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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斌:一尊形成的歷史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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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20大的結果令國內外政治愛好者驚恐,什麼習下李上,什么元老乾預等等,他們的共同願望就是讓習下去,讓略微開明的團派來主持內政外交。

事與願違,不光習還是第一把手,團派還來個集體告別的結局。只有隔代傳位,在20大前夕還獻媚的胡春華保留個中央委員的位置。非但如此,團派的旗手胡錦濤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架出會場。這種奇蹟只在北韓上演過一次。沒想到中國的政客們也不甘人後。

習不忘初心,不光要繼續清零,還要興供銷,辦食堂,大有全盤倒退到50年代消滅私有的氣勢。沒想到,這樣倒行逆施的君主居然暢通無阻地讓與會精英舉手通過。這種民怨鼎沸的主張和舉動成了中國未來的走向,14億人也只好被迫跟隨。

我們不禁要問,改革開放在江、胡二位主席的時期還算通暢,GDP也在上揚,國際關係還算和諧。在改革開放的半路,為什麼會殺出個混世魔王程咬金。他的三斧頭,國有化、戰狼外交和新時代的社會主義,把30年來的成果攔腰砍斷,把一個多派合作的黨變成了一姓的朝綱。

我們不禁要問,為什麼在中國會出現這樣的反常現象?

第一,這個政權是靠打江山、坐江山建立的,毛澤東就是當年的馬上皇帝。就民主角度而論,這個政權是非法的,在政權開始,就綁架了當時的5億人民。可惜,毛氏子嗣不旺,無人繼承。這個制度把歷來的一姓江山變成了一黨的獨裁。隨之,血統觀念也略有修正,把皇室的一姓傳位擴大成高端領導人的集體傳遞。於是,出現了紅二代這樣的概念。他們與工二代、農二代不同的是,血統天生的高貴,他們是天生的當領導的繼承人。政權是他們的,國家是他們的,至於工農後代不過是待人放牧的牛馬。

正如黨內一位核心人物所言道:自己人的後代不會挖祖墳。是啊,這些後代還要年年掃墓加固,讓黨的江山世世代代薪傳。於是80年代初,幾乎在抓民間三種人的同時,成立了一個接班的梯隊。黨內王室的各個家族裡抽出一人從政。於是幹部子弟或稱紅二代鋪天蓋地,到全國不同的崗位走馬上任。習先生和他所妒忌的薄熙來先生都是在這個時期空降到領導崗位的。

因此,老子英雄兒好漢的血統觀念把習這位當年的聯動分子推到升官的階梯上。

第二個原因是,在習這個年齡段的人,不妨叫他們50後。他們上小學的時候,遇到反右;他們在該上初中的時候,遇到了文革。文革在這些小傢伙心裡印象最深,但他們尚無批判思考的能力。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呼百應,山呼萬歲的場面。於是他們把一些表面現象當成了規律和原則。由停課和批鬥老師,像習這樣屬小龍的一批人,根本沒受到初中教育。教育的低下和對領袖的盲目崇拜讓他們滋生了位居高位的野心,不具備邏輯思維和辨別好壞的能力又使得他們無視文革對國家的破壞。

一隻耗子爬到大象的背上,就以為自己就是大象或者就是大象的主宰。以我為尊,野心勃勃。這或許是習小學生成為習一尊的另一個原因。

第三,靠一種思想或一個人的主義來治理國家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新創。俄國的列寧先生推翻了剛剛落成的民主政府,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成立了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由於地緣靠近,這種可怕的主張傳到了中國。1921年成立了共產黨。他們踏著列寧史達林的腳步,借著蘇聯外援,靠農民造反,推倒了中華民國,另立旗幟,成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

這個政府用意識形態指導國家,一邊投靠蘇聯,另一邊與以美國為首的民主國家為敵。在國家滿目瘡痍的時候還聽從史達林的驅使,在朝鮮跟美國和聯合國打了一仗。結果用幾十萬中國青年的生命,換來了金氏統治的封建國家。

不幸的是,當年的這些毛孩子深受黨的愛國教育,他們愛領袖,愛黨,愛國。後來,還愛上馬列主義和毛澤東思想。

儘管他們不曉得什麼是馬克思主義,不知道韓戰的真實原因。教科書還是在他們腦中埋下了要高舉馬克思大旗埋葬美帝國主義的信念。這也許是習一尊發動戰狼外交的根源之一。

第四,這些毛孩子在開始接班的同時,鄧小平先生看到了文革在把中國引向黑暗,而且那是一條死路。於是他拋棄了共產黨多年強調公有的主張,允許私營企業出頭露面。這就是改革。他還在國際上與美國等國家合作,允許外資進入,讓國內外的市場聯通,這就開放。

改革開放速見成效,經濟指數飛快上升,國庫盈餘,他所謂的那部分人也終於富裕起來。但改革開放也有他本身的問題,改革只限於經濟,在政治是還要四個堅持,維護一黨專制。他的對外合作也有保留,直言不諱地言稱韜晦,就是韜光養晦。我現在打不過你,等我強大了再說。那時他們就會亮劍。

改革開放對一尊有兩大刺激。第一,中國在經濟上躍升為世界第二。這使他誤解為韜晦的階段已經結束,亮劍成了他這一代的至高無上的任務。於是他忙碌擴軍備戰,多次檢閱軍隊;在海上建島,即所謂不能移動的航空母艦;在國際上搞一帶一路,採用農村包圍城市的策略,成為世界的主宰。一尊開始與美國角力。為了增加力量,還刻舟求劍,與普京結盟。第二個刺激是民營資本逐漸擴大,有不少大亨富可敵國。這種趨勢使得他開始憂慮,當私人企業壯大到一定規模的時候,他們會不會跟黨討價還價,讓黨成為英國的皇室,有其名而無其實。於是他開始喊話,不跟你們玩了。我要剎民營之車,開國有之路。他要回到毛澤東的50年代,統購統銷,買東西得用我發的票證。

毛澤東在10多年的迷茫中沒有找到問題的解法。一尊卻想入非非,要來個出於藍而勝於藍。他把毛澤東半途而廢的數學問題,抄到他的作業本上。他要把這個社會方程再解一次。他不相信,大公無私不是國家的致富之路。於是他重提共同富裕的口號。儘管許多念過初中的人都知道,當b2<4ac時,這個一元二次方程再重複100次,也不會有實數解。

第五,中國不是法治國家,領導人的個人愛好或言詞就是國法。君不見58年建國的方針總路線,君不見文革中毛主席一次有一次發出的最高指示,君不見鄧副主席的黑貓白貓。聖旨一旦發出,那就是法。誰反對三面紅旗,誰就是反革命!在中國,政就是法,政管著法。所以法學院必須叫政法學院。

鄧小平奠定的集體領導和任期制也不過是孔仲尼的論語,說說而已。他在世,由於威望還在,必須踐行。但是他死後就不見得會行之有效了。沒想到,傳到第三屆,就出了個愣頭青,他想幹什麼,就不論三七二十一去幹什麼。他想連任,就可以修憲;他要遏制香港反送中,就可以讓國際協定半途而廢;他想打倒美國,就可以跟普京說沒上限。

一尊的所為和權勢鑽了中國的法律不健全的空子。他不僅能做到任他想,還能像魔教教主那樣,任他行。20大證明,中國沒有群體或力量阻止他胡作非為。

最後一個原因就是中國人太能忍,特別是在暴力面前。在無產階級專政的國家,更是如此。百姓本來就沒有發言權。動輒就會鋃鐺入獄,而且家人和子女還受牽連。儘管有人說,是可忍,熟不可忍。可是再不可忍,在獨裁這軍警面前,你還是得忍。雖說,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一旦死亡威脅來臨,你還是得忍。赫魯雪夫先生說過,腦袋掉了,原則還有啥用?

我想,人大會堂里坐著的道貌岸然的政客或領導人,也有對20大處理問題的方式持異見者。但他們都像小學生在入隊之前那樣,在課堂上目不轉睛,背部筆挺。無非都為了保住這個官位和俸祿,為了保住性命,為了保住家人的安全。你說他們又能怎樣?慫,可以保命;爭,好端端的腦袋就掉了。自六君子和黃花崗烈士之後,中國人的骨氣和血性已經被共產黨清除殆盡。

這就我總結的一尊在這個時候冒出的原因。你祝福他也好,你反對他也罷,中國目前還沒有一股力量可以與他抗衡,跟他據理力爭。秀才見了兵,有理說不清。因為他有槍。等待也許是百姓唯一的選擇。這不是一個人跳出來講幾句道理就能解決的問題。中國需要的是把現有的國家機器砸爛,而不僅僅是坐在金鑾殿裡頤指氣使的那個狂人。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議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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