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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打倒劉少奇 毛做了極其細緻周密的準備

—文革——中國歷史上的超級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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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在本年8月5日發表了《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鋒芒突指劉少奇,終於露出了他揭露走資派的真實目標。在第一次接見紅衛兵時,天安門站立的劉少奇被冷落在一邊,無異於被預判了悲慘的結局。毛澤東在打倒劉少奇的過程中,號召在全國範圍內奪回被「走資派」篡奪的權力,引發了一場惡性的全面內戰。在最高層,毛澤東奪了劉少奇的權,在九州大地的基層單位,奪權的惡戰亦如火如荼展開。

20世紀60年代的文革,給身陷運動之廣大中國人民上了一堂生動的政治課,對於後代子孫了解中國歷史的最陰暗一刻,亦有著絕妙而深遠的啟示作用。

那個時期的絕大多數中國人,衷心信仰共產主義,對於毛澤東,更是五體投地地崇拜——毛澤東思想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它成為人們心中的宗教。很多人們忘我地勞動,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皆為有此信仰所支撐。然而,善良的廣大人民群眾不知道,一場由毛澤東發動的殘酷政治鬥爭,正在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地醞釀中,最終造成了中國歷史上空前的大浩劫。

「批評與自我批評」惹的禍

「批評和自我批評」精神是毛澤東倡導的(出自毛澤東對《關於檢查官僚主義的決議》)。而正是由於一次來自黨內的正常的批評,使得毛澤東決意最終發動打倒與他意見不同的劉少奇的群眾運動——文革。請先看以下記載:

從1964年開始,他(按指毛澤東)授意中央理論小組組長康生抓意識形態的大批判鬥爭。1月19日,常委會開會,毛澤東說:「四清」是兩個階級兩條道路的鬥爭。劉少奇不同意毛澤東的觀點,他說:「四清」是各種矛盾交叉在一起,很複雜。還是有什麼矛盾,就解決什麼矛盾好。毛澤東一愣,很不高興,很不滿意,也很生氣,陡然扔出一句話:我們這個黨,至少有兩派,一個是社會主義,一個是資本主義。(王波2012年2月13日悅博副刊57期)

既然是黨內討論,應該容許有不同意見。正如毛澤東所說:「黨內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劉少奇的觀點與毛澤東不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劉少奇當著與會代表的面,直接與毛澤東的觀點商榷,這本來是毛澤東所倡導的「批評與自我批評」精神的一個體現,它能讓黨內同志看到領導人坦蕩豁達之胸懷,正是營造一個真誠開放的政治氛圍的大好機會;平心而論,劉少奇的判斷更接「地氣」,而毛澤東不但不與對方商榷,竟不容分說地扔出了「一個是社會主義,一個是資本主義」之斷語,將意見分歧定下了敵我矛盾的性質,這就為他打倒劉少奇的文革運動,埋下了伏筆。

毛澤東這種定性之法,是很霸道的,它能給對方造成一種很大的震懾。就在中共中央1964年12月15日召開的這次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後,毛澤東對劉少奇的怒吼,展現得淋漓盡致:「你有什麼了不起,我動一個小指頭就可以把你打倒!」在同志之間公然要打倒對方——若不告訴此話的出處,敬愛的讀者,您能想像這是偉大領袖的語言嗎?

當然,作為一位領袖,毛澤東更多時候會擺出一種虛懷若谷、寬宏大度的姿態。在七千人大會上,毛澤東告誡全黨:「不許人講話,老虎屁股摸不得,凡是採取這種態度的人,十個就有十個要失敗。人家總是要講的,你老虎屁股摸不得嗎?偏要摸!」他建國後,還教導黨員們:堅持正確路線,要有「五不怕精神」:「不怕殺頭、不怕坐牢、不怕罷官、不怕開除黨籍、不怕老婆離婚。」而事實不幸證明,毛澤東自己,恰恰是不能稍加觸碰的一隻「老虎」,恰恰因為盛怒之餘,他開除了與其意見相左的、國家主席劉少奇的黨籍,並使全國數不清的人們陷入了「殺頭」、「坐牢」、「罷官」、「老婆離婚」的悲慘境地。

堅持「批評與自我批評」,做到「五不怕」,是毛澤東對全黨的激勵;而這種批評精神若是對著毛澤東自己,那麼,則對不起——「動一個小指頭」打倒就是了。這就是毛澤東「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奇妙邏輯,亦是其心口不一、出爾反爾的品質特徵的鮮明體現。

側面迂迴

為了打倒劉少奇,毛澤東煞費了一番經營。這次對劉少奇,已經不像歷次打倒「反黨集團」那樣輕而易舉,更不像對「彭德懷俱樂部」那樣具有強大的威懾力。由於在大躍進中的嚴重失誤,和反對彭德懷以後繼續推行錯誤政策,已經給國家造成極大損失,毛澤東本人的威信在黨內開始降低;而在劉少奇、周恩來等人的調整下,國民經濟免於下滑,因而劉少奇之聲譽提高,是自然之理。筆者兒時就常常聽到「三年不學習,趕不上劉少奇」的街頭巷尾之言(這十一個字,來源於毛澤東自己對劉少奇的多次讚美)。因此,宣稱「動一個小指頭」就可以打倒對方的毛澤東不敢輕易對自己長期稱賞的劉少奇發難。林彪就曾經生動地描繪了毛澤東彼時的焦急心理:「這樣下去,人家就不投我們的票,不投毛主席的票,而投他們的票」(1966年5月18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的講話)。

面對自己在大躍進中闖下的大禍與來自黨內的質疑,毛澤東或爽快承認錯誤,獲得人們的諒解;或為了保持自己的絕對權威,將持有不同意見的同志打倒。他走了後一條路。他選擇了從批判「彭德懷反黨集團」作為突破口。而對於彭德懷,毛澤東其實是最覺理虧的。在1965年私下約會已被打倒的彭德懷,他已透露出了這一心態:「你要向前看,你的問題由歷史作結論吧。也許真理是在你這一邊。」性格強勢的毛澤東,居然在被自己定性的「反黨集團頭子」面前羞羞答答承認「也許真理是在你這一邊」!而明知真理「可能」在彭德懷一邊,卻偏偏以彭德懷為文革突破口,以真理的名義來發動、激勵人民,這一舉動,反映了毛澤東的陰暗心理和孤注一擲的賭博心態。此時,心事重重的毛澤東做好了「摔得粉碎的」的心理準備(1966年7月8日給江青的一封信)。

為了打倒劉少奇,毛澤東先從對吳晗的歷史劇《海瑞罷官》之批判開端,這是一種巧妙的曲折迂迴之策略。先由姚文元受命寫作《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1965年11月1日上海《文匯報》),蠻橫攻擊吳晗是要搞什麼「翻案」。而毛澤東在1965年12月21日與陳伯達等人談話時,則直接指出:「《海瑞罷官》的要害問題是『罷官』。嘉靖皇帝罷了海瑞的官,1959年我們罷了彭德懷的官。彭德懷也是『海瑞』。」毛澤東之批判吳晗要為彭德懷翻案的隱秘目的為何,全國的黨員們,對此一無所知,更不要說全國人民了。可憐的冤大頭吳晗只不過是毛澤東尋找戰機的一個突破口而已。

以彭德懷為突破口來搞運動,毛澤東此刻已經為他的文革悲劇埋下了種子。如毛澤東自己所預言:歷史將證明真理在彭一邊,那麼,他發動文革時,已經是理不直,氣不壯,只能用搞得「天下大亂」之非常手段來亂中取勝了。文革中那些非理性的、暴力的種種行徑,當然含有諸多因素,其中,毛澤東由於底氣不足,心虛理虧,而急於發動一場暴風驟雨式的鬥爭,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

接下的鬥爭矛頭直指「鄧拓、吳晗、廖沫沙」之「三家村」的全國性批判運動,使國人吃驚不小,但是人民是永遠跟不上毛澤東的戰略部署的;當《橫掃一切牛鬼蛇神》之社論出現時,毛澤東正悄悄接近他的目標——國家主席。

用直接拿下彭德懷的震懾之法來對待劉少奇,毛澤東已經不自信了,但思維靈活的戰略大師毛澤東,對於自己在廣大的工農群眾中的威望,還是十分自信的。在全國範圍內發動廣大群眾,特別是發動那些從呀呀學語起、在課堂上就視毛澤東作為聖人的廣大青年學生,用搞得「天下大亂」(毛澤東1966年7月8日給江青的一封信)的方法,並以文化革命的名義,來打倒對手,這是屢屢用人民戰爭方法立於不敗之地的毛澤東突發的奇妙靈感。

對吳晗《海瑞罷官》的批判,吹響了文革的號角。1966年2月7日,彭真為首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組向中央提出《關於當前學術討論的匯報提綱》(內容略),強調了「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的精神,而後被毛澤東授意下的《中央批轉文化革命五人小組關於當前學術討論的匯報提綱》否定了;緊接著,5月份,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在北京舉行,批判了彭真、羅瑞卿陸定一楊尚昆這一「反黨集團」,確定文革的鬥爭方向是「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此刻舉國上下如醍醐灌頂——彭真等政治局委員已經被揪出來,看來文革的目標大體實現了;而誰也未曾想到一條更大的魚——劉少奇在等待著毀滅的命運呢!

此刻,人們對毛澤東的崇拜已經達到了一個新高潮。人們感戴偉大領袖——為使他們「不吃二遍苦,不受二茬罪」,毛澤東洞察了彭真反黨集團搞復辟的大陰謀。這次揪出「彭羅陸楊」,更大提高了毛澤東在國人心中的威望,為「揪出」劉少奇,邁出了成功的一步。

突然襲擊對待劉少奇,毛澤東採取了聲東擊西的策略。1966年5月16日,在授意制定《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後,他把領導文革之事託付給劉少奇等人負責,自己早已巡遊南方、暢遊於長江了。在運動如火如荼、緊張無比的情況下,文革發動者毛澤東理應坐鎮北京,親自掌舵,而他卻在暢遊長江水的「閒庭信步」之中,蘊藏深沉的謀算——他等待著劉少奇「犯錯誤」的時機。至於劉少奇犯什麼「錯誤」,毛澤東早已成竹在胸。身在南方的他,深沉地賦詩一首《有所思》,其中有云:「憑欄靜聽瀟瀟雨」——不管劉少奇怎樣主持領導文革,毛澤東都會找出他的錯,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兩個月以後,毛澤東露面了,他回到了北京。以傷感、憤慨的語氣說道:「回到北京後,感到很難過。冷冷清清,有的學校都關起來了。甚至有些學校鎮壓學生運動」。而事實是,在一片混亂情況下,劉少奇不過派了工作組,去遏制失控的局面和內亂的苗頭而已。此刻,劉少奇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毛澤東欲打倒自己。他對學生們頗為困惑地說:「至於怎麼樣進行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你們不大清楚、不大知道,你們問我們怎麼革,我老實回答你們,我也不曉得。」得知了南巡歸來的毛澤東的盛怒態度,劉少奇急忙去毛澤東住處,欲意匯報解釋,這時他被告知毛澤東要休息,吃了個閉門羹。毛澤東託辭休息拒見劉少奇之舉,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它表明,毛澤東對長期和他共事的戰友的決定性打擊的時刻馬上就要來到了。

毛澤東在本年8月5日發表了《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鋒芒突指劉少奇,終於露出了他揭露走資派的真實目標。在第一次接見紅衛兵時,天安門站立的劉少奇被冷落在一邊,無異於被預判了悲慘的結局;而毛澤東在此刻仍然在玩弄迷惑著昔日的戰友,他主動找劉少奇談話,要對方「好好學習,保重身體」,要劉少奇讀幾本書,介紹了德國學者海克爾寫的《宇宙之謎》,法國哲學家、醫生拉美特里的《人是機器》和漢代的《淮南子》——完全是一種老朋友的親切姿態。

然而,一向用兵如神的戰略大師毛澤東,轉瞬間,以「宜將剩勇追窮寇」之魄力,對劉少奇作了最後致命一擊。7月18日,江青等組織批鬥劉少奇大會(毛澤東人在幕後,給人全不知情之感),緊接著,於10月13日至31日,毛澤東為首的黨中央,以神奇的速度,在中共8屆12中全會上,給劉少奇安上「叛徒內奸工賊」的罪名,宣布「永遠開除出黨」。毛澤東並默許黨刊黨報對他自己曾經高度評價過的劉少奇著作《論共產黨員的修養》(1939年發表)大力批判,直至劉少奇的悲慘死亡,從而鞏固了自己的權力。

對國民的大忽悠

毛澤東在打倒劉少奇的過程中,號召在全國範圍內奪回被「走資派」篡奪的權力,引發了一場惡性的全面內戰。在最高層,毛澤東奪了劉少奇的權,在九州大地的基層單位,奪權的惡戰亦如火如荼展開。各個階層之人,都親眼目睹或經歷了對權力爭奪的大浩劫。權力,是對人性的一種大誘惑。尤其是那些對權力本來就憧憬渴望之人,為奪取「革委會」權力,不擇手段,醜態百出。毛澤東對於劉少奇之奪權的不由分說的野蠻、殘酷態勢,深深影響了文革運動的走向。在國民之爭鬥、奪權過程中,明察暗訪對方出身者有之,抓住對方話語失誤、無限上綱者有之,互相謾罵、勢不兩立,乃至大規模武鬥者有之。竟使得很多地方局面無法控制,最終動用軍隊,以「軍管」的形式才平息下來。而一貫以鬥爭方式解決問題的毛澤東,最初並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他興奮地說:「現在打死幾個人(黎按:豈止幾個人),沒有什麼了不起。你(指林彪)說的這次運動損失最小、最小、最小,勝利最大、最大、最大。」還說,「現在江蘇、安徽天下大亂,我看到後很高興!」(1967年7月13日在人民大會堂與「中央文革小組」碰頭會時談話)毛澤東對生命隕落之冷酷態度,以及對天下大亂之過節般的歡喜,正暴露出了文革的毫無人道的本質。

劉少奇倒台後,毛澤東打倒了眾多的戰友,包括由他首肯的、在黨章里寫下的接班人「親密戰友林彪」。在臨終前的一段時間內,他意味深長地把其侄子毛遠新作為他和政治局之間的聯絡員,並有心讓其妻子、政治局委員江青做黨中央主席(美國學者揭秘:毛澤東晚年曾考慮過讓江青繼位——來源:南方人物周刊,作者:張雄)。但毛澤東深知,江青「積怨甚多」(1974年11月10日毛澤東告誡江青語),他也應深知將最高權力交給江青會帶來什麼後果,因而未能施行,懷著難言的遺憾離開了人世。此刻文革的大忽悠本質在深知內情的國家領導高層已經難以掩蓋了,毛澤東非常信任的接班人華國鋒,審時度勢,抓捕了江青為首的「四人幫」。帶有嚴重暴力特色的文革,最終由暴力(武裝逮捕四人幫)方式終結,耐人尋味——極端的行為必然會得到極端的回報。毛澤東帶領國人以極左的方式大批孔子的「中庸之道」,最終在源遠流長的傳統文化面前敗下陣來。

毛澤東在文革中指示全黨、國人:「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而恰恰是毛澤東自己,在大躍進中闖下大禍後,使用各種不光彩手段,以「反黨」、「復辟」等罪名,打倒持不同意見的同志,以至於國民經濟到達崩潰邊緣,在所不惜——凡此所為,損害了中國人為人之基本道德,也違反了黨紀國法。一個最高領導人的性格,對國家、社會的影響,非同一般。文革中出現的人與人之間的口是心非、背信棄義、落井下石種種惡行,皆與毛澤東對他的戰友、同胞的冷酷無情之行為影響有關。

在文革中,毛澤東送給那些少不更事的年輕人以「革命小將」的榮耀,縱容他們的抄家武鬥諸種行為;誇張工人、農民最有知識,賦予他們以進駐學校、管理知識分子的權力;並創造出憑貧苦出身,推薦工農上大學的空前絕後的制度,使得億萬國人相信知識無用,「知識越多越反動」竟成為共識……以上違反人情之舉動,皆為毛澤東在文革中對國人的大忽悠,在整個中華民族歷史上,是登峰造極的。這一大忽悠,為「焚詩書」、「愚黔首」的秦始皇所自愧不如;更讓在「斧聲燭影」後榮登帝位的宋太宗望塵莫及。毛澤東在文革所作所為,極大地破壞了誠信之基本準則,製造了大量假話、空話、大話;當今社會如欲將「假大空」之惡習遏制,肅清文革之餘毒,正是題中應有之義也。

文革期間,毛澤東被讚譽為「偉大領袖」,「偉大統帥」,「偉大舵手」,而且是「偉大導師」——這在中國歷史上,是一個空前創造。中國古代帝王,作為一國之領導,大都以孔孟之學為核心的傳統思想為指導,不敢國人精神上的導師自居。「偉大導師」提法的出現,使得毛澤東成為了一尊神而無所不能,將「政教合一」推向極致。毛澤東在神壇上揮動巨手,領導全國人民「同步口譯統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甚至發動國人奮勇「批孔」,挖掘中華文化的祖墳,而同時將自己的思想,延伸到廣袤的世界與歷史的時空主宰中去。毛澤東思想被稱為「馬列主義頂峰」,毛澤東本人被稱為「世界人民心中最紅最紅的紅太陽」。他將「階級鬥爭。一些階級勝利了,一些階級失敗了。這就是歷史。這就是幾千年的文明史」之階級鬥爭「核心價值」觀,加於中國人民頭上,破壞了中華民族社會和諧之傳統。林彪對「毛澤東指導下的人民革命是歷史前進的火車頭」(為毛澤東像章之題詞)的讚頌,雖然在時間概念上荒謬可笑——人類歷史上無數人民革命早在毛澤東誕生以前就發生了,然而它恐怕是最能讓毛澤東滿意的。在毛澤東心目中,他的思想可以穿越時空,照耀整個人類上下幾千年的文明史。

一位國家領導人,在長達十年時間內,能驅趕八億人於內戰之中,有其深刻的歷史淵源和時代背景,限於篇幅,在此不論。而毛澤東在文革中之動機,決非如他曾對身邊護士所說:「我沒有私心,我想到中國老百姓受苦受難,他們是想走社會主義道路的」;也決非所謂「一個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所犯的錯誤」。在文革過程中,充滿了陰謀、陷阱、野蠻、暴力,到處是冤屈,恥辱,咒罵,死亡;請問,過程如此卑下,動機能崇高嗎?我們還是用毛澤東自己的話來思考吧:「一個人做事只憑動機,不問效果,等於一個醫生只顧開藥方,病人吃死了多少他是不管的。又如一個黨,只顧發宣言,實行不實行是不管的。試問這種立場也是正確的嗎?這樣的心,也是好的嗎?」(《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責任編輯: 東方白  來源:華夏知青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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