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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女兵被迫在雪地里裸奔

當李靜在雪地里甩光最後一件衣服時,男兵們深感羞愧難當。他們自責愧為男兒。一大群男人,竟然保護不了幾個把一頭秀髮,都丟在了行軍途中的女兵。

李建菊,是最後一批到達喀什的女兵之一。

事隔50多年後,談起那次行軍中的經歷,連自己都懷疑不知是怎麼走過來的。

「部隊從百里風區(吐魯番)走出來,就開始翻天山。正值隆冬季節,又下了幾場大雪,許多山溝都填平了,前面部隊踩出來的路也找不見了。天一晴,西北風就來了,那個冷呀!再加上幾次輕裝,皮大衣都交到馱運隊了,身上大都穿著袷衣,每天早晨起床後,凍得直打哆嗦,可哪能路怎麼也走不到頭,經常走得腦子裡一片空白,除了往前走,什麼都不知道了」……

1950年1月16日,17歲的李建菊和6個掉隊的女兵,讓收攏隊收攏後,暫時編制到了騾馬隊,負責20多匹騾馬趕運工作。

說實話,這在當時是件比較輕鬆的工作。白天邊放牧邊走,除卻了強行軍的許多困難。晚上睡覺,還可以靠在騾馬身邊取暖。

可是,好景不長,沒幾天,所有的人身上都感到奇癢難耐。原來,天天和騾馬睡在一起,再加上長時間沒洗過衣服、洗過澡,幾乎所有的人身上都生了虱子。男同志還好辦,中午天熱起來的時候,他們就脫下衣服邊走邊逮。而李建菊等幾個女同志就苦了。頭上生了虱子,抓都抓不過來,7個人乾脆全部理成短髮,後來還不行,就一律理了光頭。

頭上不癢了,身上卻沒法辦。

男同志支援她們的幾件換洗的衣服,沒幾天,虱子又長成了串串兒。一天下午,從西北師範大學入伍的胡靜,在行軍途中,突然丟下騾馬,大聲哭叫著,瘋了一般,邊脫衣服邊跑,把身後的人都嚇呆了。

胡靜沒跑出多遠,身上的衣服就全都甩光了。

之後,她跪在雪地里大聲哭了起來。

當李建菊清醒過來後,才想起身後還有幾十號男人,哭著喊了一聲:「全給我轉過去。」

男人們這才想起,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裸體。

於是,所有的人都紅著臉轉過身去了,蹲在地上也跟著哭了起來。

他們深感羞愧難當。他們自責愧為男兒。一大群男人,竟然保護不了幾個把一頭秀髮,都丟在了行軍途中的女兵。

胡靜,是他們的姐妹,被虱子折騰成這樣,他們怎麼能夠不難受,不難過呢?

李建菊用一床被子裹住了胡靜,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幾個女兵一起哭了起來……

直到太陽西斜,抱在一起的7個女人,才止住了哭聲。

李建菊緩緩站起身來,從雪地里拾回一件件的衣服。

是夜,七個人坐在一個火堆旁,一隻又一隻地逮起了虱子。

那天宿營時,男人們在遠離騾馬群的山谷里,給姑娘們搭起了一座帳篷。也是從這天起,姑娘們每天夜裡,都躲在男人們為她們搭起的帳篷里抓虱子。

等她們到達阿克蘇後,收攏隊的指導員,找到了五師師長徐國賢說明了情況。徐國賢馬上找來軍需官,讓他找幾套衣服,給姑娘們換換。

軍需官說:「咱們剛來,物資還在後邊,到哪去找?」

徐國賢說:「我不管你到哪找,就是偷,你也得給我搞來,否則你這個軍需官就當到頭了。」

當天下午,徐國賢又派出一警衛排,對師部兼地委大院的一間房子實施戒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荷槍實彈。只是所有的哨兵全部背向房子而立。

一切布置完畢,徐國賢又對帶班的幹部說:「誰敢回頭,一律軍法處置。姑娘們自從離開哈密之後,終於痛痛快快洗了第一次澡。

李建菊說:「身上抹下來的灰,有好幾斤!」

姑娘們從裡到外,全部換上了新衣服後,這才想起自己是女人。

胡靜洗完澡後,提議把生過虱子的衣服全部燒了。

李建菊說,不行。用水煮煮,虱子就會死了,還能穿。

七套衣服在一口大鍋里煮了半天,姑娘們仍不放心。

直到水面上浮出一層屍(虱)體,才敢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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