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在1948年發起的長春圍困戰,是遼瀋戰役的一部分,中共「糧禁入、人禁出」等的圍城死令,令長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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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在奪取政權前,就已經殺害難以十萬計數的中國人民;其中,以「長春圍困戰」最為慘烈。今天,我就跟大家一起回顧,中共當時如何圍困長春、活活餓死大量老百姓的黑暗歷史。
中共的圍城部署
中共在1948年發起的長春圍困戰,是遼瀋戰役的一部分。
作家杜斌在《長春餓殍戰》一書中講,中共軍隊圍困長春,實際上早在1947年11月4日就開始了。當時雖然沒有把長春城圍死,但切斷了小豐滿水電站通往長春城的電,炸掉了煤礦;百姓也弄不到木柴,到冬天,凍死、自殺的人很多。
1948年6月5日,中共東北野戰軍司令員林彪下達圍困長春的規定,具體措施主要有這麼幾點:
(一)使用獨立師以營為單位,接近長春周圍及近郊,堵塞一切大小通道,在陣地上構築工事,主力部隊切實控制城外機場。
(二)以遠射程火力,控制城內自由馬路及新皇宮機場。
(三)嚴禁糧食、燃料進入長春。
(四)嚴禁城內百姓出城。
(五)控制適當預備隊,溝通各站聯絡網,以便即時擊退和消滅出擊「分散圍困部隊」之敵。
(六)要使長春成為死城。
從此,中共圍困長春的「餓殍戰術」——「糧禁入、人禁出」進入全面實施階段。
林彪的報告
1948年9月9日,林彪在發給毛澤東的報告中說:「圍困已收顯著效果,造成市內嚴重糧荒……居民多賴樹葉、青草充飢,餓斃甚多。」
「不讓饑民出城,已經出來者要堵回去,這對饑民對部隊戰士,都是很費解釋的。饑民們對我會不滿,怨言特多:『八路見死不救。』他們成群跪在我哨兵面前央求放行,有的將嬰兒小孩丟了就跑,也有持繩在我崗哨前上吊的。戰士見此慘狀心腸頓軟有陪同饑民跪下一道哭的,說是『上級命令我也無法』。更有將難民偷放過來的。經糾正後,又發生了另一偏向,即打罵捆綁難民,甚至開槍射擊(打死打傷者尚無統計)。」
長春守將鄭洞國的回憶
長春守將、國民黨東北剿總副司令鄭洞國在回憶錄中說:「七月以來,市內已有餓殍出現,許多老百姓因糧食吃光或被軍隊搜光,只得靠吃樹葉、草根度日,結果因身體極度虛弱而病死、餓死的人愈來愈多。有的人在街上走著走著,突然倒下就死去了,屍首也無人安葬,後來街市上甚至出現了賣人肉的慘劇……」
「大約在八月初旬,蔣介石先生在廬山上發來電令,讓我將長春城內居民向城外疏散,以減輕守軍壓力。於是我下令開放南向瀋陽、東向永吉兩條路口,放老百姓出市區。但老百姓到解放軍陣地前,要查明身份才能放行,致使大批拖家帶口的市民麇集在南郊和東郊兩軍陣地之間的空隙地帶,一時出不去,退不回,加上一些土匪趁機搶劫,弄得百姓慘狀百出,終日哭號之聲不絕,以後在這些地方餓死、病死的人無法計數……長春本是個美麗的城市,此時卻滿目瘡痍,屍橫遍地,成了一座活生生的人間地獄。」
原吉林省政府參議段克文的回憶
原吉林省政府參議兼駐長春代表段克文在《戰俘回憶錄》中說,有哨兵看到難民走近便說:「老鄉,不能再前進了,你們再前進,我們只好開槍了。」難民哀求道:「我們都是善良百姓,怎能忍心在這兒把我們餓死呢?」哨兵回答:「這是毛主席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違背紀律。」有人不顧一切走上前去,「砰」地一槍就一命嗚呼了。
據當時的長春市長尚傳道回憶:「市民因輾轉在哨卡內外中間地區的,日有增加。餓殍載道,白骨累累。洪熙街、二道河子等卡哨內外,屍橫遍野,呻吟之聲不斷,儼似人間地獄」,「卡哨以內居民,幾乎每家都有親人死亡,這是亘古少有的對人民的浩劫。」
《大公報》報導和龍應台的採訪
1948年9月30日,上海《大公報》發表記者張高峰的長篇通訊稿《我們要活命——長春50萬人民的控訴》。作者寫道:
「天黑了,人心也黑了,長春被圍困半年,五十萬人民餓得全成半死狀態……三個卡哨以外的真空地帶,有十幾萬難民睡在被共軍鏟光了農物的曠野上,風吹雨打,奄奄一息,人吃人的慘劇就在真空地帶演出……死屍遍野,疫癧流行,人民死得太慘了,長春還是人的世界嗎?」
台灣作家龍應台,曾親自到長春採訪了一名當年參加圍城的中共老兵。這名老兵回憶說:「一百多公里的封鎖線,每五十米就有一個『衛士』拿槍守著,不讓難民出關卡。被國軍放出城的大批難民啊,卡在國軍守城線和共軍的圍城線之間的腰帶地段上,進退不得。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野地里,一望過去好幾千具。」
「骨瘦如柴、氣若遊絲的難民,有的抱著嬰兒,爬到衛士面前跪下,哀求放行。」「看那樣子我也哭了,可是我不能抗命放他們走。有一天我奉命到二道河去找些木板,看到一個空房子,從窗子往裡頭探探,一看不得了,一家老小大概有十個人,全死了,躺在床上的、趴在地上的、坐在牆根的,軟綿綿撲在門檻上的,老老小小,一家人全餓死在那裡。看得我眼淚直流。」
日本學者遠藤譽的記載
日本學者遠藤譽,婚前姓大久保,1941年出生在長春,7歲時親歷圍城,哥哥和弟弟都被活活餓死。1984年,遠藤在日本出版《卡子:沒有出口的大地》,回顧了長春圍城的苦難。她寫道:
1948年9月20日,她父親領著最後留在長春的約90名日本人步行抵達「卡子」——共軍圍城的雙重鐵絲網之間區域。一行人穿過腐屍、乾屍遍地的難民地帶,摸黑找到一塊屍體較少的地方睡下,次日醒來發現睡在屍骨上,身邊就有伸出地面的死人手臂。一望無際的屍體和難民,近處有啃人骨的成人、把血當奶舔的嬰兒……
中科院院士、光學專家王大珩,曾在「餓殍之戰」幾年後到過長春。那裡依然狀況悽慘,給王大珩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後來他在回憶錄《我的半個世紀》中寫道:
「我剛到長春的時候,長春城戰後的那副樣子簡直是滿目瘡痍。整個城裡找不到一棵有皮的樹。在幾年前那場長達5個月的圍困戰中,城裡所有的樹皮都被老百姓扒光了,吃掉了。」
作家張正隆的記載和《新文化報》報導
中國報導文學作家張正隆在《雪白血紅》一書中記載:「當年參加圍城的一些老人說:在外邊就聽說城裡餓死多少人,還不覺怎麼的。從死人堆里爬出多少回了,見多了,心腸硬了,不在乎了(有的老人說:那時候那人好像已經不知道什麼叫『驚訝』了。)可進城一看那樣子就震驚了,不少人就流淚了。很多幹部戰士說:咱們是為窮人打天下的,餓死這麼多人有幾個富人?有國民黨嗎?不都是窮人嗎?」
2006年6月4日,吉林省《新文化報》刊登了一篇報導——長春市綠園區青龍路附近一處正在挖掘下水管道的工地發現大量骨骸。報導說:「每一鍬下去,都會挖出泛黃的屍骨。挖了4天,怎麼也有幾千具!」
長春圍困究竟餓死了多少百姓?
中共的數字是12萬至15萬;中華民國政府的數字是60萬至65萬;日本學者遠藤推測是30至35萬人。
歷時10年寫成《長春餓殍戰》的杜斌認為,餓死人數約37萬至46萬;龍應台的《大江大海——1949》一書講,數值在10萬至65萬之間。
我們保守地取中間值,至少30萬人被活活餓死。
張正隆在《雪白血紅》中寫道:「對於死城長春,死亡率最高的時刻,是1948年5月至10月。一座城市,因戰爭而活活餓死這麼多人,古今中外,絕無僅有!」
好了,今天的節目就到這兒了,謝謝收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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