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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曉農:俄烏戰爭兩大背後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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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朋友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方菲訪談】。

俄烏戰爭進入膠著狀態。戰場之外,俄烏談判仍在進行。美國和西方對俄國的制裁力度不斷加大;同時美國也警告中共,不要在經濟或軍事上支援俄國。然而,將俄烏戰爭放到一個大背景下,除了普京的個人因素之外,還有兩個關鍵因素,那就是北約東擴和德國國策。這些因素也在影響戰爭走向、制裁效力以及國際格局。

本期節目,我們請程曉農博士來解讀影響俄烏戰爭的深層因素。

曉農博士您好。

程曉農:你好,主持人好,觀眾朋友們大家好。

俄烏戰爭是上世紀東西方陣營對抗的重演有三大特點

主持人:感謝您來給我們解讀這個熱點事件,我們看到在俄烏戰爭爆發之後,它幾乎成了全世界唯一關注的大新聞,可以說對世界的影響非常大。很多人他都在試圖理解,為什麼局勢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想先請您來宏觀地談一談俄烏戰爭爆發的大的背景,以及更深層的因素是什麼?

程曉農:這場戰爭幾乎可以說是歐洲上個世紀後半葉,東西方兩個陣營對抗的重演或者復活。但是,從某種程度上講,以烏克蘭戰爭為轉折點,我們這21世紀東西方兩個陣營的對抗,比上個世紀歐洲大陸兩個陣營的對抗,那個時候的兩個陣營的冷戰,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把烏克蘭戰爭放到東西方兩個陣營對抗這個框架當中來理解的話,可以看到三個特點:

第一個就是上個世紀歐洲的冷戰,雖然是東西方陣營互相對峙,彼此是以核武器互相威懾。這次普京又玩起了核威懾,下令俄國的戰略司令部進入特別警戒狀態,這就是道地的核大戰威脅。

第二個特點就是,俄羅斯在烏克蘭宣戰的理由,它不只是針對烏克蘭,而且是針對北約這個美蘇冷戰時代形成的軍事同盟,它要求北約的防守範圍必須退回到歐盟東擴之前的狀態。也就是把曾經是前蘇聯集團成員的,現在的歐盟新成員國的國家安全交出來,交到它手上。

第三,烏克蘭戰爭是發生在東西方兩個陣營中間的邊緣地帶,烏克蘭正好是處於俄羅斯勢力範圍和北約防衛範圍之間,俄羅斯是通過這場戰爭,試圖爭奪中間地帶的控制權,這個看上去有點像上個世紀歐洲東西方陣營互相對抗的延續。

烏克蘭戰爭比歐洲冷戰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麼我之所以說,烏克蘭戰爭比歐洲上個世紀的冷戰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有三個理由。第一個就是,這次烏克蘭戰爭是二戰之後,歐洲大陸上爆發的第一次戰爭。

上個世紀歐洲的東西方陣營對抗,對抗了40年,始終沒爆發地面戰爭,只是處於冷戰狀態。而烏克蘭戰爭卻打破了歐洲二戰之後70多年的和平,以致於現在歐洲國家不得不去接收來自歐洲的戰爭難民。

第二個理由就是,上個世紀歐洲的東西方陣營是相對穩定的,界限分明,鬥志堅定。那麼這次歐洲的東西方對抗,西方陣營當中,有的國家是要求旗幟鮮明地頂住。那麼另外一些國家是全無鬥志,甚至和敵方眉來眼去,這樣的話雙方的對抗變得格外複雜。

第三個就是,上個世紀歐洲的東西方陣營它是集團性對抗,北約對抗蘇聯集團。那麼這次東西方對抗,表面上俄羅斯十分孤立,其實北約內部也發生了內訌,特別是歐盟這個領導國德國的親俄國策,遭到了其它歐盟國家的挑戰,而在被迫做出表面上的調整。從上面這個分析角度來看,大家可以發現有兩個關鍵詞,就是一開始主持人講的兩個詞,北約東擴和德國國策。

所以下面我想談一下,從烏克蘭戰爭爆發這個大背景當中,應該如何來理解北約東擴和德國國策,這兩個關係到這場戰爭起源和結局的關鍵因素。由於這次烏克蘭戰爭是俄羅斯發起對烏克蘭的侵略,所以國際社會對侵略者幾乎都是一致譴責。單是譴責侵略行動,這比較容易的。但是,僅僅靠譴責侵略,並不能夠化解歐洲大陸上歐盟和俄羅斯之間的緊張局勢。

西方出現觀點:北約不應東擴德國親俄

雖然國際社會當中,除了中國有一些粉紅在那裡讚揚侵略,甚至鼓吹中國也要向東侵略,但中共還不敢公開讚揚普京的侵略行動,只是在打馬虎眼。

而在西方世界當中,也出現了一些理解普京侵略行動的立場。就是普京開戰有理論主要觀點就是說,北約不應當東擴,所以戰爭爆發,是西方有錯在先。

但是另外一個因素就是德國因素,幾乎在西方媒體很少提到的。自從烏克蘭戰爭開打以來,國際社會基本上把眼光盯在俄羅斯和烏克蘭身上,頂多再關注一下美國和中國在其中的作用。但這種眼光有很大的缺失,那就是看漏了這次戰爭的第三個重要的關聯方德國。

我舉個例子,3月5號以色列總理為了調和俄羅斯和烏克蘭雙方的談判,他先到莫斯科去見普京,然後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打了一個電話,接下來他跑到柏林去見德國總理。

為什麼德國在俄羅斯和烏克蘭衝突當中這麼重要?以致於說以色列總理要協調俄羅斯和烏克蘭談判,不是去見烏克蘭總統,而是去找德國總理。中間原因就是德國不僅僅是歐盟的領導國,當俄羅斯和烏克蘭衝突危及歐盟成員國安全的時候,德國究竟採取什麼立場至關重要。

還因為說真正了解這場戰爭始末的各國政府,都很清楚地知道德國在這場戰爭源起當中所扮演的親俄羅斯的角色,那麼戰爭的終結也離不開德國因素。

我在我們2月22日那個《方菲訪談》節目中談過這個問題,當時戰爭還沒開打。現在來看的話,隨著戰事和談判的進行,德國的影響力是越來越明顯。

俄國民主化不成功主因是社會轉型沒跟上

主持人:我們先來談一談北約東擴的問題,從一個角度先請您談一下。《紐約時報》前不久登了一篇湯瑪斯‧弗里德曼的文章,它的標題是「在這場烏克蘭危機中,美國和北約並不無辜」。文章它就說,說有兩根給這場火添柴的巨大木頭。第一根是美國考慮欠周的決定,也就是美國在20世紀90年代蘇聯解體後做出的擴大北約的決定。他的意思是,當時蘇聯剛剛解體,西方對於俄羅斯其實應該採取支持的方式,給它足夠的空間和時間,讓它民主化,而不是用北約東擴這樣去威脅它。您如何看他這個觀點?

程曉農:Thomas Friedman這個意思是說,美國不應該對著當時走在民主化道路上的俄國施加不必要的軍事壓力,如果沒有這樣的軍事壓力,也許俄羅斯就可能走向一個成熟的民主社會,讓周邊國家都去信任它,這樣也就能夠避免激發出俄羅斯的霸權主義。但是問題是在於說,俄羅斯的民主化不成功,主要是內因,而不是美國的軍事壓力妨礙了俄羅斯的民主化推進。

換句話講就是,美國即使不施加軍事壓力,俄羅斯的民主化也成功不了。為什麼會這樣?這個涉及到一個共產黨國家的制度轉型根本的問題。就是說通常大家理解共產黨國家的制度轉型,有兩個明顯的制度建構的層面,一個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政治上的民主化,一個是經濟市場化。但在這兩個層面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到現在為止,通常被大家忽略的一個更重要的層面。

那就是說,要順利完成一個共產黨國家的制度轉型,除了政治轉型和經濟轉型之外,還有一個轉型是必不可少的,也是最艱難的,就是社會轉型。

那麼社會轉型這個是我提出的一個新概念,就是social transformation,以前沒有人這樣談過。我在一些英文論文裡面寫過。社會轉型指的是說,全社會大多數社會成員的道德觀、價值觀還有個人日常行為都必須在轉型中轉變。

原因是在極權主義國家,當局是要用洗腦來維持統治,這是一個它的基本手段。洗腦的目的是改變人們在共產黨建立政權之前,已經自然形成的道德觀、價值觀和行為模式。要把共產黨統治下的老百姓,改造成按照共產黨意識形態教條來思考、來行動的人。毫無疑問,如果一個共產黨國家走上了政治、經濟全面轉型的道路,那麼人們在對共產黨時代形成的那些道德觀、價值觀還有行為模式,都必須相應地調整、改變。

如果社會轉型不順利,政治轉型和經濟轉型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現在回過頭來看,在所有轉型中的前共產黨國家當中,只有中歐的捷克、波蘭、斯洛伐克和匈牙利做到了社會轉型,清理了共產黨的價值觀,同時也從精英的中上層,排除了大批共產黨時代的官僚。這方面的具體情況我今天不說了,如果觀眾朋友們有興趣,以後可以再為大家介紹。俄羅斯只是在民主化過程當中設立了議會,實行了選舉,但是俄羅斯民眾的價值觀還是共產黨時代的。

所以葉爾欽時代的民主化的成果是表面化的,它很快就在普京時代倒退了。而且是俄羅斯的民眾反覆多次地選擇普京這樣的領導人,根源就在於說,在俄羅斯多數民眾的心目當中,蘇聯時代的自豪感,他們對強權國家的信任,和對強權國家的經濟依賴,仍然在左右著他們的投票行為。

所以俄羅斯的民主化是明顯失敗的。那麼一個失敗了的民主化國家發生民主倒退,那就很容易恢復共產黨統治時代的對外霸權政策。

這種恢復對外霸權的政策,現在在俄羅斯社會上還能得到很多人的喝采。那如果看不到這一點,就沒辦法懂得,為什麼普京敢於發動這場烏克蘭戰爭。除了這個社會轉型的因素以外,還有一個因素,也是現在大家不提的,包括一些自以為他懂俄羅斯的,就是說失敗的民主化,產生了俄羅斯的制度劣勢。而這種制度劣勢,又會進一步深化了俄國精英和民眾的自卑感。

那麼普京也感覺到他的倒行逆施,他在社會上還是遇到了一少部分人的反對。所以普京始終清楚地知道,俄國在他的統治下,和那些成功民主化的前蘇聯集團國家的制度相比,比方和波蘭、捷克、匈牙利、斯洛伐克,和這些國家比,俄國的制度劣勢是非常明顯的。那經濟上,俄羅斯經濟上的落後也是毫無希望的。於是普京他只能靠政治上壓制,對外展示強權。所以可以講,普京始終有非常強烈的制度自卑感。

他的辦法是,對內不斷用政治高壓來打擊反對他的聲音,就共產黨那一套。對外就是對那些試圖靠近西歐國家的前蘇聯集團成員國。像我剛才提到的波蘭這些國家,他充滿了妒忌和敵意,總想找機會威脅它們,至少想把人家的制度優勢削弱。舉一個例子,就像好比一個班級里有一個壞學生,他成績永遠很爛,但他對好學生從來都是很仇恨,不斷找碴去欺負他們,因為這樣才能滿足他自己陰暗的心理平衡。

在這方面,就是俄羅斯這個制度自卑感,其實我在俄羅斯1995年到1997,研究它們的民主化和私有化的時候,我是有相當感觸的。我深入到俄國社會,還有俄羅斯的工廠當中才發現,大部分俄羅斯人的行為和價值觀,其實和專制下的中國是一模一樣的,甚至連俄羅斯民主化了,公費吃喝也完全沒有變。後來我認識了俄羅斯的一些民主派的議員,他們就向我介紹了俄羅斯民主化過程當中的倒退和黑暗,他們自己也對局勢非常失望,有些人然後就開始投靠普京的勢力去了。這樣我才更清楚地感受到說,在俄國,民主化失敗不但是可能的,而且幾乎是必然的。

北約東擴vs.北約腦死:什麼是北約真實狀態

主持人:那其實說到北約,您在一開始說:表面上俄羅斯十分孤立,但是其實北約內部也發生了內訌。也就是說北約內部也有很多分裂和矛盾,那我想具體請您談一談是什麼樣的分裂和矛盾呢?

程曉農:烏克蘭戰爭爆發以後,一直有一種說法,就是中共也緊緊地抓著這個說法,為普京辯護。就是說:北約東擴是對俄羅斯是一個巨大的國家安全威脅。但是這個說法根本上來講,是個和北約的實際狀態相反的,所以它是個虛假命題。因為今天的北約早就不是美蘇冷戰時期的狀態了,在北約內部它們討論的不是北約東擴而是「北約腦死」,這「北約腦死」論已經有好幾年了。

那麼我們剛才談過,歐盟東擴是歷史,也是現實,那麼所謂的北約東擴,其實不過是美軍在前蘇聯陣營成員國,就是現在這些歐盟新成員國,有一點小規模的進駐。比方營一級的駐軍,那麼它的規模根本不構成對俄羅斯的軍事威脅。你想美軍在波蘭駐一個營,就威脅了俄羅斯嗎?所以它只是美軍應北約的要求做出來的象徵性姿態。

北約的歐洲成員國的大多數,實際上早就已經「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所以才會有歐盟內部「北約腦死」這個大辯論。這個問題會比較複雜一點,所以我下面稍微詳細一點解釋。那普京拿這個現象大作文章,是迷惑了很多西方媒體的一些一知半解的記者和編輯;也可能是因為這些編輯都是左派,所以在意識形態上對以德國為首的那種和平主義思維,有高度的認同。

那我現在先來介紹一下關於「北約腦死」這個北約內部大辯論,這是幾年前發生的事,然後我再來介紹德國這個和平主義思維。

北約是每年例行要舉行峰會的,2017年之前,北約峰會的主調是討論烏克蘭東部被俄羅斯分裂的問題,還有歐盟東擴的問題。因為北約是一個軍事安全聯盟,70年前它是為了與蘇聯集團相抗衡而應運而生的,北約的鼎盛時期是美蘇冷戰的年代。20世紀90年代冷戰結束以後,北約好像是失去了假想敵了,但是由於俄羅斯的軍事勢力仍然強大,所以北約還是繼續存在著的。

歐盟國家軍力不斷萎縮美軍成北約維穩力量

那麼在這種背景下,北約的主要軍事力量組成就發生了重大變化,歐盟國家的軍力是不斷萎縮,於是美軍就成了北約唯一的維穩力量。與此同時,美國和歐盟在防務戰略上的判斷開始背道而馳了,這種背道而馳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就是德國和法國希望在國防開支上不要讓俄羅斯有威脅感,所以要不斷地壓低軍費。

但同時它們又忍不住不斷要採取歐盟東擴的措施,這種東擴事實上又不斷製造新的對俄羅斯的威脅,這一方面。那另一方面呢,德國、法國堅持認為說,俄國不能得罪,而美國認為說呢,俄國仍然是潛在的威脅,必須警惕。那麼這樣的話,德國、法國就想要獨立自主地去主導歐盟和歐洲的走向,要親俄羅斯。因此它們德國法國就特別反對美國對俄國保持警惕狀態,但是它又同時要美軍繼續為歐盟免費提供軍事防衛。

德國在1960年代的時候,它的軍費支出占GDP的5%,然後就在德國向左派方向全面的靠攏的過程中,向左轉的過程中,德國的軍費就迅速地下降,一直連續多年就在1%上下徘徊。那麼站在德國和歐盟成員國的立場,好像美國對歐洲的軍力保護是不需要錢來維持,德國還有其它的歐盟國家寧可把錢花在自己的社會福利上。前德國總理默克爾曾經明確表達過,她說我們德國不能增加軍事開支,錢必須用在經濟上。

所以正因為如此,川普川普)總統上任以後,在2017年和2018年北約峰會上,對德國上述自私而矛盾的立場提出了批評。那當時川普總統是說,你德國已經被俄羅斯控制了,成了俄羅斯的俘虜。德國總理默克爾你有錢買俄羅斯的天然氣、石油,你卻不肯為北約支付足夠的軍費。然後川普總統認為說,如果北約的歐盟成員國老老實實按照北約的規定,那你的國防開支就必須占到GDP的2%。所以2017年5月的時候在北約峰會上,川普總統說,目前28個成員國當中,有23個國家沒有能支付它應該支付的份額。這對美國人民和美國納稅人是不公平的。

那麼德國政府什麼看法呢?默克爾的德國政府頑固地堅持自己的立場,既不肯增加軍費,也不肯放棄親俄羅斯的路線,同時對美國表現出明顯的不滿,甚至敵意。那麼當北約內部德國和美國槓上以後,2019年10月底,當時法國總統馬克龍他是支持歐洲東擴,那他也想當歐洲霸主,那麼所以他也支持默克爾。馬克龍在接受英國《經濟學人》專訪時說了一番話:他說北約已經腦死亡了,美國獨自做戰略決策、不和盟友協商……。馬克龍這番「北約腦死」的意思是說,北約內部的戰略和政治維度存在著根本分歧,已經不能夠在認識上,就假想敵來統一思想了。

那麼到了2019年12月的北約峰會,馬克龍這個「北約腦死」論在北約內部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也就是馬克龍的「北約腦死」論發表兩個月以後,北約正好開會。當時德國總理默克爾是在和稀泥,說馬克龍言過其實啦,沒必要講這種「空泛的輿論」。土耳其總理埃爾多安就直接罵馬克龍,他說你該去檢查一下,你自己是不是腦死亡了,這話很重。那川普總統是說:馬克龍的「北約腦死」論真的非常惡劣,依我看你法國失業率很高,經濟又不景氣,沒有比法國更需要北約國家了。然後惹了事的馬克龍自己是強硬地拒絕為「北約腦死」論道歉。

那美國它不是歐洲國家呀,所以也不可能是歐盟的成員。那如果就歐盟領導國,就是法國德國這些領導人的思維來看,他們的決策確實有可能是導致「北約歐盟成員國腦死」的問題。準確的講,馬克龍的「北約腦死」論確實講他自己。

也就是說德國和法國自以為把握了歐洲未來的命運,就是通過不斷擴大歐盟來實現統一歐洲這個烏托邦美夢,然後呢就忘記了歐盟東擴會警醒俄國,從而加重歐盟對東部成員國的防務義務。那麼德國自己是在裁軍和不斷的縮減軍備用這樣的戰略,這種戰略就取消了歐盟國家實際的國防能力。所以這種狂妄而昏庸的歐盟國際戰略,確實是一種「腦死」式的思維。

然後拜登上任以後,他為了反川普,就採取了遷就德國這個「腦死」式思維的主張,他不再對德國施加必要的壓力。所以拜登入伙了德國、法國領導人這個歐洲盟戰略之後,北約就從「歐盟成員國腦死」變成了「北約腦死」。那麼這種「腦死」狀態的後果是顯而易見的,一年以後,烏克蘭戰爭爆發了。

這場戰爭充分證明,川普總統的確說對了,德國的親俄羅斯和裁軍兩大政策都造成了這場戰爭的爆發。所以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說過:德國對烏克蘭遭受的戰爭災難是有罪的。這句話很重但是很準。

德國和平主義源於新馬克思主義導致德國軍力孱弱

主持人:您剛才提到一兩次德國的和平主義,我想請您談一談這個德國的和平主義,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主義?它是德國人因為對納粹的反思而進行的這種自我約束嗎?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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