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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記載的法海是位大德高僧

在家喻戶曉的神話故事《白蛇傳》裡,法海和尚是個惡僧,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阻礙了窮書生許仙和白蟒化身的白娘子的愛情婚姻,拆散了一個幸福的家庭,讓不少人為之憤恨。真實的法海與《白蛇傳》中的法海是同一個人嗎?如果不是,歷史上真實的法海又是怎樣一個人?


現今的江蘇鎮江的金山慈壽塔西面的有一處懸崖,形狀奇特,被稱之為頭陀崖或祖師崖。崖上有個洞叫裴公洞,相傳金山的開山祖師裴頭陀師初到金山時住過此洞,現稱法海洞。要弄清楚歷史上真實的法海是怎樣一個人,首先還要搞清楚裴頭陀與《白蛇傳》中的法海是不是同一個人。

《白蛇傳》的故事是根據清代馮夢龍編篡的《警世通言》卷二十八《白娘子永鎮雷峰塔》話本,後經過民間藝人的再加工而成,金山寺的裴頭陀出生在唐朝,比最早的白蛇故事還要早幾百年;鎮江金山寺初建於東晉,時間也早於雷峰塔。所以《白蛇傳》中的法海與裴頭陀不是同一個人。但當時人們卻是把法海和裴頭陀看成同一人的。

那麼,歷史上真實的法海是怎樣一個人呢?明吳郡陳謙的《訥庵隨筆》說:「余考法海,金陵人,見顏魯公《湖州烏程縣杼山妙喜寺碑》」又清末民初騙篡的《丹徒縣誌摭余》也說;「法海洞在京口金山,原臆其為裴頭陀棲隱之地。然法海之名見於稗說,女孺皆知。丹徒縣誌及金山諸寺「方外」一門獨佚其人。……又楊秉把《雜錄》雲』繆雪莊(謨)有《題法海禪師像傳》』。」但他們指的法海是中盛唐之交的金陵和尚,不是宰相裴休的兒子。

唐朝李華的《潤州鶴林寺徑山大師碑銘》中也說,法海是徑山大師(俗姓馬,名元素,延陵人)的同門師弟,他們都是南京牛頭山(今南京市郊牛首山)威法師的傳法弟子,這一輩的僧名都帶個「法」字。

抗戰前出版的《人名大詞典》中「法海」條目寫道:「法海,丹陽張氏子,字文允。少出家於鶴林寺,該通外學,圓入一性,擅獨悟之名,剖不決之義。……天寶中,預揚州法慎律師講肄,與曇一,靈一等同推為顏冉。復與杼山畫公為忘年交。」

因此,真正的法海其人,俗名張文允,丹陽人,是唐玄宗天寶年間的一個名僧,精通佛理,年少時出家於潤州鶴林寺,擅長修建佛寺,與裴頭陀非同一人。

而《金山寺》,《丹徒縣誌》,《京口三山志》,《京口山水志》等書,均認定是金山寺的祖師的裴頭陀,則是唐朝宰相裴休的兒子,年輕時在廬山出家,後到金山寺。裴休當時寫了一首詩,「含悲送子入空門,朝久應當種善根。」這些記載又引自南唐僧應之的《頭陀岩記》說:「金山昔名浮玉,因裴頭陀江際獲金,(唐)貞元二十一年,節帥李奇奏聞,賜名金山。」

《金山志》上曾記載:「蟒洞,右峰之側,幽峻奇險,入深四五丈許.昔出白蟒噬人,適裴頭陀驅伏獲金,重建精藍。」宋朝詩人張商英有詩道:「半間石室安禪地,蓋代功名不易磨,白蟒化龍歸海去,岩中留下老頭陀。」這首詩被製成楹聯,如今還掛在法海洞中。說的是裴頭陀初來金山寺時,寺宇傾毀,雜草叢生,半山崖有一條白蟒蛇經常出來傷人,百姓不敢上山燒香。裴頭陀曾勇敢地與白蟒鬥法,將白蟒趕入江里。他就指一節,立志修復古剎。在僧徒和周圍群眾的支持下,修寺蓋屋,重繼香火。

後來裴頭陀和法海經民間藝人一捏合,合而為一了。就這樣,裴頭陀降服白蟒的傳說轉到了法海名下,白蛇傳故事中選用法海代替了裴頭陀。

可是西湖邊發生的愛情和鎮江金山寺的和尚法海,杭州西湖邊上的雷峰塔與江蘇鎮江的金山寺,本該井水犯不著河水,又是如何聯繫起來的呢?

鎮江和杭州相距不遠,都是江南的古城和風景區,兩地的人們經常有來往,有人認為是民間藝人把金山的神話和西湖的白蛇故事聯繫起來,採用民間文學常用的捏合手段,組成了白蛇傳的雛型。經過衍變加工而成。也有人說:「不可能出自民間,而是有文人力量的參入,譬如信奉儒家倫理的文學知識分子或者持自然主義信念的文學知識分子的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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