先,我認同網友對這種「攀附「心理的調侃乃至諷刺。與其過度關注諾獎得主身世背景,看是不是華人,或者是否跟中國沾親帶故,不如注重改善人才培養機制。

但是,在更大的荒謬面前,這樣的「攀附「反倒顯示了其價值。

更大的荒謬是什麼呢?是盲目的排外心理,如我在前幾天的文章中所說,不少人認為諾獎只是西方人玩的遊戲,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別老是強調它的存在。

要不就是,某某技術,不是我們領先嗎?

都知道閉關鎖國要不得,但一些人在心理上已完成了自己的閉關鎖國。他們似乎仇恨一切外來文明,開個外國車、用個外國產品、吃個洋快餐就是不愛國,只要說一句西方文化也有可取之處,就是「別有用心「,一頂「漢奸「帽子可能就給你戴上了——當然總好過U形鎖。

不過,這樣下去,遲早會出現更多的U形鎖。

看看,連最近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海天醬油,在嚴正聲明中也熟悉地用上了「不明真相「、」別有用心「之樣的詞彙。

相比之下,這種對諾獎的「攀附「是不是反而顯得有幾分可愛?

在價值觀層面,它至少體現了對諾獎的認同,對常識的尊重。這總強過阿Q精神,在文化心理上是開放的,是面向世界的。

從現實層面,無論是諾獎得主成為中國大學的客座教授,還是成為中國女婿,都是中國與世界融合而不是孤絕於世界的一種證明。

不止是客座教授,深圳還建立了多個由諾獎得主參與的科技實驗室,為深圳注入了科技創新動力。這樣不是很好嗎?

至於諾獎女婿,我們從報導里不難看到,嫁給諾獎得主的中國女孩本身就是非常優秀的科研學者,她們不是靠美貌,而是靠學識與才華——至少部分是——征服諾獎得主。

諾獎得主與中國的學術交流多了,中國的諾獎女婿多了,是不是意味著中國本土可能離諾獎更近了?

相反,如果關起門來自嗨,仇視外來文明,甚至覺得英語都是可有可無之物,必欲將其逐出課堂而後快,其帶來的荒蕪景象可想而知。

在大荒謬面前,小荒謬值得我們珍惜。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世相研究所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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