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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到底發生了什麼?幾個女人拎著行李 不走大路

—這一次,為什麼沒人給鄭州喊加油了?

第一次,一首歌能把我聽得淚流滿面。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歌名。今天,我作為一個中年男人,破防了。不覺得自己矯情,因為這是鄭州港區大廠的朋友發過來的。幾個女人拎著簡單的行李,不是從大路上,而是從田間通過。旁邊的路上,隱隱約約能看出來是車廂較大的白車,黑衣人。他們出來,面對的是圍追堵截,連大路都不敢走,只能走田間地頭。

第一次,一首歌能把我聽得淚流滿面。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歌名。

今天,我作為一個中年男人,破防了。不覺得自己矯情,因為這是鄭州港區大廠的朋友發過來的。

不再上傳視頻,因為這在有關部門和一些人眼裡,不是正能量,是在抹黑。截圖,畫面這樣的。

幾個女人拎著簡單的行李,不是從大路上,而是從田間通過。旁邊的路上,隱隱約約能看出來是車廂較大的白車,黑衣人。

大前天聽說這事兒的時候,我不敢相信,因為這裡是21世紀的中國,建設國家中心城市的鄭州。

我是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就能滿足的中年男人,慫得要死,在家怕老婆,單位怕領導,在外怕路人,僅僅是碼字討生活。

即便我慫成這樣,知道大廠的消息後,還是覺得應該做一些什麼,哪怕是讓社會多關注,力所能及幫助他們,但不敢直說,就推送了一篇:

鄭州幸有富士康

沒有確切數據,社交媒體上說兩三千人逃了,其它地市防控通知側面證實了逃出消息。

我聯繫了多位大廠的打工人,他們給我轉了很多資料,截圖、錄音、視頻,結論是:只管工作,不管生死,包括當地有關部門已經管不過來。

他們出來,面對的是圍追堵截,連大路都不敢走,只能走田間地頭。

先後有尉氏、許昌、焦作、周口的朋友,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

走得最遠的是南陽的朋友,從張莊出發,自稱步行兩天一夜,進入南陽,報備隔離。講述繞過卡點的經驗,猶如逃亡,而我看到的則是一部《流浪河南》。

至於行李,不要了;工資,愛給不給。他自己的話說,「不能等死」。

如果這樣對待逃犯,我能理解,但他們只是來鄭州依靠體力勞動賺口飯吃的打工人,是你我。

而且,我們現在是太平盛世,組織保障、社會治理、文明程度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怎麼就有這麼荒誕的事情發生呢?

一個社會的文明程度,取決於對待弱者的態度。

我現在也不知道鄭州到底發生了什麼,具體情況怎麼樣?

只是知道有病,或者即將生產的孕婦,不能得到妥善醫治;一些朋友隔離在家,就在菜市場門口,已經買不到菜,而他的鄰居,五塊錢買了一根蘿蔔……有人輕生,有人發瘋。

我相信鄭州在默默努力,領導、基層、醫護、保供人員都沖在第一線,構築保護我們的牆,但這些並沒有被披露出來。如同其他沒有披露的消息,以至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及我們應該做什麼?

在大廠朋友走回南陽的同時,另外一位朋友參與鄭州市會展中心方艙醫院,兩天一夜沒有合眼,因為今天要投用。而他擔心:

建完醫院,沒有人收留他們,哪怕是能在公園搭個帳篷!

之前,他們去尉氏、去汝州參建方艙醫院,建完之後,幾經坎坷,得以回家。

有本地知名醫院的醫護人員,在靜默之初,就被所住小區告知,不能返回。這在本次靜默之初,成為了鄭州的普遍現象。

我所住的小區,鄰居們昨天有很大意見,因為有附近工地上民工來小區做核酸,「那我們隔離這麼多天做什麼?」今天確實聽說工地羊了個羊。

我只願,能夠妥善安置他們,至少不是現在這樣違背人性。不然,下一個就是我們。

今天是我靜默的第16天,每天積極努力,規律生活,也反思很多,今天就想到一個問題:

這一次,為什麼沒人給鄭州喊加油了?

因為信息不公開,因為躺平,因為看到太多的亂象,因為別的城市也很難,因為新冠三年都很煎熬……就像鄭在說房1群群友給我的留言:

第一年是驚喜,在家炸油條弄燒烤做涼皮烤蛋糕;第二年是迷茫;第三年是崩潰,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朋友和我一樣,是鄭州地產圈的老炮,而我們這個行業,2018年至今一直下滑,剩餘的從業者不到三分之一。而且,有幾家本土知名房企,又開始醞釀新一輪的裁員。

針對當下的情況,我們於鄭在說房14群討論一個小時後得出結論:保護老闆。不然,將會有更多的崩塌。

其它行業,並不比房地產好,甚至更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深愛的鄭州,怎麼就成了這樣?

只願鄭州儘快好起來,原人性的光輝如同太陽,照亮你我,以及每一個弱者。最後,用《囚鳥》的歌詞結尾:

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冷冷的看著你說謊的樣子

這繚亂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麼讓你這樣迷戀

這樣的放肆

……

責任編輯: 方尋  來源:鄭在說房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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