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中國還中國：古風古韻的檳城

檳城在馬來西亞北端 (參看「南洋行之一」的地圖)，靠近馬六甲海峽，它的另外一個富有南洋色彩的別名是檳榔嶼。我們去的是它的首府喬治市。

檳城是我們馬來半島之行的最後一站，但我提筆紀錄我們所走過的城市時，卻首先想寫它。去檳城之前做了些閱讀，知道檳城是當年孫中山及中國同盟會在東南亞的根據地，喬治市還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定為世界文化遺產，但眾多好評里也有些比較負面的介紹，有的甚至說整個城市就是一個「破」字。到那兒後發現檳城果然破舊，有點像中國90年代初的地市級城市，但我們卻很快喜歡上了這座舊城，因為它「破」得原汁原味，古意盎然，不像那些人造的古城。

最讓我們難以忘懷的是檳城友善的市民。檳城華人很多(超過50%)，大都能講很不錯的華語。他們身上有一種久違了的淳厚古風，非常熱情友善。在檳城問路時，當地人總是非常仔細周到地給我們介紹，有的還帶著我們走一段，還有的甚至主動說可以用他的車捎我們一程，以免我們迷路。我們想嘗嘗「肉骨茶」，詢問一家餐館，他們不賣「肉骨茶」，這家店裡的女老闆馬上一溜小跑穿街過巷領著我們去另一家賣「肉骨茶」的餐館，找到了我們想要的食物。如此古道熱腸，當今的社會裡很難見到了，讓我們有些時空錯亂，仿佛回到了那鄰里鄉里互相照應的年代。

(一) 英殖民地時期的建築。

檳城是1786年由英國海軍上校佛朗西斯. 萊特船長(FRANCIS LIGHT)最先發現的，城東北角的康華麗堡 (Fort Cornwallis) 是萊特上校登陸上岸的地方(下圖)。此後檳城便成了英國最早在遠東殖民的貿易自由港。如今的康華麗堡是遊客留連之處。

喬治市至今保留有不少英殖民地時期的建築 ，是重要的旅遊景點(下圖 )。城市提供乘坐免費的旅遊巴士以方便遊人參觀。我們沒有乘車，而是邁開雙腿，頂著酷熱，遊走在富有19世紀殖民地色彩的小街里，感受時光的轉換。

(二) 中國城和檳城名人

中國城的確很老舊，有的區域甚至應該叫做破舊。破舊失修是因為政府的「屋租統製法令」規定出租房屋的租金不能增加，屋主也就不願花錢維修房屋了。有意思的是這樣做在效果上保護了古屋的原貌，避免了人為的胡亂修復。

這裡的房屋大都保持了南洋的風格，中式的騎樓，古舊的木門，斑駁滄桑的外觀，各類小店鋪。有人甚至說這是一個「比中國還中國的地方」，我以為很貼切。

檳城歷史上留名的人不少，最重要的人物有兩個：一個是孫中山，一個是張弼士。孫中山當年在多次起義失敗後於1910年抵達檳城，在這裡召開多次革命會議，包括決定了武昌起義的「庇能會議」(庇能是檳城的舊稱)，而後觸發了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義的成功與辛亥革命的成功，成立中華民國。孫中山故居保存完好，我們去的時間不巧，正在修整，沒能參觀，只去了張弼士故居。

孫中山故居 (正在修整)

張弼士是百年前南洋華人首富，愛國商人。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他，但應該知道大名鼎鼎的「張裕葡唐」，那是他所創辦的。張曾在印尼給人幫工，得主人賞識娶了富家小姐，靠著天資和勤奮成了南洋富商，還被慈禧太后任命駐檳城領事與新加坡總領事。張弼士在檳城有一棟給他如夫人居住的舊居，是棟藍色的小樓，非常搶眼。參觀了這個舊居後感覺外觀比裡面更有意思，因為裡面幾乎所有的陳列物品都不是原件了。張弼士逝世後家道中落，房屋被賣出，那些原件也盡數流失了。現在這藍屋除了讓人參觀，也修整成了旅館供遊客居住，100刀左右一晚上還很搶手。這在當地算比較貴的了

(三)美食之城

檳城被稱為美食之城，有個特點是大排檔特多，當地人都喜歡上那裡去吃，衛生一般沒有問題，價格很低廉，幾個馬幣就可以吃一頓。這裡食物風味和其他州屬有很大的差別，比如這裡的阿三拉沙。拉沙(LAKSA)是著名的娘惹菜，但檳城的拉沙(稱為阿三拉沙 asam laksa)與馬六甲的拉沙口味不同，由魚湯和酸果打的底料，帶酸味，接近泰國口味。馬六甲的拉沙是咖哩味道的，更接近新加坡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