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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鈴:前瀋陽陸軍總院實習醫生 爆出更多活摘器官內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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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2日,鄭治來到8年前拍照的地方,拍下正面照。(伊鈴/大紀元

上文記述了鄭治進入瀋陽陸軍總院泌尿科實習,並親自參與中共軍隊1994年進行的一場活體摘除年輕軍人腎臟和眼球的特別軍事行動的經歷。

接上文:前瀋陽陸軍總院實習醫生爆出更多活摘內幕(上)https://tw.aboluowang.com/2023/0808/1937951.html)

下面繼續他的自述

第三部分花園下面的秘密

離開陸軍總院

當時,我去陸軍總院實習,軍區有意讓我留在醫院工作,所以全面培養我的工作能力。軍隊醫院待遇很好,收入相當高,在地方又有優越感,能留在軍隊醫院工作是件美事,當時瀋陽軍區的幾家醫院都隨我選。

在離開學校之前,我的人生非常順利,我以為社會都是很陽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活摘器官這件事情,我看到了社會的陰暗面,看到軍隊醫院的黑暗,軍隊裡面真的太黑暗了。

那時,整個軍隊我都不想介入,不想去任何軍隊醫院工作。後來,我到了兵器工業一家醫院工作,在遼陽市的153醫院做內、兒科醫生。

自從參與那次活摘器官以後,我一直處於一種恐懼狀態,可以說,我是在極度恐懼的狀態下離開陸軍總院的。雖然離開了,但恐懼一點也沒減輕,時不時地莫名其妙地恐懼。

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

2002年的一天,我去瀋陽陸軍總院看望一位軍區領導,這位領導和我父親關係很好,我常去他家。他有腎病,很消瘦。那天我陪這位領導在陸軍總院做體檢,體檢完之後,醫生會診說要換腎。

當時在走廊,陸軍總院一位軍官側著頭,跟這位領導說:給你挑一個保質量的,鮮活的,法輪功學員的。

此時,我才知道,原來法輪功學員是被活摘器官的對象。

後來,我陪這位領導回家,當時,他徵求我的意見,到底要不要換腎?我說,別這樣,那不是殺人嗎?

這位領導知道我曾參與過活摘器官。他停了一下,隨後用特別嚴肅的表情看著我,用手指著我,說:你趕快走,走得越遠越好。

當時,我特別震驚,本因為參與活摘器官那件事就已經很恐懼,聽到這件事情以後,我就更恐懼了。

後來,這位軍區領導聽了我的話,他沒有換腎臟,一直靠透析維持生命,直到2005年之後才去世。

這位領導去世之前,我從他那裡知道了更多事情。其實,當時地方老百姓可能很少聽說過活摘器官,但是,武警,地方處級以上的幹部都知道,軍隊幾乎每個部隊都知道,這個不是什麼新鮮事。當時軍隊為了賺錢,在各地開通了很多綠色通道,軍隊、武警的感染科,都是活摘器官的黑窩點。大概一兩周,長一些的一個月,就可以匹配到(合適的器官)。

湖北公安廳後花園地下有人體庫

2002年我申請了一項專利,發明了一次性可降解衛生坐墊。2005年我在北京,正洽談專利產品的生產合作事宜。那時候住在北京,接觸到很多政界、商界人士。

當時對我這個專利感興趣的人很多,那時候是薩斯病過後不久,大家都怕得傳染病,很多人都在尋找這個產品。醫院、航空、鐵路、酒店、個人都需要,市場很大。我同時還在設計生產設備。

在北京有一些和我家交往深厚的人,有一位女士有胃腸炎,西醫治不好,90年代一直是我父親給她看病。我們倆家關係很好,她的女婿是一位政治局常委身邊的親信,能接觸到很多高層人物。在家裡,我們都戲稱他為「親信小姐夫」。

那時候,我姐姐和母親都陸續出國了,只有我一家三口留在北京,這個「親信小姐夫」有時會在周末來看我。有一次聊天的時候,談到法輪功的話題。我跟他說,在東北,法輪功被迫害得很嚴重啊。

當時,他什麼話都沒說。送他走的時侯,他突然轉過身來,目光直直地看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在、湖、北、武、漢、市,湖北公安廳後花園的地下,關滿了法輪功學員,有未、成、年、的、孩、子。」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我去過那裡。」

當時我不敢說話,也沒有回應他,心情特別沉重。

送他走之後,我突然有了一種使命感:我要離開中國,我要把這件事情帶到海外。

那個專利是我用一年多時間發明出來的,當時都已經到了洽談市場投資的事情,有人急需要投資,他們知道這個東西利潤太大了。但是,經歷這些事情以後,我已經明白,什麼專利、什麼錢,這些東西都不重要;比起生命來說,錢這東西太輕微,多少錢都沒有什麼意義。

第四部分出走海外

泰國之行

我在2005年底出國。當時選擇從北京出發,我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個時候是帶著太太和孩子,從北京首都機場出發,飛到越南河內。一位越南留學生幫助我過關,又幫助在河內安頓一些日常事務。我在越南只待了2天,之後就到了泰國。

在泰國,我們一家受到聯合國的保護,在那裡待了大約一年半多時間。

在泰國也經歷很多事情,我的一位鄰居是異議人士,泰國警察直接把他抓進監獄;泰國中使館的人經常直接威脅泰國華人。泰國的媒體親共,報紙上面登的都是中共領導人的新聞和講話。在泰國的街頭,有人打著五星紅旗晃來晃去。

那時候就知道,其實海外並不是那麼安全,中共在海外滲透非常嚴重,在泰國就有大量的中共特務。那段時間,我同樣處於恐懼狀態,恐懼感一點都沒減輕。

落地加拿大

我於2007年9月來到加拿大。因為有了泰國的經歷,到了加拿大以後,我非常謹慎,非常小心。

到達加拿大之後,並不是事事都順利,大概一個月左右,我就蹊蹺地遭遇了一場車禍,當時腿和腰部都受了傷,有一條腿在之後的幾年時間走路都是瘸的。這件事情又加深了我的恐懼。

在多倫多,我開始關注媒體,我發現,大多數中文媒體都是被中共滲透的,上面的內容感覺都是親共的,這些媒體我去爆料肯定是不安全的。

在加拿大的那8年時間,我也一直在關注大紀元的報導,我在尋找一位最安全、最適合報導的媒體。

這段時間,其實我是在一種非常苦惱、非常糾結、非常彷徨無助的狀態下生活,經常處於一種深深的絕望、無助之中……

我歷經艱險來到國外,希望曝光活摘器官事件。但是,如果選錯了媒體,會給自己帶來很大麻煩。不但有麻煩,還有可能活摘器官事件根本就報導不出去。

那段日子真的很苦惱,心裡裝著這麼多秘密沒法爆出去,還隨時處在危險之中……白天恍恍惚惚,不知道該怎麼辦;晚上總是做噩夢,一種莫名的恐懼伴隨我,總是有一種緊張和不安,日子過得真的很痛苦……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中文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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