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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初回首過往感言吃虧 我不喜歡被人挑來揀去



  個性自我

  


  時尚帥氣

  


  嫵媚多姿

  


  雍容華貴

  


  孤獨憂鬱

  


  個性溫和

  


  髮絲飛揚

  


  目光敏銳


  張靜初擁有很多種面孔,她有時候很瘋狂,比如《孔雀》裡的姐姐嘩一下就脫掉褲子;她有時候很智慧,比如《證人》中的監控官,有時候又土得掉渣,比如《七劍》中的村姑。

  她平時的沉靜和電影裡的瘋狂判若兩人,以至導演章家瑞剪輯《紅河》的時候也會給她打個電話說:「這麼熟了,想不到你還能這樣。」

  「看到銀幕上的自己,我完全不會想到我本人。感謝演員這個職業,能夠讓我體味百樣人生。」張靜初說,這個福建的少女從師範到報考中央美院,從被中戲導演系錄取再到為她量身訂製般的《孔雀》,冥冥中一切似有命運安排。 「我很相信命運的力量。」當然,也有她的努力和衝勁兒,在角色的塑造中,她漸漸克服羞怯,學習著,用樂觀的態度抵禦消極,任歲月將自己磨練。

  吃虧 不喜歡被人挑揀

  張靜初生於福建永安,「我剛從姥姥家回自己父母家住的時候,哥哥還沒有習慣這個妹妹,瞪著眼睛說:「你幹嗎坐這兒,這兒是你坐的地方嗎?」她慌忙站起來,像個沒家的孩子。

  作為一個打小就膽小又內向的姑娘,如果不是命運垂青,張靜初壓根無法想像自己會成為一個演員。她回憶小時候一直就想當班裡合唱團的指揮,看起來特帥氣,可是卻不會爭取機會,老師讓大家報名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敢舉起手,眼巴巴看著機會旁落。在六一等大型合唱活動中,她也只能混跡在人叢中唱歌,一邊默默地羨慕著台上指揮的那個同學,心裡想:「哼,我比你指揮得好,我節奏感好啊。」然後回家對著大立柜上的鏡子練呀練,再到下次合唱指揮報名的時候,又慫了,如此糾結了她十年,也沒有當成一次指揮。

  長大了,也還是這個不敢爭取的性格,直到現在,張靜初也從來沒有跟導演或者製片人說過一次:我能行!她的口頭禪總是:「我可以嗎?」「要不我試試看?」透著不自信和中國傳統的謙虛品格,讓她一路走來「吃了大虧」:「我是個外表看上去好像挺隨和的人,但其實我骨子裡是個很倔、自尊心很強的人。我不喜歡被人挑來挑去,以前做演員就不太願去面試,我也因為這個失去很多次機會。即使去面試,如果發現有很多跟我一樣的人被安排在一起見面的話,我會掉頭就走。我覺得這是對我的不尊重,我覺得哪怕是要挑選的話也應該安排單獨面談,做一個私人的深入的聊天,像黃瓜番茄一樣地被人挑來挑去我是不能接受的。」

  闖蕩 離家從謊言開始

  13歲的時候,張靜初考上了福州師範藝術學校,爸爸媽媽希望這個乖巧的小女兒,將來可以做一名人民教師,像他們一樣過著平凡安逸的日子。但是,當張靜初從師範學校畢業以後,一向聽話的她,卻沒有走上父母所希望的道路。畢業後她對家裡撒謊說考上了電影學院的美術系,「因為當年看到中央美院有個女孩子背著畫板走出來太有氣質了,所以我也要去那裡上學。」然後自己一個人跑到北京呆了一年,補習美術,還從家裡騙到了一筆教育經費。張靜初一邊進電影學院化妝班旁聽,一邊和人在附近合租了一間地下室,直到過了中戲的面試後,才回家跟媽媽坦白了自己的謊言,媽媽聽說後心疼地哭起來,說如果你當時跟我們講實話,我們會同意你去北京的。

  敢離家出去闖,是因為張靜初的爸爸媽媽從小就對她放得開,很少跟她表露過多的疼愛。張靜初16歲離家去念師範的時候,在校期間,媽媽就給她打過一次電話,說:「我給你枕頭裡縫了50塊錢,別當10塊給花了。」張靜初伸出一個手指頭:「真的就打過這一次電話啊,因為她明白,我真能給當10塊錢花了。」

  大大咧咧的張靜初同學每個月初拿到生活費都大手大腳,到了月末就入不敷出,開始拍桌子翻床縫四處找錢,幸好身邊有個細心的姐妹,跟著收拾張靜初遺落各處的財物和飯票:「她收到了也不給我,都給我攢著,到月末一起給我,我一看,喲,能吃好幾天呢。」

  當時張靜初感覺以自己的基礎,考美院至少要補習兩年,在輔導老師的幫助下,她也開始找找其他的機會,於是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參加了中戲導演系的考試,而且順利通過了面試。「要感謝從小閱讀習慣的培養,看了很多文學作品報刊雜誌中的故事。」

  「像你這樣的美女,為何沒去報表演系呢?」「我估計報名了也考不上,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自信呀。」張靜初回答說。

  專業 我還不想當導演

  自認為不夠漂亮,從來沒有想去做演員,讀書的時候卻經常遇到別人拉她去演戲,張靜初自己都覺得有點戲劇化,「我要感謝父母給我的這張臉,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可塑性特別強,有時候化完妝都感覺自己變了一個人。」她在電視劇《你的生命如此多情》《蟋蟀大師》《不回家的男人》《英雄》《秦始皇》《三少爺的劍》頻頻露面,樂此不疲。同時,作為導演系的學生,課程中也有表演課,還要承擔畢業大戲的演出。張靜初擔任話劇《仙鶴》的女主角,故事講述一個農民救了一隻受傷的仙鶴,仙鶴變成一個女孩來報恩,張靜初感覺到釋放自我的快樂。

  「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比較害羞,比較內向,其實我在一個角色里是可以完全釋放的,這點我自己也沒想到。」 張靜初說,「當時表演都是抱著客串的心態,也沒有什麼壓力。」

  「有沒有想過做導演?」「目前還沒有,一方面因為導演太辛苦了,不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創作上,演員相對單純一些,也同樣是電影的主體。另一方面,我目前還沒有找到自己想要表述的東西,有好幾個製片人出品人都說過讓我當導演的想法,到現在,我的積累還不夠。」張靜初說。

  傷感 我愛的人離開了

  從中戲畢業後,張靜初打算考研然後當老師,在此期間她在二外(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補習外語,有時候會接一些戲,也有時候會給同學的電影當副導演,就這麼一邊準備考試一邊「打零工」,仍舊沒有做演員的心思留在這個行業里。還想過要出國,系統地學習電影的製作課程。

  那幾年張靜初過年都不願意回家,跑去報新東方的外語班,「自己的事情沒有個結果,狀態不好,不願意讓家人看見。另外平時忙叨叨沒有整塊時間,我就用春節放假的時候拿出來去新東方學英語��那時候自己沒有安全感,所以除了自己的目標什麼也看不見,只知道一味地向前沖,直到姥姥去世。」張靜初說。

  張靜初從小和姥姥一起長大,她在博客里這樣描述童年的生活:「一個小女孩在樓下激動地嗲聲嗲氣地一連叫二十遍(嬤嬤,開門),一個駝背的帶著羞澀慈祥笑容的老太太從樓上探出頭來,無奈又高興地應道:來了來了。這是我童年放假最盼望的一刻。而每次要回去上學時,對於我來說無異於生離死別,每次都是爸爸把我綁走的。在回家的四五個小時車程里,我要路途過半才能止住眼淚。」

  在外婆去世的2004年初,張靜初因為錄製節目回到了福州,她覺得自己狀態不好,決定要用春節時間在北京上課調整一下,選擇過家門而不入轉身回京了。「誰知道從福州到家只需五個小時的車程,兩年前的一轉身,使這段路程通向了永遠無法到達的彼岸。」

  姥姥的離開,讓張靜初從此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不再總把願景都放在將來,開始懂得把握當下的幸福。

  如今張靜初把媽媽接來北京享受天倫之樂,採訪當天捧著媽媽給熬的綠豆湯,還有愛心便當,每年過年也總帶著媽媽去國外旅遊,說起媽媽的趣事:「保全抄車牌把L弄成J了,我媽就對他們說,一共只有兩個字母啊,小伙子,你怎麼還把轉彎弄反了呢!」張靜初哈哈大笑。

  就這樣,和媽媽一起生活。

  《孔雀》 不瘋狂就沒有力量

  《孔雀》是張靜初無法繞過的角色,很多人說張靜初演姐姐就像演她自己,張靜初也說,這個角色太強了,完全蓋過了她本人,不像其他的電影角色還要有個接受的過程。為此張靜初打破了自己內斂被動的個性,經歷了一場1000比1的瘋狂爭取:她和眾多的「姐姐」一起學河南話練手風琴打兵乓球��「每天早上7點起床,9點鐘去學手風琴到12點半,1點鐘到劇組學一小時方言,下午打桌球,6點回到劇組吃飯,再學語言學到晚上8點半或者9點,然後回家,每天都是這樣。回憶這段日子,她覺得很充實很陶醉。「兩個月我一直在一點一點地進入姐姐這個角色。我是挺能理解姐姐的,我自己也是一個挺愛幻想的人,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得不到,那我就會比較痛苦,所以我比較理解姐姐。」

  在《孔雀》中,「姐姐」有兩個讓觀眾印象深刻的鏡頭:「姐姐」為了向果子要回降落傘,在小樹林裡忽然脫下自己的褲子��「姐姐」離婚之後,和弟弟在街頭選番茄,忽然遇到她心中最愛慕的那個軍官,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很市井的男人,她側著臉無聲地哭了。

  「小樹林那場戲,挺佩服你的勇氣,拍攝前有心理障礙嗎?」

  「一開始沒說要全脫的,雖然劇本里寫的是要全脫,但當時還是希望能保留一個分寸。所以拍這場戲的頭一天我一直在試各種顏色的小褲衩,粉的、白的、大一點的、小一點的,但那天拍時,導演、編劇都問我能不能全脫,他們自己保證不穿幫,因為衣服很長,完全可以遮住的。其實我一開始就有預感,最後會全脫掉。如果不脫就根本沒有那個力量!留一條褲衩什麼意思啊?當時也拍了好幾條有褲衩的,導演還是覺得什麼顏色的褲衩都不行,都沒有全脫掉更好。我覺得其實恰恰是一脫完之後就顯得『姐姐』更聖潔,有一種讓人心疼的感覺。」

  「《孔雀》這樣的電影和角色,真的是可遇不可求。我很感謝我能遇到這樣一個角色。」張靜初說,自從這部電影之後,她才放棄了考研和出國,全心全意當起演員來,所以說,如果沒有《孔雀》,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張靜初。

  演戲 比戀愛容易一些

  從《孔雀》之後,張靜初陸續被導演們發掘,比如徐克導演拍攝《七劍》,就給她增加了不少戲份,包括後來瘋掉的段落,其實都是她的建議,「我喜歡和導演一起創作的過程,逐步完善一個人物,給觀眾交代清楚她的性格來歷。當時徐克導演說,你說的這些戲份,其實二三部都會有,我說不可以呀導演,如果第一部沒有,觀眾就不喜歡這個角色了,他們就不想再後兩部看到我了。」

  《七劍》中的張靜初雖說扮演一個灰頭土臉的村姑,可卻是電影中比較豐滿的一個角色,有自身命運的起承轉合,當時她的名字排在甄子丹、黎明、楊采妮、孫紅雷等一干明星的後面好不顯眼,電影裡卻是一個女主角的分量,那時候,很多人就知道,這女孩的能量不簡單。

  在此之後,張靜初塑造了一批性格各異的角色,比如《花腰新娘》裡媚惑的彝族姑娘鳳美、《紫玉金砂》裡讓「和尚」還俗的曾家大小姐、《玉戰士》中 「美少女戰士」、《尖峰時刻3》中的中國面孔、《門徒》中令人難忘的吸毒女、《紅河》中憨傻率真的智障少女、還有《拉貝日記》裡的女學生��眼下,《唐山大地震》和《唐伯虎點秋香2》即將上映,她又要帶來一悲一喜兩個截然不同的角色。

  張靜初三次提名金像獎最佳女主角,可是都與獎項失之交臂,問她:「你塑造了這麼多能夠給人留下印象的角色,是不是感覺很驕傲。」張靜初答道:「好多人都會問我為何沒有獲獎會不會遺憾,我反而會覺得,能夠入圍,已經是最大的讚譽。」

  張靜初說自己並非科班表演出身,因此總是要先讓自己相信這個角色,才能更好的表演,這種方式有一點不好,就是入戲難出戲也難:「記得剛拍完《門徒》後的一場戲,我就帶著那麼髒的妝出去取錢,黑眼圈、頭髮亂蓬蓬的、穿得也很邋遢,真的很像一名吸毒者。自己還渾然不覺。旁邊的女孩子都刻意地讓讓我先取。」

  在拍《七劍》時,張靜初曾回來北京一星期,等再回去補鏡頭的時候,卻沒有了角色的感覺。導演嚴厲地問她:「你回去幹嗎了?」她說只是回去拍了點照片、參加了兩個活動。他說那當天不拍了,第二天再拍吧。這給了張靜初的一個教訓,那天晚上回去後,她深刻反省了自己,第二天感覺就回來了。「所以現在我一般不會同時拍兩個戲,我做不到其他演員那樣分身有術。我必須讓自己沉浸在角色的氛圍中。」張靜初說。

  張靜初在《唐山大地震》中扮演一個被媽媽遺棄的女兒,因此留下了陰影,無法原諒媽媽,直到她自己當上媽媽才知道母親的愛從不曾遠離。因為這個角色太過傷感,又前往汶川災區拍攝,之後的很長時間內,張靜初都無法走出來,經常哭泣,情緒低落,直到拍了笑鬧的喜劇《唐伯虎點秋香2》,才慢慢變得開朗起來。「有時候我也在和角色學習她們的生活方式,演完秋香之後,我會想,哦,原來開朗一點也不錯啊,大家會更喜歡你,原來我還可以這樣開心。」

  「每次演電影,是不是都感覺和角色談了一場戀愛?」「比戀愛還是容易一些,角色可以控制,但是戀愛很難控制。」張靜初思考了片刻,做答。

  緋聞 不妨有點娛樂精神

  張靜初只要沒工作,生活規律得好像一張健康作息表,晚十點半入睡,早七點半起床,然後去跑步。幾年前她沒事兒的時候總去三聯書店看書,把自己看成了「固定員工」,一天不去工作人員都覺得很奇怪,「人呢人呢?」自言這兩年去得少了,也不怎麼參加各種應酬,「吃飯只是談事情,上次喝酒還是和我爸爸一起。」而張父已經過世兩年多,「只要你客氣並堅決地表示自己不會喝酒,別人是可以理解的。」

  張靜初很想去北大念中文系,補上中戲缺失的大學氛圍。她羨慕80年代的大學生,可以談詩歌談文學談理想。「我的很多同學已經忙於柴米油鹽,生活的壓力已經令他們無暇關注文學,沒有心情去讀書。我感謝老天爺讓我進入演員這個行當,能夠現在還有心情接觸藝術,我現在還能看加繆和黑塞,是這個行業帶給我的幸運。」

  幾年前關於導演章家瑞和她的緋聞曾經一度炒得轟轟烈烈,她表示:「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並沒有非常困擾。有時候想想,我也會在網上看八卦,不過我是一個對八卦特別不敏感的人,倆人都要結婚了,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倆是一對兒啊。」

  「人人都有八卦的心理,都是吃這碗飯的,自己有點娛樂心態就好。對待八卦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回應,可是不回應人家再說就是你的前男友,如果你沒有男友就說你是同性戀,反正你一定是有問題的。」張靜初無奈:「我媽媽有時候也會說,想想看人家(八卦記者)也不容易,車庫那麼熱,一蹲就是一整天,主要還是有這個消費。沒有人會關注真相,大家都是看個熱鬧,我們作為演員,是娛樂圈的一部分,本來就是以娛樂他人作為職業,因此對待八卦不妨有點娛樂精神。」

  助理拿出小番茄塞給張靜初:「這可是聖女番茄。」「剩女還是聖女?不管是哪個都吃一顆吧。」現在她成為張媽媽逼婚的對象,「爭取這一兩年忙過去了,好好談戀愛把自己嫁掉。」

責任編輯: 趙亮軒  來源:新浪娛樂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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