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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人:劉少奇是製造彭德懷冤案的主凶?

劉少奇在七千人大會上關於彭德懷問題有一個講話,但劉的這番話,確實有些違背事實。令人疑惑的是,一向求真務實、堅持實事求是的劉少奇,面對3年大躍進帶來大饑荒的痛苦實踐,明明知道彭德懷的意見是正確的,當時對彭德懷的批判是錯誤的,為何還要說出這種脫離實際、有違良心的話呢?劉少奇這種作法,在中共黨史上開了一個惡劣的先例——既然功勳卓著、意見正確的彭德懷,都可以以莫須有的罪名被長期打倒,那麼,以後只要忤逆聖意,哪位高級幹部不能被隨意編造的罪名打倒?4年以後文革突起,劉少奇果然被毛澤東以莫須有罪名打入囚牢,死於非命!本文摘自2014年8月28日共識網,作者馬雙有,原題為《劉少奇是製造彭德懷冤案的主凶嗎?》。

1955年9月27日,劉少奇出席授予朱德等十大元帥軍銜和勳章的典禮,向彭德懷元帥敬酒祝賀

毛澤東的警衛和秘書,多次在回憶文章中說:在廬山會議上,毛澤東並不想打倒彭德懷,說,不就是一篇意見嘛!要求工作人員收拾行囊,準備按原定時間打道回府。可是,那些常委們不幹了,非要徹底解決了彭德懷的問題再散會,而且語言激烈,聲振屋瓦!毛澤東無奈,只好繼續開會,為了平衡這些常委們的情緒,不得不下決心收拾彭德懷。

這些常委是誰?此時林彪尚未上山,陳雲鄧小平沒有來,那就只有劉少奇、周恩來、朱德三位常委。朱德和彭德懷關係密切,周恩來是老好人,那這個領頭的常委無疑就是黨內二把手劉少奇!

也就是說,是劉少奇非要執意打倒彭德懷,劉少奇是製造彭德懷冤案的主凶!

還有不少人認為,劉少奇和彭德懷素有不睦,彭德懷一直瞧不起劉,認為他是「玩嘴皮子起家,靠吹馬屁上台」;況且大躍進的「一線領導」是劉少奇,這封信的矛頭是對著劉的;而受到刺激的劉少奇認為彭德懷桀驁不馴,將來自己恐怕難以駕馭,所以心懷疑忌,決意清除。而毛澤東一直將彭德懷視為心腹愛將,他沒有理由打倒他啊!

劉少奇真的是打倒彭德懷的主凶嗎?毛澤東真的不想打倒彭德懷嗎?

這種說法應當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說劉少奇和彭德懷在歷史上有矛盾,並未確鑿證據,黨史沒有記載,坊間傳說也不可靠。上世紀30年代左右,劉少奇是工人運動領袖,白區工作模範,二人素無交往。紅軍長征時,劉少奇任紅三軍團政治部主任,是軍團長彭德懷的下級,和政委楊尚昆搭檔,工作上有一些不同意見,不能算什麼矛盾。

劉少奇和彭德懷的一個主要矛盾,就是1953年高崗一案中,彭德懷和高崗走得很近,高崗十分崇拜戰功顯赫的彭德懷,卻十分反感「玩嘴皮子」的劉少奇,抓住劉少奇的辮子不放,欲「拱倒」而取代之。後來劉周鄧陳聯手,在毛澤東支持下,將高崗打成反黨集團頭子,高崗自殺。彭德懷及時抽腿,安然無恙。但由此是否和劉少奇結下樑子,很難定論。

眾所周知,1953年,彭德懷在朝鮮戰場載譽而歸,任中央軍委第一副主席兼國防部長,主持軍委工作5年來,除了多次受到毛澤東的批評以外,並未受到劉少奇的什麼刁難排斥之類。

那麼,是否劉少奇要借廬山會議的大形勢,抓住彭德懷的一封信搞一個大動作,藉機報復,將彭德懷打翻在地?

我們翻開李銳同志的《廬山會議實錄》,這本有關廬山會議最詳細最具體最權威的實況記錄,翻來翻去,滿篇都是毛澤東聲色俱厲、怒氣沖沖的批判彭德懷的語言,而劉少奇批彭言論卻寥寥無幾。大會批判過後是毛澤東主持的常委會批判。在這種小型的批判會議上,中央常委當然要人人發言,人人表態。劉少奇在7月31日的常委會議上居然沒有發言。8月1日的常委會議上,在毛澤東等人作了大段的批彭發言後,劉少奇作了一段批彭發言:

「根本問題,是自己思想上有一種想法,革命要革的,社會主義要搞的。但如何革法,過這個革命關,社會主義如何搞法,腦子裡所想的社會主義與黨是否完全一致,值得考慮。

「總有些不同,對我們的搞法,總是不滿意。積極要求實現自己願望,批評人,然後也合作。我們長征中認識,認為你爽直,對同志、友鄰部隊都照顧,感覺政治開展,也注意政治。

「一件事感覺不好:會理會議前,你批評軍委,很不守紀律,我聽不下去了。建議打電報,不要這樣講。我要打電報,話都是彭的。寫好電報交彭和尚昆,彭不簽字。不簽字不對,並不勇敢。從那以後,覺得此人不簡單。以後想極力合作,求同一性,差別性少提,但搞不好;同彭這樣的人,難搞成朋友。(毛澤東:交不親的朋友。)

「高崗事件前,對我有七八點意見,有些事同我毫無關係。如一件事,召集華北座談會。(毛澤東:這是我建議的。華北會應開,人家這麼多意見,你同中央關係如此惡劣,而你名之曰操40天娘!)帳掛在我身上。另一件事,同去看關向應,關流著淚說:『彭總,你不要反對毛主席,鬧派別,我是快死的人了。』覺得我沒發表意見,對我不滿。高崗事件前,講了對我很多不滿的話。這種話,我沾不到邊。(毛澤東:關向應講中了,你這人是搞派別活動的!)有些不滿並沒有講出來,延安整風審干,也不滿意我。

「感覺彭的思想有自己的一套,同意主席講的有野心,要按自己的面貌改造黨和世界。根本問題在此。當面講這些話。」

劉少奇這段批彭發言,披露了自己和彭德懷的一些歷史恩怨,批評了彭德懷的一些錯誤。但語言平淡委婉,一點火星都沒有,甚至還帶有對彭的讚揚和肯定。對彭德懷的一些定性,如「有野心」「按自己的面貌改造黨」之類,都是迎合著毛澤東說的。

在傳達常委會會議精神的中央委員全體會議上,在林彪、周恩來作了長篇批彭發言後,劉少奇也作了簡短的批彭發言:

「彭德懷同志發生這樣一件事情,不是偶然的。1945年彭有篇檢討,談到黨內發生錯誤路線時,他要跟著走一段,但走不到底。有同志說,他有魏延的反骨,他有異己性,總是有刺,有時候就發牢騷,就罵。毛主席看出他的問題,這次在常委會上,毛主席講,你這個人就是要鬧分裂的,去年5月講防止黨的分裂,就是指彭德懷同志。說,這個人那麼難於合作。主席講三七開,是這樣講的:一二三次反『圍剿』是合作的;長征中反張國燾,除個別問題外,基本是合作的;解放戰爭時,基本上是合作的;抗美援朝,除開有些問題外,基本合作的;整個八年抗戰是不合作的,有些時候是合作的。彭德懷同志有可能改造過來,他有動搖性。他這次要算大躍進的總帳,不講就不講,一講一大堆。因此這次對他算總帳,很有必要。」

這段話比較尖刻,提到「有魏延的反骨」「鬧分裂」等詞彙。但處處不離「同志」,認為彭「有可能改造過來」。比起毛澤東、林彪、康生、羅瑞卿等人大段大段暴風雨般的批判,劉少奇的這些隨聲附和的批判,連毛毛雨也算不上。

劉少奇在廬山會議錯誤最嚴重、最為人詬病的講話,是在八屆八中全會閉幕的第二天,即8月17日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一次發言(此次會議決定林彪擔任軍委第一副主席和國防部長)。此次發言較長,節錄最「精彩」的一段——

蘇共二十大以後,我們黨內也有人要在中國反對「個人崇拜」,彭德懷同志就是有這個意見的。在西樓開會時,幾次提議不要唱《東方紅》,反對喊「毛主席萬歲」;這次又講了什麼「史達林晚年」,什麼「沒有集體領導」,毛主席沒有自我批評,把一切功勞都歸於自己,等等。實際上,蘇共二十大以後,他就一貫在中國搞反「個人崇拜」運動。我想,我是積極地搞「個人崇拜」的,積極地提高某些個人威信的。在七大以前,我就宣傳毛澤東同志的威信,在七大的黨章上就寫上以毛澤東思想為指導思想這一條。黨要有領袖,領袖要有威信。恩格斯說了:「革命無疑問就是天下最有權威的東西。」而反對權威,「要麼是散布糊塗觀念,要麼是背叛無產階級的事業。」反對史達林的「個人崇拜」,赫魯雪夫搞這一手,我看有許多不正確的地方,不應該那樣搞。所以在二十大以後,有人要反對毛澤東同志的個人崇拜,我想是完全不正確的,實際上是對黨、對無產階級事業、對人民事業的一種破壞活動。

劉少奇的這篇批判彭德懷、極力鼓吹個人崇拜的講話,自然不是他個人的意見,但在當時極具代表性,具有極大的危害性。現在看來,彭德懷反對個人崇拜,完全正確;劉少奇鼓吹個人崇拜,完全錯誤!他如此起勁鼓吹個人崇拜,固然把毛澤東捧了上去,卻給自己掘下了陷阱。聯想到劉少奇後來的悲慘遭遇,李銳老先生不禁用唐人杜牧的話感嘆道:「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縱觀劉少奇在廬山會議製造彭德懷冤案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可以肯定,他只起到了隨聲附和的作用,沒有落井下石,沒有亂扣帽子;批判彭德懷反對個人崇拜,也是個次要問題。但是他作為中央二把手,對彭案的批判和定性一定要參與決策,對彭案的形成肯定脫不了干係。而比起毛澤東、林彪、康生、羅瑞卿等人的上綱上線、冷酷無情、氣勢洶洶的批判,劉少奇頂多是個次要的「從犯」。

同時我們還可以看到,彭德懷那封信的「矛頭」不可能是對著劉少奇的。與會的所有人員,包括劉、周、林、康等中央大員都一致認為,彭信的矛頭是指向毛主席的。毛澤東何等英明,一眼就看穿彭德懷是衝著自己的,氣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然後採取幾項重大措施——

7月16日,將彭德懷的信冠以「意見書」批發給全體與會人員,讓大家「學習討論」;

7月23日,怒不可遏發了一通雷霆萬鈞式的講話,扭轉了會議的風向,發動了對彭德懷大規模地批判;

緊接著,緊急電招救兵,林彪等人上山,加大批判力量;

緊接著,決定召開八屆八中全會,擴大批判範圍;

緊接著,連開兩次常委會,面對面批判和清算彭德懷歷史舊帳;

緊接著,毛澤東在八屆八中全會連續發表長篇講話,對彭德懷進行泰山壓頂式的批判;

緊接著,八屆八中全會《關於彭德懷為首反黨集團的決議》出籠……

這一系列批判彭德懷的重大決策和部署,只能出自毛澤東,劉少奇充其量只是隨波逐流,予以支持,參與決策。所以,彭德懷冤案「主犯」「主凶」的帽子,根本按不到劉少奇的頭上。

劉少奇在彭德懷冤案上令人詬病的較嚴重的錯誤,就是七千人大會關於彭德懷問題的一個講話。

據後人評價,劉少奇在七千人大會上表現最好,在歷史上寫下了閃光的一頁。他通過長期深入農村調查研究得來的第一手材料,痛快淋漓地揭露了大躍進給國民經濟、給廣大農村農民帶來的深重災難,否定了毛澤東堅持的「一個指頭」的評價(即大躍進是九分成績一分錯誤),提出了「三分天災,七分人禍」的著名論斷。甚至沉痛地說:「應該把我們這些年來犯下的錯誤,對老百姓欠下的債務、血淚的教訓,刻成碑文,立在全中國每一個縣委的大門口,立在每一個地委的大門口,立在每一個省委的大門口,直至立在中南海大門口,讓我們的子子孫孫牢記我們的錯誤和罪責,保證世世代代絕不重犯!」

這種直面災難、深刻反省、勇於擔當的精神引起了與會人員強烈的共鳴,激起了長時間熱烈的掌聲。然而當有人問起彭德懷案件的時候,劉少奇卻這樣回答:

「彭德懷同志在1959年廬山會議中間,寫過一封信給毛主席,我們在廬山會議上進行了反對彭德懷同志右傾機會主義反黨集團的鬥爭。這場鬥爭是完全必要的。我們開展這場鬥爭是不是只是因為彭德懷同志寫了這封信呢?不是的,僅僅從彭德懷同志那封信的表面來看,信中所說的一些具體事情,不少還是符合事實的。一個政治局委員向中央主席寫一封信,即使信中有些意見是不對的,也並不算犯錯誤,問題不是彭德懷的這封信寫錯了。廬山會議之所以要開展反對彭德懷的鬥爭,是由於長期以來彭在黨內有一個小集團。他參加了高饒反黨集團,他是高饒集團的餘孽,是這個集團的主要成員。更主要的是,不是高崗利用了彭,而是彭利用了高崗。他們兩人都有國際背景,他們的反黨活動同某些人在中國搞顛覆活動有關。

「彭除了寫那封信外,還有很多其它背後活動。他在黨中央進行派別活動,他陰謀篡黨。所以,在廬山會議進行反對彭德懷反黨集團的鬥爭是完全必要的,完全正確的。我們把隱藏在黨內幾十年的隱患揭發出來,把它清除,從長遠看來,對於我們黨具有重大歷史意義。」

為了消除很多人的疑慮,他又說:「有些同志也講過和彭德懷差不多的話,例如什麼大煉鋼鐵得不償失呀,什麼食堂不好、供給制不好呀,什麼人民公社辦早了呀,等等。但這些同志和彭德懷不一樣,他們可以講這些話,因為他們沒有組織反黨集團,沒有篡黨。(毛澤東插話:沒有國際背景)彭德懷同志帶領我國軍事代表團在國外走了幾個月,回來以後急急忙忙寫了那封信,是有陰謀的。當然,不了解情況的同志,是看不清楚的。」

劉少奇的這番話,確實有些離譜,違背事實,冤枉好人。令人疑惑的是,一向求真務實、堅持實事求是的劉少奇,面對三年大躍進帶來大饑荒的痛苦實踐,明明知道彭德懷的意見是正確的,當時對彭德懷的批判是錯誤的,為何還要說出這種脫離實際、有違良心的話呢?

劉的這段話,前半部正確,後半部錯誤,而整體主導思想則是完全錯誤的。他之所以要說出這種誅心之言,首先是要和毛澤東保持一致——毛澤東在60年、61年多次會議上說過,廬山會議反對彭德懷的鬥爭是正確的,彭德懷不能平反。他必須迎合毛澤東的意思。

再者,劉少奇在廬山會議上是協助毛澤東打倒彭德懷的主要領導,自己按在彭德懷頭上的一個罪名就是反對「個人崇拜」,自己卻大張旗鼓地主張搞個人崇拜,說彭德懷頭上「有魏延的反骨」,因而他也擔心彭德懷的平反會使自己處於尷尬境地。

無論怎樣,這種話由他說出,儘管秉承了毛澤東的意思,但他說得那樣具體,那麼絕對,毫不留情,還有一定的發揮創造,負面作用很大,他要承擔相當的責任。

眾所周知,廬山會議是抓住彭德懷的這封信進行批判的,八屆八中全會是根據這封信的「反動內容」作出決議的。現在既然認為這封信的內容是符合事實的,寫信的程序的合法的,那就應當先將這封信予以平反。毛澤東不是說過,要堅持真理,修正錯誤,有多少錯誤糾正多少錯誤嗎?至於這封信的衍生物「反黨小集團」「裡通外國」等罪名,完全可以另案再查。而實際上,此時已查了多年,這兩項罪名完全是子虛烏有的憑空捏造!

客觀存在的意見書是正確的,而憑空捏造的「裡通外國」「反黨小集團」罪名又無端加在頭上。這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拙劣做法,豈能服人!

劉少奇這種說法,在中共黨史上開了一個惡劣的先例——既然功勳卓著、意見正確的彭德懷元帥,可以以莫須有的罪名被長期打翻在地,那麼,以後哪位高級幹部只要忤逆聖意而不能被隨意編造的罪名打翻在地?4年以後文革突起,劉少奇果然被毛澤東以莫須有罪名打入囚牢,死於非命!這正應了古代那句成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當然,劉少奇的話也可以從積極方面理解。劉雖然貫徹了毛澤東的意圖——廬山會議的反彭鬥爭是正確的,現在不給彭平反也是正確的,但是他在前半部分說彭德懷「寫信是沒有錯誤的」「有些內容是符合事實的」,卻大大突破了毛澤東的看法,因而也是毛所不能容忍的。這種說法後來成了劉少奇「反對毛主席,勾結彭德懷」的罪證。

所以,我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這是劉少奇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的一種語言技巧——先肯定彭德懷,然後再重複毛澤東的語言,用莫須有的罪名來否定彭德懷,起到「明批暗保」的作用?

這個觀點可能為有些人不認可,但也有一定道理。劉少奇的主觀願望,是在七千人大會糾正大躍進的錯誤,以挽救處於低谷的國民經濟。說彭德懷的意見「符合事實」正是自己的心裡話,在當時確實已經達到思想的最高點了。說彭德懷有「小集團」「裡通外國」的問題,不予平反,完全代表毛澤東的意思。至於說「完全必要」「完全正確」「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則都是應景的空話套話。

然而,耿直剛烈的彭德懷卻被劉少奇的講話惹惱了!

正在軟禁中的彭德懷,經過幾年的調查研究,覺得自己在廬山會議上的意見完全正確,八屆八中全會對自己的決議完全錯誤。聽了劉少奇在七千人大會上關於國民經濟困難狀況和大躍進錯誤問題的講話,感到和自己的意見不謀而合,非常激動興奮。他滿心希望大會能對自己在廬山會議上遭到的不公正批判有一個公正的說法。不料聽了劉少奇的講話,如五雷轟頂,悲從中來,拼了老命,嘔心瀝血三個月,寫了8萬言的申訴信。可是他越申訴,處境越糟糕,打擊越嚴重!

而這些打擊,均來自毛澤東!

據說,彭德懷將申訴信寫好後,交給中央辦公廳主任楊尚昆,楊將此信交於總書記鄧小平,鄧小平和劉少奇持此信一同找到毛澤東,看彭德懷能否平反。毛堅稱「不能平反」,隨後又將此定為「翻案風」,予以痛擊。

綜上所述,毛澤東的警衛秘書的回憶是有違事實的,劉少奇對於彭德懷冤案,在廬山會議上只能是個次要的「從犯」;在七千人大會上有關彭德懷的講話,起了惡劣的作用,但是不給彭德懷平反的根子還在毛澤東身上。

假如劉少奇是製造彭德懷冤案的主犯,毛澤東不想打倒彭德懷,僅是個「從犯」,那麼他在廬山會議的表現不說,1962年毛澤東就不可能大批「翻案風」,1965年就不可能傾力策劃批判《海瑞罷官》,1967年就不可能讓人把彭德懷從四川揪回來讓紅衛兵痛加批鬥。毛澤東就可能拉著彭德懷的手說道:

「老彭啊,你受苦了呀!我聽信了劉少奇的一面之詞,錯批了你啊!所以,我犯了錯誤……」

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幻想。事實是,劉少奇被打倒後,彭德懷被從四川揪了回來,毛澤東一面授意發表8年前的八屆八中全會決議,一面將劉少奇和彭德懷捆綁起來,讓全國人民怒聲批鬥。請看當時主串流媒體發表的主題內容——

人民日報》社論:《彭德懷及其後台罪責難逃!》

《紅旗》雜誌社論:《從彭德懷的失敗到中國赫魯雪夫的破產》

新華社評論:「彭德懷一系列反黨篡軍活動,都是得到黨內最大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積極支持的,是同他的反革命陰謀密切配合的。公開發表廬山會議關於以彭德懷為首的反黨集團的決議,是對資產階級司令部(指劉鄧)的又一次毀滅性打擊……」

這正是:

世紀冤案數劉彭,

劉屈彭冤誰鑄成?

彭案主犯不姓劉,

劉案元兇自然明!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劉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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