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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建創始人章乃器被酷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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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帶狂抽、血肉橫飛之下,周圍的受難者都咽了氣。只有年近七旬的章乃器靠著多年習練氣功的功力,在那裡硬挺著,但性命已在呼吸之間。作為收藏家的章乃器,自然也有著大量的收藏。除了被抄家搶走的外,其餘的被康生下令裝上六輛大卡車全部運走。文革結束後,章立凡曾收到一張權貴們攫取文物的不完全清單,其中有康生、陳伯達、林彪、曹軼歐等,尤以康生的胃口最大。

與民盟中央副主席章伯鈞、大知識分子章士釗同宗的章乃器,是經濟學家,也是民建創始人之一,曾為中共統戰立下功勞。中共建政後,章先是出任中國人民銀行顧問,並參加政協,繼續擔任民建中央副主任委員,其後出任糧食部部長。他還與李維漢等共同負責創建了全國工商聯,任副主任委員。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一心為中共的經濟學家,卻在1957年反右運動中,與章伯鈞、儲安平和羅隆基被中共劃為四大右派,毛更是將章乃器、章伯鈞和羅隆基劃為右派的老祖宗。1957年6月8日,中共中央刊布《關於組織力量準備反擊右派分子進攻的指示》,隨後《人民日報》發表社論《這是為什麼?》,《新聞日報》刊發《關於「特殊材料製成的」——和章乃器先生商榷》,章乃器被徹底打倒,被經常性的批鬥。

1962年,由於章乃器上書政協要求平反,被認為是「翻案」行為,民建將其開除。文革爆發後,章乃器慘遭酷刑折磨,被剝奪了幾乎所有財產。在其兒子、當代學者章立凡所寫的《長夜孤燈錄》中,記錄了其悲慘的遭遇。

書中寫道,在紅衛兵抄家後,章乃器寫了一份《呼冤書》貼出,自述愛國歷史,說明1957年被劃右派是一樁冤案,並與前來「破四舊」的紅衛兵頭頭談話,試圖緩解形勢。這個方法一時奏效,頭頭將部眾撤回,還叮囑父親將客廳中陳放的文物撤下,以免被毀壞。

然而,沒過多久,1966年8月24日國務院機關事務管理局的「革命群眾」光臨,不由分說便開始抄家,附近幾所中學的紅衛兵也聞風麇集,一場家難迅即降臨。他們將章乃器押至東安市場旁的吉祥戲院,參加「打人集會」。被打的都是本區的「重點打擊對象」,一旦進入這個「鬼門關」,便有去無回。

皮帶狂抽、血肉橫飛之下,周圍的受難者都咽了氣。只有年近七旬的章乃器靠著多年習練氣功的功力,在那裡硬挺著,但性命已在呼吸之間。此時有一位管片民警來到會場,向紅衛兵要人,說是此人若被打死,不好向中央交待,將受傷的父親送到了附近的協和醫院。

章乃器被抬進協和醫院後,先是被拒絕救治,後來又獲得治療,原因是周恩來在收到章乃器寫的求救紙條後,下令救治的。

章乃器從醫院被送回家後,苦難並沒有結束,總共在各種酷刑和侮辱中度過了八個晝夜,這段日子裡他一直絕食。紅衛兵還將重病中的章的第五任妻子王者香,從醫院的病床上光著腳拖回家裡,鉸了頭髮一起批鬥;並將其藏書全部堆在院子裡,燃起熊熊大火,架住他的身體,在烈焰烤炙下推搡毆打……

1967年章乃器寫成的《七十自述》中記述了這段慘無人道的日子:「這是我有生以來所遇到的最大的災禍,是對我一次最嚴峻的鍛鍊和考驗」;「八月二十五日以後七天的遭受,是每天總有幾批人來拷打、凌虐我。門是開著的,又沒有人管,拷打和凌虐的自由是很充分的。值得記述的,是有人用鋼絲包橡皮的鞭子打我,所得的傷腫特別不容易消退。還有人劃了火柴燒我的手,更有人用汽槍射擊我的頭面。此外,如用冷水澆頭,如用水壺灌鼻孔,如硬要我吃骯髒的食物,等等,就算是輕微的了。可怕的是居然有人主張用辣椒水灌我的鼻腔。大概是因為我家裡找不到辣椒,所以沒有實現。但到最後我們要遷出之前,竟有人在用油彩塗抹我的面部之後,用氨水灌我的鼻孔,我真不知道這些壞人是怎樣教育出來的。」

上述文字讓人不寒而慄。

另外,作為收藏家的章乃器,自然也有著大量的收藏。除了被抄家搶走的外,其餘的被康生下令裝上六輛大卡車全部運走。文革結束後,章立凡曾收到一張權貴們攫取文物的不完全清單,其中有康生、陳伯達林彪、曹軼歐等,尤以康生的胃口最大。但所列清單,都不是章乃器重視的文物,許多重要藏品至今下落不明,也未列入上述清單之內。據國家文物局提供的數字,紅衛兵抄家上繳的章乃器文物為1464件,而到1980年北京市文物局發還時僅為1134件。

熬過這段慘無人道日子的章乃器1975年在鄧小平的幫助下,摘去了右派的帽子,但不久在「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中再次受到壓制。1977年5月13日,章乃器在北京醫院地下室離世。而他的妻子王者香則死於1966年紅衛兵的毒打中。

有著如此慘痛經歷的章乃器,帶給人們的是怎樣的啟示呢?章乃器是否後悔當年聽信了周恩來和中共的蠱惑呢?

責任編輯: 東方白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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