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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雁:一個謊言覆滅的光榮日

—戈培爾覆滅祭:六個孩子殉葬宣傳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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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區分一個人傻與不傻呢?我在去年冬寫過一篇文章《人生最大的不幸就是永不覺醒》,收錄在我《雁過留聲》文集的第92篇。傻=永不覺醒。別看他什麼高考狀元啊、奧賽冠軍啊、科大少年班啊、天才地材啊,只要不覺醒,他一輩子都是SB。

今天是一個光榮的節日,不是勞動最光榮的光榮,而是謊言覆滅的光榮日。與此同時,今天也是謊言最後的瘋狂日。就像托馬斯潘恩所言:「當一個人墮落到宣揚他所不相信的東西時,那他已經做好了干一切壞事的準備」。一切壞事,也包括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毒手。

1945年5月1日,在德國總理府地堡,一位叫瑪格達的美麗婦女,將六枚藏有安眠藥的夾心糖遞給了她六個天使般的孩子,其中四個孩子一接過夾心糖就高高興興吃下了。但老大(13歲)和老二(12歲)遲遲不肯吃下,因為他們白天從地堡里的叔叔阿姨的口風中知道了點什麼。

瑪格達淚流滿面撫摸著老大和老二的臉,「媽媽是愛你們的,吃下吧,吃下我們就回家了」。老大和老二沒有抵抗住媽媽的眼淚,將夾心糖送進了嘴裡。六個孩子很快就熟睡了,瑪格達逐一親吻了六個孩子的臉,之後,又將六粒氰化鉀膠囊分別送進了六個孩子的口中。

這六個孩子就是戈培爾的親骨肉,瑪格達是他的妻子。

當六個孩子徹底睡去之後,瑪格達與戈培爾手挽手走向了太平房,瑪格達用氰化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戈培爾用P-38毛瑟手槍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這一天是1945年的5月1日早上7:30。他們為什麼要走向太平房?因為那裡已經停放了他們一生誓死追隨的元首屍身,後者是在前一天(4月30日下午3:30)用瓦爾特PPK手槍結束了自己瘋狂的一生。

事實上,這六個小天使本可以不死。

1945年4月29日,元首在辦公室單獨召見戈培爾,命令他儘量活下去,為了六個孩子活下去,元首說「六個孩子太可愛了」。但戈培爾第一次拒絕了元首的命令。4月30日晚上,元首的助理和地堡中的工作人員都一道力勸戈培爾讓孩子活下去,有的說「我帶兩個孩子」,有的說「我保護三個」,有的說「讓六個孩子坐在裝甲車裡衝出柏林」。但戈培爾充耳未聞。

1945年5月2日,當蘇聯紅軍衝進地堡時,一副死靜的畫面震驚了在場的所有士兵,六個孩子整整齊齊平躺在一張大床上,潔白的床單和潔白的天花板將六個天使般的面容映襯得格外鮮艷。不幸的是,他們被親生父母毒殺在他們歡樂少年的最後一個春天。

狄更斯說:「父母造的孽,遲早會報到孩子身上」。

還用不著遲早,當之無愧的宣傳之父就親自對自己孩子下毒手了。我的結論比狄更斯更加徹底,對他人狠毒就是對自己狠毒。

今天我們都知道戈培爾是一個宣傳天才,都能說得出他很多愚弄大眾的邪惡經典,尤其都能記住他最有名的一句名言,「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成了真理」。但我想告訴大家的是,這句名言本身就是一句謊言。不信?你抱著一個西瓜說它是香蕉,重複一萬遍試試,看有沒有人相信它是香蕉?

戈培爾這句名言不止這一句,不妨看看他的原話:「謊言重複一千遍,也不會成為真理,但謊言重複一千遍而又不許別人戳穿,許多人就會把它當真理。」不許戳穿,這,才是謊言變成真理的秘密,這,也是戈培爾的狠毒之所在。

怎麼才能做到不許戳穿呢?請看下面這個視頻。(略)

這個視頻做的很喜慶,但卻清晰告訴人們,謊言變成真理絕不是靠重複,而是靠手段。誰戳穿謊言,誰就是言論不盪,誰就得付出代價;誰臣服謊言,誰就是戰狼,誰就能收穫紅利。尤其在代價與紅利之間的反差足夠大時,謊言無須重複也會變成真理。所以,趙高只示範了一遍指鹿為馬,群臣全都指鹿為馬了,因為群臣都知道趙高的狠毒。

看方方寫了個日記所承受的壓力,全民圍剿就是為了把她逼瘋。再看看梁艷萍教授和王小妮教授,誰敢不臣服誰就會被言論不盪。這就叫戳穿的代價。與之相反,像貼大字報的種花生農民、號召武林打方方的雷雷、要給方方塑跪相的書法家,不但不付出代價,反而生意更加興隆,還能上熱搜。這就叫臣服的紅利。

希特勒與戈培爾這對好基友簡直是天生搭檔,兩個都有致命的自卑點。一個在戰爭中失去了卵子,也就沒有生育能力,所以就沒孩子,但他又是積極推進種族優先的始作俑者,一見到戈培爾就像見到了夢中情人,非你不娶。一個患過小兒麻痹症成了跛子,矮小瘦弱,但他勤奮苦讀博學多才,一見到希特勒就像見到了真命天子,非你不嫁。兩個都是激進的民族主義者,但希特勒更甚戈培爾一籌。兩個都是演講天才,但戈培爾比希特勒更有宣傳手腕。兩個都丑,不分伯仲。

戈培爾將自己六個孩子的名字都取為H開頭,意思是搭上自己的拖油瓶盡忠希特勒(Hitler)。戈培爾的夫人瑪格達是希特勒的忠實助手,當時納粹媒體稱第一夫人是瑪格達,而不是與希特勒結婚的愛娃布勞恩。從這裡你能想到什麼?我就想到了伏爾泰:「博學多才的傻瓜遠比一無所知的傻瓜更愚蠢」。我始終堅信,蠢人未必是壞人,但壞人一定是蠢人。戈培爾一生就是愚蠢到底的一生。

怎麼區分一個人傻與不傻呢?我在去年冬寫過一篇文章《人生最大的不幸就是永不覺醒》,收錄在我《雁過留聲》文集的第92篇。傻=永不覺醒。別看他什麼高考狀元啊、奧賽冠軍啊、科大少年班啊、天才地材啊,只要不覺醒,他一輩子都是SB。

前不久,山西作家周宗奇拉黑自己多年好友據說還是著名作家的王東滿,這事兒引起網絡很大震動。按理說,一個著名作家了,也應該著述等身了,更應該讀書汗牛充棟了,怎麼老死都還是SB呢?難道他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嗎?不,根本原因在於他心中善力不足,他不能將所學所知與現實中的苦難聯繫起來思考。這就是不覺醒的本質,惡棍永遠都不可能覺醒。

就連張鳴教授都感嘆:「美國人以為通過庚子賠款辦教育能消滅義和團的愚昧,但百年之後,非但沒有消滅愚昧,現在大部分的大學教授腦子裡都裝著義和團影子」。這也是我罵老美是二百五的原因,每每他們想播下龍種,但收穫的,不僅是跳蚤,反而培養了更多的中山狼。

一個永不覺醒的SB,沒文化就是一個隱形的希特勒,有文化就是一個隱形的戈培爾。物以類聚,相似相容,所以,SB見到SB很快親如一家形影不離。遇到黑壓壓的SB,要丟掉一切幻想,喚醒他們的唯一路徑就是里根總統的辦法:「它們只聽得懂飛機大炮的語言」。

但遺憾的是,當盟軍的炮火離柏林總理府只有幾百米時,戈培爾這個蠢貨依然沒有覺醒,他還在誓死效忠元首。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希特勒在自殺前已經對戈培爾六個孩子產生了憐憫之心,所以才命令戈培爾為了孩子要活下去。

但戈培爾毅然決然拒絕了元首的憐憫之情,戈培爾在遺書中是這樣解釋他為什麼要毒殺六個孩子的:「孩子如果落到敵人手裡,會被灌輸不好的思想,長大後一定會恨我奉獻一生的國家」。離死都開始倒數計時了,戈培爾也沒有認識到自己一生奉獻的是荒唐,還有這樣徹底的SB嗎?只是太可憐了六個天使般的孩子。

美麗的愛娃布勞恩,美麗的瑪格達,美麗的六個小天使,都成了蠢貨的殉葬品。此時此刻,我就突然想到了莎士比亞的一句話:「人們往往用至誠的外表和虔敬的行動,掩飾一顆魔鬼般的心。」最後,我借用郭德綱一句段子做結束語:遇到這種SB離遠一點,小心他遭雷劈時會連累到自己。

責任編輯: 江一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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