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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文革期間毛澤東最忌諱的一句話

—文革期間毛澤東最忌諱什麼話:天下不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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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是江青的眼中釘,留用我,只是怕人們講「清一色」。沒有早除掉我,只是怕人們說「文革不穩定」,還說是要「顧全大局」。這次下毒手了。她用毛主席最忌諱的話陷害我……

我早已是江青的眼中釘,留用我,只是怕人們講「清一色」。沒有早除掉我,只是怕人們說「文革不穩定」,還說是要「顧全大局」。這次下毒手了。她用毛主席最忌諱的話陷害我,說:「武漢七·二○事件以後,王力以為天下不是毛澤東的,是他王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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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文史天地》2010年第1期,作者:楊永興,原題:《「王關戚」被打倒之謎》

「王、關、戚」指的是王力、關鋒和戚本禹三人,他們都是因為其文章得到毛澤東的賞識而被重用,尤其是文革初期。1966年後,王力、關鋒和戚本禹相繼成為《紅旗》副總編輯、「中央文革小組」的成員,開始踏入他們人生的最高點。陶鑄、劉志堅被打倒後,王力被任命為中央宣傳組組長,關鋒成為總政副主任、「軍委文革小組」副組長,並受林彪委託兼管《解放軍報》,而戚本禹則是中央辦公廳秘書局副局長、中共中央辦公廳代主任,還擔任毛澤東、江青的秘書。他們三人在「文化大革命」爆發前後發表了一系列批判文章,為「文革」的發動和開展作了大量的輿論宣傳。

但是,1967年下半年發生的「王、關、戚事件」卻使他們的人生由頂點降到底點,受到「隔離審查」,政治生命也隨之結束,其轉折點就是7月20日武 漢「七·二○事件」。關於這一事件的真相,至今仍是「文革」研究中的眾多「謎團」中的一謎。雖然當事人陳再道、楊成武和王力都相繼對此作了一些回憶性的敘 述,但是由於其間所存在的避諱原則和利害關係,他們的回憶卻使這一事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王力因為這一事件而名聲大噪,受 到江青等人機場迎接和召開百萬人大會的待遇,成為「英雄」。對此,王力在接受訪談時曾指出:「對於在機場的迎接和百萬人大會,我當時是反對的。我提出,我 不明白為什麼這樣搞?機場迎接,過去只有反修鬥爭時才這麼搞過。也沒有這樣的規模。我更不贊成開百萬人大會。反對的結果,只反掉一條:原定由謝富治和我乘 敞篷車繞場一圈,後來不搞了。這一系列的做法是林彪主持的,當時主席不在京。林彪、江青等人說:這樣做法,不是為了你(王力),而是為了主席。這樣說,我 當然不好反對了。」(董保存《知情者說》第三輯之八)

然而就是這位「英雄」,在僅僅相隔40天的時間後,卻因為「揪軍內一小撮」、「八·七講話」、「火燒英代辦處」等事件而被「隔離審查」、「請假檢 討」,後被關進秦城監獄。就這樣,昔日的「英雄」變成了「囚犯」。與王力同時被「隔離」的還有關鋒、林傑等人,戚本禹停職寫檢查,不久也被「請假檢討」, 直接投進秦城監獄。從此,他們三人在中國政治舞台上消失了。

關於「揪軍內一小撮」問題,王力稱:「王力不知道有『軍內一小撮』這個詞。武漢事件後,討論對七·二○事件的宣傳口徑時,康生提出不點王任重、陳再 道的名,用『武漢地區黨內軍內一小撮走資派』的口號。康生給在上海汪東興打電話,要汪東興報告毛主席,請毛主席批。毛主席批了。於是武漢事件的宣傳,就 用了『黨內軍內一小撮走資派』的口號。王力這時因為腿被打斷,請了假,沒有工作,這個時期的宣傳工作不是王力管的。這時報上出現了一系列『黨內軍內一小撮 走資派』的提法,這同王力無關。」(王力《澄清其他幾個問題的真相》《現場歷史——文化大革命紀事》)他指出:「社論報導從這時就開始提『黨內軍內一小 撮』,這把火是林彪點的。他說:過去有三個大軍區不聽話:北京、武漢、成都,他沒有辦法。陳再道就是不聽話,這回可找到做文章的題目了。」(董保存《知情 者說》第三輯之八)但是「8月12日,主席的指示傳到北京,說『黨內軍內一小撮』的提法不策略。這一問題,雖然不應由我負責,但我覺得自己沒有反對,也執 行了,便做了自我批評,表示也有我一份錯誤(今天也不能說我就沒有錯誤了)。但是,江青、康生、陳伯達把責任全推在我的身上來了,實在可笑。最令人感動的 是,這件事明明與總理沒有什麼關係,總理反而承擔了責任,說這是我們中央同意的」。另外,王力還提到:「當時起很大作用的還有《紅旗》雜誌『八一社論』, 是林傑起草,關鋒審改的。陳伯達看到後鼓掌叫好,說,『好極了』。這時,陳伯達正在我的房間裡,稿子念了一遍。我提出要防止連鎖反應,要肯定軍隊『支左』 成績,說軍隊一些好話。主席說過,解放軍沒有地盤,不是為了自己。但是還是加了幾句。這篇稿件,未送總理和康生,就發了。通篇調子很高,對於衝擊軍隊起了 推波助瀾的作用。」(董保存《知情者說》第三輯之八)

對此,吳法憲在其回憶錄中寫道:「至於『揪軍內一小撮』的口號究竟是誰提出來的,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當時《紅旗》雜誌的主編是姚文元,主管意識形 態的是陳伯達和康生,中央文革實際負責的是江青,這個問題是扯不清的。把這個責任完全扣在王、關、戚的頭上,我認為是不公正的。」「到了後來,又有人把 『揪軍內一小撮』和這個口號歸罪於林彪的頭上。我認為,這更是於理不通和毫無根據的。林彪當時是軍委的負責人,把軍隊搞亂了對林彪究竟有什麼好處?事實 上,林彪一直都在盡力維護軍隊的穩定,甚至不惜與江青發生矛盾和衝突。讓軍隊介入文化大革命也是林彪所不情願的。」



關於「八·七講話」,王力為自己辯解道:「這次談話完全是偶然要我去談的。那天晚上中央文革的人都有事出去了,我一個人負傷在家,所以才叫我談 的。」「這次談話主要是兩個任務:一個是了解一下外交部文化大革命的情況,第二個任務是要了解外交部一個群眾組織的情況,這個組織叫『外交部革命造反總 部』,他們寫了一封信給總理同中央文革的負責人。認為八月七日以前關鋒、戚本禹的講話不對,尤其集中說戚本禹的講話不對,同總理不一致。中央文革認為這很 嚴重,是挑撥總理和中央文革的關係。……中央文革他們認為戚本禹對,給我的任務一定要保護戚本禹。還有保護總理,說總理也對,說總理同中央文革沒有分歧, 在對陳毅問題上的態度是一致的。……當時所謂的攻擊中央文革的,大多數是攻擊戚本禹,可是這次我的任務就是得說戚本禹對。我當時也沒有認為戚本禹不對,因為這些話不是戚本禹的,他說的『群眾喊打倒陳毅就讓他去喊吧』,是毛澤東的 話。我當然得說戚本禹對,我如果說戚本禹不對,那麼毛澤東不是也就不對了嗎?另外還要說周總理也對,反對周總理不對,誰反對周總理,絕對不允許。涉及實質 問題的就是這個,我就得這麼去說。我的基本任務就是這個。」他強調:「該怎麼說也不能由我定,他們定了怎麼說我就得怎麼說。我根本不是去發表一個講話,我 也沒有發表一個講話。只是在問他們情況當中,我作了一些插話,要我表些態,我就表了一些態。這個表態當時還用文字表達出來,就是八月七日或八日,我親筆寫 了一封信給姚登山等人,很短,這是我的正式態度。這封信他們公布了,周總理看到了,看後他說他放心了。」(王力《「八·七講話」》《現場歷史——文化大革 命紀事》)

但是王力的「八·七講話」卻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後果,使外交部本來就不穩定的局面變得更加混亂不堪。1967年8月19日發生了外交部造反派奪權事件,22日又發生了嚴重違反國際關係準則的「火燒英國代辦處」事件。23日凌晨,周恩來就 「火燒英國代辦處」一事同外事口各組織負責人談了話,對他們的行為給予了嚴厲的批評,隨行的還有陳伯達、謝富治。周在談話中提到,「外交部『奪權』是非法 的,不算數的」,「打倒劉、鄧、陳的口號是錯誤的」,「封副部長們的辦公室,隨意點名、發『勒令』,造成數日外交工作失控,甚至『斬而不奏』,這是頭腦發 熱,目無中央」,「火燒英國代辦處一事說明現在已不能控制局面,這是典型的無政府主義」。(宗道一《王力「八七」講話與外交部「奪權」鬧劇》《文史精華》 1998年第11期)他還多次批評造反派負責人:「你不要從王力同志講話里撈稻草,一根稻草也撈不到。」「都拿王力同志講話,你們不能拿這個撈稻草。」隨 行的陳伯達也指出:「文化大革命幹了一年了,我們搞的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由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親自領導的文化大革命,這是非常嚴肅的階級鬥爭,不是 兒戲,不是開玩笑。你們(指北外造反團)是對國家開玩笑,給外國人造成的笑話,你們在外交部的行動純粹是開玩笑。以毛主席為首的黨中央沒有授權給外交部聯 絡站,一個學校授權給外交部聯絡站,這簡直是開玩笑!」「聽總理的。你們什麼戰鬥隊,我不清楚,統統聽總理的命令。」(《周恩來陳伯達就火燒英國代辦處一 事與外事口各組織負貢人的談話(1967年8月23日)》)

隨後不久王力、關鋒就被隔離,被要求「請假檢討」,四個月後,戚本禹也被要求「請假檢討」,這就是有名的「王、關、戚事件」。關於這一事件的真相, 當前存在著多種說法。第一種說法就是當事人楊成武的回憶,他認為雖然最後是毛澤東下定決心處理「王、關、戚」的問題,但是其中周恩來卻起了相當重要的作 用。楊在接受訪談時講道:(張子申《楊成武將軍訪談錄》)

關於處理王、關、戚的問題,8月24日中午,我乘專機由上海返回北京,立即趨車趕往釣魚台參加周恩來主持召開的會議,出席會議的有陳伯達、康生、江青等人。會後,周恩來找我單獨談了話,並要我直接去向毛澤東請示報告。

周恩來在向我講了各省的情況後,又談到王力8月7日在外交部的談話,煽動造反派奪外交部的權,占領外交部的事,連鎖反應到外貿部和其他部,還有火燒 英國代辦處以及藉口揪劉少奇,把中南海圍得水泄不通,並有揪軍內一小撮的味道。周恩來說:「這樣下去怎麼得了?我耽心的是連鎖反應。現在,一個是中央的領 導不能動搖,一個是解放軍的威信不能動搖!」周恩來還給我一份王力的「8·7」講話。要我轉送給毛澤東。

8月25日上午,按照周恩來的指示,我乘飛機去上海,向毛澤東轉達了周恩來委託我報告的事項。毛澤東邊聽邊抽菸,不說話,也不提問,聽罷匯報說:「成武啊!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考慮考慮,看看材料,有事再找你。」

次日上午,毛澤東對我說:「你馬上去準備飛機回北京,準備好了再采。」我從毛澤東那裡出來,給專機組打電話安排好飛機後,又回到毛澤東的住處。毛澤 東嚴肅地對我說:「王力這篇講話極壞,現在叫王『八七』膨脹起來了,會寫幾篇文章,膨脹起來了,要消腫,王的錯誤大,我的看法此人書生氣大些,會寫幾篇文 章,不大懂政治,王的破壞力大些,關聽王的話,王力的興趣不是什麼部長、副總理。這個人愛吹。」

稍停。毛澤東喝了一口茶,說:「我考慮好了,我說你記。」我準備好筆和紙後,毛澤東繼續說:「王關戚是破壞文化大革命的,不是好人,你只向總理一人報告,把他們抓起來,要總理負責處理。」毛澤東將記錄過目後,說:「就這樣,你回去請總理馬上辦。」

當我走出客廳後,毛澤東又把我叫回去,說:「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戚暫時不動,要他作檢討,爭取一個。」沉思片刻後,毛澤東解釋說:「對戚本禹指出 是犯了嚴重錯誤。要嚴肅批評,限期改正。再看一看,能不能分化出來,看他改不改?」我又將毛澤東的話記錄下來,請他過目後,直接乘車駛向機場。

中午,我回到北京,立即趕到釣魚台,單獨向周恩來匯報了毛澤東的決定。周恩來決定,事不宜遲,馬上開會。

當晚,在釣魚台,周恩來主持召開中央小碰頭會,陳伯達、康生、江青等人參加。周恩來說:「今天的會議,是傳達毛主席的一個重要決策。」他嚴肅地逐字逐句地宣讀毛澤東的指示。隨後便把王力、關鋒隔離起來。

後來,又根據毛澤東在一次會議上的指示把戚本禹也抓了起來。這件事對江青、陳伯達、康生一夥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是個重大打擊。但江青、陳伯達搖身一變,多次在群眾大會上宣稱:「王、關、戚是我們自己端出來的。」繼續欺騙、迷惑群眾。

在抓起王力、關鋒的第二天,我奉周總理的指示,飛往北戴河,向林彪匯報。我匯報完毛澤東、周恩來處理王、關、戚的問題後,林彪感到很震驚驚,是微微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我隨即告退返回北京。這就是處理王關戚的全過程。



第二種說法是王力為自己的辯解。他說自己是被江青打倒的,原因是自己一直同江青對著幹,只聽毛澤東、周恩來的,不聽江青的,與周恩來走得比較近,被江青視為「眼中釘」。王力稱:(王力《王力反思錄——王力遺稿》)

我早已是江青的眼中釘,留用我,只是怕人們講「清一色」。沒有早除掉我,只是怕人們說「文革不穩定」,還說是要「顧全大局」。這次下毒手了。她用毛主席最忌諱的話陷害我,說:「武漢七·二○事件以後,王力以為天下不是毛澤東的,是他王力的了。」江青和康生的密談被我親耳聽到,我的輪椅在十六樓門後,他們兩個近視眼沒有看到。

一九六七年八月三十日下午,在整我的會上,總理一句也未批評我,只是有兩次發言。一次是楊成武發言說逼總參向香港派一個營這件事,要王力負責。總理 說這事王力不知道。第二次是吳法憲說火燒英國代辦處是王力搞的。總理說:四十八小時最後通牒王力根本不知道。總理自己承擔了責任。而且,即使沒有這個通 牒,因為香港問題激化了,也可能在別的事情上爆發出來。

火燒英國代辦處以後,主席著急了。還有一個什麼「五·一六反革命組織」的問題,主席把兩個問題聯繫起來了。當時總理忙得焦頭爛額,身體狀況很危險, 心臟病也犯了。江青他們才逼著總理把那個未經我本人核閱的八·七講話又一次送給主席,要拋出王力當替罪羊。本來毛主席早已看到了這個所謂「八-七講話」的 傳單,這裡邊許多話就是他自己的原話的重複。……所以,他們逼總理送了那個「八-七講話」,主席原來只不過是一笑而已。兩天後為什麼又變了呢?如前所說, 是因為江青告了惡狀,主席才說了一句「要查一查王力到底是什麼人」,江青說:「我一眼就看出王力是個壞人。」康生連夜查了檔案,說王力是國民黨,不是共產 黨。還查了家庭關係、社會關係,說我的老伴、岳父、岳父的子女是「一窩黑貨」。……正因為有這個過程,所以毛主席猶豫了兩天以後,才下決心同意把王力打倒 一下。於是,八月三十日下午就在釣魚台開所謂生活會批鬥我。外面許多謠傳,都是江青們散布的。

關鋒不是因為這些事,而是另一派群眾組織在鋼鐵學院「五·一六」總部抄出一個反動傳單,完全是國民黨的口氣。這個傳單就放在桌子上,讓人抄。傳單的 背面有關鋒夫人周瑛的名字和家裡的電話號碼。其實,稍微有一點頭腦的人,就會判斷這完全是誣陷。這個過程,我完全清楚,因為在中央領導人傳閱文件時這個文 件還是傳給我看過的。打倒他主要是因為藉助了這個背景。

對此,吳法憲基本上同王力持有相同的看法。他首先在回憶錄中講了導致王、關、戚倒台的幾件事情:「提出『揪軍內一小撮』的口號」;「『首都五一六紅 衛兵團』反對周恩來」;「北京發生火燒英國代辦處事件之後,關鋒向毛澤東告康生的狀」,然後提到:「九月份,毛澤東回到北京,很快就跟周恩來、陳伯達、江 青等人就王、關、戚的問題打了個招呼。王力等三人的命運也就基本上決定了。這幾件事情背後的真相究竟如何,我至今仍不怎麼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事 情固然是王、關、戚本人的問題,但是那時候許多問題同中央文革是扯不清的。既然如此,中央文革,特別是江青,就再一次順水推舟,把王、關、戚拋出去當了替 罪羊。」另外,吳還提及了戚本禹被隔離的事情。他說:「到了十一月,毛澤東本來還想『爭取』的戚本禹也被打倒了。江青本來非常器重和喜歡戚本禹,經常把戚 本禹帶在自己身邊,一起進進出出,還要戚本禹學會游泳、學會騎馬、學會打槍等等。戚本禹也把江青當作自己母親一樣看待。可能就因為如此,讓戚本禹有點忘乎 所以,居然送了一套《紅樓夢》給李納,以至江青懷疑戚本禹對李納有非份之想。於是,江青就向毛澤東反映,說戚本禹這個人改造不了,也要把他拿掉。毛澤東同 意了。」

還有一種說法認為王、關、戚被打倒是毛澤東對林彪的一次警告。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申曉雲在其文章《文革中毛、林之爭的初次交手——武漢「七·二○事 件」真相》中指出:「王、關等的被抓,對林彪來說,猶如斷其臂膀,林完全明白,這是毛給他的一個嚴重警告。」在這裡,申教授這一論點的前提是王、關、戚是 受林彪重用的「筆桿子」,她在注釋中稱:「王力、關鋒、戚本禹、林傑、穆欣,掌握《紅旗》雜誌、《解放軍報》大權,為林彪集團的主要『筆桿子』,也是『揪 軍內一小撮』輿論的主要製造者」,指出:「在毛、林這些政治人物看來,所謂『筆桿子』,都只有可供利用和驅策的價值,1967年8月中旬以後,『揪軍內一 小撮』口號被作為一項錯誤遭批判,而王力、關鋒被抓,使這項錯誤有了『替罪羊』。林一夥在毛髮起反擊後,為掩護退卻,把『大抓軍內一小撮』說成是王力、關 鋒私自搞的,把責任推到了王力、關鋒等『筆桿子』身上,於是江青宣布『把王力、關鋒逐出中央文革』。與王力、關鋒幾乎同時被拿下的,還有中央文革小組成員 趙易亞(8月23日),他是中央文革小組成員,《解放軍報》副總編輯。穆欣(9月1日),也是中央文革小組成員,《紅旗》雜誌副總編輯。這些文革以來專門 製造冤假錯案的刀筆大吏,不幸也都被『莫須有』的罪名所誣,被投進了『中國的巴士底獄』——秦城。其實,這些『秀才』,包括遲3個月倒台的戚本禹在內,下 台的直接原因無它,乃策劃、參與了『揪軍內一小撮』,本想再立功,不料馬失前蹄,跟錯了人,立馬翻船。中央文革小組在1966年5月16日成立時,連顧問 一共有21個成員。經幾次清算,到了1967年9月,隨著王、關、林、穆等被撤職,僅剩下7個人。」她還認為:「11月23日,《紅旗》在出了第16期 後,還是被下令停刊,直到1968年6月才復刊。《紅旗》是中共中央的最高理論刊物,一貫被視為黨的喉舌,但該雜誌實際操縱在林派人物手裡,這一時期被清 算的王、關、戚、穆欣、林傑等全是中央文革小組成員,在前都擔任《紅旗》雜誌副總編職務,總編是陳伯達。它的停刊,反映了問題的嚴重,和上層鬥爭的激 烈。」

當然,申教授關於「王、關、戚是受林彪重用的『筆桿子」』這一觀點還是有待商榷的。王力在提到中央軍委十條命令的起草過程時,曾指出:「十條命令完 全是林彪口授,葉群記錄的。由秘書送關鋒斟酌文字,關鋒歷來害怕江青懷疑他背著江為林辦事,都要找上王力、戚本禹或至少一人。」(王力《武漢七·二○事件 始末》《現場歷史——文化大革命紀事》)陳再道在講述「武漢七·二。事件」時也提到:「7月20日上午,事件剛剛發生,林彪便親自寫信給毛主席。當時周總 理在北京,但林彪不找總理,葉群叫秘書把信送給戚本禹修改,並特別交代秘書要告訴戚本禹,這封信是林彪的意思。戚本禹看了信,覺得『這是大事』,不敢作 主,於是找到陳伯達和關鋒一起修改,最後,落款又不知怎麼簽上了江青的名字。」(董保存《知情者說》第三輯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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