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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輝:一位聯合國專員在中國的特殊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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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曼佛克‧諾瓦克(Getty Images)
 
曼佛克‧諾瓦克(Manfred Nowak),不僅是維也納大學法律系教授,也是聯合國委任的酷刑問題特派專員。在過去的幾年間,為了調查一些國家的人權狀況,向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提供詳實的內容,他走訪了包括中國在內的許多國家。

要知道,被聯合國聘用擔任特派專員或工作委員會委員的大都是人權、法律方面的專家和廣受尊敬的傑出人士。他們都是義務為聯合國工作的,都有一份正常的工作。也因此,他們的工作具有很強的獨立性,不受制於任何政府。正因為這些人既是專家,又是「義工」,他們的工作就特別受到各國政府和各人權組織的關注,他們的調查被認為是最具權威性的。而聯合國酷刑問題特派專員是負責調查各國酷刑問題的專員,是對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深具影響的人物。通常是由各個國家外交部與世界知名人權人士推薦,四年一任,也可以連任。

由此可知,諾瓦克教授在法學界具有怎樣的聲望。

2005年11月,諾瓦克首次被允許進入中國進行調查,這也是首位聯合國酷刑問題特派專員進入中國。在中國期間,他探訪了北京的一些監獄和拘留所,並前往新疆、西藏,還與一些非政府組織代表、律師和學者進行了會談。當時中國外交部稱其訪問順利。

然而,知名的高智晟律師表示,「諾瓦克不僅是不能隨意到監獄採訪有關人員,甚至連會見那些沒有被剝奪人身自由的人都不容易。諾瓦克到了北京以後,他看到我被跟蹤。一個人被跟蹤的時候,就不能說更多的真話。但是大部份人根本就被看起來了。許許多多已經受過酷刑折磨的人都被看管起來,哪裡都不能去。」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今年3月中旬召開的聯合國第十三屆人權理事會反酷刑特別委員會上,即將於年底卸任的諾瓦克在提交的報告中談及了自己在中國的經歷。他寫道:

「實際調查過程中,我不斷地受到一些國家政府的監視和控制,因此曾考慮中斷或終止這樣的任務。」「當我去中國的時候,中共外交部的官員堅持著從頭到尾要派人隨時與我同行。我經常被國安人員跟蹤和監視,電話被竊聽。中共通過竊聽我的電話,掌握證人的行動,對證人進行恐嚇打壓,以達到阻止我們在北京見面會談的目的。」

諾瓦克還特別提到了這樣幾個例子,如一名上海證人被阻止到北京同他見面;一個北京證人在政府壓力下被迫離開北京城;知名人權律師高智晟則在會面的途中受到人身攻擊。此外,西藏當局在一個秘密的戒備森嚴的監獄被他發現後,完全不顧他擁有外交特權、豁免權以及調查詢問的自由,僅僅允許他同少數個別人面談。

他表示,一些國家政府一直努力妨礙他的調查,掩蓋惡劣的人權問題、創造一個不真實的形勢。這使得實際調查工作任務變得異常困難。有些政府想要操縱左右他所作訪問的調查結果,用一些手段來阻撓他的努力和獨立調查客觀的事實。一些政府大面積的計劃執行對他訪問拘留所的干預。此外,調查中,他得知一些政府指示犯人如何同他進行互動,以掩蓋真相。

這自然也包括中共政府在內。如其所述,中共不僅在諾瓦克教授下榻的飯店布滿了安全局的眼線,監聽電話,監視著聯合國考察團的一舉一動,而且中共早已知道了聯合國要考察的地點,對聯合國考察團要探訪的受害人和家人威脅恐嚇,並阻止他們的行動,還給諾瓦克安排了很多冠冕堂皇的官方會議,藉以減少他的實地考察時間。

當諾瓦克去監獄探訪時,獄方官員常以工作時間為由限制交談時間,從而減少了可訪問的場所數量以及與在押人員交談的人數。他甚至還被反覆要求出示護照,並交出每一件電子器件,並被禁止攜帶照相機進入監獄,而拍照是調查員的最起碼工作。諾瓦克總是試圖隨機進入牢房以免他和犯人的談話被竊聽。可是有些時候,那些他想見的被關押人員,拒絕見他,因為他們害怕被報復迫害。其中有幾位還要求對他們的談話絕對保密。

早在調查結束後的新聞發布會上,諾瓦克就將中共對他此次調查的種種干擾一一公布於眾,特別是公安部和國家安全部在其訪問期間的多次阻礙或限制其活動。同時,他譴責酷刑在中國無處不在,濫用酷刑的現象遍及全國,甚至包括被人們認為「法律實施較好」的北京。他有足夠的證據表明中國的法庭在評估罪行中仍然很大程度上用強制性的手段獲得供詞。中國有著世界上最大的監獄系統,酷刑在中國被用來獲取口供,作為懲罰,或者作為一種再教育(洗腦)的方式;而且中國沒有一個給酷刑受害者的申訴系統。他還列舉了一些酷刑,並譴責了中共利用精神病院折磨不屈服的異議人士,用以達到扭曲他們思想與人性的目的。

諾瓦克幽默地將在這些國家的實際調查工作比喻為「貓和老鼠的遊戲」,而誰是貓、誰是老鼠有時並不清楚。儘管受到種種干擾,他還是盡最大的努力進行了獨立客觀的調查,以此做公正可信的評估。

正是由於諾瓦克公正的調查和實事求是地將情況披露,聯合國的中國酷刑問題調查也成為當時各大網絡上的頭條新聞,而酷刑和中共之間也畫上了等號。儘管中共斷然否認諾瓦克的指責,但是又為何如此干涉他的獨立調查呢?這不恰恰證明自己的心虛嗎?這位聯合國特派專員在中國的遭遇,不正說明中共害怕罪行見光嗎?@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劉詩雨

來源: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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