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可能是最早一批生產「拱火論」的人。他的「中心」日月可鑑,他的怯懦和膽小也日月可鑑。
汪精衛《今年新國民運動之重點》(1941年):
「今日渝方所使用的武器,一支槍,一顆子彈,都是英美所給予,使之牽制大東亞戰爭的。渝方的將士已完全失掉了東亞人的靈魂,只剩了一個供英美人指揮的軀殼,拿著英美人所給予的武器來做大東亞戰爭中的叛逆者。說到這裡,可痛可恨。」
一個壞人,如果他足夠聰明,他會是一些壞的行為和壞的意識形態的發明者,而更多的蠢人則去複述他。現在的歷史研究越來越證明,汪先生當日因為恐日症發作之後,所行的事有極大的不合理性和壞的結果,儘管越來越多的研究認為,他不具備私心。即使如此,他依然是一個「壞人」,這是以結果論,而非以目的論。
當今世界的聰明的壞人,則是擁有一定的「愛國」解釋權的,就是說他已經聰明到可以隨意指給他的信眾,什麼是愛,什麼不是愛。
信眾只有服從的份,沒有思考的份。這是什麼樣的阿彌陀佛呀,竟然引來這麼多香火。
下面再貼一段左派哲學家齊澤克對西方「右派」和拉美「左派」的批評。
青年汪精衛
這也正是二戰前德國的宣傳在歐洲搞的那種抽象的和平主義——他們稱之為……反帝國主義。法、英、美帝國主義試圖支配歐洲,我們會給歐洲提供自主,我們會拯救歐洲等等。矛盾在於,聲稱自己在政治上是無政府主義者的喬姆斯基,最後竟然沒有支持俄羅斯。今天流行的說法是「要理解俄羅斯」。
而事實上發生的事情是……雖然還在心懷希望地按住烏克蘭,但我們也在對烏克蘭施壓,說別把俄羅斯激得太過了。在這裡,我覺得可悲的是,和平主義者甚至都沒有做好承認這點的準備——現在,和平主義者說,前線多少穩定下來了,讓我們推動和談,把烏克蘭的一部分劃給俄羅斯吧。但這些和平主義者難道就沒有意識到,我們之所以能夠抵達這個前線相對穩定的階段,確切來說,不正是因為西方給烏克蘭提供了巨大的援助嗎?……
這就是他們還沒有準備好接受的矛盾,即西方的干涉帶來了和平的機會。沒有西方援助烏克蘭的干涉,這個國家很可能會被占領,然後,很可能就會輪到摩爾多瓦、巴爾幹各國、芬蘭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