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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戴河會議前夕三大黑馬顯現 中紀委副書記入主國安部

—北戴河會議前夕三大黑馬顯現

又一輪「北戴河時間」鄰近,半年多時間尤其是兩會之後,省部級換血猶如過江之鯽,應接不暇。粗略統計,此次至關重要的換血潮覆蓋中央部委以及黨政要害副職,地方上以頻繁的黨委常委更迭為主,已經達到數十人規模。便在6月18日,早前躋身陝西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的祝列克辭任副省長,由延安市委書記姚引良接班。盤點此節點人事更迭,雖多數屬於慣例行事,但三大「黑馬」的浮出水面卻不得不說。國安部易主,陳文清「乘虛而入」,遼寧、安徽接連換帥,陳求發臨危受命,李錦斌神秘繼位……但這僅僅是一部分,好戲還將延續,此番調整不僅僅對五中,對布排兩年後的十九大也意義非凡。

國安動盪陳文清「趁虛而入」

彭博社5月份曾引述消息人士指出,中紀委最年輕副書記陳文清已在4月底調任國安部黨組書記。這似乎將長久以來有關陳文清提前接班國安部部長耿惠昌的傳言坐實。

5月底,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歷史沿革」欄目更新消息稱,「2015年4月,中央批准陳文清同志不再擔任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副書記、常委職務。」《南方都市報》報導,5月12日的新聞聯播畫面顯示,在當天召開的國務院會議上,陳文清坐在公安部黨委副書記、常務副部長楊煥寧與商務部黨組副書記、副部長鐘山之間。後二者皆為國務院組成部門的正部級官員,顯示陳文清已身居正部級。恰在此時,習近平5月19日在北京出席中國國家安全機關總結表彰大會。作為主管國家安全的政府部門,其主官耿惠昌的名字並未出現在出席名單中,也從側面證實了今年64歲不足退休年齡的耿惠昌。新華社的通稿僅僅以「栗戰書、郭聲琨、周強曹建明以及中央和國家機關有關部門負責同志」草草。

為什麼是陳文清?在此之前的反腐中,國安系統成為重災區。2014年初,北京是國安局局長梁克被中紀委帶走,媒體報導稱梁克涉嫌把來自國安局間諜網、電話監聽、以及首都北京的告密者的信息非法轉交給周永康為其提供幫助,甚至跟蹤高層行蹤。2015年1月,國安部副部長馬建也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接受組織調查。而目前國安部現任4位副部長邱進、陸忠偉、董海舟和孫永海,要麼超齡服役,要麼涉各種未公開的腐敗案。國安部幾乎已經被堵絕了內部升遷的所有可能。

陳文清生於1960年,號稱中紀委最年輕的副書記。早年畢業於西南政法學院法律系,在四川從基層警察開始做起,長期在四川政法系統工作,曾任樂山市警局局長、四川省國家安全廳廳長、四川省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因此,陳文清調任國安系統,看似蹊蹺,實則不過是重操舊業,順理成章。

當然,外界傳言其與周永康主政四川頗有交集,但2006年陳文清便轉戰紀委,南下福建並擔任省紀委書記,2011年更升任福建省委副書記,直到次年十八大升任中紀委副書記。至少從公開資料看,一無直接證據證明二人存在更長時間、更深入的聯繫,二是個人資歷經歷可圈可點。恰恰相反,王岐山主掌中紀委後,包括監察部副部長、中紀委秘書長等新班底成員被不斷外派空降,獲得重用,陳文清自然也有這種可能。

臨危受命航天少帥陳求發「北伐」

瀋陽晚報官方微博消息,6月10日,遼寧省十二屆人大五次會議在瀋陽召開。經出席會議的583名代表選舉,李希以581票當選遼寧省人大常委會主任,陳求發以575票發當選遼寧省人民政府省長。至此,今年5月份「變天」的遼寧完成人事更迭,本來退居二線的湖南省政協主席陳求發得以「扶正」,躋身一方「藩鎮」之主。

事實上,早在5月4日,遼寧省委召開全省領導幹部會議。中央組織部副部長王秦豐出席會議並宣布中央決定:李希同志任遼寧省委書記,王珉同志不再擔任遼寧省委書記、常委、委員職務;陳求發同志任遼寧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人們便預料到今天的人事格局,只是猜想舉國之內,陳求發的「北上」顯得頗為特殊。

首先,儘管近年政協主席等二線職務「回爐」擔任實權職務不是個案,但是陳求發從湖南遠調仍然超乎了不少人的想像。

其二,就在前任省委書記王珉卸任前的2015年一季度,中國31個省(市、自治區)生產總值數據出爐,遼寧增速僅為1.9%,成為一季度全國經濟增速最低的省區。「共和國長子」遼寧作為中國重要的老工業基地,經濟增速全國最低引高層憤怒。連國務院總理李克強都對東北今年低迷的經濟形勢感到「揪心」,所以王珉5月份走得並不光彩,甚至可以說是灰頭土臉地結束了自己的仕途生涯。這便使得陳求發遞補升任省委書記的李希,多少帶了點「臨危受命」、助遼寧脫困的意味。

其三,現年61歲的陳求發,是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曾任工信部副部長、黨組副書記,國家航天局局長,國家原子能機構主任,國家國防科技工業局局長,正是名副其實的航天系。有原國防科工局局長馬興瑞空降深圳等前例在,中央看中了陳求發的航天工作經歷,對其寄予厚望,便順理成章。正如李希所言,「對遼寧這樣一個工業大省來說,相信陳求發同志一定會充分發揮自身的優勢,給遼寧老工業基地全面振興帶來新的生機和活力。」其用意依然十分明顯。

異地候補李錦斌終成一方諸侯

6月8日,安徽省第十二屆人大常委會第二十次會議召開,王學軍辭去省長,李錦斌接任代理省長。前任王學軍則於1日接任到齡退休的的張寶順,繼任安徽省委書記。王學軍2013年由國務院副秘書長、國家信訪局局長任上「空降」安徽,實則是國務院副秘書長仕途前景廣闊的一個經典案例。至於李錦斌,雖然此次晉身只是因循遞補慣例,由專職副書記本地躋身,但當在外界看來,李錦斌是又一個「雙非」(非中央委員、非中央候補委員)主官,人們對其認識依然停留在「面目模煳」的層次,不得不提。

1958年2月出生的李錦斌為四川成都人,自吉林大學畢業後長期在吉林省教育系統工作。港媒大公報曾評論說,李錦斌在吉林的任職經歷十分豐富,經過省級政府任職,下放地市歷練,重回省級政府擔任要職這樣的經歷。在吉林省內,李錦斌先後在長春市、通化市、遼源市三個地級市工作,擔任過組織部長、市委副書記、市長、市委書記多個職務。2002年,李錦斌邁入副部級官員序列,擔任吉林省副省長。2007年李錦斌轉戰陝西。就在同一年,在青海履職33年的時任青海省委書記趙樂際,由青海同崗轉戰陝西。李錦斌與趙樂際在陝西的共事時間長達5年。

至此次獲得遞升,李錦斌已在安徽履職2年零2個月。

當然,此輪調整中的「意外」絕非只此3人,2015年4月青海省委組織部長王令浚突然仕途「轉軌」,調任監察部部長;同月,全國政協副主席、國家民委主任王正偉兼任中央統戰部副部長,形成近三十年來統戰部「雙副國級」高配局面……事實上,伴隨著高層新的用人布局思路和機構職能調整,突破「常法」的變動將更為頻繁。短期內多次調整、職務「錯」配,諸如此類情形一則顯示中共用人正處於難以恆定的「乏人可用」狀態;二則預示變動並非結束,北戴河會議節點前後的一系列人事排布不僅預演著今秋的五中全會,更是兩年後的十九大排兵布陣的前奏。箇中深意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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