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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工防疫兩刁難 打工墮胎落街頭無處安身

2020年2月22日消息,中共高層2月12日召開會議強調,統籌做好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要求即日開始正式實施分批分類復工復產工作。

然而,從各地現狀來看,企業復工復產面臨政策打架,企業及員工兩頭受刁難的困局。

一方面,各地政府下令企業開工復產,另一方面,各地防疫部門又禁止人員回流聚集,導致員工們先被命令回廠,後又被禁止進廠回宿舍,讓工人們進退兩難,以至於流落街頭。

2月20日下午,西安高新區丈八街道辦事處門前,十餘名返廠復工員工前來維權,他們向政府人員反映:政府下發復工通知,公司催促員工抓緊時間返廠復工,許多員工接到通知後,從各地返回西安高新區準備上班,但是來到廠區後,政府防疫部門又禁止進廠及返回宿舍,說是沒有接到上級防疫部門的通知。現場女員工痛斥說;復工是政府通知來的,我們來了又不讓進門,也不讓回宿舍,想返回老家也被封路,真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啊!到了傍晚,街道辦也解決不了這一難題,部分員工因此無處可去,只能流落街頭席地而睡。

更早前的2020年2月7日,幾乎是一夜之間,西安幾乎開始進入全面戒嚴。不止是陝西多個高速出入口實行管控,西安多住宅小區也陸續流傳出關於外地來人來車的嚴格管控。

這一天,春節前就回到老家甘肅過年的謝強,因為接到復工通知,剛剛趕回西安。他準備到了租房放下行李後,就先向公司報備,自己居家隔離14天。但,他被攔在了租住小區的大門口。

物業告知他,接「上面」通知,從外地回來的租戶不得進入小區,可在回到西安之前,謝強沒有接到房東的任何通知。夜已深,任憑他怎麼解釋自己在老家從未外出、回西安的路上也全程做好防護措施,物業也只回一句:「不能進,去酒店吧」。

無奈,謝強只能拖著24寸的行李箱流落街頭。冬夜的寒冷和趕路的疲憊,讓他生出一股強烈的拋棄感。彼時,他的貓,還獨自在租房裡餓的喵喵叫,春節前回家時,謝強沒想著疫情會爆發到這麼嚴重,於是只給貓放了9天的糧食。現在,他又進不了小區,獨自一人在西安上班的他,不知道該求助於誰。

2月初,湖北籍農民工周某乘火車來到西安務工,但由於突遇防疫封路,防疫人員禁止他繼續前往務工地點。無奈之下,周某住進了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作下一步打算。不料,除夕前後武漢疫情加重,西安市疫情防控措施隨之升級,返程火車也已停運,西安旅館也不再接待湖北籍人員,周某一時找不到住處,只好流落街頭。

租住在長安區的「Cathy」(化名),因為接到復工通知準備坐火車回西安。出發前幾天,她與房東溝通過,確定小區讓外返租戶進入。但到了小區門口,物業卻說什麼也不讓進了,只是甩出一個街道辦電話讓Cathy自己聯繫,然而,街道辦電話全天忙線。再問房東,房東表示小區的規定,自己也沒辦法,前兩天還不是這樣。Cathy覺得自己在西安的大街上,被物業、街道、房東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此後,政府又通知外來人員到酒店隔離。但酒店隔離的安全性和費用,成為了擋在租戶面前的兩座大山。並且政府告知必須去統一划分的隔離酒店。300塊一天,14天的支出,讓尚未復工、疫情下前途未卜的人們倍感壓力。

一方面是高層政府要求復工復產,另一方面是各地嚴格封路防疫,導致大量復工人員返工後又被阻隔在外,進退兩難,甚至流落街頭。

防疫與復工對於地方政府而言,為是一對矛盾體,其中疫情防控風險是直接的顯性責任,一旦出現因復工復產導致新增疫情失控,則要面臨直接問責;而復工復產與經濟社會復甦,則是間接的隱性責任,短期內影響不明顯。因此,在疫情防控與復工復產的雙重目標下,大部分地方政府在實踐中採取了「寧左勿右」的變通執行策略。

在用工大省,當地政府為了防疫政績,變相的壓制復工政策。他們舉起防疫的大旗,變相對勞動力流入設置高門檻。除了來自重點疫區的一律不接收外,所有外來人口一律需要隔離14天,且勞動力流入與企業復工被捆綁在一起,未獲得復工審批的企業老員工不允許返回工作地。還有,一些租住小區的街道辦、社區,他們對從外地返回的員工有牴觸情緒;也有部分防疫部門規定,中年人因為免疫力差,不被准許進入工廠工作,導致許多復工人員無處可去,一些人甚至流落街頭。

來源:民生觀察

責任編輯: zhongkang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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